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天亮开始，新晨小区门口站了一个面带微笑的青年，青年手里拿着个牌子，上面写着五个大字：
我是跟踪狂。
一位路人从青年身边走过，看青年的眼神莫名其妙，青年面带微笑问道：您好，请问我是不是傻逼？
路人：
路人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青年，有毛病吧。
说完一脸嫌弃的走了。
青年依旧满面微笑，您说的对，谢谢您的回答，请慢走。
又一位路人经过，青年又上前问道：您好，请问我是不是傻逼？
这位路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他看了看青年，又继续往前走，嘴里说道：可惜了这么个年轻人啊，年纪不大，脑子坏的不轻。
青年微笑着目送她走远，您说的对，谢谢您的回答，您慢走。
第三个路人经过，是一个准备去赶公交的小姑娘，青年照旧上前问道：您好，请问我是不是傻逼？
小姑娘愣了愣，一看青年手上的牌子，抬手给了青年一巴掌，该死的跟踪狂，离我远点。
说完小姑娘赶紧跑了。
青年：
怎么还打人！
青年强颜欢笑道：您说的对，谢谢您的回答，请慢走。
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
他真的要哭了。
季清淮让他举着这么个玩意，逢人笑脸相迎问一句您好，我是不是傻逼，要积满一百句你不是才能走。
真的是够损。
谁遇到这种问题会回答你不是啊，这不摆明往死里玩儿他吗？他就是想知道那猫住哪儿啊，也是奉命行事，招谁惹谁了。
随即有人将青年和他举着的牌子拍了下来，发上了妖怪论坛，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帖子爆了。
【卧槽，这人怎么回事？脑子是不是坏了？】
【我靠活久见，病成这样咋不送医院？】
【这谁家亲友快来领走。】
【早上我路过也被问了，当时就觉得这人不正常。】
【这大白天举牌子扰民，没人管的吗？】
【管什么管，人是季少爷逮的，只能说活该。】
【？？？楼上留步，把话说清楚。】
秦朗随手翻了翻，能干出这么损的事又姓季的，除了他身边这位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秦朗问道：这人怎么回事？
他跟踪我。季清淮简单解释道：夜里我回来的时候他一路尾随，还说自己是这小区的，我就炸了他一句，立马露馅了，所以给他点教训。
秦朗疑惑道：好好的他跟踪你干什么？
谁知道。季清淮耸了耸肩，人你看着处理吧，我得去补个觉。
说完，季清淮喝掉最后一口豆浆，跑回房间睡觉去了。
彼时，正准备处理工作的解颜收到了许洛发来的消息，解颜打开手机，是一个帖子的链接。
许洛：这人是你手下吧？
解颜没明白许洛问的是谁，打开链接快速扫了一眼。
解颜：
解颜：是。
许洛：噗哈哈哈。
许洛：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惹到季清淮了？
解颜也有些哭笑不得，他平时不怎么上论坛，要不是许洛给他发消息，他都不知道这事儿。
解颜：应该是刚好碰上了。
许洛：？？？
解颜快速打字。
解颜：昨晚我丢的那只猫回来过一次，我想知道它的去向，就让郑临跟过去看看，应该是被季清淮当成跟踪狂了。
许洛：
许洛：哈哈哈哈哈，这也太可怜了。
许洛：不过有件事我很好奇，季清淮怎么和你家猫这么有缘呢。
这句话解颜没看懂。
解颜：嗯？
许洛：上次季清淮来找我看过病，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的，巧的是病症也是寒毒。
许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季清淮的原身应该也只是猫，你手下跟个猫也能碰上季清淮，这还不算有缘吗？
解颜看完消息，盯着屏幕冷怔了片刻。
解颜：银渐层？
这三个字，是他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反应过来时消息已经发出去了。
许洛：不知道是什么猫，但我记着好像不是银渐层。
解颜莫名有些失望。
他往后靠在椅子上，想起了季清淮身上的那些蹊跷。
知道他会做饭，喜欢吃他做的菜，知道他家纸巾的放置位置，对他莫名的自来熟，还可能知道他不喜欢香菜，同样不明原因身负寒毒
