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漂亮,又有潜力的女孩,怎会不招人妒忌?

    林寒看寻南墨一眼,对老吴道:“我要见那两个红角。”

    ☆、第8章 .13【咒笛与昆曲3】

    饭罢。

    领班老吴将戏班子集中到院子内,引荐身边两人道:“这是咱们班子的新老板,寻少爷和夫人。”

    “少爷、夫人。”班子里的工作人员一人受了一百块的见面钱,各个笑成了花。要知道,他们唱一月都不一定能挣这么多。

    “日后,大家伙儿都要听寻少爷的吩咐,把戏唱好了。”老吴叮嘱几句,开始介绍戏班子的人员。

    老吴:“春柳,咱们戏班子的老旦,正当红的角。”

    二十七八岁的女人扭腰起身,风骚摆弄后,对寻南墨浅浅一拜,“寻少爷。”眉目间,尽是魅色。

    “长得真漂亮。”林寒夸赞一句。

    春柳捂鼻轻笑,“夫人大气。”说完,收了骚.弄的姿态,一改方才的语气,变得十分豪爽,“我是北方来的,在这个戏班子混了三年,终于熬成角。夫人放心,我做人光明磊落,不做勾引人家夫君的事。”

    大伙儿陪着乐呵起来。可见,春柳开玩笑是经常的事。

    林寒点点头,看向一旁对春柳瞥眼睛的女人。

    顺着林寒的目光看去,老吴介绍道:“这是碧儿,年芳二一,咱们戏班子的另一位闺门旦,做过‘闫晶’几日的师父。”

    提起‘闫晶’的名字,其他人轻咳一声,看来,她是个忌讳。戏班子这么多年来,还第一次出现这样晦气的事情。

    瞥众人一眼,碧儿面露不快,“平日里对闫晶一个个嘘寒问暖。现在人死了,连提都不敢提。尤其是你们这些臭男人,见了闫晶跟丢了魂儿似的,现在呢?一个个,吓得真丢魂儿了。”

    林寒察觉,这两个戏班子的角儿都是爽快之人,有话说话的那种,不像藏着掖着的老吴和其他人。

    老吴尴尬一笑,指了几个坐的很近的人,“这是咱们班子的板鼓师、笛师、弦师。”再指剩下的五六人,“这是咱们的班底,平日里扮三面和杂角1。”

    寻南墨看了看众人,“听说你们拿手的是《牡丹亭》和《长生殿》,谁是大官生2?”

    “咱们班子人少,‘闫晶’死前,只有一个官生,他和春柳、碧儿都配过戏,后来,人走了。”老吴感叹一声。

    “他是因为闫晶死了,才离开的?”林寒追问。

    所有人都低头沉默,只有春柳起身回道:“闫晶勾了这小子的魂儿,两人当时正处着对象呢。”

    老吴轻咳一声,示意春柳坐下。

    “又不是什么秘密。”春柳嘟囔一句,坐回了座位。

    寻南墨:“那个大官生现在在哪里?叫什么?”

    老吴回忆,“听说到了湖南,那是他老家。叫‘徐璋’。”

    “他在班子里待了多久了?”

    “三年,跟春柳同一年来班子里,二十五了。”

    春柳打断老吴的话,“徐璋虽然跟我同一年入班,可不是很熟啊。以前闫晶总从我这里打听那小子,以为我们是老乡什么的。我也是入了班才认识那小子的。”

    老吴点点头,很怕春柳的样子。想是他的戏班子需要这些红角才能扛起来,他要忍气才行。否则,就要关门大吉了。

    大致了解了每个人,寻南墨和林寒从程阿婆家离开。

    路上,寻南墨问林寒,“可有怀疑的人?”

    “看不出来。”林寒回忆,“他们每个人关系好像都不好,可又好像都很熟。如果非要找出一个有嫌疑的出来,就只有一直没露面的徐璋了。”

    “你觉得闫晶的死是他们内部人干的?”

    “我感觉,闫晶被人先奸后杀,只是一种伪装。凶手为了让人将这件事联想到杀人劫色,从而洗脱内部人作案的嫌疑。”

    寻南墨赞同,“你说的很对,杀人手法可能是凶手掩饰的一种方式。”垂目,“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少见了一个人?”

    “少见了一个人?”林寒蹙眉回想,摇摇头,“我对戏班子的结构不熟,看不出少了谁。”

    “这个人不属于戏班子。”寻南墨提醒一句。

    林寒恍然大悟,“她?你觉得,是老吴有意藏起来她的?”

    “我们多次提起‘闫晶’被杀的案子,老吴有所察觉,知道我们买下戏班子绝非只是用它挣钱,对我们也有提防。那个女孩儿,他有意保护,可见,他们都知道些什么。”

    林寒有些不好意思,再问一句,“一个女孩子,怎么对另一个女孩子先jian后杀啊。难不成是老吴做的,被那个女孩儿看到了?”

