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日常感情交流,段余宁从背后抱住她,手指卷着她的一络头发玩:“你要不要搬过来住?”

    翁沛累的眼睛都不想睁开,也记不清自己有没有答应。

    她只知道自己夜里做了一个真实无比的梦。

    梦里她和穿着校服的段余宁又成了高中同学,还是同班同桌。段余宁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后窗透过来的阳光照在他绒绒的短发上,教室里正在上数学课,她的眼睛盯着黑板上的老师,心里却全都是刚才瞥见他睡觉的那一幕情景。

    好容易捱到数学课结束,她把段余宁摇醒:“段小宁,放学了。”

    段余宁醒来坐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单手拧开水杯说:“我要去你家写作业。”

    翁沛弯腰在课桌里找东西,应了一声“好”,抬起头时冷不防被他亲了一下。

    她睁大眼睛,而他笑着站起来,把一边书包带子挎到肩上。

    少年时期无解之谜——段余宁杯子里的柠檬蜂蜜水总是比较甜。

    回到家发现大人还没回来,装模作样写了两道题,笔和纸就被冷落在旁。

    做这种事倒是熟稔,从宽衣解带,亲吻抚摸到彼此融合,喘息声和水声都散在松软被褥里。

    “好大胆哦,带男同学回家操你的小穴。”

    缠绵过程中,她的黑色发绳被他摘下来,系在他的手腕上。

    翁沛格外敏感,两粒乳头被他舔咬得挺起来,随着他的连续顶弄,呻吟声变得又娇又媚:“没有,没有带男同学……”

    他狠狠干进去:“难道我是女同学?”

    “不是!”她哭叫着抓住被单,“不要弄了,我不要了……我妈妈要回来了……”

    春梦无痕,秋鸿有信。

    她醒得不迟不早,段余宁在被窝里唱歌吵她,唱的太难听了,她不得不睁眼察看是什么情况。

    那只叫乖乖的猫站在床沿,段余宁伸出一只手搭在被子上,手指勾了勾,傻猫低着脑袋,抬爪子去拍他的手指,没有一次拍着。

    段余宁解释说,昨天半夜里猫睡不着来找他,差点把床头柜上一杯水打翻,幸好他眠浅警觉,这才及时制止了它酿成大祸。

    翁沛在被子里翻了个身面朝他:“你是不是故意跑调?”

    “唱给猫听的,不需要在调子上,”段余宁厚着脸皮说:“要么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唱了。”

    翁沛亲了他一下,躲过他要来按自己后脑的手,飞快缩进被子里。

    段余宁也跟着缩进被子底下:“我看你是不想上班了……”

    猫没见过这阵仗,不知道两个人类在被子里鼓捣什么,动静不断,于是自己跳下床跑了。

    在浴室里洗完澡,翁沛裹着他的白色浴袍坐在洗手台上,两腿间站着浴袍的主人。

    她捧着他的脸,左右端详:“你长胡渣了啊。”

    二十叁岁了,一夜过去,下巴会长出淡青的胡渣。

    段余宁用下巴在她柔嫩的面庞上蹭了蹭,漫不经心地说着肉麻情话:“这不是胡渣,是思念。”

    她边笑边躲开这种糙刺带来的亲昵,身上这件浴袍太滑,差点从洗手台上掉下去,还好被他的手臂托住。

    “那现在我要把它刮掉了?”反正应该每天都会长出新的思念。

    她拿着男士剃须刀,托着他的下巴,跃跃欲试:“说实话还蛮有男人味的。”

    段余宁说:“嗯。”垂眼看她,“泡沫还没弄,你就直接上手刮了?”

    翁沛笑着道歉,专注又细致地替他清理,夸道:“段老师好有品味,连须后水都这么好闻!段老师今天去录最后一节课也要加油啊!”

