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凛想到这,忽地邪魅的笑了起来,笑声愉悦暗磁,如酒一般散发着芳香。

    他笑声未停,挪谕的话响了起来:“殿下,你真是太有意思了,竟然被本王给吓到了,你不会真以为本王喜欢上你了吧,你觉得有可能吗?”

    容凛说完,深邃潋滟的瞳眸盯上了容臻,华丽精致的面容上满是戏谑和玩味。

    看到容臻蹙眉望向他,荣亲王爷再次调侃的开口:“殿下一直很聪明,本王想着什么时候能戏弄殿下一下,没想到竟然真的戏弄到殿下了。”

    容凛容颜如花,心里百般不是滋味,酸楚苦涩至极,本王也不是有意的,本王知道断袖是个病,得治。

    大殿上,容凛话落,他身侧的秦灏,秦小爷也洒脱不羁的笑了起来,张扬奔放。

    “殿下,没想到你真的被我们两个给糊弄住了,哈哈,本世子怎么可能是断袖呢,本世子只是比较喜欢和殿下玩而已,本世子当殿下是朋友,殿下这样多心似乎不太好吧。”

    秦灏心里快吐血了,真想仰天咆哮,老天,为什么要让我是断袖,我也不想啊。

    大殿内,两个男人夸张的笑起来,上首的容臻蹙眉盯着他们两个人,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这两个家伙真的只是故意戏弄她的吗?不过不管如何,她都不会和他们有什么牵扯。

    容凛轻挑狭长的凤眉,温润轻语:“殿下不会还以为本王是断袖之癖吧,这京城你可听闻本王有此癖好。”

    秦灏难得的没有找碴,爽朗的开口:“你可听到本世子有这毛病,殿下,本世子可是秦王府的世子,我秦王府还指望本世子传统接代呢,本世子岂会是有那种毛病的人,若是真有那种毛病,我早就让人去看了。”

    秦灏越说,心中越郁结,这都叫什么事啊,呜呜,真是郁闷死个人了。

    殿下,你真是太不解风情了。

    容臻仔细的看这两个人,想像这么风霁月色的两个男人,应该不至于真的是龙阳断袖吧,虽然他们最近一直缠着她,但因为这个就说他们是断袖,实在有些牵强。

    容臻想着勾唇轻笑出来,脸色一刹那布满了清卓,淡雅如兰。

    她清悦的开口:“不是就好,总之,本宫给你们一句话,若是让本宫发现你们对本宫有什么不正常的念头,或者是你们有什么别有图谋的心思,那么本宫第一时间便把你们撵出去。”

    容凛心中沉甸甸的,格外的沉闷郁结,本来还想把殿下搞弯的,现在看来有些难啊,难道从此后,他只能一个人在苦海里挣扎。

    秦灏的心情同样的不好,可是想到容臻的话,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朗张扬。

    “殿下,好了,我们不要纠结这莫需有的事情了,还是来谈谈如何安排这学习的时间吧,本世子觉得殿下早上应该练习武功,下午的时候学习课业。”

    秦灏话一落,容凛周身拢上戾气,森冷嗜血的盯着秦灏:“凭什么,别忘了本王是太子的太傅,他的时间全权有本王安排。”

    秦灏同样没好气的冷呸:“你是殿下的太傅,我还是殿下的武师呢,习武自来都是早上的,难道你要殿下早上学课业,下午的时候练武。”

    “有何不可?”

    容凛气势汹汹的开口,秦灏噌的一声站起来,怒指着容凛:“容凛,本世子忍你很久了。”

    “本王也忍你很久了。”

    容凛同样的气势狠戾,他心中不舒服,不能拿容臻怎么样,还不能拿他秦灏出气吗。

    秦灏的心中同样的郁结,火大不已,正想找个人泄泄火,此时与容凛对上,自然不退让,两个人互相怒视着对方,一触及发的打斗。

    大殿上首,容臻身侧的蒋云鹤不由得担心的出声:“殿下,你看他们。”

    容臻挥了挥手,懒得理会他们,爱打便打吧,只要不来烦她就行。

    “随他们。”

    容凛和秦灏二人已同时的抬手,劲气挥发出来,两个人一抬手,强大的劲气对撞开来,碰的一声在殿内炸了开来,好在力道不算大,所以大殿内并没有炸毁什么东西。

    容臻没好气的开口:“要打到外面去打,别把我太子府给毁了,若是毁了一样,十倍的赔来。”

