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莹一盘,《恋人心》、《一个人挺好》。

    田振一盘,《执着》。

    欢哥一盘,《异乡人》、《好男人》。

    那瑛一盘,《雾里看花》。

    最吸引陈文的一盘是张国容的,《当爱已成往事》,三个版本的单曲全都收入了,分别是张国容和陈文的独唱,以及两人的合唱。

    陈文当词曲作家这事,去年他已经告诉过纪芸,这丫头答应过保密。

    纪芸笑嘻嘻说:“陈文哥哥你真厉害,居然和天王张国容一起合唱。”

    陈文笑道:“喜欢他吗?”

    纪芸用力点头。

    陈文说:“好,将来有机会的话,带你见他。”

    纪芸嗷的一嗓子欢呼,扑到陈文怀里,正面相贴,抱紧了陈文哥哥。

    陈文不得不感叹,高阿姨传给女儿的基因真好,纪芸的身子很可以的。

    但他同时努力屏息凝神,分散不该有的注意力。

    陈文还知道,其实市面上还有更多磁带有他的歌,比如老男孩乐队的最新专辑《别让我一个人醉》,今年1月份发布的《别让我一个人醉》和《找一个字代替》两首单曲,被收入其中,另外是一堆的滚石凑出来的歌。

    老男孩的歌,陈文没有署他的名,全是黄勤和阿辉的名字。所以纪芸不知道陈文也是当下最红几首摇滚的词曲作家。

    借着琢磨老男孩署名权的事,陈文成功分散注意力,没敢再多琢磨纪芸已经逐渐长开的身材。

    终于,兴奋了好一阵的纪芸,松开了她的陈文哥哥。

    午饭很丰盛,两家六口人,吃得其乐融融。

    陈文开文化公司的事,纪叔叔已经从两位老友的嘴里得到了消息。

    纪叔叔问:“你法国留学的事还要继续吗?”

    陈文诚实地坦白了巴黎枪击案的过程,以及他暂时不方便回法国的本质原因。

    陈虎和谢友芳第一次听儿子坦白这件事,两人吃惊片刻。但他俩见过陈文在非洲开枪杀匪徒,此时再听闻儿子拿刀砍断匪徒的手,倒也不至于出现受惊吓。

    听着大人们和陈文哥哥谈论他在法国和非洲与歹徒枪战的事,纪芸的眼睛里全是崇拜的小星星。

    以前纪芸只知道她的大哥哥是个文艺青年大才子,没想到居然还是个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英雄!

    纪芸那点初开的情窦,陈文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忙着应付纪叔叔和高阿姨对他工作的询问。