    “老吴有城府,如果做了这件事,又被那个女孩儿看到,怕是,那个女孩儿也会死。”

    显然,这个话题,只有林寒觉得尴尬。寻南墨,毫无情绪地说了起来。

    可是,这样一个人,这样对待有关于xing的话题,真的好吗?

    他好像,对这些不感兴趣。

    林寒呼出口气,脸颊微红。眼睛瞥向一旁的河水。讨人厌的寻南墨,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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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林寒迎来了最纠结的一刻。和寻南墨共处一室,睡觉的那一种。

    坐在床边,瞥寻南墨毫不避讳地换衣服,林寒纠结着要不要盯着他看,反正以后都要看的,对不对?

    以前,也看过,对不对?

    林寒捂着脸,整个人快要爆.炸了。

    “我们是结婚时再做,还是今天。”寻南墨从皮箱里拿出猴魁茶叶。

    他在说什么?林寒晃了晃脑袋,一定又是自己的臆想,最近,快要疯了。

    瞥一眼自顾自晃脑袋的人,寻南墨浅笑,开始冲泡茶叶。

    坐在林寒一旁,斜一眼她领子略宽的碎花裙,突然一句,“脱了吧。”

    直......直白的男人。林寒兀地起身,“我出去透透气。”

    被寻南墨拽着手腕拦下,又拖回他身边,“我说的问题,是会害羞的事吗?比看了你的身子更让你尴尬吗?”

    看身子是看,可是,他说的事情,是......是要做的。

    林寒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个或许生活过几个世纪的前辈,这种事情,不要征求女孩儿的意见。尊重是一回事,可是,要女孩儿点头说,“来吧”,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个人,明明什么都会,脸皮也够厚,偏偏,不了解女人的心思。

    幸好,他还懂些那个方面的事情,不用林寒来教他,否则,害羞的林寒,是准备做一辈子chu女也不会教他的。

    “不......不要问我,说话直白的男人,行动就不能直白些吗?”林寒想要告诉寻南墨的话,怎么能不结巴的开口呢?

    “不愿意今天吗?”寻南墨,不要再问了。

    摇头?还是点头?

    林寒讨厌这个夜晚。

    “我,我困了。”林寒,直接推开他的手,钻入被子里。

    埋头,装睡。天塌下来,她都不要睁眼。

    有些失落地看一眼容易犯困的女人,寻南墨起身,饮下一杯茶,有苦味。

    “我不喜欢喝茶。”他其实想说,喝茶是为了防止你身上的‘生血’,我想要你,才选择喝茶的。

    扫兴的女人,今天,很困吗?

    走出房间,寻南墨找了公共浴室去洗澡。他想,林寒就算了,身子不小心被人看到,要娶她怎么办?

    全身沾着水珠走回房间,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又因为水的冲洗短了一些。寻南墨看向床角,林寒依然蒙着头。她不闷吗?

    再饮一杯茶,寻南墨睡在林寒一侧,用了同一条被子,尽管他知道柜子里还有备用的被子,可是,林寒不知道。

    “到我这里些,晚上会冷的。”他知道,林寒没有睡着。

    装睡,林寒跟自己说好的。

    浅笑,寻南墨轻轻抬手,不知怎么的,林寒不自觉地移了身子过去,依然不敢睁眼。

    躺下,寻南墨掀开被子,看到缩成一团的人,像是一朵儿乳白色的花苞。

    推开她的手,她终于伸展了身子,脸颊绯红。

    林寒,盯着寻南墨浅趴在自己面前,已经无法再闭眼,假装睡觉。

    “你做什么?”林寒捏紧衣服,不敢去碰面前的人。

    “我喝了茶,觉得,不能浪费了。”说话时,寻南墨的吻已经浅落下来。

    唇瓣相贴,没有灼烧感,他不忘评价一句,“这个茶果然管用。”

    唇瓣却没有离开身下要羞红爆.炸的人。

    “你是软的。”林寒立刻吻着他的唇,只要他不再发表任何评价,这个过程,就不会太过尴尬。

    注释:1三面:丑角。杂:杂行的角色

    2大官生:(浅意思讲)是扮演大官和男主的人

    闺门旦:扮演女主和大家小姐、小家碧玉、大户人家女儿的人

    ☆、第8章 .13【咒笛与昆曲4】

    这样柔软的一个夜。昏黄的灯泡,随着夜的深入,突然蹦出火花,闪过一刹那的白圈,整个屋子最终陷入黑暗。

    “灯泡坏了。”林寒离开寻南墨的唇,却被他咬住了脖子。

    “没关系,我们不需要。”

    寻南墨小心触碰着她的身体。骄傲的警司也不知道,深刻地触碰一个‘生血’携带体,会有什么后果,而猴魁的功效,会什么时候结束。

    “你今天很奇怪。”林寒全身骤热,是趋于血液沸腾的那一种。她想,寻南墨被烧伤前,应该也是这种感觉。

    “小豆说,你们人类有一句话很适合提亲。”寻南墨浅趴在林寒上方,可以夜视的眼睛,闪着林寒看不到的蓝光。

    “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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