    两个男人听着她不讲情面的话,心里那个火气更大了,手下力道更凶猛,不过倒是没有耽搁,一闪身奔出了殿外,外面很快响起劈咧叭啦的打斗声。

    大殿内,蒋云鹤小心的望着容臻:“殿下,这样下去不会有事吧。”

    蒋云鹤想到先前容凛和秦灏二人的神态,说自己不是断袖,并没有喜欢太子。

    可是照他看,这两个人恐怕是喜欢殿下的,而且还不知道殿下是女的,若是让他们知道殿下其实是个女的,只怕他们要卯足了劲的抢。

    蒋云鹤心里十分的担忧,同时暗暗下决心,绝对不能让容凛和秦灏二人知道殿下是女儿身,如若被他们知道,只怕殿下就要被他们抢走了。

    一想到这个,他便心情郁闷。

    不过好在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而他却是有机会的。

    蒋云鹤想着,笑望向容臻:“殿下,你说荣亲王爷和秦王世子会不会真是断袖之君,必竟荣亲王府和秦王府里一个女人也没有,若是正常,按照道理不应该没有女人才是,像殿下的太子府里,虽然没有女人却是有原因的。”

    蒋云鹤话落,容臻的瞳眸一闪而过的冷芒,她想到了前世自己风流花心的父亲,男人又有几个不花心的呢,尤其是这样两个出色的男人,所以更不可能了,所以这两个男人很可能真的有什么毛病。

    容臻想到这个,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本宫不管他们是断袖,还是龙阳,总之不要把主意打到本宫头上便好,若是让本宫发现他们把主意动到本宫头上,本宫绝不会让他们留在太子府里的,定然要把他们撵出去。”

    她可不会陪人玩这种断袖之癖的游戏,她现在只想摆脱身上的这层皮。

    “表哥帮殿下盯着他们,若是发现他们有什么问题,或者真的把主意动到殿下的身上,表哥立刻告诉殿下。”

    “好。”

    容臻点头,起身打了一个哈欠,早上没有睡尽兴,她有些精神不振。

    “你去看着他们,我去寝宫再睡一会儿,别让他们拆了太子府。”

    “是,殿下。”

    蒋云鹤目送着容臻进寝宫,缓缓转身,脸上满是温润明朗的笑意,容凛,秦灏,你们可不要怪本世子,不打击情敌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容臻进寝宫去休息,理也不理外面打得惊天动地的两个人。

    好在两个人还算知觉,虽然打斗,但没有把武力动在太子府里,所以虽然有损坏,但不算太大,倒是两个罪魁祸首,纷纷受了伤,容凛的武功比秦灏高一些,所以秦灏受得伤重一些,脸上几处淤青,容凛身上也中了几拳,但因为在身上看不出来,所以依旧风华如玉。

    蒋云鹤在一边看热闹,等到两个人不打了,才命人把两位爷带下去治伤。

    外面的动静一点没有传到容臻的面前,谁敢再去招惹这位主,分明是找死。

    不过容臻这一觉并没有睡多长时间,因为驸马秋明成过府来了。

    寝宫,郑同小声的禀报容臻:“殿下,四驸马过府来了。”

    容臻睡了一个多时辰,精神已恢复不少,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望着郑同:“他过来做什么?”

    驸马秋明成乃是三皇子一派的人,这事容臻早已打探清楚了,这家伙来太子府分明是别有用心的,不知道他过来做什么。

    容臻想着望向郑同。

    郑同飞快的禀道:“驸马爷说今儿个乃是公主的小生辰,四公主的意思呢,是请一些亲近的人过府聚一聚,所以驸马爷亲自过来请殿下前往公主府一聚。”

    “喔,”容臻挑高了眉,眸中满是幽芒,唇角的笑是阴暗冷嗜的。

    秋明成会这么好心吗,分明是打了算盘的,正好,她也想动些手脚了,那就前往公主府走一趟吧,一来看看秋明成做什么,二来,她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做些什么,总之现在她不能一直待着不动,时间越长于自己越不利。

    老皇帝分明是有些忌惮她了,现在他恐怕一心想除掉她,所以她不能给他任何的机会。

    时间就是金钱,她和老皇帝比的就是这个时间。

    “嗯,你去招呼着驸马爷,我回头便过去。”

    “是,殿下,”郑同应声,不过并没有离开,而是担心的望向容臻:“殿下,今儿个驸马过来,恐怕是不安什么好心的。”

    “他不安好心,本宫难道就有好心吗?”