解颜脑海中陡然出现一个想法，他又立刻否定。
怎么会呢？那可是季清淮啊
无稽之谈，匪夷所思。
可是
解颜想起了季清淮那双干净澄明的眼睛。
季，清，淮。解颜低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会是你吗？
第18章 猜测
周二当天，季清淮如约进组，下午时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张身穿戏服的自拍，季清淮平时其实很少发自拍，这照片是发给解颜看的。
至于为什么不发私信，因为季清淮觉得，解颜和他，不熟。
好巧不巧，平时根本不看朋友圈的解颜正在看季清淮的朋友圈，刚好看到了季清淮新发的照片。
解颜点开看了一眼，对季清淮的自拍没什么兴趣，他之所以单独翻季清淮的朋友圈，是想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找到些他想要的线索。
打从第一次和季清淮见面，解颜就发现季清淮似乎很了解他，当时解颜以为季清淮来者不善，却又看不懂他屡次自曝的行为，如今解颜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季清淮可能就是他捡回来的那只银渐层猫。
有些匪夷所思，又让人难以置信，但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
季清淮想接近他，是因为他们其实早已认识，季清淮了解他，是因为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只是在解颜的记忆里，他和季清淮从未有过任何交集罢了。
至于那晚季清淮突然出现打断他追捕左岚的事
解颜垂眸。
如果季清淮真的是那只没良心的小野猫，那么误以为他有危险出手相救，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可若是他猜错了呢
有些麻烦。
解颜放下手机。
季清淮的朋友圈里什么线索也没找到，隐私保护的很好，可既然心里有了猜测，于公于私，解颜就得把这件事弄清楚。
这般想着，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下，解颜打开查看，是许洛的消息。
许洛，药配好了，有空过来取。
许洛说的药，是解颜让他配来给小猫在寒症发作时控制纾解的药，猫虽然跑了，但药许洛一直在配制，解颜想的是，万一哪天再碰上那只小野猫没准还能用得上。
事实证明，他想的是对的，猫既然会回来一次，就会再回来第二次，如今这药不管是对小猫还是季清淮，都能派上用场。
解颜心中有一大疑惑未解，没什么心思处理事情，他给许洛回了条消息，准备先去许洛那把药拿回来。
许洛现任的职务是处理非法用药和无证经营，定期就会出行做巡查，忙时忙死闲时闲死，解颜到的时候，许洛刚打完一局游戏。
嗨解先生。许洛站起身，拉了把椅子过来，请坐。
多谢。解颜走过去，在桌边坐下，我来拿药。
许洛会意，回到刚才坐的位置，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透明自封袋，袋子里放着两只装药片的小瓶子。
许洛取出一瓶给解颜，这药有些难配，尽量好好收着，可别弄丢了。
解颜接过，看了看袋中的另一瓶药，另一瓶是什么？
一样的。许洛给袋子封口，这瓶是给季少爷的。
解颜现在对季清淮很敏感，季清淮？
嗯。许洛随口说道：我给他开的中药他说太难喝，每天喝药跟噗
许洛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说每天喝药比导演逼他拍床戏还痛苦，我寻思着那药确实不好喝，就多配了一份。
许洛心想，反正都是猫，情况也一样，通用。
联想到昨天郑临的事，解颜了解了一件事。
看来季清淮在他面前时，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有所收敛，季清淮就从不会对他说这些话，一直都很注意礼貌言辞，大概是怕自己对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解颜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
不是说要以诚相待吗？这么藏着自己的本性，何来诚待？
