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署,警丨长办公室。

    张一鸣推门进来时,顾念和白九已等待多时。

    “你们两个还在啊?”张一鸣脱下帽子,随手扔在了办公桌上。

    “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顾念起身道。

    “恩,嘴巴严得很,可见受过训练。”张一鸣点头,目光落到顾念身边的小丫头身上,两人目光触及,白九开口道:“警丨长先生,能让我去会会他吗?”

    “这怎么行?”张一鸣皱眉,看着娇弱的白就是,脸上满是怀疑。

    “一鸣叔叔,她是我的保镖,韩战就是她抓住的。”顾念替她开口。

    “就算是她抓的,监狱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张一鸣不肯松口。

    “一鸣叔叔!”顾念蹙眉,白九拉住他的手,起身来到办公桌前对着张一鸣道:“警丨长先生,我有把握能让他吐口。”

    张一鸣对上白九的眼睛,半晌,他头一低,忽然笑了起来。

    “有点意思。行,你进去吧,不过记得千万别闹出人命。否则就算是我也不好替你们擦屁股。”

    白九微微颔首,将身上的通讯设备全部交了出去。随后监狱长进门,带着她去了地下监狱。

    监狱内。

    韩战坐在角落里,双手、双脚都被铐住,为了方便审讯,张一鸣特批让他在单人监狱内等候庭审,眼下他正望着监狱里唯一的小窗子发着呆。

    “吱嘎——”监狱门打开,白九走了进来。

    韩战收回视线,阖眼假寐,一副不愿搭理人的样子。

    白九来到他身前,手指轻轻朝上一点,只听“哗啦”一声,韩战整个人忽然失重,朝前跌去,他脸着地,鼻头一酸,痛得他瞬间落泪。

    韩战挣扎着要起来,头顶却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按在了地上,他咬牙看着白九,“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白九来到他面前坐下,“我只想要知道,顾笙为什么数次要你们暗杀阿念?”

    “哼,别说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韩战咬牙切齿道。

    白九眉头轻蹙,韩战忽然感觉身体某个位置炸裂开来,痛得他死去活来,可身体被钳制住令他无法动弹,疼痛令他咬断了自己的后槽牙,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流出。

    “唔唔……”他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面部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

    白九眉头舒展开来,那股疼痛立刻消散,韩战喘着粗气瞪着面前的白九,“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很可惜,两个都不是。”白九冷眼看着他,声音冰冷,“我是什么都不要紧,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杀你,但我会折磨你,刚才我捏碎了你的肝脏,下一个就是你的肠子,然后是你的脾胃、肾脏,还有肋骨,放心,我不会碰你的心,在你快要死去时,我还会救你回来,让你反复体验这种痛苦。”

    韩战看着面前那张精致的容颜,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九扬唇,疼痛再一次传遍韩战的全身,这一次的痛感要比先前的还要强烈,他几度晕厥,意识却意外得清醒。

    他一脸憎恨地看着白九,他知道,痛感会如此清晰,不过也是她动的手脚罢了。

    疼痛维持了几分钟,再一次消散,韩战吐出一口浓血,整个人瘫软在地。

    “怎么样?想说了吗?”白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要我出卖少爷?你做梦!”韩战啐了一口血痰,血珠喷溅到了白九的鞋子上,她轻抬右手,用力一捏。

    “噗——”白墙染上了血色。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痛处,韩战倒在血泊之中,看向窗口唯一的一点阳光。

    “为了顾笙,你情愿不要生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白九收回灵力,话锋一转道:“不过即便你可以忍受,不代表你的家人可以。”

    “你!你这个妖怪!你想对我家人做什么?!”韩战挣扎着从血泊中爬起来,却因身体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再一次跌倒,如此反复,他再也没法站起来。

    白九看着他挣扎的样子,垂下眼眸,在心底道:“对不起,你有你要守护的人,我也同样。”

    顾念的模样在她脑海中一闪即过。

    韩战见她沉默,咬牙道:“我说,少爷之所以会盯上顾念,是因为顾……”

    话说到一半,监狱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韩战抬起头,透过门上的栅栏窗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具,他眼前顿时一亮。

    “六……”他兴奋地唤出那人的名字,下一秒,一颗子弹透过栅栏飞了过来,直射中了他的胸口。

    韩战倒地,眼里的光亮一点点消散干净……

    “什么人?!”白九转身,门外的人早已不见,她上前去探韩战的鼻息,然而已经来不及,韩战已经死了……

    “该死!”白九冲出监狱,浑身是血的她被狱警直接拦了下来。

    “放开我!快去追那个面具男!”白九挣扎着要离开,这时,张一鸣带着顾念赶了过来。

    “警丨长……”狱警们瞬间站成一排。

    “怎么回事?”张一鸣拧眉看着众人。

    “有人杀了韩战!就在刚才!他戴着面具,身上穿着警察服!”白九开口道,她忽闻脚步声时并没察觉到异样的气息,更无杀气可循,可就在她愣神的那一秒钟,韩战被杀。

    “不可能,能进到这里来的都是我们自己人,只有你一个不是!”狱警指着白九。

    “犯人死前又是和你共处一室!我看是你杀了他然后栽赃给我们的吧?”又一个狱警发言。

    狱警们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纷纷赖在了白九的身上,她百口莫辩。

    “够了!都吵什么!”张一鸣发怒,狱警们敢怒不敢言,纷纷闭上了嘴。

    “老金,把白九带到审讯室去,其他人保护现场。”张一鸣指挥起来。

    “一鸣叔叔,小白不可能杀了韩战!她……”见白九要被带走,顾念急了。

    “你跟我来一趟。”张一鸣言罢,拉着顾念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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