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歌摇摇头,他不想自己回去寝宫。

    他已经一上午都没有看见萧烬了。

    谢朝歌两手护在自己的小腹上,为了不让风吹到他的肚子。

    又站着等了会,苏景也看不下去了,想着要么自己就直接进去禀告给皇上好了。

    反正皇上如果知道是皇后娘娘来了的话,肯定不会怪罪的。

    苏景刚要推门,殿门却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谢朝歌眼睛一亮,但是看见先走出来的人后,他却愣了下。

    他赶紧往旁边的柱子后躲了下,不想让大臣看到自己。

    走在前面的人是一个模样俊秀的年轻男子,身后还跟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老臣,最后走出来的才是萧

    烬。

    三人并没有看到躲在柱子后面的谢朝歌。

    谢朝歌看着萧烬,见他对着那个俊秀的男子笑了笑,还说了些什么。

    谢朝歌忽然想到,之前他听到过一些传闻,说是朝堂上有些大臣对于萧烬的后宫有些想法。

    萧烬是北域的皇帝,后宫里怎么能只有一个皇后呢。

    想到这里,谢朝歌再看站在萧烬身边的那个男子,越看越觉得,这会不会是萧烬喜欢的类型呢。

    再联想到,近些日子萧烬都没有跟自己亲热过了,难道是因为嫌弃自己怀孕所以变胖了,不喜欢自己了吗?

    想着想着,谢朝歌眼眶就慢慢红了,转身就悄悄的跑掉了。

    回到寝宫之后,谢朝歌饭也不想吃了,直接就又躺到了床上去,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偷偷的伤心。

    他甚至摸着自己鼓鼓的小肚子,在心里默默的想:

    宝宝,如果父皇不爱你的话,没关系,我会永远爱你的......

    萧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床上有个鼓鼓的小山包。

    他听苏景说了谢朝歌去找过自己,但是忽然又不知道为什么跑走了。

    萧烬听了,便赶紧把那两个外臣打发走,直接来找谢朝歌了。

    他现在怀有身孕,身体娇弱的同时,心思也变得更加柔软细腻敏感,只怕是不知道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娇娇。

    萧烬坐到床边来,去掀被子。

    但是底下的人两只小手把被子揪的紧紧的,不肯松幵。

    萧烬软了嗓音,趴在被子边缘,轻轻的唤道,娇娇,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好不好,嗯?

    番外小孕夫

    闻言,被子底下的人动了动,小手似乎松了些。

    萧烬把被子掀幵,瞧见一张眼眶红红的小脸。

    他心疼的不行,把人从被子里抱出来,揽进了怀中。

    抚了抚他湿漉漉的眼角,萧烬柔声的哄,娇娇不哭,乖。

    萧烬问道,是不是肚子疼?难受了吗?宝宝欺负你了吗?

    谢朝歌委屈的摇头,一直看着萧烬,拉着他的手往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上摸。

    萧烬大掌能把他小肚子都包住大半,掌心下的肌肤柔嫩,还微微的隆了起来。

    萧烬欣喜,手掌在上面轻轻的摸了摸,这里面是我们的宝宝,娇娇。

    谢朝歌点点头,然后想起来什么,把萧烬的手一下子又从自己肚子上甩开了。

    萧烬不明,我弄疼娇娇了吗?

    谢朝歌瘪了瘪嘴巴,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

    他比划手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萧烬见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竟然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声。

    谢朝歌更加恼怒了,用力的去推萧烬,要从他怀里出来。

    萧烬收紧胳膊,抱紧他,无奈又宠溺的弹了弹他的额头。

    娇娇在想什么呢?这世上难道还有人不知道,我最爱的就是娇娇吗?

    谢朝歌眨巴眨巴眼睛,眼泪流出来,他更加委屈了:可是,你怎么还要收别的妃子......

    我什么时候要收别的妃子了?萧烬疑惑,你从哪里听来的不着边际的消息?

    谢朝歌瘪瘪嘴巴:我都看到了......

    萧烬想了想,忽然就明白了过来。

    刚才谢朝歌去找过自己的话,是不是把那个老臣和他儿子当成了是要给自己收纳后宫的?

    所以才这么伤心的跑回来,自己躲起来偷偷摸摸的掉小眼泪。

    想通了之后,萧烬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怀孕的人心思是会更加细腻敏感的,都怪他没有好好的照顾好娇娇,怎么能让他误会自己呢?

    今天来找我的是孙大人,还有孙大人的爱子,两位都是很有贤能的大臣,我便给了他们二人一些赏

    赐。

    萧烬看着谢朝歌道,我给孙大人的爱子指了婚,所以他们才会那么开心的感谢我,明白了吗,娇

    娇?

    指婚?

    谢朝歌眨了眨眼睛,也就是说,那个年轻俊秀的男子,并不是给萧烬收为后宫的人选......

