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嘉宜公主,她竟然和嘉宜公主长得一模一样。

    嘉宜公主当初不是死了吗,现在这个又是怎么一回事?

    ☆、第130章 滔天醋海

    睿王府的正厅里,花公公领着数名奴仆围着厅堂正中的女子,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女子开口说了话。

    “请问这里是睿王府吗?”

    花公公点头:“是的,请问小姐你是谁?”

    女子美目有些失神,神情有些黯然,轻咬着贝齿,无助的开口:“我失忆了,记不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不过救我的人说我叫凤玉璇,和睿王爷曾经是旧识,他说让我来睿王府碰碰运气,说不定能记起以前的事情。”

    “凤玉璇?”

    花公公失声尖叫起来,然后激动的开口:“凤玉璇,嘉宜公主,你竟然没有死,这真是太好了。”

    花公公掉头吩咐身侧的手下太监:“快,立刻派人去找王爷,告诉王爷,嘉宜公主没有死,她还活着。”

    看到嘉宜公主没死,花公公就差兴奋的欢呼了,这一阵子以来自家爷的痛苦,他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嘉宜公主没死,还失了忆,这真是太好了。

    嘉宜公主失忆,就会忘记从前的事情,就不会再记恨自家的主子了。

    花公公身后的太监欢喜的飞奔出去,很快出府去找自家的王爷。

    这里花公公热情的招待着眼面前的这个女子,女子眉眼温和,望着花公公问道:“你认识我吗?”

    “是的,我认识你,你是大历皇后蒋皇后认的女儿嘉宜公主,你和我们家王爷从前曾是一对恋人,感情十分的要好,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没死,这真是太好了。”

    花公公抹起了眼泪,请了女子坐下来,又细心的奉上茶水,热情的招呼着这女人。

    女子捧着茶杯轻品一口,然后掉头打量正厅里的摆设,花公公则一直陪她待着,越想越高兴。

    容凛很快接到了消息,一时竟然怔住了,嘉宜公主没死,小臻儿她没死/。

    她本来就没死,这没什么稀奇,可关键是他知道小臻儿在哪儿,她是谁?

    这出来个一模一样的女人是怎么回事?这女人是谁,怎么会和小臻儿长得一模一样呢。

    容凛的瞳眸微眯起来,一抹慑人戾寒的暗芒射出来,随之领着几名手下一路坐马车回睿王府,他倒要看看这个假冒小臻儿的什么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睿王府里,容凛一出现,白衣女子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随之脸上布满了温婉略显迷茫的笑意,瞳眸定定的望着容凛,纤眉不自觉的蹙了起来,似乎在努力要想着什么,可是最终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一时怔在正厅中间没动。

    门前的容凛也没有动,望着眼面前的女子,眼神中有些微回忆的神彩,虽然知道这女人是假的,可是他不由得想起从前小臻儿笑颜如花的模样,如若时光一直停留在那时候该多好啊。

    正厅里,花姐看到自家主子出现,早飞奔了过来,扑到容凛的身边,欢喜的叫起来:“爷,你可回来了,嘉宜公主没死,她没有死啊。”

    花姐说完发现自家的王爷并没有像自己想像的那般激动,不由得微微错愕,爷他怎么一点也不激动,不高兴呢,似乎还微微的有些生气。

    对面的白衣女子已经慢慢的开口:“你就是睿王爷。”

    容凛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狭长漆黑的瞳眸微眯起来,盯着对面的白衣女子,缓缓的开口问道:“你是谁?”

    白衣女子失色,随之咬着牙说道:“我失忆了,所以不记得自己是谁,但是救我的人说了,我叫凤玉璇,曾经是睿王爷的旧识,所以我才会来睿王府见王爷一面,想恢复自己的记忆。”

    容凛的神色依旧很淡定,并没有多少激动的情绪,他望着对面所谓的凤玉璇,不紧不慢的问道:“谁救了你,这个人怎么知道你叫凤玉璇的?”

    白衣女子看到容凛的冷漠,轻咬了红唇,眼泪汪在了眼里,望着容凛轻声说道:“睿王爷似乎并不想看到我,看来是我想多了,或者是救我的人想错了,他说我和睿王爷关系十分的要好,王爷一定想知道我还活着,可是现在我看,王爷似乎并不想我活着,既如此,我还留在这里自取其辱做什么。”

    白衣女子本就艳丽无双的容颜,因为这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真正是让人心生怜惜。

    容凛没吭声,花姐早心疼的开口:“王爷,你做什么,没看到嘉宜公主正伤心吗?”

    容凛根本不理会花姐,依旧盯着白衣女子,执着的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救了你,那个人怎么知道你叫凤玉璇的?”

