那只手却完全不懂她的厌恶,越来越深的往她的胸前摸去。

    大床之上的凤玉璇,心中的火气一点一点的燃烧起来,她从来不喜欢别人碰她,这是什么人,竟然胆敢碰她的身子,还胆敢往她的胸部摸去,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床上的人陡的睁开了眼睛,一双瞳眸溢满了戾寒的煞气,说不出的嗜血,她抬手一巴掌对着床上一个莫名其妙对着她摸来摸去的女人,狠狠的扇了过去,一巴掌把那毫无准备的女人给打翻了出去。

    “你个贱人,竟然胆敢对我动手动脚,你是想死吗?”

    春裳被一巴掌扇到地上,脑子嗡嗡作响,同时听到太子殿下的雷霆怒喝,不由吓得脸色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扑通扑通磕头:“殿下饶命啊,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宵想殿下,奴婢该死,殿下饶过奴婢一次吧,以后奴婢再也不敢了。”

    寝宫里面的动静惊动了外面正领着人过来的郑同郑公公,郑公公一听里面的动静,便知道太子殿下醒了,不由得大喜,三步合两步的奔了进来,一进来便欣喜的叫起来:“殿下,你醒了。”

    尖细的声音使得大床上的凤玉璇有些晕,这是怎么回事,又是殿下,又是奴婢的。

    一时做声不得。

    那郑同已经发现寝宫之内的不对劲,立马脸色变了,指着地上的春裳尖锐的叫起来:“春裳,你对殿下做了什么?”

    春裳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落,脸色比纸还白,她勾引殿下的事情,若是让郑公公知道,只怕她全无活路。

    春裳吓得朝床上的凤玉璇尖叫:“殿下,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不敢勾引殿下了,殿下饶命啊。”

    郑同一听这话,还有不明白的吗?这个贱人竟然勾引殿下,真正是找死,他真是大意啊,竟然留了这个小贱蹄子在殿下的寝宫,若是,若是?郑同吓出一身的冷汗,陡的指着春裳命令:“来人啊,把这个贱婢拉下去仗毙。”

    “啊,不要啊,郑公公饶命啊,殿下饶命啊。”

    ☆、第004章 前生

    寝宫里,郑公公身后奔出两名太监,如狼似虎的直扑向宫女春裳,把春裳一路拖了出去,若是他们速度慢一些,只怕死的就是他们了,别看太子在外人面前懦弱无能,但是在东宫太子府里,却分外的冷酷无情,他在外面受了气,东宫太子府里的人就要倒霉,只不过所有的事情都被郑公公给压了下去,外面的人不知道罢了。

    春裳的嘴巴里很快被人塞上了布条,一路拖了出去。

    郑公公飞快的望向太子,一迭声的安抚着太子:“殿下,你别恼了,奴才已经打杀了这个贱婢,以后若是再有人胆敢如此行事,定斩不饶,殿下且放宽心吧。”

    郑公公小心的瞄了大床之上的人一眼,心情起伏不定,这整个东宫太子府里,只有他一人知道,殿下的喜怒哀乐倒底是为了什么。

    他身为东宫太子,却是个女儿身,所以她一直想废太子身份,每回在外面都装得软弱无能的样子,就希望皇上一怒废掉太子。

    但是太子倒底出身于皇家,如何受得了外面的种种浊气,所以每回受气,东宫太子府里的人就要倒霉,那些近身侍候的太监不是死就是伤,他为了不让人发现这样的事情,所以经常悄悄的处理了,这也致使整个东宫太子府的人都认为他心狠手辣,残酷无情,事实上真正残酷无情的是太子殿下。

    他真害怕太子殿下在这样的状态下,越来越疯狂痴颠,从而失心抓狂,若是这样的话,不但是太子殿下,就是皇后,蒋国公府的一干人,只怕都会受到牵连,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人了,郑同心情有些沉重。

    不过不敢有半点的表示,恭敬的垂首立着。

    大床上的凤玉璇,此时脑海中慢慢的有些清明了,她是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太子身上,本来她还开心,穿到了一个男人的身上,前世她最头疼的就是女儿身,很多事情没办法放开手脚做,没想到穿越后,却穿到了一个男人身上,这真是太好了。

    可是随着脑海中的意识越来越多,她终于明白,她根本不是穿在男子身上的,而是穿在一具女儿身上,这个女儿身还是大历的东宫太子。

    一个女子竟然成了东宫太子,可想而知她的身上隐藏着怎样一个惊天大阴谋。

    她一一凤玉璇,二十一世纪兰芝集团的总裁,二十六岁的年纪,死于乳腺癌晚期,或者该说她是死于一场阴谋算计之中,事实上即便没有那场阴谋算计,她也会死于乳腺癌晚期,可惜那想她死的人,压根不知道她已是乳腺癌晚期的病人,即便他们不动手脚,她也活不过三个月了。

