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理智要他阻止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偏偏意识却有了自己主张,他听到自己张开嘴问:“这次还想要哪里?”

    她的视线朝他小腹下方汇聚而去。

    陆立风站着,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双腿,居然开始有些难堪。

    上次蜻蜓点水的一摸,让她记忆深刻,她迫不及待,怕他不同意,又补充道:“你刚才还在楼道口强吻了我,要是不让我碰,我就去告诉哥哥!”

    陆立风被堵得哑口无言,以谢明堂爱妹程度来说,要是谢依人一来二去的几声哭诉,他恐怕是要完蛋,这威胁,真是好不厉害,陆立风顿时哭笑不得。

    见他不语,谢依人刷的一声拉下了裙子右侧的拉链:“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

    拉链拉下,衣裙应身退下,白皙如雪的傲人身材盈盈站在她面前,他的眼中猛烈燃烧起灼人的火苗,谢依人听到自己的心口噗通噗通,几乎蹦出嗓子眼。

    谢依人也知道自己这会儿的举动可能有些离经叛道,太过放浪,可,就是忍不住,那一天傅绍骞与唐末晚相拥的身影虽然仅仅是惊鸿一瞥,却像是打开了她心底的潘多拉魔盒,她忍不住一窥究竟。

    在陆立风面前,她又像个犯了毒瘾的瘾君子,热烫的视线掠过他汹涌澎湃的小腹下方,催促道:“快点!陆立风,你快点!”

    她那饥渴的模样真的吓坏了陆立风,美眸透出淡淡的水雾,竟像是快哭了。

    见他没动作,她干脆一个箭步冲上来,将他推倒在床上,亲自动手解决那碍事的四角短裤!

    ……陆立风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要完蛋了,可他竟然并不想阻止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甚至,还带着隐隐的期待……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大手一扬,房内瞬间陷入了昏暗中,只有窗外路灯的光晕与月亮的清辉透过打开的窗棂穿透进来,屋内的人开始有些不适应一瞬间的黑暗,但是很快的,也能借着这样微弱的光视物。

    人体的五官,总是心意相通,等眼睛的作用开始削弱后,感官就变得特别敏锐。

    谢依人和陆立风粗喘的呼吸,在病房内交织着响起……

    不知为何,是因为今夜月黑风高特别适合行凶吗?

    要不然为何潜回医院的人会这样多?

    谢依人潜回来了。

    那边的傅绍骞,接了个电话后,匆忙下楼,一眼就瞧见了站在住院部门口东张西望探头探脑的娇小身影……

    第160章 惊险一晚

    白色的衬衫衣领被人从身后提住,唐末晚一惊,回头见是一脸沉笃的傅绍骞,那紧张不安的随之回落。看着他的脸色,却不敢靠过去,只是在那边冲着他呵呵傻笑了两声。

    “笑什么?”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低沉磁浓,听得人心跳都漏了好几拍。

    无端的拢了拢耳边的鬓发,来回搅动的双手十指还是泄露了她的不安:“你生气了?那我……回去吧……”

    还没走一步,衣领又被人往后一提,傅绍骞蹙眉打量着她的穿着,白色的露肩半透明衬衫,下面松松垮垮的打了个蝴蝶结,底下是一条黑色长裙,飘逸的到脚踝。只是蝴蝶结打的高了,小半的肚脐眼露在外面,虽然大半夜的,但那腰间一小段雪白的肌肤,还是惹人遐想。

    “大半夜的穿成这样你不冷?”他话中浓浓的揶揄让唐末晚面色一顿,继而低头查看自己的穿着,微微一笑,“冷啊。那傅总可不可以好心收留小女子一晚?”

    傅绍骞撇嘴,提着她的衣领往前走,唐末晚因为有所顾忌,倒也不敢直接贴上去。

    两人安静的回了韩夏朵的病房:“万一她突然醒过来怎么办?”

