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帮人之前,还应该还帮帮自己的胃。

    回到傅绍骞的别墅,已经九点多了。

    但她把车停到车库的时候才发现,傅绍骞的车子还没在,是他还没有回来吗?

    福伯一到九点就会休息,所以家里很安静。

    她迫不及待跑去厨房,才发现今晚根本没有多余的饭菜,是傅绍骞也没有回来吗?

    虽然没有现成吃的,不过冰箱里的食材种类倒是丰富,她的生存技能向来不弱,动手做个蛋炒饭下个面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

    肚子饥肠辘辘,力求快,所以她拿出了青菜西红柿,牛肉,以及香肠鸡蛋等等的,下面的时候就开始切菜。

    动作麻利的很。

    没多长时间,一碗香气扑鼻热气腾腾颜色艳丽的牛肉面就成型了。

    她感动的都快哭了,迫不及待端到餐厅狼吞虎咽起来。

    只是面太烫,她吃的太快,差点儿眼泪烫的飙出来,赶紧用手去扇。

    这时候,大门被人打开。

    傅绍骞也回来了,提着公文包,面色微醺,似乎喝酒了。

    唐末晚赶紧放下手,他站玄关处,看着她,又看看她手里的面。

    她尴尬的回应:“我晚上有事去忙了,所以没吃饭,回来吃点儿。”

    他换了鞋,自然的走到她旁边,似乎研究了一会儿她的面,她又解释:“我看冰箱里东西比较多,就随便放了点,你,要吃吗?”

    她真的只是随便客气的问一问,想他喝了酒晚上肯定是有饭局,应该是酒足饭饱才对,哪里还会对她的面感兴趣呢,谁知他却说:“嗯,你再去煮一碗吧。”

    ……

    这下真的是要掩面泪奔了。

    她虽不情愿,也只能起身去厨房。

    但是刚一转身,就听到后面传来吃面的声音,扭头,就见傅绍骞已经坐在她的位置上拿着她的筷子吃起来!

    那是她吃过的筷子,上面还有她的口水呢……

    傅绍骞回头见她还嘴角僵硬杵在那里,冷然反问:“怎么还不去?不饿了?”

    饿,当然饿。好吧,他都不在意,她还能说什么。

    等她重新寻找食材做了一碗出来的时候,他刚好吃完了,可能因为面烫,又吃得急,所以他的额头上隐约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叫她看着觉得居然透着一股粗犷的性感,他神色自若的朝她点了点头:“做的还不错。别忘了把碗筷收拾了。”

    他像个大爷似的吃完就走,她像个丫鬟似的还得处理善后,这就是人跟人的区别啊。

    但是看着那个空空如也的面碗和放在上面的筷子,她还是不自觉吃吃的笑了出来,看别人把自己做的吃光光,也是成就感的一种吧。

    哦,对了,还有那个蓝色的小方巾。

    她吃完面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是没有勇气上三楼的,傅绍骞的警告犹言在耳,可是这东西……所以她也学他,将东西放在了楼梯口,明早傅绍骞下楼的时候,必然是要看到的。

    唐末晚向来很好睡的一个人,但可能是心里有事的缘故,就翻来覆去的折腾着,怎么也睡不着。

    后来干脆又起来继续写论文。

    直到睡倒在电脑前。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一看时间,她赶紧拍了拍脸,第一时间拉开房门,却看到那盒子依然四平八稳的留在原来的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

    傅绍骞应该是已经起来了的,视而不见吗?还是根本瞧不上。

    也对,他用惯了那么高级东西的人,自己这里的价格还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吧,怎肯去高攀了他那矜贵的身份呢。

    有些闷闷不乐的将盒子拿了回来。

    换了衣服,下楼。

    餐桌上放着一份被用了一半儿的早餐,说明傅绍骞已经出门上班去了。

    那么就是他真的瞧不上自己的东西。

    失落,无法解释心头的沉闷,连早餐都没有什么吸引力。

    跟福伯打了个招呼,就出门去了。

    至于那辆宝马,唐末晚已经把钥匙放在了桌子上,她不想开了。昨晚去王志文那里他看到她车子的时候那怪异的眼神她也记住了,确实是不适合她的。

    而且她昨晚停车的时候发现傅绍骞那车库的角落里放着一辆半新不旧的女式自行车,都蒙了尘,肯定是好长时间没人骑了。

    他连宝马都肯给她开,根本不会在乎这辆自行车吧。

    她顿时眉开眼笑,赶紧找了抹布清理了一下,迎着晨风,愉悦的骑车上班去了。

    但要从这里骑车到陆立风的诊所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还是在公交车附近找了个停车场将车给锁了。

    这才是适合她的生活吧。

    那些高级的就会,盛装的打扮,都不应该属于她。

    连同那个人,都不应该肖想。

    包里那蓝色的小方巾,顿时沉甸甸起来。

    第69章 让她过来服务 有红包

    最近他们科室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那么热闹。

    好几天,似乎总有事发生,可以让人围观。

    现在。又是一群人围在他们诊室门口,里面传来一个女人严厉的责骂声。

    她们诊室除了她就是张晓曼,那挨骂的……

    “让让,让让……”唐末晚推开众人。挤到最里面,发现一个穿着花色衬衫黑色长裤的烫着一头卷发的中年女子伸出带着硕大金镯子的手指着张晓曼骂个不停,而且骂的及其难听:“张晓曼,我早就警告过你了,别再纠缠我儿子,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想你这种出身的农村丫头怎么配得上我儿子,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缠着他了,他马上就要订婚了,最好识相点吧。”