    寝宫大床上的凤玉璇,想到了前生的事情,不由得凄冷的笑起来,其笑沧然,让人心疼至极。

    前生,她的父亲风流成性,花心滥情,因其英俊潇洒的外表,再加上一砸千金的豪放姿态,使得很多女人趋之若鹜,她的母亲本身是一个富家千金,因为爱上了年轻英俊的父亲,所以不顾父母的反对,坚定的嫁给了他的父亲,可是随着她和妹妹玉琳的降生,她父亲风流成性的本性显露无遗,她的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外祖父和外祖母受不了这样的女婿,决定把女婿驱逐出凤家去,没想到二个老人却在一次车祸之中丧生。

    凤家的一切都落到了她父亲的手里,从此后,家里再也没有他的身影,她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正因为母亲的痛,所以凤玉璇从小就不喜欢男人,憎恨男人,在她的心里,男人都是风流花心,滥情无耻的,她和母亲还有妹妹相依为妹,父亲一直游戏人间。

    可是有一天,父亲竟然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说他爱上了那个女人,决定和母亲离婚,母亲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昏死了过去,而父亲眼睁睁的搂着那女人离开了,她拦住父亲的去路,责问他为什么这样狠心,父亲一脚踢开了她,一脸嫌戾的离开了她们。

    那时候她知道一件事,父亲从来没有喜欢过母亲,他娶她是因为她的钱,她们是母亲所生的,所以父亲从来没有爱过她们。

    后来父亲动用了关系,逼迫得母亲和他离了婚,但就在离婚的那一夜,母亲给她留了一封信,身上装满了自制的炸药,赶到了父亲和那个女人住的地方,引爆了炸药,炸死了父亲和那个女人,同时炸死的还有她自己。

    她留给她的信里指明,让她继承外祖父留下的产业,兰芝集团,并嘱咐她好好的照顾妹妹。

    那一年她刚好二十岁,大学一年级的学生,因为父亲母亲的死,她毅然休学,进入了兰芝集团,以二十岁的年纪投入到商海之中,虽然年纪轻,但家庭的经历,使得她心性早熟,个性冷薄,手段快狠准,很快使得兰芝集团的人承认了她这样年轻的总裁。

    她不但坐稳了兰芝集团总裁的位置,还迅速的创下了专属于兰芝集团的品牌产业,使得兰芝集团成了化妆品业的龙头老大,她则成了业内的传奇人物,登上了亚州富豪榜,可谓要人有人,要财有财,财貌双全。

    这样的她就像一个发光体,是媒体界的宠儿,是男人眼中的香馍馍,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她的身边从来不缺追寻者。

    其中最执着的一个男人,整整追了她五年,但即便追了她五年,她也对那个男人若即若离的。

    她知道,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对一个男人上心,因为父亲给她留下的阴影,使得她很难相信男人。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执着的男人,在眼见她无动于衷的时候,竟然把一双魔爪伸到了她妹妹的身上,而她最疼最爱的妹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决定除掉她这个姐姐,让她自己坐上兰芝集团的总裁之位。

    那时候她已经查出自己得了乳腺癌,还到了乳腺癌晚期,若是他们什么都不做,也许兰芝集团最后会顺利的落到她们的手上,可是他们终究是太心急了,被她发现了蛛丝马迹。

    当她知道自己的妹妹竟然为了兰芝集团总裁位置而欲除掉她这个姐姐的时候,她的心冷了,凉了,她毅然的找了律师,指明在她死后把兰芝集团全都捐献给国家,她要让那个执着的男人竹篮打水一场空,她要让妹妹知道,若不是她这个姐姐,她什么都不是,她所有的锦衣玉食,所有的奢华,所有的貌美如花,都是她这个姐姐在供养着她。

    若没有她这个姐姐,她只不过穷困潦倒过一生罢了。

    寝宫里,凤玉璇想到前生的重重,不由得哈哈笑起来,眼泪如雨一般的流下来。

    床前的郑同吓坏了,扑通一声跪下,惊慌的叫起来:“殿下,你怎么了,别吓老奴,若是你哪里不开心了,你就打骂老奴,千万不要憋坏了自己,殿下,你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凤玉璇没理会郑同,笑了一会儿,忽地嘎然而止的停住了笑声,抬手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微挑起眉。

