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不约而同地没说话,气氛自然而然的安静了下来。

    “我给明老带了礼物,不知道明老愿不愿意过目一番?”凌晓率先打破了安静。

    “那就拿上来看看吧。”老爷子道。

    “希姐,麻烦你把我的那个盒子拿过来。”凌晓对一旁的女管家说。

    “好的,凌小姐。”希姐立即应了,

    不多时,装着十方丹朱的盒子就被呈了上来,褐色古朴的色调,尤为得老人家的喜爱。

    “看来还下了不少功夫,知道我好一手棋。”老爷子还是没有太多的好脸色,冷笑道。

    凌晓也不气恼,亲自缓缓打开了盒子,放在了老爷子的面前。

    明老爷子本来还十分不以为意,以他的收藏,什么样的好棋没见过,一般的货色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可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往盒子里面瞄。

    这一瞄,再也难收回了。

    甚至顾不上架子,俯下身来,细致地察看棋盘上每一条纹路。

    “丫头,这副棋你从哪里得来的?”老爷子一边察看还不忘问道。

    凌晓乐见老人心喜,老老实实地告知:“在一家拍卖会。”

    “拍卖会?没想到许久未曾出世的十方丹朱竟然被你拿到了…”老爷子感叹道。

    “丫头,你可知这幅棋的价值,你当真要把它赠予我?我可不保证这可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明老爷子也没有因为欣喜被冲淡了理智,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这是给您的见面礼,您喜欢就好。”凌晓笑道。

    “老头子我好一手棋,今天见了这十方丹朱,是没有再放出去的道理的了。可这不代表我同意了你和那臭小子的事,这可没那么容易。”老爷子一面鉴赏着面前的宝物,一面还不忘敲打着后辈。

    凌晓:“这也只是见面礼,说不定以后我还会带着礼物来看明老。”

    明老爷子终于满意地抬起头,声音都洪亮了许多,道:“丫头,你这心意我就先腆着老脸领了,但一码归一码,我也送你一物,免得旁人说我倚老卖老,占后生便宜。”

    “晨希,把我收藏的那串南海粉珍珠手链拿来。”

    女管家再次跑腿,丝毫不敢懈怠。

    很快,女管家就捧着一个玉盒归来,俯身到老爷子的耳边,说:“老爷,真的要拿这个…”

    “后辈大方,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自然不能小气。”老爷子摆了摆手,不让希姐继续说下去。

    “丫头,这串手链就当是我的回礼了。虽然比不上这十方丹朱,但也价值不菲,今日就赠予你了。”老爷子转而对凌晓说。

    凌晓接过玉盒,视线落在里面小巧粉嫩的珍珠手链上,生出丝丝心悦的感觉,小心放到一旁,谢道:“明老大礼,晚辈感激。”

    “晨希你先下去吧。”老爷子忽然支开了一旁的女管家。

    等四周看不到人影了,老爷子这才完全正视起凌晓。

    “丫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拿到这十方丹朱的,就算是出现在一处拍卖会上,凭你,还拿不下来吧?”

    老爷子的话,言下之意就是怀疑是明少南帮凌晓找来的这礼物。

    “这是我昨天偶然路过一处拍卖会时拿到的,当时阿南没有和我在一起。”凌晓回答说。

    “丫头,你不只是个歌手那么简单吧?老爷子我不会看不起你的职业,我只在意你究竟是什么人。”老爷子眼神锐利起来,细细地打量着凌晓。

    “明老您放心,我就只是个歌手,如果还有别的身份,那么我希望是阿南的妻子。”凌晓面对老人老鹰般锐利的眼神,没有露出一丝胆怯。

    “当真没有?”

    凌晓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当真没有。”

    的确,她除了身负清家血脉却算不得清家的孩子之外,就没有其它特殊的身份了。而这一层,说与不说没有什么区别。

    “既然如此,老头子我也要说一些伤人的话了,看在十方丹朱的份上,我劝你还是知难而退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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