    容臻冷笑,挥了挥手,郑同松了一口气退出去,殿下心中有数就好。

    郑同退出去,门外元宝走了进来,元宝脚边跟着的还有十一郎,十一郎一进来呜呜的告状。

    主子,主子,那个坏蛋把东西全打坏了,你把他撵出去吧。

    容臻一边穿衣一边笑看着十一郎,这家伙自从容凛住进来,情绪便有些不稳,摆明了很急燥,还想借她的手报复容凛,这小家伙倒是挺精明的。

    “十一郎,你要想报仇自个仇,不要指望我帮你,他又没有要杀我,他好像要杀的是你吧。”

    容臻话落,十一郎呜呜哭诉了,主子太坏了,十一郎不会爱了。

    容臻丢了一个白眼给它,这货装腔作势越来越厉害了。

    寝宫里,元宝笑着侍候容臻穿衣,然后打了水进来让容臻盥洗。

    一侧的十一郎,开始挠头抓耳的想主意,如何报仇。

    偷袭,暗杀,借刀杀人,还是下毒?

    一双狐狸眼滴溜溜的转着,然后嗖的一声跑了出去。

    元宝忍不住叫起来:“十一郎,你这是去哪儿啊。”

    “它去报仇了,”容臻好笑的说道,因为有十一郎调节一下,她的心情明显的轻松了很多,愉悦的和元宝说道,元宝挑高浓眉,一脸惊奇:“不会吧,它和荣亲王爷对上,不是找死吗?”

    “哈哈,它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容臻对镜易容,简单的装点了一番后走出寝宫,寝宫外妙音走了过来。

    “殿下,秋驸马在前面大殿候着呢,荣亲王爷和秦王世子正陪着驸马说话呢。”

    容臻点了一下头,问妙音:“这两个先前不是打架了吗,打得怎么样?”

    “回殿下的话,荣亲王爷更胜一筹,所以没受什么伤,秦王世子受了不轻的伤,脸上几处被打青了。”

    容臻轻笑,看来秦灏的武功不如容凛啊,这个容凛也够恨的,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他这是专打别人的脸啊,秦小爷现在恐怕越发的记恨上他了,两个人以后更水火不相容了。

    一行人一路往栖雪宫的正殿走去,容臻叮咛妙音:“待会儿本宫要前往四公主府,你机警些。”

    “是,殿下,”妙音应声。

    容臻人还没有进大殿,便听到殿内虚伪的客套声。

    “荣亲王爷和秦王世子,一个是殿下的太傅,一个是殿下的武师,日后殿下荣登大宝之位,两位可就是殿下身边的红人了,到时候别忘了提揩提揩本宫。”

    荣亲王爷邪魅懒散的声音响起:“驸马乃是皇亲国戚,何需别人提揩,驸马若是一直安份守已的话,可就是一辈子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不管是皇上在位,还是新帝即位,驸马的身份都稳妥妥的在哪里摆在呢。”

    容凛的话如刀锋一般的锐利,直戳驸马秋明成的心。

    秋明成的眼神暗了下去,袖中的手指握了一下,心中升起怒意,一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的人物竟然胆敢教训他安份守已,真是可恼,这就是权利的象征。

    荣亲王爷虽然在朝中没有兵权,可权力也不小,何况荣亲王府有三千亲卫,那三千亲卫每一个可都是以一挡十,这样算来,荣亲王府可就等于有三万私家军了,谁敢招惹他荣亲王府啊。

    这也是驸马秋明成心中痛脚地方,身为驸马,他没有实权,明是皇家的驸马,实则上谁都可以欺负。

    秋明成眸底冷寒,不过脸上笑意氤氲/。

    “荣亲王爷说笑话了,本宫可是安逸惯了的,这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了,也就是没事找人吃吃饭赌赌小钱罢了。”

    秋明成说完,殿内寂静,容凛瞳眸深沉,好似万年冰潭一般,令人觉得周身冰冷,他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就好像有一张巨大的冰网包裹着他,让秋明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冻成了冰。

    秋明成心惊,不敢看容凛,望向一侧的秦灏,看到秦王世子脸上几处淤青,不时的咧嘴眦牙,分明是极疼的。

    秋明成一脸关心问道:“秦王世子这是怎么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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