    虽然看了傅绍骞拍过来的照片觉得好笑,可,看到她真实的受伤躺在床上的画面,唐末晚有些被震惊到:“怎么就能那么巧呢。”

    她一不下心撞落的水杯居然好巧不巧的砸在韩夏朵的头上,还闹的这么严重的后果。

    傅绍骞淡淡安慰一句:“跟你也没什么关系,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得别人。”

    两人站在病房里,刻意压低了声音。也是有些害怕吵醒韩夏朵的,谁也不敢保证她身体里的麻药究竟何时才能褪去。

    此时。唐末晚终究是感到紧张和害怕,不由得握紧了傅绍骞的手,她盯着韩夏朵那张被包裹的严实的面容,万一她一下子睁开眼。

    傅绍骞回身挡住了她瞧韩夏朵的目光,蹙眉望着她煞白的面容。直接将她带入了相连的洗手间。

    并且锁上门。

    夜晚的医院格外安静,所有的病人都入睡了,就连他们刚才进来时,护士台的护士都悄悄打着盹儿。

    洗手间也压低了声音说话,也不会影响外面的人,傅绍骞虽然不确定韩夏朵究竟明早何时来醒来,但至少这几个小时里面不会,所以将唐末晚抵在了冰冷的墙面上:“这么晚了,还来这里干什么?”

    她从不安中回过神,对上他深邃迷人的眼,突然觉得安心,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害怕,所以来了。”

    “怕什么?”

    她惩罚式的一口咬住了他的薄唇:“害怕有人被妖精吃了!”

    ……

    有时候,欲望就是来的这么莫名其妙。尤其还是在这个洗手间里,韩夏朵还躺在外面的情况下。

    傅绍骞温热的气息悉数喷在她的耳根上:“到底谁才是妖精?大半夜的你穿的这么方便,是想干什么呢?”

    心思被戳穿,唐末晚加深了脸上的热烫,却没有退缩:“你是不是在楼下的时候就发现了?”

    “没有,只是觉得正好很方便而已。”

    “……”

    一双白皙细长的腿在橘黄色的光线下轻轻地战栗,她全身都起了一层细细的小颗粒。

    傅绍骞一手撑着墙面,一手扣着她的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力道却是要把她的腰肢折断一般。

    借着头顶的灯光,打量身前隐忍而爆发的男人,唐末晚微笑。

    今晚注定惊险。

    而另一病房的谢依人。

    因为情动,手劲有些重。

    病房里忽然响起男人痛苦难耐的闷哼。

    谢依人惊慌莫名的抽回手,扭头去看陆立风那一脸痛苦之色,有些害怕,结结巴巴:“对……对不起……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突然失了那小手的温热,陆立风顿感身体一阵空虚,怅然若失,他很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但又该怎么跟眼前这个懵懂的有些过分白纸的姑娘解释呢。

    她只是因为好奇而突生的冲动,如果真的发生点什么,他自己也觉得难辞其咎,难以启齿。

    所以,原本热烫的渴望忽然冷淡褪去,脸上的红润也逐渐被压抑,只是那嘶哑的嗓子仍旧出卖了他的亢奋:“现在,满意了吧,是不是,该回去了?”

    谢依人觉得火烧火燎的羞愧,她不是个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尤其是瞧到陆立风那疏冷的面容后,心头喟然爬过一丝难堪,尤其一想到自己几乎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整个人顿时羞愧的想找个洞挖进去。

    她自己都没想到的是,眼角居然有了淡淡泪意,骂了一句陆立风你混蛋,便捡起地上的衣服跑去了洗手间。

    陆立风心头突然很烦躁,她那饱含怨怼的眼神,其实比刚才骂他的那句话更具有杀伤力,陆立风居然感到了心痛!