    段余宁轻轻掐了一把她的腰:“话多。”

    C大生物学专业大叁年级的学生们在这个期末遇到了空降、强制性要求完成的校内网课。学生们登录教务处网络教学平台,骂骂咧咧地点开那十四节网络课,暗戳戳想都给这门课评低分,让它下学期开都开不起来。

    生化学院教务处的老师例行抽查期末教学课程评分,看到施老教授的那门课以99.9%的好评率飘红在榜首,当即决定了解民情,点开学校论坛,精准找到相关讨论帖。

    帖子里盖楼呈现两极分化,一派在夸“老师好年轻好他妈帅”,一派在哭“题目太多太几把难”,纷纷求问这位是哪路神仙。

    教务处老师在年级大群里指路:“同学们,施老教授一年仅开两次的讲座记得去听。”

    讲座提问环节意外的拖了很久,因此结束的时候都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任朗自封小猫的干爹,骑着小电驴去宠物店替段余宁接猫回来,一进礼堂就看见学生们还围在讲台那里问问题。

    施老教授卧病在床半月,所有讲座报告甚至研讨会都是直接让段余宁出席,实验室外立着的签到栏渐渐被年轻人们飞扬洒脱的签名笔迹所占据更替。

    任朗把便携猫笼往他面前一放:“同学们,差不多就行了啊,有什么问题以后再问吧。「人是铁饭是钢,猫咪不吃饿得慌」,是不是呀小乖乖?”

    他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还是有个别女学生不愿意离开,凑上去看那只被抱出来的小猫。

    “老师,你这只猫好眼熟啊。”

    段余宁抱着乖乖,小猫眼睛湿漉漉的,抬头望着他,将爪子搭在他的衬衣上,勾住了一颗扣子。

    女学生很会说话:“我姐姐也养了一只这样的猫诶,”又问道,“这是老师自己养的猫吗?”

    “不是。”小猫踩着他的手臂转身跳到讲台上,导致女学生只摸到了猫尾巴。

    段余宁笑着说:“我太太养的。”

    一听他这话,那女学生立刻收回了手:“这样啊……”人家家属的宠物不好乱摸的,“那老师再见。”

    任朗捏着小猫的爪子,说:“我的牙都要被你酸倒了!”

    他这个技术宅热爱制作小猫乖乖的表情包,有新作品第一时间分享给段余宁,段余宁回到家中寂寞无聊,顺手也给翁沛发了一张乖乖的表情包。

    动图上的小猫从桌子边缘冒出一个头,耳朵尖尖:【小可爱在吗?】

    十分钟后收到翁沛简洁的回复:【不在。】

    段余宁牵动嘴角,开门走出去,按了按隔壁的门铃。

    翁沛听见门铃一直响,以为是物业,门一打开,伪装是物业的段余宁就抬腿跨了进来。

    “你怎么这么黏人,我就是回来试穿一下衣服……”

    “我可以给你提建议做参考,”他拥着她往卧室里走,“我还没有见过你穿伴娘服的样子。”

    段余宁跟着她进衣帽间,看见她要脱下身上的制服,衬衣下摆从西裤里扯出来,胸口扣子也解了叁颗,露出墨绿色的文胸,将双乳兜得满满的。

    他把手机搁在一边,认真地评价说:“你腰很细。”

    衬衣没有彻底脱下,还有一颗扣子系着,翁沛扶着置物柜弯下腰,想把裤子先脱掉,冷不丁背后有温热身躯贴上来,她吓了一跳:“——你!”

    段余宁的手从背后伸过来,他亲吻她的耳根:“上次你在法院,也是穿成这样,”压低了声音,“你猜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在想什么?”

    她臣服于这种春雨般湿漉漉的吻:“想做你现在要做的事……”胸腔里的心跳鲜活剧烈,腰身却仿佛要随斜风细雨一并倾尽软倒。

    穿衣镜立在左手边,镜面明亮干净,连她私处的嫩肉都照得纤毫毕现。

    段余宁将她的一条腿折起来架到置物台上,她的另一条腿还支撑在地上,腰和胸乳都在颤抖,腿心毫无防备大方敞开,那一处湿润就被他的手指寻访到。

    “不要用手了……嗯好胀……”

    段余宁低头咬了一口她修长的肩颈:“才放了两根进去。”手指在紧热幽穴中戳刺,偶尔按住某一块软肉,她会塌下腰窝,喘息着反手去摸他的脸。

    “换、换成别的,”她的手从他胸膛滑落,落在滚烫的勃起的阴茎上的时候,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段余宁……”

    段余宁稍稍和她拉开点距离,任由她解开裤子拉链,唇舌含住那根性器。她从他的性器根部舔到顶端,然后张开嘴,却只肯吞吐猩红的龟头。

    在她给自己口交的时候,他伸手拨了拨她的额发,拇指在她眉心擦过:“现在衣服不难洗了?”

