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儿,你先好好养伤,宫中的事情外公心里自有定数。”

    谢府花厅,萧老王爷来了谢府看望萧阖岐。

    萧阖岐为了捉拿乱党受了重伤的事情众人皆知,城中乱成一片,萧阖岐要是借着受伤的事情躲了风头。

    他没有伤到要害,但是那日流血过多伤口也过深,不好好养个半月是恢复不了精气的。

    “外公,我的意思已经在书信中言明了,先帝丧期为过这两个皇子就……还是早日落定下来,皇城经不起动乱,也别让它国图看笑话。”

    北寒这样,大陆上的其他国家定然已经虎视眈眈了。

    他们边看笑话边张着嘴巴龇着牙,看什么时候有没有可能咬一块肉下来。

    内乱不平,终会出现大问题的。

    萧老王爷叹息了一句:“哎,你的顾虑我明白,我老了,糊涂了,没有你们年轻人有魄力。”

    “外公不要如此说。”

    “是老了,如果是几十年前的我,我恐怕也是如你一样有想法,老了就喜欢犹豫就喜欢再看看。”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平定内乱,让皇城恢复以往的平静。

    这几十天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新帝迟迟不立,人心惶惶!

    有人支持太子北寒霖,有人支持北寒策,朝堂上辩论一片。

    “岐儿,你为何押宝北寒策。”萧老王爷问道。

    萧阖岐坐姿端正,朗声说:“北寒策比北寒霖强,压他可直接破先下的局面,压北寒霖则会图整更多乱子,最后你死我活还不知坐上去的是不是北寒霖。”

    “北寒策不是太子,压他为逆党。”老王爷沉声一句,如果花厅有几岁小儿,恐怕现在都已经被吓哭了。

    萧阖岐眼神不移,淡然道:“他是皇后之子,北寒皇族血脉。”

    花厅短暂的安静了。

    “哈哈哈哈哈,好,岐儿有自己的认知了。”

    萧阖岐站起来前倾拱手行礼。

    萧老王爷起身:“行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出城抓个乱党都能被伤得这么重,出去别说是我的外孙,哼!”

    萧老王爷一甩袖子大步离开了。

    萧阖岐尴尬的摸摸自己的小腹位置:“哎,自己教出来的好徒弟呗。”

    ……

    三月后。

    茶楼,说书先生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自从南国皇帝病故之后,南国皇城可谓是腥风血雨,五位皇子其争皇位!”

    下面的宾客听着特别起劲儿,一个个都忘记吃茶了,他们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先生讲。

    “为什么我要用腥风血雨来形容南国的皇城呢?那是因为三天两头就有人暴毙街头,半夜三更便有人尖叫,

    有为朝廷命官一夜之间被人屠尽满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满院子都是死人啊,那官老爷两只眼睛都被挖了,脸上两个空洞洞的血窟窿对着大门口,吓人的很。”

    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说着,不少胆子小的宾客吓得耸肩了。

    “谁杀的呀?”

    “居然有人敢屠朝廷命官满门,这是得罪谁了呀。”

    “肯定是站错了位置呗,说不定就是那五个皇子其中派的人去杀的。”

    “南国可真乱……”

    “啪!”

    说书先生一拍,顿时茶楼里面的听众们都肃静了。

    “朝廷命官满门被屠,整个南国都城腥风血雨,争夺皇位的三皇子纵马街头不慎落马被马踩死了……”

    “……”

    讲到太阳下山,说书先生已经口干舌燥。

    先生:“最后是那质子坐上了皇位,质子大家都不陌生吧,他可是在我们北寒待了数年,当年南国的人潜伏进北寒将他带走了。”

    “先生不说我们也知道,就是那个胆小如鼠一身病痛缠身的要死不活的短命皇子呗。”

    “南国简直欺人太甚,送来的质子居然悄悄的派人偷回去,古往今来首一例,南国之人真不要脸!”

    “说不定几月前皇城动乱,黑衣人当街杀人,这些都是南国人做的。”

    “不是说那些黑衣人是前朝余孽吗?”

    “那就是南国和前朝余孽勾结!”

    “那他们怎么勾结上?”

    “我怎么知道啊!”

    “扶一个胆小如鼠病痛缠身的皇子上位,南国气数将近啊。”

    “本来南国还有继承人的,可是他们争来争去最后让一个质子得了便宜。”

    “质子上位也是傀儡吧。”

    “谁知呢。”

    “先生你继续讲啊,后来如何了?”

    底下坐着的客人们激烈的探讨的,最后全部都眼神好奇的看着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一缕胡须淡淡的笑着看着众人:“至于质子是怎么坐上皇位的……南国现下如何……明日揭晓!”

    “啪!”

    一敲木案,说书先生多退几步拱手道:“各位明日再来吧。”

    “不要啊!”

    “先生,你说书可不能如此啊,说一半吊着我们我们回去会睡不着的!”

    “先生,我愿意再加钱!您继续讲吧。”

    “小二,我们这桌上一壶最好的罗春茶!先生,这茶我们记您名字。”

    许多人愿意加钱甚至买茶楼的茶点。

    可是说书先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卑不亢:“这不符合规矩,太阳下山了,明日再讲。”

    “……”

    楼上厢房,几个公子哥坐在一圈吃着茶点。

    一个公子哥说:“这茶楼里换的新的先生真有一套,给这茶楼赚了不少钱啊。”

    “挺吊人胃口的,我都想听听后续了。”

    一身蓝衣靠在窗口看着落日萧阖岐回头:“出一定金子让他上来继续讲呗。”

    “不了不了,我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他知道萧阖岐不喜欢外人进厢房,就算要继续听说书,也不能让那先生来这厢房里讲。

    “那个质子当上了皇帝果真是让人意外啊,依稀还记得几年前他在上书殿上课的时候还坐我前面,一直唯唯诺诺的,不爱说话,现在居然是一国皇帝了。”

    “可不是嘛,不过他那么笨,太傅说的权衡之术他一窍不通,这样的人真的能当好皇帝吗?”

    “他当皇帝南国恐怕时日不多啊,哈哈哈哈哈。”

    “你们很闲吗?”萧阖岐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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