解颜一想又不对，季清淮在他面前也不是没放肆过，上次闯红灯的时候就挺任性，他也的确扣了对季清淮的印象分。
一时间，解颜也不知道该怪谁了。
眼看着许洛要把袋子收回抽屉里，解颜提醒道：季清淮今天进组，近期应该回不来。
我知道。许洛说的很随意，我准备给他送过去。
解颜看着许洛手上的药，又想到自己心中的疑云，须臾，他开口道：我帮你送吧。
啊？许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去送药？
解颜：嗯。
许洛闻言一副见鬼的表情。
他和解颜认识的时间比较久，也算是比较熟悉解颜的脾气，解颜居然主动提出要去给季清淮送药，这其中，绝对有大问题。
许洛试探着问道：他惹着你了？
要知道，季清淮虽说是个名震四区的混世魔王，但头上还有他老爹季羡之压着，顶多就是打打架闹点事儿，但解颜就不一样了，心狠手辣是真，煞神也是名副其实，哪怕对方是季清淮，只要敢惹解颜，许洛都怕解颜对季清淮下死手。
解颜一脸平静，没有。
许洛松了口气，不解道：那你找他干什么？
查案。解颜说的一本正经。
查案？许洛又被弄糊涂了。
嗯。解颜道：上周，我在世纪广场追捕左岚，本来可以将人抓住，季清淮突然出现，我一分神，人跑了。
许洛听后愣了愣，你怀疑季清淮和他们是一伙的？
解颜没说话，不置可否。
许洛皱了皱眉，我觉得不至于。
他分析道：季清淮的出身非常好，妖族中没几个能和他比，他没必要放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不过非往绝路上踏。
解颜却反驳道：但季清淮生性叛逆，离经叛道也未可知。
这许洛被解颜噎了下，传闻不可全信。
也不可全然不信。解颜决意要把许洛的话堵死，即便是空穴来风，也总有迹可循，若真是自小乖顺懂事，怎能想出让人举牌子在小区外问问题的损招？
许洛：
这他真没法解释。
许洛放弃了，把手里的袋子交给解颜，既然是公事，那就麻烦解先生了。
解颜面不改色，顺路而已。
解颜看着面前的两瓶药，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如果季清淮就是那只小野猫，诸多疑点自然迎刃而解，他也不必再防着季清淮什么，可若不是
解颜抬手轻轻推了推眼镜。
季清淮，倘若你真是自甘堕落，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19章 进组
彼时拍摄现场，季清淮等了一下午都没等来任何解颜的消息，他有点失落，却又在意料之中。
真是高冷。
季清淮如是想，点开和解颜的聊天界面。
等着解颜主动找他聊天是没指望了，还是他多主动主动吧。
史上最帅影帝：晚上好解先生。
隔了一会儿，解颜回了消息。
解颜：晚上好。
季清淮看着这三个字想：高冷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但好在肯回消息。
史上最帅影帝：我今天新戏开机，刚拍完下午的戏。
这条消息发出去，季清淮又发了两张照片过去。
史上最帅影帝：这次的妆造我可太喜欢了。
解颜随意看了眼，发现季清淮发给他的两张照片和朋友圈里发的不一样，分别点开看了看。
季清淮这次接的是一部古装戏，据他自己所说，这次他不是男主，是戏里最大的反派，解颜不知道他具体演的是什么背景的戏，单看照片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生而富贵。
季清淮身上这套戏服，通体以玄色为底，花纹配色皆为金色制配，这两种配色，华贵大气，十分考验穿着者的气场。
第一张照片里，季清淮对着镜头面带微笑，配上他俊朗的长相有些像古时那种娇生惯养，天真烂漫的高门小公子。
而第二张照片里，季清淮微微抬眼斜睨着镜头，神色虽不见半分凌厉，却教人不敢直视，他慵懒自若，眼中似包罗湖海，风平波静还是巨浪滔天都在他一念之间。
不同于第一张的天真烂漫，第二张所呈现出的是一种令人望而生畏，大局在握的从容感，仅仅是一个眼神，季清淮整个人的气场立刻就变了。
解颜：好看。
收到消息的季清淮猛的坐直身体，把旁边的助理罗亿吓了一跳。
哥，怎么了？
季清淮没回答他，盯着屏幕反复确认，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看错字。
解颜说好看！
解颜夸他了！
夸他了！
夸他了！！！
从小到大，真心或者假意的夸赞季清淮不知道听过多少，他的粉丝都能把他夸出花来，虽然季清淮觉得他们夸的很对，但听过的那些夸赞加在一起都抵不过解颜这一句好看。