    张晓曼垂着头,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无语。

    上一次温静初来闹的时候她尚且觉得委屈。那么这一次,可算是真的心死了。

    接着那女人又丢下一万块钱:“哼,这是分手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贪图我儿子的钱吗?下贱,这我就当是打发叫花子了,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哪里有这么侮辱人的呢,唐末晚忍不住,上前仗义执言,捡起地上的钱就给她丢了回去:“我说,这位太太,就你们家有钱是不是。有钱就可以这么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是不是,你以为是晓曼纠缠你儿子吗?分明就是你儿子纠缠她好不好,把你的臭钱拿回去吧,谁稀罕啊。”

    那妇人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一双厉眼死死瞪着唐末晚:“你哪来的,怎么说话呢。”

    “应该我问你吧,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告诉你儿子,别再来纠缠晓曼了,有你这样的妈,就算你儿子再好,我们也不稀罕,拿着你的臭钱走吧。”

    女人都快被气的翻白眼了,唐末晚也是义愤填膺的,心口跳得老快,她也不想跟人吵架把场面弄得这么难看,可有些人就是喜欢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你越客气,她就越当年是软柿子,捏的越爽,你凶了,狠了,她反倒怕了你了,不再咄咄逼人。

    “好,张晓曼,你记住今天说的话,不然,我是不会轻饶你了你的。”

    她弯腰去捡钱,张晓曼的身体一震,唐末晚紧握住她的手,傲然回答:“你放心吧,绝不会有这么一天的,你到时候别哭着来求就行。”

    女人气哼哼的走了,张晓曼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如搁浅的鱼儿,身体软软倒了下来。

    唐末晚有些心疼的接住她的身体,叫同事倒了杯水过来,这里虽然也不乏看好戏的主儿,可大多数都是极富正义感有良心的人,都纷纷上前来安慰张晓曼。

    唐末晚则开口恳求他们:“陆医生还没来,刚才那事儿,希望你们保密。”

    大家表示理解,都回自己岗位工作去了。

    唐末晚扶着张晓曼到一边坐下,张晓曼的心思她早已看透,所以开解道:“晓曼,咱是有骨气的人,已经让人瞧不起了就不能让人踩在脚底下是不是,我知道你很缺钱,也知道你晚上再打工,我陪你去吧,赚的钱都给你,那些个臭钱不稀罕也不能拿,知道吗?”

    张晓曼的眼泪,无声的滚落,落在唐末晚的手背上,像烙铁似的,烫疼了她的心,她突然觉得,其实自己还算幸福的,虽然自己命运也不算平顺,可至少,从没到过这样绝望的境地。

    眼泪越掉越凶,张晓曼抱住了唐末晚,哭的荡气回肠,似乎要把这么多日的委屈连同心酸一次哭尽。

    陆医生到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两个女人抱着哭作一团,在门外紧紧皱了皱眉,本想说点什么,最后默默的转身走了。

    而这天早晨,收到了傅站转过来的百分之一的股份。

    一场婚姻,换这傅氏价值连城的百分之一的股份,傅成光其实是相当满意的,因为他才百分之五的股份,每个点,都那么重要。

    就这样,傅子慕安静的完成了离婚与被离婚的过程。从法律意义上来说,他其实也是个二手男了呢。

    多可笑啊。

    而对唐末晚来说,这场婚姻一开始带给她的屈辱,都被傅绍骞一雪前耻了。

    傅子慕则被钉在了耻辱柱上,虽然没有人敢说半句闲话,但他被子堂叔抢了妻子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

    他正在泡咖啡,不知咖啡已满,滚烫的水洒了他一手,他也浑然未觉,还是后面进来的同事看了,吓着了,惊叫着提醒他。

    手背被烫的一种红肿,同事目瞪口呆,他却只是淡淡的关了水,去洗手间简单冲了冲,等他出来的时候,手背已经起了一手水泡。

    严秋韵出来叫人进去开会,看到傅子慕的手,愣了愣,立刻催促他:“傅子慕,今天不用上班了,先去医院。”

    傅子慕淡哂:“又不碍事,无妨。”

    其他同事都被他的气定神闲惊呆了,严秋韵皱着眉:“都烫的这么严重了,还不碍事,你还能拿笔吗?别开玩笑了,赶紧去吧,手是你自己的,谁也帮不了你,其他人跟我进来开会。”

    傅子慕站在原地,其他同事都劝他快点去医院。

    他也就去了。

    只是坐电梯下楼的时候,电梯门开,意外看到傅绍骞也在里面。

    陈墨站在傅绍骞的身后,又往里面走了两步,给傅子慕疼了个位置。

    傅绍骞的眼淡淡滑过傅子慕的手,傅子慕朝他勾了勾嘴,走了进来,叫了声小叔。

    傅绍骞嗯了一声,还是关心道:“你的手怎么搞的。”

    “不小心烫了。”傅子慕神色如常,似乎学会了隐藏情绪。

    上一次股东大会后,傅子慕曾经跟他说过,小叔,希望是你胜了。

    傅绍骞不是不清楚傅子慕对他的感情,只是更多的时候,他无法回应。对于唐末晚的事情,他也有些抱歉,虽然这不是他的本意,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

    所以出电梯的时候,傅绍骞吩咐陈墨:“陈墨,子慕没法开车,你送他去医院吧,奠基仪式我自己去就行了。”

    傅子慕却直接拒绝了:“不用,我自己打车走就行,不必麻烦陈墨,我先走了。”他径直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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