    白衣女子咬唇,眼泪溢了出来,顺着脸颊轻轻的滑落下来,似乎不堪这打击似的,她轻颤着肩,心冷的开口:“救我的人是开罗国的兵将,乃是一名军中校尉,他在雾蜀山不远的河道上发现了我,因为认识我是大历国皇后收的义女,便收留了我,当然开始他并没有告诉我我的身份,只说在雾蜀山附近救了我,当日我因为受崖壁撞击,所以伤了脑子失去了记忆,后来一连治了近两个月,才治好了伤,可是却失去了记忆,后来那校尉把我带来了开罗,把我身份的事情禀报给了开罗的怀王爷,原来那校尉是五皇子怀王的人,他救我是为了升官发财,后来怀王听说我和王爷是旧识,怜悯我失忆之苦,便让我来睿王府见王爷一面,看能不能唤醒过去的记忆。”

    白衣女子说完,对面的容凛眸色漆黑幽暗,脑海飞快的闪过意念,这女人如此了解小臻儿当日坠落雾蜀山的事情,说明这人是熟悉她的人,或者该说背后操作的人是熟悉他们的人。

    容凛很快想到一个人,唇角勾出幽幽的笑来,看来那人等不及动起手脚来了,呵呵,看来开罗要乱啊。

    容凛想着,对面的白衣女子已经梨花带雨的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伤心的说道:“既然王爷不待见我,我还是不留下讨人嫌了。”

    白衣女子要走,花姐心急的叫起来:“王爷,你快留公主。”

    容凛望向门前的女子,微眯了瞳眸,似笑非笑的闪着幽芒,既然人来了,他又岂会让她走了。

    他想着温声开口:“玉璇,本王没想到你还活着。”

    他一开口,门前的女子停了下来,不过依旧没动,唇角却抑制不住的翘了起来,背后的男人依旧在说话。

    “本王以为你死了的,这一阵子本王很痛苦,过得生不如死。”

    容凛话落,花姐替容凛证明:“嘉宜公主,请你相信我们家王爷的话,他这些日子真的过得很痛苦,所以你留下来吧。”

    白衣女子回身望过来,望向容凛,缓缓的说道:“可是我没有看到你有任何高兴的情绪,相反的我看到你很生气,很不高兴。”

    容凛望着白衣女子,他的眼神拢着雾一般迷茫的色泽,让人看不真切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你知道吗?因为你的死,我痛苦,我绝望,我生不如死,可是最后我熬了过来。”

    这是因为他知道小臻儿活着,所以他熬了过来。

    “可是现在你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打得我一个束手无策,我的心在经历过生死煎熬过后,已经决定接纳了另外一个女人,这时候你出现了,你说让我怎么高兴。”

    容凛说完,白衣女子眼神暗了,心里升起火气,他竟然喜欢上别人了,不是说生不如死吗,不是说痛苦绝望吗,怎么这么快便接受了别的女人。

    白衣女子想起了最近听到的种种传言,看来这男人说的是真的,他又喜欢上另外一个女人了,那个女人便是靖江候府的大小姐赵婵,难道自己吃了这么多的苦,费了这么大的劲,最后却败给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人吗?

    白衣女子的脸色变幻莫测的变了几变,最后硬着头皮问:“所以我明白王爷的意思了,王爷是说我不该出现是吗?那我走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王爷的面前了。”

    她说完转身便走,不过脚步却很慢,她在等,等后面的男人叫她。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足以击败容凛喜欢的那个女人。

    果然她的念头刚落地,后面的容凛已经开口唤她:“你留下吧,给我一些时间,我想我会调适好心情的,我会好好的待你的。”

    他要查清楚这女人究竟是谁,他要让这女人生不如死。

    容凛呵呵轻笑,笑意血腥而诡异,若是此刻白衣女子回头看的话,定然会被吓住,但她却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从而毫不自知。

    容凛轻笑了几声后,待到白衣女子回身望过来时,他已经神色如常的望向了花姐:“花姐,安排嘉宜公主住下来,要睿王府最好的院落。”

    “是,王爷。”

    花姐虽然先前高兴,但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了,自家的王爷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位嘉宜公主,现在公主就在面前,他却很漠然,很冷漠,这是怎么回事?

    花姐身为太监总管,一向精明,前思后想之下,忽地想到一件事,难道这女人是个假的,所以王爷才会不热情,因为王爷知道这女人是假的。

    花姐一想,心顿时凉了下来,亏得他把这女人当个宝,原来是根草,真要命。

    花姐不动声色带着白衣女子去安排住的地方。

    身后的容凛则徐徐的回身坐到正厅上首的位置,待到花姐把人带走后,正厅里安静了下来,弦夜朝着几名手下一挥手,正厅里的下人全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弦夜忍不住开口问容凛。

    “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冒出一个嘉宜公主出来了,嘉宜公主不是靖江候府的大小姐吗?”