我是跟踪狂。
一位路人从青年身边走过，看青年的眼神莫名其妙，青年面带微笑问道：您好，请问我是不是傻逼？
路人：
路人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青年，有毛病吧。
说完一脸嫌弃的走了。
青年依旧满面微笑，您说的对，谢谢您的回答，请慢走。
又一位路人经过，青年又上前问道：您好，请问我是不是傻逼？
这位路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他看了看青年，又继续往前走，嘴里说道：可惜了这么个年轻人啊，年纪不大，脑子坏的不轻。
青年微笑着目送她走远，您说的对，谢谢您的回答，您慢走。
第三个路人经过，是一个准备去赶公交的小姑娘，青年照旧上前问道：您好，请问我是不是傻逼？
小姑娘愣了愣，一看青年手上的牌子，抬手给了青年一巴掌，该死的跟踪狂，离我远点。
说完小姑娘赶紧跑了。
青年：
怎么还打人！
青年强颜欢笑道：您说的对，谢谢您的回答，请慢走。
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
他真的要哭了。
季清淮让他举着这么个玩意，逢人笑脸相迎问一句您好，我是不是傻逼，要积满一百句你不是才能走。
真的是够损。
谁遇到这种问题会回答你不是啊，这不摆明往死里玩儿他吗？他就是想知道那猫住哪儿啊，也是奉命行事，招谁惹谁了。
随即有人将青年和他举着的牌子拍了下来，发上了妖怪论坛，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帖子爆了。
【卧槽，这人怎么回事？脑子是不是坏了？】
【我靠活久见，病成这样咋不送医院？】
【这谁家亲友快来领走。】
【早上我路过也被问了，当时就觉得这人不正常。】
【这大白天举牌子扰民，没人管的吗？】
【管什么管，人是季少爷逮的，只能说活该。】
【？？？楼上留步，把话说清楚。】
秦朗随手翻了翻，能干出这么损的事又姓季的，除了他身边这位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秦朗问道：这人怎么回事？
他跟踪我。季清淮简单解释道：夜里我回来的时候他一路尾随，还说自己是这小区的，我就炸了他一句，立马露馅了，所以给他点教训。
秦朗疑惑道：好好的他跟踪你干什么？
谁知道。季清淮耸了耸肩，人你看着处理吧，我得去补个觉。
说完，季清淮喝掉最后一口豆浆，跑回房间睡觉去了。
彼时，正准备处理工作的解颜收到了许洛发来的消息，解颜打开手机，是一个帖子的链接。
许洛：这人是你手下吧？
解颜没明白许洛问的是谁，打开链接快速扫了一眼。
解颜：
解颜：是。
许洛：噗哈哈哈。
许洛：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惹到季清淮了？
解颜也有些哭笑不得，他平时不怎么上论坛，要不是许洛给他发消息，他都不知道这事儿。
解颜：应该是刚好碰上了。
许洛：？？？
解颜快速打字。
解颜：昨晚我丢的那只猫回来过一次，我想知道它的去向，就让郑临跟过去看看，应该是被季清淮当成跟踪狂了。
许洛：
许洛：哈哈哈哈哈，这也太可怜了。
许洛：不过有件事我很好奇，季清淮怎么和你家猫这么有缘呢。
这句话解颜没看懂。
解颜：嗯？
许洛：上次季清淮来找我看过病，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的，巧的是病症也是寒毒。
许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季清淮的原身应该也只是猫，你手下跟个猫也能碰上季清淮，这还不算有缘吗？
解颜看完消息，盯着屏幕冷怔了片刻。
解颜：银渐层？
这三个字，是他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反应过来时消息已经发出去了。
许洛：不知道是什么猫，但我记着好像不是银渐层。
解颜莫名有些失望。
他往后靠在椅子上，想起了季清淮身上的那些蹊跷。
知道他会做饭，喜欢吃他做的菜，知道他家纸巾的放置位置，对他莫名的自来熟，还可能知道他不喜欢香菜，同样不明原因身负寒毒
解颜脑海中陡然出现一个想法，他又立刻否定。
怎么会呢？那可是季清淮啊
无稽之谈，匪夷所思。
可是
解颜想起了季清淮那双干净澄明的眼睛。
