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沉吟思索了半晌,一本正经地平静陈诉:“可能爱骂人的撒币受了刺激,想在洗手间补补血槽。”

    “补血槽?”薄欢没听过的说法,“空了么?”

    男人赞许地弯起唇角,媳妇真聪明啊,连对方血槽已空都知道……

    远处的窗外映着夏日的风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出行的这一天格外灿烂,湛蓝的天空隔段时间就能看见飞机划过的弧线,从大到小到黑点消失不见。

    “是姐那趟吗?”薄欢指着远处窗外飞过的客机。

    景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嗯。”

    薄欢有些困乏,靠着景盛的胳膊滚进他怀里,跟树袋熊似的挂他身上,半合着眼大哈欠,“我们什么时候登机?”

    “还有四十多分钟。”

    女人真的很累,呼呼气就闭眼了,“我先睡一会儿,帮我看着肚子,别给压瘪了。”

    傻瓜。景盛温柔地将她揽怀里,这一刻,他满心的充实就跟抱住了一切,幸福而真实。

    他再度看向窗外,又一次羡慕起放下所有带薄情远走的薄少承,那份可贵的勇气他也想要,所以决定带阿欢回景家,面对景启山。

    **

    下午六点,s市还未被黑夜替换。从机场出来就有一股热浪迎面拂过,震得薄欢一时不适应,比y市气温要高许多。

    “小叔,小婶。”

    没有丝毫意外,如上次分别时所说的般,这次景盛回来景千亲自过来接他们。

    薄欢他乡遇熟人立马绽开笑意,“大侄子!”

    “小婶又漂亮了,”景千不吝啬的瞎说大实话,“就是肚子怎么大了?”

    景千疑惑地盯了小婶几眼,挠挠耳朵笑着打趣,“虽然小叔宠你吧,但女人家多少还是克制点,你整个球大的小肚腩出来不好吧?”

    景盛呵了声,他是真觉得景千会说话,也不出声制止。

    “什么球?”薄欢仰头望着一身绿的男人,然后用手小心指着他口中的‘球’,白了眼没常识的大侄子,语气别提多神气了,“这是宝宝,宝宝你懂吗?”

    女人脸上就差写上一句:大侄子你傻吗= =。毕竟这是薄欢第一次敢拍着胸脯不心虚的怀疑对方是傻子,想想还莫名激动。

    “……!”景千刻薄的俊美脸蛋上神情换了又换,愕然吃惊,最后从惊喜跳到高深莫测,他朝景盛嘿嘿一笑,“叔儿,真男人!”

    景盛但笑不语,将薄欢捞到自己怀里,然后上了车,嘱咐景千车开稳点。

    “小婶怀孕了我让李婶再加个汤。”景千说完就去拿手机。

    景盛却直接拒绝,“去歧川,我明天回去。”

    景千微诧,有些摸不准小叔的脾气,“爷爷知道你回来很高兴,说是等你和小婶一起吃晚饭。”

    坐在后排的男人没有丝毫动容,坚定地说了刚才的答案,“去歧川。”

    然后不待景千开口,景盛弯下腰将薄欢脚上的鞋脱了,他知道这个女人喜欢脱了鞋盘腿坐着,更何况现在她小腿和脚肿的有些严重。

    景千没再坚持,车身漂亮地甩上高速,朝寸土寸金的歧川别墅群驶去。

    因为回来之前有跟管家打过招呼,所以景盛在s市的住处给人收拾打点的干干净净。他直接将薄欢抱下车,门口的佣人很是自觉地去拿行李。

    景千因为要回去复命,所以只坐了一会儿就走,开着那辆载着薄欢小皮鞋的豪车飘远。

    **

    “疼么?”