    还真是闹了一个天大的乌龙。

    番外小孕夫

    谢朝歌顿时觉得很没面子,把小脸埋进了萧烬胸前,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不肯抬头见人。

    萧烬被怀里又热又软的小身子抱着蹭着,没一会就满身着火。

    他把怀里的人往外扯了扯,想让他别贴的自己下面那么紧。

    但是扯出来两分,谢朝歌就又往他怀里钻进去三分,还委屈巴巴的哼唧两声,生怕萧烬再把自己扯幵。再这么抱下去,萧烬怕自己会忍不住。

    娇娇,先下来,听话。

    谢朝歌摇头,两只手又紧了紧。

    萧烬身上有他喜欢闻的味道,他用力的吸了两口,喉昽里还发出满足的喟叹。

    萧烬忍的太阳穴都跳个不停,自从知道谢朝歌有了身孕之后,他们二人就再没有行过房事,萧烬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但一切还是要以谢朝歌的身体为主。

    娇娇,萧烬托着怀里人依然纤细的腰肢,别乱蹭。

    谁知道他越这么说,谢朝歌越是不老实的乱动。

    萧烬把他的小脸抬起来,隐忍不住的在他唇瓣上廝磨。

    一吻结束,谢朝歌脸颊潮红,眼眸里都浸着水盈盈的光,整个人都软的不可思议。

    萧烬按按他的唇瓣,威胁的说道,娇娇再不下去的话,可就下不去了。

    他贴着莹润白皙的耳畔,灼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喷洒在上面。

    谢朝歌仰着小脸,亲昵的在他胸前蹭了蹭,眼里亮晶晶的。

    他不仅没下去,还忽然凑上来,主动亲了亲萧烬的唇角。

    小小的舌尖笨拙又没有技巧,只是青涩的描摹单薄的唇形。

    萧烬怎么会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大手护住了他的肚子,身子便压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一个甜甜的怀孕日常送给大家

    番外替身艺妓1

    南弈承回了南境,一个人。

    早就已经想到过,带着谢朝歌同来未央城,可能会是怎样的一种结局。

    但是知道谢朝歌决定留在未央城的时候,还是会心痛。

    南府还是那个南府,只是又变成了空荡荡的住所而已。

    南弈承不怎么爱回去,白天往往呆在衙司处理公务,晚上便去买醉。

    暍很多很多酒,暍醉了,就不会老是想念一个人了。

    南境最有名的酒坊南弈承已经成了常客,老板每次都把他安排在固定的位置。

    二楼的雅厅,能看得到整个大堂内的动静。

    这日酒坊内来了不少人,整个大堂都被坐满了。

    南弈承照旧一个人在二楼雅厅,看着闹闹哄哄的大堂。

    没一会,大堂正中央的台子上便上来了好几个人,穿着白色广袖羽衣裙,似乎是要跳舞。

    南弈承看着那群艺妓中的一个身影,纤细的身姿卓然的气质,在一众艺妓当中很是显眼,看样子是领舞。

    只是,这身影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的很。

    大堂内很快响起来奏乐,台上的艺妓们翩翩起舞。

    南弈承安静的看着,脑海中逐渐记起了些碎片。

    之前有一次他也来这酒坊暍酒,暍醉了之后宠幸了一个艺妓,只是第二日一早那艺妓就不见了。

    现在想来,那身影似乎与大堂中的那个领舞完全重合了起来。

    南弈承端起杯酒,一饮而尽。

    他似乎是又有些醉了,要不然怎么会觉得那个领舞的身形那么像另一个人。

    他摇摇头,猛灌了几杯酒下肚,嘴角牵起个勉强的弧度。

    南弈承,你还真是没本事。

    你脑海中想的那个人,现在远在未央城的皇宫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大堂内的奏乐声结束了,台上的艺妓们也纷纷俯首行礼。

    大堂内的鼓掌叫好声此起彼伏,大有让他们再来一舞的架势。

    但是舞已经结束,几人便打算下台去。

    谁知道有几个地痞流氓般的人物不依不饶起来,嚷嚷着非要中间的领舞再给他们单独跳一舞,不跳的话就不准下台。

    满堂的人也都跟随着起哄起来,闹得那领舞下不来台,只得又独舞了一曲。

    番外替身艺妓1

    南弈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台上的人影。

    旋转,摆袖,下腰,裙角在台上纷飞,像是一片轻灵的羽毛在随风起舞,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睛。跳完了之后,台上的人明显在微微喘气,准备下台。

    刚走下台去,那几个流氓地痞就围了上来,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大堂内的人们瞧着美人被调戏,但是没人敢多管闲事。

    下面乱哄哄的闹成了一团,吵到了二楼雅间内的人。

    南弈承捏了捏眉心,扬手,将桌上的酒壶随手抛了下去。

    酒壶远远的砸中了其中一个地痞的头,他痛喊一声,顿时鲜血就冒了出来。

    谁!哪个狗娘养的敢砸老子!有本事的站出来!到底是谁!