季，清，淮。解颜低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会是你吗？
第18章 猜测
周二当天，季清淮如约进组，下午时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张身穿戏服的自拍，季清淮平时其实很少发自拍，这照片是发给解颜看的。
至于为什么不发私信，因为季清淮觉得，解颜和他，不熟。
好巧不巧，平时根本不看朋友圈的解颜正在看季清淮的朋友圈，刚好看到了季清淮新发的照片。
解颜点开看了一眼，对季清淮的自拍没什么兴趣，他之所以单独翻季清淮的朋友圈，是想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找到些他想要的线索。
打从第一次和季清淮见面，解颜就发现季清淮似乎很了解他，当时解颜以为季清淮来者不善，却又看不懂他屡次自曝的行为，如今解颜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季清淮可能就是他捡回来的那只银渐层猫。
有些匪夷所思，又让人难以置信，但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
季清淮想接近他，是因为他们其实早已认识，季清淮了解他，是因为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只是在解颜的记忆里，他和季清淮从未有过任何交集罢了。
至于那晚季清淮突然出现打断他追捕左岚的事
解颜垂眸。
如果季清淮真的是那只没良心的小野猫，那么误以为他有危险出手相救，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可若是他猜错了呢
有些麻烦。
解颜放下手机。
季清淮的朋友圈里什么线索也没找到，隐私保护的很好，可既然心里有了猜测，于公于私，解颜就得把这件事弄清楚。
这般想着，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下，解颜打开查看，是许洛的消息。
许洛，药配好了，有空过来取。
许洛说的药，是解颜让他配来给小猫在寒症发作时控制纾解的药，猫虽然跑了，但药许洛一直在配制，解颜想的是，万一哪天再碰上那只小野猫没准还能用得上。
事实证明，他想的是对的，猫既然会回来一次，就会再回来第二次，如今这药不管是对小猫还是季清淮，都能派上用场。
解颜心中有一大疑惑未解，没什么心思处理事情，他给许洛回了条消息，准备先去许洛那把药拿回来。
许洛现任的职务是处理非法用药和无证经营，定期就会出行做巡查，忙时忙死闲时闲死，解颜到的时候，许洛刚打完一局游戏。
嗨解先生。许洛站起身，拉了把椅子过来，请坐。
多谢。解颜走过去，在桌边坐下，我来拿药。
许洛会意，回到刚才坐的位置，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透明自封袋，袋子里放着两只装药片的小瓶子。
许洛取出一瓶给解颜，这药有些难配，尽量好好收着，可别弄丢了。
解颜接过，看了看袋中的另一瓶药，另一瓶是什么？
一样的。许洛给袋子封口，这瓶是给季少爷的。
解颜现在对季清淮很敏感，季清淮？
嗯。许洛随口说道：我给他开的中药他说太难喝，每天喝药跟噗
许洛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说每天喝药比导演逼他拍床戏还痛苦，我寻思着那药确实不好喝，就多配了一份。
许洛心想，反正都是猫，情况也一样，通用。
联想到昨天郑临的事，解颜了解了一件事。
看来季清淮在他面前时，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有所收敛，季清淮就从不会对他说这些话，一直都很注意礼貌言辞，大概是怕自己对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解颜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
不是说要以诚相待吗？这么藏着自己的本性，何来诚待？
解颜一想又不对，季清淮在他面前也不是没放肆过，上次闯红灯的时候就挺任性，他也的确扣了对季清淮的印象分。
一时间，解颜也不知道该怪谁了。