    “不疼,就是麻。”

    薄欢打量着主卧的风格,比在y市的主卧要大,但沙发摆设还有床单被子一些列全和那边一模一样,连那张圆木桌上细颈玻璃瓶内的玫瑰花都和早晨在家里换上的如出一辙,莫名的熟悉,仿佛还在y市一般。

    景盛蹲在床前低着头,仔细看着泡在热水里的玉足,用力按了下,“这样呢,力道是不是大了点?”

    “不不不,”薄欢舒服地吁了口气,小脚丫子在水里欢快地蹦跶,“就是这个力道,正好。”

    景盛给她脚丫子乎了一脸水,拿干净的毛巾擦了把脸,“别把水溅出来。”

    “哦。”薄欢嘟嘴,却坏心思故意不让景盛碰她的脚,跟鱼儿似的在水里晃来晃去,时不时抬脚躲开景盛的手,“咯咯咯。”

    景盛再次抹了把脸,毛巾一扔拿出当家人的‘狠厉’,“别闹腾!”

    怀孕的女人脾气大,被景盛惯坏了的小女人更是如此,一脚丫子直接印景盛脸上!紧接着就委屈地哭啼起来,“你刚吼我,你以前很宠我的,是不是不爱我了?”

    “……!”景盛愣是扣住她纤细的脚踝,将那脚丫子从脸上移开,压住胸口的咆哮,一字一句道,“你玩.火是吧?”

    薄欢傻乎乎的打了个嗝,就跟‘嗯’似的,挑衅起对面的洗脚男。

    pia的下,洗脚男粗暴地拉灯。

    ☆、59|59

    068

    翌日

    用过早餐,景盛便示意掰碧根果的小女人去换身衣服,他们该出发了。

    薄欢是第一次去景家,可能人傻心大,她倒没觉得有什么好紧张的。拎着小包跟着景盛上车,然后将手伸进包里摸索,掏了几个碧根果摊在男人眼前。

    “让我剥?”

    女人点点头。

    景盛摇了下头,“我不喜欢吃。”

    女人摸了摸肚子,撇嘴撒娇:“宝宝喜欢。”

    对方突然笑了,这娃还没落地她就想拿奶娃娃威胁自己了?遂用食指戳了戳鼓起来的肚皮,“那你让他剥。”

    薄欢嘴撇的更厉害,小媳妇受委屈似的,“你不爱我了。”

    “那你先爱我一下,爱完给你剥。”

    薄欢一听见景盛那暧昧轻佻的声‘爱’,瞬间想起昨天某洗脚男的禽兽模样,当下面红耳赤别过脸。

    “不吃了,反正挨饿的是你家宝宝。”赌气似的抱着贴上创口贴的食指看,都怪自己不争气,剥个碧根果还让壳给划进肉里。

    景盛瞧见她红透的玛瑙耳垂,莫名觉得车内有些热,可能s市确实比较热吧。

    他剥了个递过去,薄欢压根不回头。他只好送到她嘴边,果然那小东西张口了,他却将手一缩回让对方扑空,正待薄欢恼怒,他再次送过去,这次薄欢抓住他的手腕,连同手指一起咬紧!

    景盛表示,就是要这样。两指在她口里挑逗她敏感的舌尖,另只手伸过去掐住她下巴,将她的脑袋扳向自己。

    眼见那张合不拢的嘴不停有晶莹的液.体滚出来,顺着他漂亮的手指往下滑,润湿他半个手掌。

    薄欢不造他要作甚,想说话却被他掐住舌头,只能含糊不清地‘呜唔嗯’。

    “嘘。”景盛示意她安静,然后朝她笑得心神荡漾!

    开车的司机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突然发现后座的景先生人不见了,刚才不还坐在后面好好的么?心中微诧,正要回头时伴随时而响起的汽车喇叭声,他似乎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老脸一红,脚下油门一个不稳踩下去。

    而他这一脚不打紧,后座的女人可因为突然加速吃了苦。

    “唔轻点,疼呜!”

