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时候?”我问秦墨。

    “差不多下午六点了!”秦墨道。

    我记得我将秦墨从医院里抢回的时间大概是凌晨五点的样子,这就十多个钟过去了吗……

    “魏哥你是怎么出来的啊,我还以为,我还以为……”秦墨说着又难过得要掉眼泪。

    我耸了耸肩膀:“说实话啊,当时的情况还真的挺难的,你离开之后,梦境就崩塌了,而归来烛更是在我进入正阳寺的时候就被掐灭了……”

    “多亏有人相助,不然的话,说不定我这时候还在正阳寺里转圈圈呢……”

    “有人相助?”秦墨楞住了,疑惑地问道:“谁啊?”

    “就是帮你的人啊!”

    “帮我的人?”秦墨更加迷惑不解了:“哪有人帮我?”

    “有的”我道:“在小眼睛老鬼发现你之前,将你掩入密室藏好的那人……”

    “他是在帮我?”

    “是啊!”我道:“如果不是她护住你的话,你早就被那老 鬼发现了,那老鬼不简单,活着的时候就是个人物,更何况死后又阴修了那么多年……”

    “如果当时他发现了你,后果十分严重……”

    “啊……”秦墨这才省悟过来:“那是我错怪她了,我之前以为那人将我困起来,是想要害我呢!”

    “对了!”秦墨问我道:“那人是谁啊,她又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将甘夫人对我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道:“……这位甘夫人,似乎有很多话要对我说,只是没来得及都说出来,据说是有什么东西即将醒来,那一旦那东西醒来,甘夫人就会失去意识……”

    “……她还跟我说,因为你与她的特殊关系,只要你靠近正阳寺,就会唤醒她,让她暂时找回自己的意识,我估计这也是顾则清对你下黑手的真正原因……”

    “我,我曾是甘夫人的仆人,我……”秦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半晌之后喃喃说道:“这么说来的话,我就是我家那位曾在金家做过仆人的先祖投的胎?”

    秦墨疑惑地看向我:“是这样吗?”

    我想了想道:“应该有可能吧!”

    “这位坠井的甘夫人,一定遭遇了十分可怕的事情!”秦墨一脸同情地道:“魏哥,如果有什么我能够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不会拒绝……”

    秦墨又补充道:“我想救甘夫人……”

    我点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慢慢来吧!”

    我将正阳寺的所见所闻重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一位高人在正阳寺所在的位置降服恶龙,为了镇住恶龙,于是将正阳剑也留下了。

    一柄正阳剑,成就了正阳寺,不过正阳寺也不是什么清净之地也就是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有人狸猫换太子,用一把假剑将正阳剑换走了,于是,灾劫降临!

    猛兽毒虫将满寺僧众尽数咬死,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众和尚的尸体自行走到水井旁,列队跳入井中。

    这一切,似乎都与那小眼睛老鬼脱不了干系。

    老鬼在追杀我和秦墨时,召唤出了毒虫猛兽,也就是说,正阳寺里的和尚,是被他控制的毒虫猛兽所杀,尔后小眼睛老鬼在正阳寺里四处搜查,发现我们的踪迹之后,立即不惜一切代价欲杀之,这表明,在小眼睛老鬼看来,此时的正阳寺,属于他的领地,我们是闯入了他领地的入侵者,是必须要杀掉的……

    而且,它也确实有非凡的实力!

    众所周知,在此之前,正阳寺是一帮僧众的,僧众被害之后,正阳寺的主人就变成小眼睛老鬼了,反推得知,换走正阳剑的那人,是不是也是小眼睛老鬼指使来的!

    因为只有换走了宝器正阳剑,他才能够让毒虫猛兽进到正阳寺,为它杀死所有的僧众!

    这么说来,正阳寺变成五里屠,竟是小眼睛老鬼的杰作?

    甘夫人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再给我们一些时间,甘夫人就有机会将她的经历告诉我了,却在这紧要关头,有什么东西要苏醒,她也因此失去了意识……

    我唯一获得的信息是——甘夫人是金员外的长子之媳,秦墨的前世,有可能是甘夫人的仆人,也因为如此,秦墨对甘夫人有一定的影响!

    这也是甘夫人两次帮助我们的动因!

    长子之媳,长子之媳……我喃喃念着,突然站住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金环儿就是金家的长孙!

    那这么说来,金环儿和甘夫人是母子?

    母子二人隔着五里的距离,相望而不能相见……

    一个词猛地迸进了我的脑海——母子煞……金环儿和甘夫人,是不是恶人布置的母子煞?

    金环儿在正阳街被劫杀,因为正阳街被金员外改做了乱葬岗,阴阳二气中的阳气无处而去,于是尽数灌入了金环儿的身体。

    这才导致金环儿烈火焚身,数百年不灭!

    再看甘夫人,她不知道什么原因死在了正阳寺别院的井中,深井极寒,再加上甘夫人一直被困在井中,自然是属水……

    水火不容!

    但因为甘夫人和金环儿是母子,虽然水火不相融,或可藉母子亲情将它们融合在一起!

    然后呢?

    说实话,自有修术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布局如此深远的母子煞……

    而事实上,哪怕此时我已经看出甘夫人与金环儿是恶人布置的母子煞,我也搞不清楚他想要做什么……

    或许,只有下次再见甘夫人,才能明了了。

    “魏哥,魏哥……”秦墨叫了我好多遍,都没有应答,便轻轻地推了推我。

    我这才清醒过来, 问道:“怎么了?”

    “有人给你打电话!”秦墨道:“好像叫柳仍然……”

    我一楞,我一时间也想不起这个名字,见秦墨眉眼之间似有醋意,反而让我想起来了,因为担心发生意外,从白云湖回来之后,我就将骆实的电话号码备注名改了,随手输入的几个拼音首字母,跳出来“柳仍然”三个字。

    我心里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就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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