    认购证的事,股票的事,留学的事,文化公司的事,“福王府”的事,有老妈这个大卧底在场,陈文躲都躲不掉,只能将就着把名目说清楚,具体金额数字被他抹掉了一个零。

    就这,已经把纪叔叔和高阿姨给惊讶坏了,更是高兴坏了。

    两家人开开心心畅聊了一下午,晚饭高阿姨非得留陈家三人继续吃。

    陈文不忍心让高阿姨连续忙两顿饭,他请客,带着大伙去了丁公路,找了一家洪城当地很有口碑的菜馆,六口人下馆子大吃一顿。

    丁公路,跟蛤蟆街,是洪城特色餐饮最集中的两条街。

    晚上回到家。

    陈文发现客厅已经被粉刷完工了,阿旺兄的劳动还是很值得认可的嘛。

    4月4日,星期天。

    清明节。

    早上5点,陈文就被爸妈叫起床了。

    一家三口洗漱完毕,出门买了早餐,步行来到距离火车站一公里的位于八一大道的省长途汽车站,乘坐长途大巴,来到了洪城西边50公里的奉新县。

    陈文的爷爷奶奶合葬在这边的公墓。

    爷爷的老家是武宁县,奶奶是奉新人。

    但是爷爷家,老家那边已经没有亲人了,全都被日本鬼子杀光了。

    爷爷十六七岁大的时候,一个人跑反,逃难来到省城,靠打零工扛过了抗日战争。

    在省城,爷爷遇到了同样逃难来到洪城的奶奶,两人相依为命,相濡以沫,于1946年结婚,1947年生下了陈虎。

    解放前,日子太苦了,奶奶生下陈虎之后,落下了重病,身体健康变得很差,再也没有生孩子。

    爷爷的父亲是独生子,爷爷有一个兄弟但被鬼子打死了,陈虎是独生子,陈文也是独生子。

    于是,陈家是妥妥的四代单传。

    奶奶身体不好,70年代就去世了。爷爷是80年代初期,陈文读小学的时候走的。

    由于武宁老家没有亲人,爷爷临终前吩咐陈虎和谢友芳,把他和奶奶合葬在奶奶的家乡奉新县。

    其实奉新也基本上没有奶奶家什么亲戚了,可能有几个表了又表的表亲,几十年没走动了。

    一个多小时的长途车,谢友芳像说故事一样,把这些陈芝麻的事说给儿子听。

    前世爸妈出国的时候,陈文才16岁,他俩从没给儿子说这些历史。

    陈文倒是想到另一个人了,张娟。

    张娟的老家,就是奉新县下面农村的。

    巧吧!

    来到公墓,买了香烛纸钱,跟着爸妈,给爷爷奶奶上坟磕头。

    祭拜的时候,陈文心里默念:孙子我在欧洲坑了日本鬼子不少钱,您二老可以稍微出一口恶气了。

    ……

    4月5日,星期一。

    陈虎和谢友芳正式开始恢复上班了。

    吃早餐的时候,谢友芳问:“儿子啊,你闲在家里没事情做,不耽误你帝都那个文化公司的生意吗?”

    陈文笑道:“我刚把家里房子装修了,你就赶我走啊?”

    谢友芳爱怜的语气:“爸爸妈妈有班要上,你年纪轻轻在洪城撂荒,妈妈怕你耽误自己事业。”

    陈文说道:“根据本公司战略啊,去年是发财的好年景,明年也有赚大钱的机会,就是今年没什么正经事可做。妈啊,儿子我累了一年了,今年就想放假歇歇,你别管我了,什么时候该走我自己走就是了。”

    其实在陈文心里,正事还是有一些可以做,比如去羊城赚杨师姐她们唱片公司的钱,去港岛再卖几首歌,上帝都找巫向阳学习房地产的阴招。

    其她有许多值得一玩的女明星,但是呢,陈文不打算为了哪个谁而专程上赶着去奔,能巧遇的话,顺手给办了。

    反正戒条已经破了,陈文现在想开了。

    不过这些事暂时不着急。

    陈文其实在等陈晓艺的电话。

    羊城和深城的事,他希望能衔接起来,跑一趟,一块给办了。

    闲着没事,上午跑了一趟中行。

    陈文答应过老爸,送10万块的烟钱给他。

    结果银行只能让他每天取两万块,说是大额要预约,提前多少个工作日。

    陈文取了两万,拿回家放进爸妈房间柜子里,打算接下来每天取两万。

    中午,离开家,来到师大附小,找班花徐晓茜吃饭。

    徐晓茜看到陈文,高兴得她,又在教师办公室里大呼小叫。

    陈文笑着调侃:“徐老师你要注意形象啊!”

    午饭在麻辣烫吃的。这是陈文的叫法,来自21世纪的习惯。90年代洪城人管这个叫水煮。

    徐晓茜问:“你不留学了?”

    陈文说:“我在法国跟人打架,被开除学籍了。”

    “嗯,这事像你干的。”徐晓茜性感的红嘴唇又塞进一大片麻辣美食,“哎,你这次能在洪城呆多久?”

    陈文说:“不一定,可能过两天去南边,也可能这个月都在家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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