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动用的是必杀技,杀伤力自然强大,加上先前溟轩就已挨了他一掌,此番伤上加伤,身子都站不稳脸色也白了些许。

    “溟君。”天浴雪急急出声。

    “没事。”溟轩手捂着疼痛的胸膛勉强站着,受了严烈两掌仙体已受了重创,却还说自己没事。

    天浴雪把目光投向严烈,真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他竟非要置她于死地?

    她要问个清楚,“严君,我不曾得罪与你,你为何要杀我?”

    “哼,你这精灵迷惑我天界神君,本君若不将你除了,天界神君皆会毁于你手。”

    严烈怒目圆睁说得振振有词,彷如诛杀天浴雪犹如踩死一只蝼蚁蚂般简单,又似她生亦轻如鸿毛,死亦微如尘埃。

    语毕,他再度发起灵力要进攻,一副不灭天浴雪不善罢甘休的架势。

    溟轩过去又把天浴雪护在身后,对着严烈不客气地道:“大哥,若你今日执意要诛她的话,就先诛了溟轩吧。”

    此刻溟轩的言行举止态度和沐风当年如出一辙,是前所未有的笃定,也是头一回对严烈语言不敬,行意相反。

    可他越是维护天浴雪,严烈越是觉得天浴雪是祸水,他暗下决心,今日不诛了天浴雪枉为神君。

    “溟轩,你竟然也如此糊涂。”严烈气得指着溟轩的手都在颤抖,唇齿紧合,五官皆是一番动荡。

    半晌,他把颤抖的手收回,衣袖一甩手背于身后。他看似未动作,实则背于身后的手心里聚出一团雷火球,那火球在他掌心内燃烧,周围还伴着肉眼可见的电光石火,嘎巴巴作响,可见其杀伤力之大。

    溟轩把天浴雪安好护于身后,见严烈没再动作,他正要开口让天浴雪回宫,岂料,一团雷火球从严烈掌心逼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过他直袭向天浴雪。

    严烈突然袭击,天浴雪毫无防备,只能拼命躲闪,可那雷光是严烈的终极必杀技。

    “雪儿……”

    眼看那团雷火正向天浴雪逼近,溟轩奋不顾身欲拼尽全力护天浴雪周全,他施以全部的灵力欲阻挡雷火进攻,可他仙体已受伤,灵力达不到想要的威力,他的灵力和雷火相击后,雷火照样威力不减,所向披靡,直攻天浴雪。

    而他因仙体重创又过度使用灵力,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知怎的,天浴雪明明可以自救,可她此刻起了轻生的念头。

    她想到两日后寒昱将要与慕惜成婚,想起寒昱曾说自己从不曾欢喜过她,她心灰意冷,已无活下去的意义。

    既然严烈视她为祸水要除了,那么除了便是。

    天浴雪不再躲退,只见那团携着雷电的三味真火渐近,渐近,好似即将要飞入她瞳孔中之时,她杏眸正欲阖上受死的时候,听得溟轩一声断肠寸断的呐喊:“雪儿不要……”

    须臾间,一道清风袭来,天浴雪眼前出现了一道清冷倨傲的身影。

    殿下?!

    天浴雪望着寒昱的背影,内心一番激动。

    只见刚才还如雷滚滚,携着巨大威力极速前进的雷火球,此时正被少年轻而易举地控制在掌心之中,变得一无是处了。

    随着他的掌心轻轻一合,那团雷火球轻松的泯灭了。

    他身姿挺拔,俊朗不凡,站在缭绕云雾中,似那万丈霞光都不及他耀眼,开口的语气淡定傲然,“大哥动用必杀技诛本殿精灵,有何说法?”

    他语气虽清淡,却透着质问。

    天浴雪只听得严烈口口声声说她魅惑天界神君,若他不将她除了,天界神君皆毁于她手,她到现在仍未弄清自己到底是如何魅惑的天界神君?又如严烈所说的,她能有如此之大的本事,亦毁得了天界神君?

    她站在寒昱身后,探出头望着严烈,想听个真相。

    严烈没想到寒昱会及时出现,他内心十分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天浴雪这祸害就被他除掉了。

    他五官狰狞了一瞬,仍是一副天地不容的样子把天浴雪死盯着。

    那眼神真真危险可怕,把天浴雪吓得往寒昱身后躲了躲。

    寒昱视线微微往身后一斜,后而,视线转至严烈脸上,眼神带着丝丝胁迫。

    严烈这才把视线转移到寒昱脸上,见其脸色沉冷堪冰,要跟他讨个说法,他心间不知为何当下失了底气,言语再不比刚才那般振振有词,头头是道了。

    他道:“我天界神君向来英明神武,可沐风溟轩皆被此雪莲迷惑失了主思,我岂能坐视不管。”

    天浴雪这才知晓,原来严烈因为这事要诛她。

    寒昱看了一眼不平常的溟轩,神色自若得一丝不苟,语气清冽如风,“尊为神君其心不定错在他们,大哥要诛本殿精灵,与她何干?”

    严烈五官扭曲变化,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唯有将她除了,永绝后患。”

    寒昱神色骤然一冷,语气凌厉了三分,“大哥尊为神君怎可是非不分,轻易残害生灵?”

    对于严烈而言,但凡能对天界可造成一丝隐患不利者皆诛得理所当然,天浴雪也不例外。

    可眼下被寒昱这般质问,他当下失了底气,无言以对。

    寒昱眼眸如淬寒冰,脸色严肃,对严烈又作警告,“看在本殿精灵无事的份上,今日之事本殿就暂不与大哥计较了,若今后再发生这样的事,别怪本殿不顾手足之情。”

    严烈气吁吁地站在那里,脸色铁青嘴角抽搐一番,作罢,甩袖离去。

    天浴雪从寒昱身后站出来,她觉得自己真如严烈所言是个祸害似的,满脸犯错的样子,垂首不语,愧疚连连。

    溟轩步伐不稳来到寒昱面前,躬身致谢,“溟轩多谢二哥现身相救。”

    寒昱把溟轩深沉地看了一眼,紧绷的唇角透着不悦,一言不发,后而驾云带天浴雪回‘家’。

    回‘家’的途中,天浴雪一直站在寒昱身后,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虽她与他近在咫尺,可又似相隔万里迢迢。

    他的容颜冠绝六界,就连背影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好看到让人目光一触便会深深沦陷,堪比画师手下最精妙的杰作,飘杳挺拔,俊朗完美,透着傲气。好看到让人纵使轮回千百遍都不会忘记,祈愿生生世世追逐他左右。

    可天浴雪发觉今日寒昱的身上透着丝丝不悦的气息。

    云落寒月宫门外,寒昱下了云脚步变得有些急快,似在为什么事而生气。

    见他往月室走,天浴雪就没敢跟,岂料,他转身一脸不满对她道:“随本殿进来。”

    “是。”天浴雪诺诺应了一声,察觉寒昱神色冷厉,显然是在生气,她进入月室之后,便自觉要跪下的。

    谁知,她双膝刚一弯还没落地,寒昱看出她的举动来,对她道:“站着。”

    今日的殿下太反常,以往她犯错惹他生气他必定让她跪下,可今日却不让她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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