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说:“只是梦寒太小,这样吧,她饿了你就抱着找李瑶喂奶,累了在学校里歇歇,不累就带着梦寒出去走走。”

    坠儿说:“我不去食堂,食堂就开不起来,曾芸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樱儿再打我们的主意就让她直接来找我。”

    李瑶说:“我说坠儿姐,曾芸是好心,我们不能把她当成敌人,处处防着她。”

    坠儿说:“到底她是敌人,还是朋友?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会真相大白的。”

    曾凡说:“你们就别再纠缠这件事了,事在人为,怎么办怎么好。”

    李瑶对走在前面的曾凡说:“你天天在走钢丝,打算一直走下去?她想的就不对,你为什么不提醒提醒她?”

    曾凡回过头,“我对曾芸也不是完全放心,只能是半信半疑。坠儿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一点也不信。”

    李瑶说:“什么呀!她就是对四伯有成见,对曾芸有成见,我觉得就是在年前的那几件事,四伯也不一定有错,你想想,现在山村变成了这个样子,只靠庄叔根本就不行,他不过就是顺水推舟罢了。”

    曾凡说:“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得感谢四伯啊!”

    李瑶说:“那当然,你别以为坠儿在这里比我们呆的时间都长得多,就什么也听她的,弄得我一提出不同意见,她就受不了。你也别觉得我们是姐妹,你就当好人,谁也不得罪。我和你说吧,到头来你什么也得不到,想讨好我们,结果谁也讨好不了。”

    看到曾凡不说话,李瑶继续说:“你肯定知道那些皇帝的儿子们为争夺皇位互相惨杀的事,一牵涉到利益,再亲的人也会兵戎相见。这样说吧,坠儿和三伯是守旧势力,主张维持现状,所谓的林家人还有外界的人要找宝藏只是借口。还有闹鬼的事,就是来吓别人的。而我们却是想改变这里的,我们刚来时孤掌难鸣,山村永远封闭,是三伯和坠儿愿意看到的。问你,这是你我希望看到的结果吗?要是那样,我们还来干什么?”

    “当然,你肯定要问,既然那样坠儿为什么叫我们来?不是他们好心,而是他们撑不下去了,必须引进点新生力量,用你我来哄骗这里的人,特别是孩子们。不过就凭我们两人,他们也撑不了多久。去年秋天我帮四伯算账时,就明白了这些事。不过为了维持和坠儿的关系,才一直忍到年前。”

    “如果那两批人不进村,我是忍不住的,想信你也忍不了多久。我们早晚也和四伯站在一起,好在四伯用了最好的办法,把事情解决了。我们好了,有的人就不好了,坠儿为什么这样你应该明白了吧?”

    曾凡说:“到了学校了,有时间再说吧。”

    李瑶说:“不,必须说清楚,在家里还不如在这里。现在不说清楚,以后更没时间了。”

    曾芸看到两个人的表情,就说:“我让曾文他们自己读书,亲自看着幼稚园的小孩子。你们先忙你们的事。”

    曾芸走了,李瑶继续说:“坠儿在家里以过来人自居,指手画脚,可是我们毕竟和她有着不同的利益,水火不容。还有一点你必须要明白,四伯和庄叔做的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而三伯和坠儿那一派受益的也就是那几个老人。你要是处处顺着坠儿,把四伯一家人赶走,那么山村早晚也要走回头路,用不了半年,山村就会重新闹鬼,就会重新封山的,不信你去试探试探坠儿,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这时,坠儿抱着孩子进来了,“先别说了,快给梦寒喂奶。”

    李瑶在角落里给孩子喂奶,坠儿对曾凡说:“我就在这里,你们的话我听到了,我们要是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召唤鬼魂,能有今天这个样子吗?你们也真是,在学校里谈论这件事,也不怕别人听到。晚上回家时我会把你们想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们。”

    晚上,三人回到家中,等到梦寒睡着了,坠儿说:“我们先把庄叔放到一边,说说三伯和四伯吧。你们来了后村里为什么这么安静?鬼到底在哪里?你们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我是想说以前的事的,但我知道说的越多就会越引起你们的怀疑。站在鬼背后的人最愿意看到的就是我们之间互相猜疑,怎么会让鬼出来。现在好了,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用借助鬼的力量了。”

    曾凡说:“别再谈论鬼了,现在山村里形势这么好,我们彼此都让让步,希望你们同意把四伯一家人留下,让曾芸在学校里做事。我们也敬重你们,你还是去学校吧,我们也学学美国,两党轮流执政。”

    坠儿突然站起:“你终于说了实话了,什么你们我们的。好,你们得势了,我们失势了。这个家中的女主人自然就不是我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是不是要感谢你的不杀之恩啊!”

    曾凡知道说错了话,急忙对坠儿解释,“我说错话了,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是想……”

    坠儿打断了他的话,“说话都不利索了,还说什么!我宁可死了,也不想让你们把我当成奴隶。你不用顾及三伯的感受了,他和我一样,也面临着被清除的危险,自身都难保。我给你们最后看一次孩子,你们快去找四伯,看看怎么处置我?”

    李瑶说:“你别激曾凡了好不好?你知道曾凡为了照顾你和三伯的情绪,背后流了多少眼泪,我帮四伯算账时,四伯就和我说过,要是山村变了,我们成了胜利者,会永远敬着你们。可是一年内山村没有变,我们成了失败者,他就想办法让我和曾凡带着我们的孩子永远的离开这里。”

    “他说这话时,不住的流泪,我们胜利者要有风度,宽容对手,要是失败者,我们就自行离去,不能怪罪任何人。”

    坠儿说:“说的真是比唱的好听,明显是蓄谋已久,我们就是不会说这么好听的话,到头来落得是众叛亲离,成为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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