    孕妇的裙子本来就宽松,散开包裹住两人的腰下部位,此刻她就如平常般坐在男人腿上,只有她自己清楚什么不一样了……

    景盛将她往怀里按了按,衔住她诱人的耳垂轻哼,有些不满的意味,“都没进去,疼什么?”

    女人推开他,氤氲水色的双眼使劲儿瞪他。她全身的力气都落在他身上,那处更是被炭火棒子抵着燃烧,刚才一加速的摩擦,能不疼吗?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景盛嗓音哑沉,猛地咬上她一只眼,疯狂地亲吻,手也没闲住……

    从歧川到景家不堵车也要五十多分钟,眼下真是堵车的时候,至少一个半小时。

    十字路口,加速行驶的司机猛地一个刹车!

    “啊唔!”

    痛并快乐着的景盛忙捂住薄欢的口,他自己也没克制住刚才刹车那刻的美妙,急喘着粗气。心里暗自道,这司机开车挺有节奏感的,这一刹车倒是让他有机会在薄欢体.内畅行无阻了……

    **

    景家

    车刚停下,就有人跑过来打开车门。景盛下车后将所有人都散开,才对薄欢招了招手,“不会走光的,乖,下来。”

    “胡说八道。”薄欢眼眶和脸全是红红的,将车座里的用过的卫生纸全放进自己包包,又抽了张纸仔细地擦手,就是不下车。

    景盛被她骂的心如明镜,多少知道点原因,抿唇思索后语气软化,“我那会儿是不是有提醒过,让你脱了?”

    “你!流氓!”

    站车门口的男人模样俊美斯文,气质形象都没得挑,只是开口就笑得邪肆,“那我让司机回歧川帮你拿条内内过来。”

    “无耻!”薄欢以为他是开玩笑,结果他真掏出手机,吓得她连忙滚下车,“别打!”

    她才不要丢脸丢到司机哪儿。薄欢心里将他骂了千百遍,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做了就算了,还抢了她又脏又湿的内内。

    景盛顺势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扣在怀里,大掌拍了下裙下她光.溜溜的小pp。

    “啧啧,这恩爱都秀到家门口了!”

    景千悠然地走出来,依旧是一身闪瞎眼的绿,俊俏的脸蛋挂着打趣的笑意,“收敛点,太闪了。”

    薄欢更囧了,手下意识捂着裙子。

    景千走近来,仔细打量着低下脑袋抓紧裙摆的女人,以为她是担心害怕,所以出声宽慰道:“小婶,这条裙子不错,你穿的格外漂亮!”

    “是吗?”薄欢僵着张脸,被大侄子使劲儿盯着裙子瞧,她神情更加不自然,尴尬地笑了声,“呵呵,你这身绿也挺周正,就差戴顶绿帽子了。”

    “呵。”站在女人身旁的景盛听完这话不禁失笑,不轻不重地扫了眼盯着婶婶瞧得年轻人,“你婶说得对。”

    损啊孙!景千苦了脸,一路上再也不想开口,自己好心夸小婶哪知傻乎乎的小婶开口就是他缺绿帽子!

    各怀心思的三人走进去,薄欢第一次过来好奇地张望,和薄家的新式别墅不一样,和盛家那大宅子的古朴搭点边儿,有点民国时期公馆的模样,绿树葱郁蔷薇爬满栏杆悄然绽放,卵石路交错铺成。

    进去时景启山在书房和景荣下棋,景千的母亲苏明秀见景盛和薄欢二人终于是如老爷子心愿回来了,连忙让人去喊老爷子和景荣。

    “这就是小欢吧?模样生的水灵灵的,也难怪小叔喜欢。”苏明秀虽然四十多岁,但保养的好看起来也才三十多岁真是丰韵成熟美。

    薄欢浑身难受地坐在景盛身边,这样的坐姿总害怕被人看见秘密,尽管裙摆够长够宽松,但还是有风灌进来,很羞人。

    景盛替不安的小女人回了句,“大嫂才是,快一年没见怎么感觉又年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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