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看到她,将她拉至身边,指着山谷对面那一排小房子:“看到了吗?那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这个z藏得可真够因隐蔽的,也是,谁让他身负着那么大的一个秘密,但凡他露个面,楚辞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苏染揉了揉眼睛,看着对面那些整齐的房子,心想,这么快就到了。

    “休息一下,过去看看。”

    陆斯年将她带到旁边的小溪边,溪水清澈,映出苏染乱蓬蓬的头发。

    她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整理了一下。

    陆斯年却觉得她没有伪装的样子十分可爱,等她洗漱好了,再一回头,他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正打算要替她梳头发。

    “不用了吧,我自己来。”

    苏染有些不好意思,可他却固执的非要替她梳,并强调:“之前棉棉吵着让我给她梳头发,我不会,先拿你练习一下。”

    苏染唇角一抽,拿她当练习?这也可以!

    “棉棉那个小鬼很难搞的,陆斯年,当初你是怎么把她搞定的?”苏染坐在那里,任他在她头上胡作非为。

    她的头发有些打结,他尽量轻轻的替她疏通,不让她觉得疼。

    “我连大的都可以搞定,还搞不定个小破孩吗?”他傲娇的说。

    大的自然是指她苏染了,苏染腹诽,他哪里就搞定她了?

    明明是她看他一路又辛苦,又可怜,所以,才对他既往不咎,放他一条生路。

    没听到她反驳,他才又接着说:“小孩子嘛,其实最聪明,谁对她好,谁对她坏,一目了然。何况,女儿本就跟爸爸亲,只要我有让她崇拜的地方就行了。”

    “她崇拜你?”苏染目露惊讶。

    陆斯年挑眉,“怎么?她爹地又帅又有本事,还特别会赚钱,不值得崇拜?”

    这么自大,苏染都无语了。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不要脸呢。

    她和陆斯年简单吃了个早餐,便驱车赶往对面的小镇。

    小镇不大,他们装成来寻旧友的,一路打听着z的下落,总算找到了位于海边的那座蓝色的小房子。

    才要上前去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穿着青绿色长裙的surie从里面出来。

    突然遇上熟人,三个人同时愣住了。

    尤其是surie,看着两人,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才憋出一句:“你们俩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到了c城,surie和两人就分开了,中间不过才一天,想不到就以这种方式又重新聚集在一起,一向不迷信的surie都开始相信缘分这件事了。

    苏染才要说什么,被陆斯年扯了一下,他警惕的反问surie:“真是巧了,你怎么在这里?”

    “有什么巧的,我有位病人住在这里,我是上门来给他看病的。”

    苏染和陆斯年同一时间反应,难道那个z病了?

    能惊动surie这样的天才医生的,肯定病情很严重,苏染的心不由又是一沉。

    “仅仅是你的病人?”陆斯年依旧一脸警惕。

    “不然呢?应该是我的情郎吗?”

    surie听到里面传来动静,不由的向那位老者招呼:“费老先生,你家来客人了!”

    头发花白的费老正是出来送surie的,他年纪看上去很大了,头发胡子白花花的,手里还拿着一副画,追出来执意要送给surie。

    听到有客人,费老盯着门外的两人看了好一会儿,接着又摸出老花镜来,认真辨认了一番。

    “你们是……”

    “他们是我的朋友,来找您买画的。”surie首当其冲的说。

    陆斯年诚恳的跟着附和:“没错,听闻费老画得一手好画,正好我和我女朋友马上要结婚了,便想来求一副。”

    他牵着苏染的手,苏染笑了笑,就当是配合他。

    费老又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才颤微微的说:“我老了,画不动了。不过,既然你们是surie的朋友,那就请进吧。”

    surie本来该走了,又被苏染拉着,重新进来做陪。

    一进入那幢小别墅,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里面的布置很复古,但明明是晴天,又是上午,却始终萦绕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苏染打量了一番,问那位费老:“冒昧问一句,费老现在服的是什么药?”

    费老看了苏染一眼,转身去给他们冲咖啡。

    “药是我孙子用的,不是我在用。surie就是我孙子的主治医生,不好意思,刚刚煎过药,屋里味道比较大。”

    苏染和陆斯年又对视了一眼。

    本来两人还以为surie是为这位费老看病的,却原来是他孙子。

    费老将咖啡端给苏染和陆斯年,又颤微微的跟他们说:“你们如果是来求画的,那就算了。我年纪大了,画不动了。仅有的几副藏品,也早就卖的差不多了。我孙子病了几年,全靠surie医生医术高明,才能勉强钓着一口气。”

    说着,他又将手里的画推给surie:“surie医生,我知道如风躺在床上几年,大限将至,可你可怜可怜他才只有二十八岁,再替他想想办法,你是妙手神医,一定能救他的命的,这副画是我最喜欢的藏品,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这是我唯一能为如风做的了。”

    surie看也没看那副画,面露难色:“费老先生,不是我不肯救人,换肾需要合适的肾源,这需要时间来等。可您孙子的身体眼看就要油尽灯枯,只怕还没等到肾源,他就已经……”

    她又叹息一声,“费老先生,我劝您还是看开点吧!”

    苏染诧异的朝surie看过去,surie的医术她一向很信服,连她都说救不了,那人多半是没救了。

    费老却仍然坚持:“那就麻烦surie医生将我这副画变卖了,用卖来的钱去黑市替如风求一个肾源。”

    “您这是何必呢?这副画是你唯一的积蓄了,万一钱花了,人却没保住,你未来……”

    “如风不在了,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费老突然激动起来,见他如此,surie只好拿了那副画,冲苏染和陆斯年无奈的耸肩:“你们看到了,费老唯一的画,还要救他孙子的命呢!你们两个可能要白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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