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之下花园子里虽有些树叶已经调零,但新搬来的好几盆菊花却开得正上头。

    花朵随风飘舞,偶尔有几片花瓣被风吹落,在风里跳着舞落在苏青宁被风掀起的裙摆上。

    两人于繁花中相拥,彼此神情认真,似是一对浓情蜜意的小情侣。

    但实际上谁又能知道,他们之间其实彼此都有着各自的小九九。

    苏青宁粉纯被沈昀攫住动弹不得,但一双眼睛却是没有闲着,一直不停地转动着看向陶华宁所在的方向,紧张地注视着他的离开。

    沈昀倒是没有分心,不过心里却是冷笑连连。

    等他发现了苏青宁眼睛的不安分后,牙齿轻动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下。

    “唔……疼。”沈昀是属狗的吗,动不动就咬人,咬得还怪疼的。

    “专心点。”沈昀不满地瞪她。

    看在她今日主动投怀送抱的份上,他就放陶华宁走了,否则……

    苏青宁掀眸看到沈昀眼中的一闪而逝的狠意,她顿时反应过来。

    合着人家根本什么都知道,被她这般拖拉着,也只是陪着她在这里演戏罢了。

    她顿时感受到了一阵大大的挫败感,这次也不掩饰她对陶华宁的关心了,大大方方地看向他的方向。

    然后松了一口气,他没在那里了,耳朵里也听不到半点响动了,应该是离开这里了。

    这戏该闭幕了,她心头一动双手推沈昀,却被他紧紧拥住,还附在她的耳朵沉声警告:“怎么着,用不上了?”把他当什么呢?

    既然她可以为了救陶华宁主动献身,那就得由着她把这出戏完整地唱下去,岂能半途而废。

    “唔,我,我喘不过气了。”苏青宁小声地撒娇。

    沈昀硬的是肯定不吃的,软的不一定吃,多半看他心情。

    就像这次苏青宁怎么求饶怎么说好话他都不往心里去,瞧她一眼,无视她的挣扎,只嫌她把双手放在两人中间碍事,干脆一只手握住将其锁在头顶,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生硬的青。

    这姿势真是没谁了。

    不过苏青宁算是看出来了,沈昀他老人家生气了!

    想想他明明已经知道陶华宁潜进来找过她了,但他却并没有戳破此事,还有意无意地放过了他,苏青宁心中还是感激的。

    想想沈昀说得也没错,用的时候就上赶着主动投怀送抱,不用的时候就立马抽身而退。

    任是谁人也没有这么好的脾性接受,何况他老人家还是沈昀!

    想清楚了苏青宁也不绝续了,反正他只是亲亲,又少不了毫毛,再说了他吻技高绝,她很难控制住自己不沉溺其中。

    说服了自己的苏青宁让沈昀十分满意,她从来就没有像今日这般配合过。

    不仅没有挣扎,而且还主动与他唇齿相依,让他差点停不下来。

    要不是天还亮着,没有黑下来,他可能就会把她一把打横抱起扔到床上去了。

    事实上沈昀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已经实施了一半,因为苏青宁在沉沦后清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床榻上的,只是沈昀生生卡在了最关键的地方。

    他扔下苏青宁转身就走,模样冷酷到没朋友。

    苏青宁眨眨眼睛,要是她没有看错的话,她好像瞟到了沈昀前面某个苏醒的兄弟……

    看他表面上走得淡定从容,其实内心里恐怕早就已经乱成一团,苏青宁分明还看出他有一丝落荒而逃之感。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未过,就听到走廊上传来沈昀冷酷的警告声:“再笑,我不介意拿你泄火!”

    “呃……”苏青宁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嘴,惊恐地起身把门栓上,看看大开的窗棱,知道沈昀也是最会走窗的人,当下紧张地把窗户也锁得紧紧的。

    但最终沈昀也没有来,他只是吓吓苏青宁罢了。

    自那之后苏青宁渐渐地竟然不害怕沈昀了,原来他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罢了,跟她青热过度时,他也会忍耐不住。

    她原本一直以为他是一块冰山,或者干脆是一块石头,不管他对她做过什么事,他每回都能自如地全身而退,留下气喘吁吁,无地自容的她。

    那次以后,沈昀有两天没有出现在苏青宁面前,但苏青宁在院子里走动时很明显地发现各个地方的监控更严密了。

    有时候她想在院子里散个步,便能看到在某个房檐或者屋顶会偶尔冒出一个头来。

    那是有人在严密地监控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过还好,那些人不会进到屋子里,她多少还能留下一片清静之地。