    “这恐怕是背后那个人搞出来的手脚。”

    容凛冷哼,瞳眸满是寒芒,其实本来他是打算把这背后的人揪出来,但是眼下这人隐着还有用处,他最大的用处,就是搅乱开罗的皇室,让皇室中的人先斗起来,这样隐身于后面的容离才会顺利的上位。

    正因为这个,所以他才会没有动他。

    不过等到开罗皇室内乱得差不多了,他定然要揪出这个家伙出来,狠狠的打尧景帝一个脸子,让他自以为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中。

    “那现人这个女人怎么办?就这样让她住在睿王府里吗?”

    “留着她自有用处,她是背后人手里扰乱开罗的棋子,她出现的目的是为了把本王拉上五皇子怀王的船,这样我们就假意上怀王的船,先让怀王和宣王斗起来,而且本王也想知道她是谁?”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冒充他的小臻儿来骗他,这是嫌死得不够快,还是嫌死得不够难看,才会找到他的头上啊,他们真的以为他这么好骗吗?

    “怀王怎么是宣王的对手。”

    “不是对手,死一个算一个,所有该死的人都死了,十三殿下就顺利的上位了。”

    容凛呵呵轻笑,身后的弦夜忍不住挑眉说道:“王爷,为什么你不想上位呢,这开罗的皇位,理该由你来做。”

    容凛轻摇头,眸光幽深似海,唇角是梦幻的笑意。

    “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本王从来不稀憾什么皇位,本王要的是一个家,一个属于我的真正的家。”

    不知道此生是否还有这有这个机会。

    身侧的弦夜动容,他认为自家的主子才是至情至性之人,那些满嘴假仁假义的人,其实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事实上把皇位看得比什么都重,就好比八皇子宣王,在宣王的心里,恐怕任何人任何事物都高不过皇权宝座。

    容凛说完起身往外走去,弦夜紧跟上他:“王爷,我们去哪。”

    “怀王府,他既然送了这么大个人情给本王,本王岂能不表示表示,这样怀王才会有信心和宣王斗起来不是吗?”

    容凛幽寒的轻笑,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望向身侧的弦夜:“弦月派去接郑同他们的人,还没有回来吗?”

    “王爷,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们才能赶过来。”

    “等他们一到,就带他们来见这位凤玉璇,本王倒想看看她如何面对这些人。”

    容凛眸光嗜冷,抬脚走了出去,带着两名手下一路悄悄的前往怀王府,怀王看到容凛简直是受宠若惊,两个人很快答成了协议,容凛支持怀王殿下对抗八皇子宣王。

    怀王此人不同于宣王温润柔和,他一惯的表面色是胆小懦弱的,朝中很多大臣不看好他,事实上此人野心极大,而且生性多疑。

    容凛知道即便他嘴上说相信他,但事实上他未必全然的相信他,当然这份不相信不影响他们两个人的合作。

    怀王的心里也认定了容凛想夺皇位,他们两个人目的一致,现在两个人联手除掉宣王,等除了宣王,他再来想办法除掉睿王,开罗的江山最后不就是他的了吗?

    怀王想得特别的美好,因为想得美好,所以心情也好,坚持留了容凛在怀王府里用了晚膳,两个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一副兄弟和睦,联手为敌的样子,事实上却是各有所思,各有所图罢了。

    膳后,怀王殿下亲自把容凛送到了大门口,一副亲热的样子,可待到容凛前脚一出怀王府,后脚他的脸上便布满了阴暗,一路往怀王府走去。

    身后的谋士紧跟着他的身侧开口:“王爷,你不能相信睿王爷的话,此人阴险狡诈,说不定他是想借王爷的手除掉宣王,如若王爷和宣王对上,定然两败俱伤。”

    怀王阴骜的点头:“我自然知道这理,不过本王岂会中他的计,他想让我和宣王对上,我偏要让他和宣王对上,他和宣王两个人能力都很厉害,他们两个人对上,才真正是二虎相斗,必有一伤,或者两败俱伤,而我在后面坐享其成,这也是我刚才亲自把他送到大门口的意思,我怀王府附近定然有宣王的探子,我这样高调的把他送到怀王府的大门口,定然让宣王警戒,你应该知道,一直以来我在闵京城的懦弱行为,使得宣王对我不甚在意,但是对他睿王却是警戒得多,所以我们两个人,宣王若是想对付,定然会先出手对付他,而不是我,因为除掉他后,对付我似乎容易得多。”

    怀王呵呵轻笑,并不因为自己被人看轻而心情不畅。

    想到自己的谋算,心中略有些得意,一路往里走去,身侧的谋士却若有所思的沉思,然后摇头,他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的简单,睿王爷绝对不会是那种替别人做嫁衣的人。

    夜风冷寒,此时已是十月份的天气,白天不太冷,但是夜晚却冷风嗖嗖的。

    容凛在怀王府喝了一些酒,心中意境缠绵,很想进宫去看看小臻儿,这意念一起,便挥之不去,真的想去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的。

    他想着吩咐身后的弦夜:“我进宫一趟,你们不要跟着我了。”

    “那怎么行,王爷,眼下不少人盯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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