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哭笑不得的抿着泛着淡淡血腥味的唇:“陆斯年,你想憋死我吗?”

    陆斯年却抵着她,指腹沿着她的唇瓣逡巡:“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他暗哑着声音像是在乞求,有着别样的感觉。

    “说什么?”

    苏染仍气冲冲的,拍开他乱来的手。

    陆斯年又把手移到她的腰上,一寸寸抚过,就像手指抚过钢琴:“就你那一堆排比句……”

    “我那是被你气的!”苏染没好气的又拿开他的手。

    谁知,他的手又移到了她的腿上……

    这家伙,有完没完了?

    可刚才,他差点吓死她。嘴上骂着她,数落着她,却又那样视死如归的把毒液往身体里注射。

    这个陆斯年就是个疯子!

    再次抓住他乱来的手,她扬起下巴,带着几分娇嗔:“陆斯年,你就不怕,我们的药不成功,根本救不了你。”

    “至少向你证明,我没有做手脚,不会害你的楚辞!”

    苏染眸色一凝,在他手背上狠狠一拧。

    陆斯年蹙眉,“疼!”

    “这是乱说话的代价!再乱说,下次把你的手砍下来!”

    什么叫她的楚辞?醋坛子的老毛病又犯了。

    从前还觉得陆斯年无比自信,可现在,苏染发现,他所谓的自信不过是只纸老虎,硬装出来的。

    因为装的太像,差点连她都给骗了。

    心尖上漫过艰涩的疼,苏染气恼他的疯狂,却再一次被他的疯狂狠狠震慑到。

    “陆斯年,你就是个疯子!”

    “拿自己的身体试药,你若不是太在意那个人,你就是个傻子!”

    “你……”

    苏染跟他吵嘴吵的头痛。

    见她语塞,陆斯年又将她一把抱住:“我疯,你傻,那我们不是正好一对?”

    苏染哭笑不得,她累了,不想和他吵,乖乖的任他抱着。

    虽然出了小小的意外,被他误会了,还吵了架。可是,她居然觉得离他更近了。

    小声说:“我真的只是想试一试药效。耗费了这么多时间,精力,总要知道,成果如何不是吗?”

    她一温柔起来,就像顺了毛的小猫咪。

    陆斯年思忖着这个理由,觉得逻辑是对的,可哪里又不太通。

    “要试也不一定亲自试吧?”

    苏染抬起头:“动物的体质和人又不一样?”

    陆斯年:“……”

    “总不能拿你的员工试吧?这么黑心的事我可干不出来。想来想去,只能自己试……”

    看她认真的样子,好像真不像装出来的。

    所以,她就是单纯的想试试疗效?

    陆斯年觉得自己误会她了,有些尴尬的扒拉下头发。

    太在意一个人,总会表现的过火。

    刚才……他好像挺丢人的。

    听苏染的意思,这药不试用一下,她是不放心给楚辞用的。

    “要不然,还是我试?”他想来想去,再次小心翼翼的问。

    “你敢!”苏染当即翻脸。

    陆斯年第一次发现,生气的小暖暖好漂亮,比仙女还好看。

    灵机一动,他有了主意:“我有办法了!”

    “快说说!”苏染眼前一亮。

    陆斯年把他的主意一说,苏染当即拍手叫好。

    “对对对,这个办法好。我怎么没想到呢?肯定是忙了几天,太累,脑子秀逗了,才会干出一个傻,一个疯的蠢事!”

    陆斯年腹诽,总算承认自己傻了!

    “行,现在办法有了。我们可以好好的去睡觉了吗?”

    再熬下去,他怕他真的会发疯……

    苏染点头如捣蒜,越过他的身体,却又痛惜的看一眼那满地的水仙。

    这么好看的花,浪费了。

    “喜欢吗?”陆斯年问她。

    苏染点头。

    突然身体腾空,她被陆斯年抱起,扛在了肩上:“睡好觉再去给你买!”

    于是,当天晚上,城郊的某条小巷子的小民房里,出现这样的一幕:

    因为暴打媳妇而频上社会新闻的某男性,面对警方的教训,三进三出,却依旧屡教不改。

    当他再一次在家里对着媳妇举起手里的拳头,还未抡下来,便感到腰眼里一疼,再回头,苏染举着手里的注射器,捧着一束水仙,笑的比花还要甜。

    “你给我打了什么?”男子挥拳就要朝苏染打去,还没挨到人,自己却已经跪倒在地上。

    接着,腰部酸麻不已,像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噬着他,不到十分钟功夫,他腰上的皮肤便变成了黑沉沉的颜色,而他的体温也在不断升高。

    “还打老婆吗?如果你继续打,这些毒素便会顺着你的神经传遍全身,到时候,你的肌肉和五脏六腑会一点点的腐烂,直到最后,你成为一具只有眼睛能动的活死人!”

    苏染义愤填膺的吓唬男子,并将她提前p好的腐烂照片给他看。

    男子本来不信,可看着图片上骇人的一幕,他吓的冷汗一下子冒遍全身。

    一害怕,身上的疼痛加剧,就连太阳穴都突突的跳着疼。

    明明才刚刚中毒,可对号入座的对应上照片上的惨状,男子感觉自己已经病入膏肓。

    “快救我!快救救我……我错了,你们再给我一个机会。”

    他跪在苏染和陆斯年面前,一个接一个的磕头,苦苦哀求着两人。

    直到他的头磕出了血,陆斯年才在他肩上狠踹了一脚:“你跪错了人!想要解药,去求你老婆!”

    “什么?”

    苏染巧笑嫣然:“没听懂吗?要认错,要磕头,去跪你老婆!问问你老婆,什么样的条件才肯原谅你!给你这个渣男解药!

    ”

    男子无法忍受蚀骨的疼痛,只好爬起来,又冲到自己老婆面前,把头磕的震天响,一口一个他有错,一口一个求饶。

    年轻的女孩子哭的梨花带雨,最后,她拿出了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让男子签字。

    男子虽不肯,可为了活命,只好哆哆嗦嗦的签了字,按了手印,并写下保证书,以后绝不再骚扰女孩。

    一切办妥后,苏染才授意女孩将解药给男人。

    看着他服下药,症状一点点褪去,他像个死猪一样,在那里哼哼,苏染和陆斯年看着对方,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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