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天浴雪吞吐出声,吓得脸色都灰透了。

    寒昱望着她默不作声,神色甚冷甚怒。

    天浴雪知好歹正欲跪下,寒昱忽而出声,“不思进取,私偷下界,本殿今日给你个机会,若你取胜本殿,此后本殿绝不约束与你,如若败了,乖乖听话勤奋修炼,何如?”

    “殿下是天界第一神君,浴雪怎会是殿下对手,殿下此番分明是欺浴雪修为低。”天浴雪灰着一张脸,实乃典型的调皮蛋一个。

    “本殿向来公平,本殿以二成灵力与你对战,何如?”

    天浴雪私偷下界已是大罪,理应严惩,可寒昱却对她一再宽容。

    绝不约束的条件对天浴雪来说无疑诱惑太大,为了日后不受约束行动自如,她决定奋力而战,不当缩头乌龟。

    其实她内心怂得一批,嘴上却逞强不屈,道:“那一言为定,殿下不许反悔。”

    渝白暗道天浴雪这家家真是狂妄自大,妄想取胜天界第一神君,真是天方夜谭!

    他在旁边等着看天浴雪的笑话。

    天浴雪手中化出无念向寒昱进攻,寒昱侧身一躲,二指一夹剑刃,她的剑进不得进,退不得退。

    她心头一阵慌,寒昱指尖轻轻一弹,剑当下重力失衡,她被弹得后退了几步,连带整条胳膊都震得麻木了。

    真真打不过!

    天浴雪不甘屈服,灵机一动,想起前两日下界所见所得的经验,取经现用。

    她想着,上官霏儿那么厉害,都害怕别人碰她的胸前,最后输在了莫公子的奇招上,那么,现下她与莫公子的立场彼同,同样要取胜一个比自己强的人,那她应向莫公子借鉴借鉴,指不定也会有意外的奇迹发生。

    思此及,她把剑弃到一旁,双手如鹰爪,做出“猴子偷桃”般的手势,直向寒昱胸膛进攻。

    面对天浴雪古怪的进攻招式,寒昱很意外,如此下流招数天浴雪这小东西是打哪里学来的?

    此刻,他有些难以招架,脚尖轻浮抹地一直后退,一面不停的用双手拆天浴雪的招。

    见此,天浴雪内心雀跃得不行,果不其然,殿下如上官霏儿那般在意,出招紧护自己不让我得手。

    为何男女的弱点都同是在胸前,真是奇怪?

    天浴雪见寒昱被她的奇招攻得方寸大乱,怕是见自己要输给她,眉心紧拧,满脸生气。

    呵呵,殿下是怕了吧!她暗自窃喜,照攻不误。

    她双手动作敏捷,连贯,寒昱一个不慎,她手如鹰爪袭到寒昱的胸膛左侧……

    她感觉有一股寒气从指尖蔓延到臂膀,抬头一看寒昱的眸色波涛汹涌,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由红转黑,变化莫测之下透着大怒的前兆。

    就连旁边的渝白此时都聪明如她一般会未卜先知,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指着她只是一个劲地念,“你你你……”

    “放肆!”寒昱重重呼出二字。

    天浴雪思着,大概是她太过聪慧,有着过目不忘一学就会的本事,打败了天界第一神君,此举叫“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殿下输给了我失了颜面,故而才生气的。

    她一副不惊不怪的样子,把手收回,正想理直气壮地问问这尊太子殿下天界第一神君,是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岂料,他似比她还受屈辱,来了句,“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殿下输了便说浴雪以上犯上,殿下给我安的这个罪名可真是不小呢。”

    天浴雪反驳了一句,把寒昱气得胸前起伏不定,脸面失色。

    半晌,寒昱转身要进月室,天浴雪忙敲了句,“殿下输了,必须兑现承诺。”

    寒昱不言也不回首,继续往月室去。

    看出这尊太子殿下天界第一神君今日要食言,天浴雪步步紧追其后,声声追问念念叨叨个没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殿下要出尔反尔吗?”

    寒昱睨了她一眼,仍不言,前进。

    天浴雪不死心,紧追不舍继续念叨,“浴雪分明赢了,殿下必须如是兑现承诺。”

    “休想!”寒昱不胜其烦,冷冷回了二字。

    语气透着骇人的寒意,闻者噤声。

    俄顷,天浴雪腰间的宫牌便被寒昱无声的收了回去。

    天浴雪呆呆望着寒昱的背影,当寒昱进了月室后,瞬间哭的梨花带雨。

    口口声声,“殿下说话不作数,以尊欺我卑,呜呜呜……”

    哭诉不止。

    渝白听得厌烦,上前对天浴雪加以训斥,“殿下从不喜与人接触,你今日竟敢对殿下无礼施下流招数,殿下没把你的手砍下来已是对你的宽容,你还计较这些。”

    闻言,天浴雪止了哭,不曾想自己胜了却是错了,她扭头问渝白,“何为下流招数?”

    渝白有个毛病,一着急语气就疾快了些,“男女有别不可随意轻薄,你今日此举乃为下流!”

    “什么下流不下流的,殿下输了便是输了,这是铁铮铮的事实。”天浴雪嗤之以鼻,不听渝白训导反觉得渝白嘴碎。

    好心当成驴肝肺,渝白懒得与她计较。

    天浴雪兀自不服,失了宫牌出不得南天门,下不了界。心想着,殿下高高在上却做违反常理的事来,那她一区区精灵,何必信守规则。

    下不得界,在天界蹿走蹿走也行。

    忽而,她想起今日在凡间遇见的那个老仙人,仙气不凡,醉熏的红鼻头挺引人瞩目,还说自己会炼仙丹。

    细细一想,她有点印象了,百年前她私偷蟠桃被抓到天后的寿宴上时,确实见过那位老仙人。

    若不是因她听了药仙说自己有炼仙丹的本事,她才不会无缘无故去寻思这些。

    只是她不知药仙仙居何处,便跟渝白打听。

    她摸透了渝白的脾性,知渝白向来不爱谦虚,就把他往高里捧了捧,然后问要点,“渝白,你见多识广,可知在这天界里哪位神仙会炼仙丹妙药?”

    正如她意料之中,渝白神采飞扬无比神气,真觉得自个儿是个百事通,见多识广,“这你算是问对人了。”

    他先把自己夸夸,说的好似真真只有他一人晓得似的,然后再道:“这在天界有两位神仙会炼仙丹,一太上老君一药仙是也。”

    天浴雪记得在自个儿还未化成人形前,听渝白说太上老君要把她拿去炼药时,吓得不敢开放变人形。

    只是她不知自个儿今日遇见的这位是太上老君,还是药仙?

    她又问渝白:“这太上老君与药仙同是炼仙丹的仙人,那么二者各仙居何处,样貌有何特征?如何分辨?”

    她把问题一一编排起来,一口气全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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