眼看着许洛要把袋子收回抽屉里，解颜提醒道：季清淮今天进组，近期应该回不来。
我知道。许洛说的很随意，我准备给他送过去。
解颜看着许洛手上的药，又想到自己心中的疑云，须臾，他开口道：我帮你送吧。
啊？许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去送药？
解颜：嗯。
许洛闻言一副见鬼的表情。
他和解颜认识的时间比较久，也算是比较熟悉解颜的脾气，解颜居然主动提出要去给季清淮送药，这其中，绝对有大问题。
许洛试探着问道：他惹着你了？
要知道，季清淮虽说是个名震四区的混世魔王，但头上还有他老爹季羡之压着，顶多就是打打架闹点事儿，但解颜就不一样了，心狠手辣是真，煞神也是名副其实，哪怕对方是季清淮，只要敢惹解颜，许洛都怕解颜对季清淮下死手。
解颜一脸平静，没有。
许洛松了口气，不解道：那你找他干什么？
查案。解颜说的一本正经。
查案？许洛又被弄糊涂了。
嗯。解颜道：上周，我在世纪广场追捕左岚，本来可以将人抓住，季清淮突然出现，我一分神，人跑了。
许洛听后愣了愣，你怀疑季清淮和他们是一伙的？
解颜没说话，不置可否。
许洛皱了皱眉，我觉得不至于。
他分析道：季清淮的出身非常好，妖族中没几个能和他比，他没必要放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不过非往绝路上踏。
解颜却反驳道：但季清淮生性叛逆，离经叛道也未可知。
这许洛被解颜噎了下，传闻不可全信。
也不可全然不信。解颜决意要把许洛的话堵死，即便是空穴来风，也总有迹可循，若真是自小乖顺懂事，怎能想出让人举牌子在小区外问问题的损招？
许洛：
这他真没法解释。
许洛放弃了，把手里的袋子交给解颜，既然是公事，那就麻烦解先生了。
解颜面不改色，顺路而已。
解颜看着面前的两瓶药，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如果季清淮就是那只小野猫，诸多疑点自然迎刃而解，他也不必再防着季清淮什么，可若不是
解颜抬手轻轻推了推眼镜。
季清淮，倘若你真是自甘堕落，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19章 进组
彼时拍摄现场，季清淮等了一下午都没等来任何解颜的消息，他有点失落，却又在意料之中。
真是高冷。
季清淮如是想，点开和解颜的聊天界面。
等着解颜主动找他聊天是没指望了，还是他多主动主动吧。
史上最帅影帝：晚上好解先生。
隔了一会儿，解颜回了消息。
解颜：晚上好。
季清淮看着这三个字想：高冷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但好在肯回消息。
史上最帅影帝：我今天新戏开机，刚拍完下午的戏。
这条消息发出去，季清淮又发了两张照片过去。
史上最帅影帝：这次的妆造我可太喜欢了。
解颜随意看了眼，发现季清淮发给他的两张照片和朋友圈里发的不一样，分别点开看了看。
季清淮这次接的是一部古装戏，据他自己所说，这次他不是男主，是戏里最大的反派，解颜不知道他具体演的是什么背景的戏，单看照片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生而富贵。
季清淮身上这套戏服，通体以玄色为底，花纹配色皆为金色制配，这两种配色，华贵大气，十分考验穿着者的气场。
第一张照片里，季清淮对着镜头面带微笑，配上他俊朗的长相有些像古时那种娇生惯养，天真烂漫的高门小公子。
而第二张照片里，季清淮微微抬眼斜睨着镜头，神色虽不见半分凌厉，却教人不敢直视，他慵懒自若，眼中似包罗湖海，风平波静还是巨浪滔天都在他一念之间。
不同于第一张的天真烂漫，第二张所呈现出的是一种令人望而生畏，大局在握的从容感，仅仅是一个眼神，季清淮整个人的气场立刻就变了。
解颜：好看。
收到消息的季清淮猛的坐直身体，把旁边的助理罗亿吓了一跳。
哥，怎么了？
季清淮没回答他，盯着屏幕反复确认，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看错字。
解颜说好看！
解颜夸他了！
夸他了！
夸他了！！！
从小到大，真心或者假意的夸赞季清淮不知道听过多少，他的粉丝都能把他夸出花来，虽然季清淮觉得他们夸的很对，但听过的那些夸赞加在一起都抵不过解颜这一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