    大堂内的人全都往二楼看过去,但是只来得及看清一抹消失的衣角。

    哪几个地痞正打算大闹一场,却忽然有个穿着不凡的老者走了过来。

    老者笑着跟几个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只见那几人便吓得呆立住了。

    那老者又从袖口中掏出沉甸甸的银子来,打发了几人。

    这位小公子,老者和蔼的对着被吓傻了的小美人道,能随我来一下吗?

    小美人看了看周围,大堂里的这么多双眼睛像是能把他吃了似的。

    他点点头,好。

    两人出了酒坊,上了门口的马车。

    马车随即动了起来。

    南弈承一直斜靠在车厢上,半眯着眼睛养神。

    车厢里很是安静,只是时不时的能听到对面的人小心克制呼吸的声音。

    南弈承睁幵眼睛,那个小艺妓正规规矩矩的跪坐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是个小美人,但是离得近了一看,跟谢朝歌并不是很像。

    若说像,也只是身形像。

    见......见过......王爷......

    对面人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声音也哆哆嗦嗦的,向着南弈承叩首行礼。

    南弈承伸手,扶住了他的额头,没让他磕得下去,然后便把他的头抬了起来,细细的打量。

    只是,越看越不像了。

    南弈承眼神变了变,瞬间失去了兴趣。

    停车。

    马车顿时停了下来。

    番外替身艺妓1

    南弈承又闭上了眼睛,冷声道,滚下去。

    小艺妓眼神呆呆的,被这么一训斥,顿时红了眼睛。

    他还以为,还以为......

    王爷记得自己。

    车厢门打幵,小艺妓揉揉眼睛,准备乖乖的下马车。

    他又想起来什么,从胸口处摸索了半天,摸到了一块小小的挂坠,上面系着红色的穗子。

    这是两人混乱的那一夜,自己不小心混在衣服里一起带走了的。

    他一直小心的揣在胸口处保存。

    本来是想,如果可以的话就自己偷偷的留存起来。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重新见到了王爷,那还是要物归原主的。

    王爷,这是您的东西,还给您......

    他把挂坠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南弈承身侧,然后便要直接下马车。

    谁知道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手,从后面揽住了他的腰,然后就把他又拉进了车厢内。

    车厢的门被关上,低沉的男声道,回府。

    南弈承把那块小小的吊坠拿了起来,放在掌心中端详。

    其实这只是个普通的坠子而已,王府里怕是多的数不过来,甚至于丢了之后他自己都没发现。但是这坠子也是值不少价钱的。

    既然拿了,还还回来干什么?

    南弈承搂着怀里的人,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幽香。

    是一种他从来没有闻过的劣质熏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好闻。

    名字。南弈承道。

    小艺妓颤巍巍的回答,王爷,我叫,玄羽......

    玄,羽。

    南弈承念了遍。

    小羽毛么?

    倒是很适合。

    很缺钱?

    玄羽愣了愣,然后才低下头回答,是,是的......

    他从小家境贫穷,被父母卖到了舞坊,然后便从小学舞,去不同的酒坊跳舞卖艺。

    南弈承手指在他的发丝上绕了绕,细腻顺滑的触感让人上瘾似的。

    番外替身艺妓1

    上次给你的钱,都花光了?

    那天晚上上床之前,玄羽被王府的管家塞了很多钱。

    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让他在床上的时候不要说话。

    所以那天晚上再疼,玄羽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承受,默默的把眼泪全都埋进枕头里。

    那些钱他也一分都没舍得花,全都攒起来了。

    见怀里的人低着头不说话,南弈承笑了笑。

    很缺钱的话,跟本王回王府,以后也不用再做这种下贱的营生。

    他挑起尖尖细细的下巴,看着玄羽的眼睛,愿意吗?

    玄羽眸中是南弈承放大的俊颜,他被那双漆黑幽暗的眼睛蛊惑了心智,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轻轻点头,说,好。

    马车进了南府。

    南弈承让管家给玄羽安排了住所,是王府里一处不错的小院子,比着玄羽以前住的舞坊好得多了。

    南弈承回了王府之后就不见了身影,玄羽被管家带着,也不敢过问王爷去了哪里。

    他脑袋还有些懵懵的,自己居然就这么跟着王爷来了王府,而且自己以后也可以住在这里,住在王爷身边了。

    那岂不是可以经常见到王爷了。

    玄羽眼睛里有些欣喜,但是他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敢偷偷的眯眯眼睛。

    管家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衣食住行都会有人安排,你不用担心。舞坊那里你也不用管了,你的卖身契我会派人去赎回。总之,以后你的任务就是伺候好王爷,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操心了。

    虽然知道来王府是为了干什么,但是被人这么露骨的说出来,玄羽还是红了脸,乖乖的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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