    是的,一种陌生的名叫心痛的情绪!夹肠爪划。

    谢依人穿好衣服冲出来时,他已经快一步在门口拦截她,一把抱住了她横冲直撞的身体,谢依人挣扎,他便加重手上的力道,她哭闹着捶打他,他也不反抗,就这么受着。

    眼泪如开闸的洪水,哗啦啦落了一脸,那张精致绝美的小脸梨花带泪,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陆立风无奈,伸出温暖的指腹替她去擦腮边泪,结果谢依人头一偏,他的手指落在她的细长的脖颈上。

    一字领的连衣裙衬得她肩头大片的雪肤犹如上等的凝脂白田玉。

    陆立风的眼神不自觉又暗了几分。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她抗拒着他的身体,忽然很后悔自己的冲动,她再单纯,也不傻,自己这样的行为要是换在古代,那是要浸猪笼的!

    她就是忍不住啊……忍不住啊……心底那躁动的小兽根本不受她自己控制。然而陆立风刚才那一冷脸,已经如一盆冷水当头浇息了她所有的冲动。

    她只余下浓浓的难堪。

    “依人……”深浓的嗓音中压着难以言喻的渴望,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喊她的名字,让谢依人觉得灵魂都在颤抖。

    突然就说不出要离开的话,只能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低沉的叹息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发出,但是许久,也没说话。

    谢依人委屈的鼻子发酸:“我以后不会再找你了,放开我!”

    陆立风眉心紧蹙,解释:“依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就是这场面吧,跟谢依人直白的解释她听得懂吗?可是不直白的话,她就更听不懂了!

    陆立风一直自我感觉良好,口若悬河舌灿莲花也不是问题,可到了谢依人这里,却突然觉得词穷:“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干什么,不就是摸摸……”后面的声音在舌尖上绕圈儿,却是越来越低,最后下意识的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那你知道自己在摸哪里?”他的嗓音如迷人的罂粟,听得谢依人莫名战栗,抬起水汪汪的大眼,望入他深不见底的黝黑瞳仁里。

    病房内的灯还是关着,麦色的胸膛反射着清华月光,她觉得自己上瘾了,毒瘾又犯了般,视线紧紧胶着在他的身上!

    “依人……”陆立风用力摇晃了她几下,她才勉强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应对,“干……干嘛……”

    “那是男人的欲望……”他附在她的耳畔,低低的陈诉。

    滚烫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垂子上,浑身打颤儿,双腿趔趄,是真的如春水般,快站立不住……

    “你先回去,好好想想,你这样玩火,会让你后悔的,我不想你后悔。”语毕,她松开了他,转身去穿衣,“我送你回去。”

    谢依人呆呆站在原地,双腿一软,幸好她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柜子。

    望着他挺拔的背影,谢依人忽然摇头:“不用你送,你好好休息吧,我自己会回去。”

    然后,落荒而逃。

    同样落荒而逃的,还有另一处vip病房里的某个磨人的小妖精。

    洗手间内战况激烈,忽然听到外面一声物体落地声,惊得洗手间内的人浑身一僵。

    唐末晚第一个念头便是韩夏朵醒了,整个人一僵。

    傅绍骞略一蹙眉,从她身上抽身,透过洗手间玻璃门往外看,韩夏朵还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是外面的护士进来查房,量体温量血压,一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塑料水杯。

    傅绍骞没有出去,护士听到里面传来的抽水马桶声,知道里面有人,把水杯放回原位后,也没说话,一切无碍后就出去了。

    唐末晚贴着墙面,大口大口的喘息,弯腰去整理自己,傅绍骞却拦住她的身体:“急什么,还没完呢。”

    明明是掩饰不住的害怕,偏偏又有掩饰不住的渴望,在刺激与激情的双重刺激下,经受着他肆意的驰骋,最后差点跪到地上去。

    激烈的气息稍稍平复,她整理好自己,知道自己真的该走了,他食髓知味的亲了亲她的嘴角:“回去吧,我早上就回来了。”

    “嗯。”空虚的心灵得到满足,却也害怕韩夏朵将他们的事情说出去,他点头,“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我送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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