    衣帽间并不宽敞,水声滋滋,格外响亮。

    那根粗硬发红的阴茎从她的小嘴里滑出来,口角银丝淫靡牵连。

    她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到时候你来替我洗。”

    “好。”段余宁捏着她的下巴跟她接吻。

    舌尖濡滑且灵活得不像话,她觉得自己真是在这方面有弱点,一旦被吻住,四肢就同时发软,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酒香。

    酒香才醉人,才配得上「醺醺然」叁个字。

    他握着阴茎在那个淫水泛滥的穴口磨蹭时,她也挺起腰扭动,似乎在求他快点进入。

    段余宁使了个坏心眼,让她趴到木质台子上,背对自己,然后阴茎慢慢挺入那个软热的小穴。

    这样她就等于是面对那面镜子。

    角度原因,现在镜子只能照到上半身,她的制服衬衣还剩一颗扣子未被解开,两粒粉红乳尖随乳肉摇晃着从月白色衬衣里露出来。

    “啊……阿宁,”她很久没有这样叫他了,这是少女时期的称呼,“好深,别插这么快……”

    房间里开着暖空调,她被狠狠操了多时,脖颈汗涔涔的,小腿白如雪,嫩如花藕,腿弯处还浮着一抹胭脂色。

    他心中一动,低下头吻了吻那处肌肤。

    她呜咽着求饶,求他快点结束这场肉欲的征伐:“段余宁……你弄好久了……”

    性器操开深处的软肉,就是要再操得热一些,乖顺一些:“再坚持一会儿。”

    她的腿无力耷拉着,只有双臂还缠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坚持好久了……不行了,”翁沛去吻他的下巴,闭着眼睛哆哆嗦嗦道,“阿宁,好阿宁,你拔出来吧……”

    段余宁半退出来,看着那个被粗大性器撑开的小穴。

    穴口嫩肉都被操熟了,红艳艳的像秋天树梢的饱满到裂缝的小果子,拨弄几下还会溢出汁液。

    在她断断续续的哭泣声里,性器又固执地重新挤进去。

    “你够了呀,”在这灭顶的快感中,她浑身发抖,“要弄坏了……”

    阴茎抽插挺入,又从她体内捣出水来,段余宁把她抱在怀里。

    她的下体失禁一般在流水,眼角又红又湿,瑟瑟发抖:“我下面……”

    段余宁的手掌摩挲她左边雪乳,说:“把你下面操坏了,怕不怕?”

    翁沛胸口起伏,看了他的眼睛许久,忽然抱住他的脖子:“阿宁哥哥。”

    “哥哥……哥哥你拔出来好不好,”她吻他的颈间细汗,声音软若云絮,“从小穴里面拔出来……”

    “我以后再给你操,我现在肚子好涨好涨,你一直顶,都要顶破了……”

    她没什么力气了,想逃又逃不开,只能可怜兮兮地去讨好闯入体内的大肉棒。

    段余宁呼吸重了些,抬手摸她的头发却又轻又柔。

    她被他放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又泄了一回身。段余宁的手指伸进那个刚被射满白浊的小洞,微微喘息,在她耳边亲了亲。

    “小沛,”他叫她的名字,指尖在红肿不堪的洞穴口流连,“小沛,你连澡也不洗了吗?含着这么多哥哥的精液睡觉,醒来不怕……”

    翁沛赤身裸体躺在他臂弯里,刚从情天欲海中解脱,醒来的事已经无暇顾及了。

    她眼角挂着泪,却甘愿回到始作俑者怀里沉沉睡去。

    林影结婚那天,宾客席摆了一桌别出生面的「前男友桌」。

    “多么有纪念意义!”在休息间里,新娘子打扮的林影掩着嘴笑:“这是我坚持最久、实现得最成功的计划了。”

