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没人给付宽强解答。

    但即便有人解答,他现在也顾不上听。

    和万鹏涛一起,在那几个小混混的强迫下,他们俩被逼着伸出舌头,去舔程雨青那只小皮鞋。

    敢不伸舌头,不是被强按着拿脸去蹭,就是把他们的嘴直接怼在鞋上。

    更有小混混直接动了刀,顶在他俩脖子上威逼。

    那只鞋子,程雨青穿了好几天了,经常往来于工地,沾上的灰尘也好,还是小男孩留下的尿液也好,全都进了付宽强和万鹏涛的嘴里。

    记者和围观众们亲眼目睹这一切的上演,错愕之余,却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畅快感。

    尤其是想到,刚才的付宽强和万鹏涛有多么嚣张。

    或许,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完事之后,小混混们功成身退,告辞道:“江先生,我们这就把这两个货拖走,免得脏了您的眼!”

    不由分说,直接把付宽强和万鹏涛拽起来,拖走了。

    程雨青看着自己脚上那只鞋,哭笑不得。

    经由付宽强和万鹏涛舔过,鞋子倒是锃光瓦亮,但有他们俩留下的口水,实在是太恶心了。

    没法穿了呀!

    噔噔噔……

    这时候,一个穿着汽车城制服的女孩子飞奔过来,将一个鞋盒送到了鲁长衡面前。

    “程小姐,这是我给我未婚妻买的一双鞋,目测跟您是一个鞋码,您不嫌弃的话,就先将就将就。”

    鲁长衡打开鞋盒,将一双漂亮的小皮鞋送到了程雨青面前。

    “这……”

    程雨青眼神瞬间亮了。

    这是爱马仕的当季新款,她在网上见过介绍,这双鞋的售价在十万加以上。

    漂亮归漂亮,但实在是……太贵了。

    鲁长衡说道:“程小姐大驾光临,在汽车城遭遇坏人骚扰,都是我们鲁家的过错,还请赏脸收下,就当是我们一点小小的心意。”

    父亲付学敏在电话里说过,周泗海愿意赠送江景天价值数亿的别墅和价值两千多万的跑车,足见其价值。

    鲁家不惜代价,也要维护好和江景天的关系。

    不过十几万的鞋子,又算得了什么?

    江景天比较喜欢他这个态度,对程雨青说道:“鲁公子一番盛情,你就换上吧!”

    “好吧!”

    程雨青轻咬嘴唇,终于把鞋子接了过去。

    “多谢程小姐。”

    鲁长衡悄悄松了一口气,邀请道:“江先生,这里乱糟糟的,您看是否到我办公室喝杯茶,休息休息?”

    “鲁公子客气,改天吧!”

    江景天婉拒道:“我和雨青过来,本来是想给她换辆车的。现在……”

    他侧首扫一眼旁边的帕加尼东方龙,把电子钥匙递到程雨青面前,说道:“雨青,要不你先开这辆吧!”

    “不行不行!”

    程雨青刚刚换好鞋子,被他这话吓一跳,摆手道:“我大半时间都在装修工地上来回,这辆车太拉风了,我可不能开!”

    一颗心,悄悄狂跳。

    景天哥哥,你舍得把这么贵的跑车给我开,我也不舍得开去工地上呀!

    “那怎么办?”

    江景天问道:“你看中那辆已经被订出去了,要不咱们再转转?”

    “江先生,程小姐看中了那辆车?”

    鲁长衡主动问道:“我可以代为协调的。”

    他是汽车城的主人,做这件事手到擒来。

    “是一辆保时捷的最新款。”

    江景天大约指了一个方向,笑着说道:“雨青一开始不认识品牌,第一眼就看中了。”

    “呃……”

    鲁长衡脸色有些怪异,讪笑着问道:“江先生,您今天是专门来收拾付宽强的吗?”

    “嗯?为什么这么说?”

    江景天不懂。

    他还不至于这么闲,就为了跟付学敏有点小冲突,专门来这儿收拾付学敏的儿子付宽强。

    再说了,在此之前,他也不认识那个货。

    “您说那辆保时捷,是付宽强原来订下的。”

    鲁长衡苦笑道:“现在他不要了,程小姐随时可以提走。”

    “这么巧?”

    江景天也忍不住乐了。

    刚才的时候,他倒是听付宽强嚷嚷了一句,说订的车不要了,不让鲁家挣他的钱什么的,只是没想到,居然就是那辆保时捷。

    两个小时之后,程雨青开着紧急挂上牌的保时捷,载着江景天离开了汽车城。

    这台车,鲁长衡没收钱,说周泗海交代了,由他买单。

    而鲁长衡额外赠送了终生贵宾保养,以及一百张价值一万的油卡。

    “景天哥哥,这么多油卡,我得用到什么时候?”

    程雨青说道:“等你提车之后,留给你用吧!”

    属于江景天的那两台车,帕加尼东方龙和劳斯莱斯库里南,今天一台都没动。

    原因是,江景天现在住在四合院,没地停。

    “你不用管我。”

    江景天呵呵笑了,说道:“你以为等我提车的时候,鲁家能不送我油卡?”

    程雨青愣愣神,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江景天,抿嘴笑了。

    周泗海、胡汉文还有鲁家,为什么会对江景天这般看重,她已经不想再问。

    并非不好奇。

    只是,重要吗?

    知道景天哥哥待我好,就足够了。

    这是幸福的感觉……

    ……

    ……

    付学敏拍汪道诚的马屁没拍好,当天下午跑去了何家,找何家家主何安良叫屈。

    临走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在门口撞见了何家公子何明诚。

    “爸,老付怎么了?”

    何明诚进门后,问道:“我看他走的时候,哭丧着一张脸,谁招惹他了?”

    “他自己昏了头,把你岳父得罪了。”

    何安良轻哼一声,说道:“我好不容易说通了你岳父,给他一个见面讨好的机会,他倒好,叫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买了一幅赝品送给你岳父,还叫人给当面拆穿了。”

    “还能这样?”

    何明诚哭笑不得,说道:“老付够衰的呀!”

    “他不是衰,他是蠢。就这脑子,还好意思来找我叫屈?哼!”

    何安良抬眼看看他,问道:“知道谁当面拆穿他的吗?”

    “谁?”

    何明诚哪里知道?

    “你姐前夫,江景天。”

    何安良沉声道。

    “嗯?”

    何明诚瞳孔骤然收缩。

    七年前,扳倒江景天的阴谋里,何家也有参与。

    江景天这个名字,在何家堪称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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