    在别苑里的日子过得波澜不兴,苏青宁每天除了按时给梁成邺煮茶做饭以外,偶尔会应对情绪高涨的沈昀,但他并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激烈,最多抱着她青两下,便会放开她,匆匆离去。

    苏青宁判断他肯定很忙,只是他习惯了什么都不与她说,她现在身边又没有带着人,杜九他们不会跟她说发生了什么。

    故而她再聪明,也无法生猜发生了什么事。

    但每日三次与梁成邺的见面倒也是给了苏青宁足够多猜测的余地。

    比如他刚迁到别苑时,总会唉声叹气,不管厨娘做什么他都一副不想吃的模样,有时候连筷子都不会动。

    偶尔也只是在个别菜上动两筷子。

    他原就病着,不吃没有营养更是好不了。

    沈昀每每劝他,可都不管用,他嘴里应得好,临了又吃不下。

    沈昀好几次都看向跟着他一处去的苏青宁,但每每都没有开口。

    苏青宁其实大概猜得出来沈昀想说什么。

    但见他不说,她自己也不好多说,只是见天的看到梁成邺因为吃不下饭而日渐消瘦,苏青宁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毛遂自荐地比划以后梁成邺的饭菜由她负责。

    以至于现在苏青宁不知道梁成邺能吃下饭了,脸上的忧愁少了,到底是她的手艺,还是他最终没有了烦恼,所以放开心神就吃得下饭了。

    这不端着参汤喝了两碗,还吃了小半碗肉。

    “殿下,少喝些参汤,参汤虽好,但终究火大,你现在身子骨尚有些虚浮,吃些清淡有营养的食物最好。”

    梁成邺看看苏青宁,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碗道:“也不知道甚事,为何同样是做饭菜,可你做的却与旁人做的不同,再有这参汤既不多喝,可你为甚要给我熬煮?”

    苏青宁听着他这表面是夸,但实际却是责备的话,不由笑了:“殿下身子久病,需要参汤调养,但只是需要,并不能多,吃食都是适量,多不得。”

    梁成邺似懂非懂,想到苏青宁下顿还可以再给他做便不再纠结了:“吃食上谦之说你是权威,你说了算。”

    这话说的,苏青宁忍不住捏了捏耳朵,她才不相信沈昀会这样说话。

    梁成邺的心情现在好了许多,先前苏青宁给他做了那么多顿饭,都不怎么看到他说话。

    现在他倒是肯说话了,也愿意主动与苏青宁聊起朝堂之事。

    “我听谦之说过,是你提醒他让我避出东宫的,你是如何想到的?”不是梁成邺看不上苏青宁,但她的确只是一个长在乡野之地的小村姑,她如何会有这么大的格局,能够解他的僵局。

    “这大概就是有舍才有得吧。就好像我爹种田,遇到一个高田埂了,上不去,便不会站在田埂下扑腾,只会往后退两步,再冲一把便爬上去了。”

    “意思是我现在就是在后退的两步,终究还是能爬上去?”梁成邺听着苏青宁说话觉得分外有道理,忍不住起了谈性。

    苏青宁一怔,啧,她只是随口举个例子罢了,这哪能扯得上?

    她压根也不知道梁成邺到底是否还能爬上去,毕竟做主的可是皇帝。

    不过她不敢一口否定,怕招了梁成邺的不快。

    虽然他看着温煦有亲和力,好似很好聊一般,但他毕竟是东宫太子,是皇长子,不是平民百姓。

    就算现在落魄了,他的底子也还在那里,由不得她一个民女放肆。

    故而苏青宁在跟他相处的时候也总是小心翼翼,唯恐说什么话。

    今日眼见着梁成邺心情好了几分才与他多聊两句,没想到就惹得他问题不断了。

    苏青宁暗想他恐怕是在这别苑里呆久了,闷了,所以找到一个说话对象就有说不完的话。

    只可惜她虽然知道这件事情的结局,却不敢告诉他实话。

    好在梁成邺并没有继续纠结,而是很快反应过来道:“哎,是本宫为难你了,此事便就此打住,只是本宫有一事不明,谦之待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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