    翁沛替她缠头纱牵裙摆,送她走进教堂,背影摇曳生姿。

    她站的地方高一些也远一些,就看见一身西服正装的段余宁,他坐在那里和旁边的人小声说着什么,笑起来侧脸也格外清朗俊爽,翁沛看得出神了,另一位伴娘叫了她好几遍她都没听到。

    交换戒指的时候出了个小插曲,当年林影的高中男朋友李梦松站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新娘子拽出了正在举行婚礼的教堂。

    新郎和宾朋们反应过来,急忙追了出去。

    翁沛离门口最近,她赶到教堂台阶下,就看见林影将李梦松按在地上暴打。

    “是你自己要来的,结果来了还给我捣乱!”林影气疯了,下手一点不留情:“我告诉你,好马不吃回头草,尤其是你这种没营养的干草!”

    李梦松躺在地上任由她打,西装外套上沾满了灰尘,一次也舍不得还手。

    “我知道,”李梦松扶着她,强忍疼痛和眼泪,大声说,“林影,我知道的……”

    林影打够了才从他身上起来,头纱都扯坏了,向翁沛借了个小珍珠发卡,往头发上一别就提着裙摆跑上台阶。

    她对教堂前的新郎说:“对不起,亲爱的,刚刚那位是我的朋友……”

    金发碧眸的新郎张开手臂抱住她,用生硬的中文笑着说:“没事,我爱你。”

    闹剧没有影响婚礼的气氛,让翁沛遗憾的是,她后来没有接到林影抛下的花球。

    夜宴还未散场,她和段余宁两个人就早退,从山顶花园往下走,这座城市更南,已经一百多年未下过雪。

    山道上路灯的光是淡淡的橘色,从头顶洒下来。

    她披着段余宁的大衣,跟在身后踩着他的影子走,偶尔也绕到他身边,拉过他的手说:“你为什么闭着眼睛走路。”

    “因为在想问题。”

    灯光照在他的鼻梁,下巴和脖子上,松开的衬衣领口还有一片温柔的阴影。

    她望着他眼尾微卷的睫毛,心中欢喜,就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见段余宁毫无反应,她走了两步后又回头去亲他。

    段余宁终于睁开眼,笑着问说:“吃不吃回头草,段小沛?”

    “段小沛不吃回头草,”她也弯了眼眸,“但是要吃你。”

    年前段余宁突发奇想带她去了一趟瑞典,落地那天晚上下大雨,翁沛晕机加倒时差,趴在他背上说:“我统共就跟你出过两趟国门,每一趟都这么遭罪。”

    那对好心夫妇不在家,跑到非洲旅游去了,他们去拜访时扑了个空。

    走在异国街头,段余宁给她慢慢讲此处的山脉河流、城镇节日,唯独没有提起他自己那些年流浪的经历。

    走到天不再明亮,气温降下来,段余宁买了个毛绒绒的毛线帽给她戴上。

    街道的树上挂满了星星灯,段余宁看了看手表,说:“小沛,生日快乐。”

    离开的前一天夜里终于追到了北极光,段余宁显然是看过了,表现的相对淡定。

    她仰望极光,他就凝视着她的侧脸。

    翁沛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你看我干嘛?”

    段余宁说:“科学研究表明,北极光对人体有一定程度的影响。”

    “真的吗?”翁沛慌了神:“你不要吓我,有什么影响……是会变丑还是会变笨?”

    “影响嘛,应该是心跳会加速,然后呼吸变急促,然后全身细胞都兴奋起来,简而言之就是……会变傻。”

    “段余宁!”翁沛气的打了一下在旁边忍笑的他。

    过年是回C市,夜间雪景渺渺,江边广场还矗立着圣诞节留下的百米圣诞树,晶光闪烁,树枝上挂满糖果。

    深夜两点多,他们爬上楼顶,江风依旧那么冷,段余宁解开厚外套,从背后抱住她。

    烟火燃放声在静夜里响起,段余宁说:“往西边看。”

    她这次准确无误地往西边转头,目睹了那朵小烟花的绽放。

    段余宁勾着她的手指在外套口袋里玩,如数年前一样,和她猜烟花。

    “下一朵,南边。”

    翁沛思索了一会儿南边在哪里,口袋里的手指蓦然摸到什么小小的硬物。

    她惊讶地回过头。

    段余宁吻她的鬓角,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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