    那样的人不值得她伤心,前生她已经死了,死在他们设计的局里了,现在她重生了,不再是乳腺癌晚期的病人,而是一个健康的人,想到这个,凤玉璇的心情有些舒畅,前生她查出得了乳腺癌的那一刻,是多么的渴望有一副健康强壮的体魄啊,没想到老天倒底还是善待了她一回,竟然让她重生了。

    凤玉璇望了望床前跪着的郑同,脑海中的记忆显示,此人乃是东宫太子府的大总管,对她极是忠心。

    “起来吧。”

    凤玉璇淡淡的开口,郑同小心的抬头瞄了凤玉璇一眼,猜估着殿下这是不气了吗?郑同望着凤玉璇,觉得殿下和往常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要说哪里不一样,他一时还真说不上来,可就是觉得似乎不一样了。

    “殿下,你没事吧?老奴知道你现在心情不畅,先前在宝芝林那边,不但秦王世子戏弄你,荣亲王爷还打飞了你,所以殿下心情肯定不好,这样,老奴叫几个人过来让殿下出气怎么样,只要殿下不伤了自个的身子就好。”

    凤玉璇随着郑同的话,脑海中不经意的闪过一些画面,那些画面都是太子容臻因为在外面受了气,便拿身边人出气的画面,其中有拿鞭子狠抽太监的,还有用脚踢的,甚至于拿东西砸的,总之不少小太监死在了前太子的手中。

    凤玉璇对于前身所做的事情有些不能苟同,自己没本事让皇上废掉太子身份,怎么能拿身边的下人出气呢,甚至于其中还死伤了不少人,这太子也不是个东西,凤玉璇冷哼,不过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前生的凤玉璇,她是太子容臻。

    ☆、第005章 喜欢

    寝宫里,寂静无声,灯花轻轻的跳动,外面的洁雪折射进来,映衬得寝宫一片明亮。

    床上,容臻微微的眯眼,一言不吭,慢慢的消化脑海之中的信息,以及怎么处理眼面前的状况。

    她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健康的身体,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皇储之争中,所以她决定了,她要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不想理会那个蒋皇后,以及她背后的什么蒋国公府,这些人都是有私心的,若没有私心,为什么皇后要让自个的女儿成了东宫太子,难道她不知道?如若这件事泄露出去,她们所有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不打算陪着这些人一起死,所以她要离开东宫太子府。

    她相信凭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在这样的一片新天地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以及位置,她不需要依靠什么皇权来存活。

    容臻心下打定了主意,眸光幽暗难明。

    大床前的郑同摸不准床上主子的心思,一时间不安起来,扑通扑通的磕头,一迭连声的哀求着:“殿下,你莫生气了,这事老奴也有责任,老奴不该让那个贱人一个人留在寝宫里,让她有了机会,试图爬上主子的床,老奴甘愿受罚,殿下别气坏了身子。”

    郑同用力的磕头,脑门上很快见了血。

    容臻正想开口阻止,外面却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有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来:“皇后娘娘驾到。”

    门外,数道身影奔了进来,一进来满殿幽香。

    容臻抬眸望去,看到门前的屏风边立着数道身影,为首的女子,云鬓高挽,珠钗轻摇,象征着皇后身份的华贵凤钗,摇曳生姿,那金色的凤嘴之中吐出金线流苏,流苏上垂吊着一枚蓝宝石,在脑门前左右的摇晃着,那蓝色的宝石映衬得女子的肌肤欺霜赛雪一般的细腻凝白,凤眉杏眼,高挑鼻子,性感的唇,好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胚子,她正是大历的皇后,容臻的母后,虽然有些年纪了,可是身上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

    此时的她满脸焦急,一双瞳眸之中满是心疼,一走进来看到寝宫之中的郑同在磕头,蒋皇后不由得急急的开口:“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郑同头抵地,飞快的开口禀明:“娘娘,是老奴该死,老奴失职,老奴让宫女春裳留在寝宫照顾殿下,不想那贱婢竟然想爬上殿下的床,惹怒了殿下。”

    蒋皇后听了郑同的话,心中暗惊,脸色瞬间阴沉,瞳眸一闪而过的杀气,冷冽的喝道:“那个贱婢呢,可是处死了?”

    郑同恭敬的回话:“奴才已经命人拉下去仗毙了。”

    蒋皇后松了一口气,走前两步,不过并没有再往前走,反而是一副小心的样子,语气说不出的温柔:“臻儿,你身子可有好一些了,哪里还难受,要不要母后再宣御医过来替你好好的查一查?”

    蒋皇后精致美丽的面容上,布着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触怒容臻。

    容臻在脑海中看到很多事,一直以来,前身因为蒋皇后让她身陷险境,所以十分的不待见自个的这个母后,从来不给自己母后好脸色,冷漠以对,倒是蒋皇后对容臻很有耐性,一直以来都是小心翼翼的,极尽所能的讨好着自个的这个孩子。

    但是十年来,前身并没有因为蒋皇后这样讨好自个,便对她有所温和,相反的越来越不待见蒋皇后,更甚至于还向蒋皇后下了命令,若是没有她的命令,皇后不准擅自来东宫太子府探望她。

    这也是今儿个蒋皇后迟迟没有出现的原因,若不是听到郑同说太子一直没有醒过来,蒋皇后是不敢擅自过东宫太子府这边的。

    大床上,容臻神色淡淡,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她不是前身,她没有必要对蒋皇后冷漠以对,但是同样的,她也没有半点心疼蒋皇后的心思,她眼下的困境都是她造成的,若是蒋皇后不使这偷凤转龙的一出戏,她何至于陷入这样的境地。

    “我身体已无大碍,母后回去吧。”

    容臻寻常的一句话,却让寝宫之中的蒋皇后眼中不自觉的溢满了泪水,因为这一次容臻没有像往常那样冷嘲热讽,没有像往常那样一看到她就抓狂,然后让她滚出东宫太子府去,她很平静,很淡漠,可是这样的淡漠,对蒋皇后来说,已是天大的恩赐了,她忍不住哽咽着看着容臻。

    “臻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蒋皇后的话一落,她身后钻出一个小脑袋来,一个乌眉黑瞳,粉嫩可爱的小男孩,他和蒋皇后一样小心翼翼的望着容臻,软绵绵的声音响了起来:“哥哥,你哪里疼,要不要离儿替你揉揉,离儿替你揉揉就不疼了。”

    这个可爱粉嫩的小包子,乃是容臻的同胞弟弟,十一皇子容离。

    容离今年只有七岁,他平时喜欢的人除了蒋皇后外,就是太子容臻,可惜容臻不亲近他,每次看到他都是恶言相向,这使得容离不敢过份的靠近他,可是他每次看到容臻,都想和自己的哥哥玩,因为母后说,这皇宫里,只有哥哥才是和他最亲近的人,可是哥哥却不喜欢他。

    很多次,容离会想,一定是离儿长得不可爱,离儿不讨喜,所以哥哥才会看到他便生气,看到他都火大,一点也不喜欢他。

    容臻望着容离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眼里毫不掩饰的是对他的眷恋,那种想扑到他身边的渴望,这样眷恋的神情,容臻曾经在自个妹妹眼里看到,可是最后,妹妹却为了一个男人,置她于死地。

    容臻想到这个,便觉得心痛,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似乎十分的疲倦,身子靠向后面的大床,不看床前的两个亲人。

    “母后和离儿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蒋皇后听了容臻的话,心里轻颤颤的,臻儿他似乎不像往常那样排斥她了,她没有横眉冷眼的对她,也没有让她立刻滚出太子府去,她更没有连名带姓的叫容离的名字,这是好现像啊。

    蒋皇后越想越开心,似乎看到了将来,自己的这个孩子不排斥她的画面,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拉着容离的手,温声的开口:“好,你休息,母后带离儿先回宫,回头再来看望你,你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

    蒋皇后说完拉着容离,领着自己的近身宫女离开。

    屏风外面,容离绵软的声音响起来:“母后,是不是离儿不好不可爱,所以哥哥才会不喜欢离儿。”

    皇后愉悦的声音传进来:“不是的,离儿,哥哥慢慢喜欢你了,你想啊,以前哥哥都叫你容离,这一次他叫你离儿,这说明哥哥已经有些喜欢你了,所以离儿要越来越喜欢哥哥,以后他就会喜欢你了。”

    容离欢欣的声音响起:“母后,真的吗?哥哥真的有些喜欢离儿了吗?哇,这真是太好了,离儿好高兴啊,以后离儿一定会越来越喜欢哥哥,这样哥哥是不是就喜欢我了。”

    “是的。”

    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诺大的寝宫里,一片寂静,大床上,本来闭目休息的人,忽地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胸中充斥着一股难以言明,挥之不去的情潮,皇后,容离,她们似乎都很喜欢自己。

    不,他们不喜欢她,若是喜欢,蒋皇后为什么要让她这个公主成为太子呢,难道这不是她的私心作祟,让自己成为她的一个棋子吗?

    容臻如此想着,忽地望向寝宫跪着的郑同:“郑同,你下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别让人打扰我。”

    郑同错愕的抬首,小心的打量着太子殿下,殿下今儿个真是奇怪,没有打人骂人砸人,没有发脾气,她似乎真的不生气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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