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薇也很享受这个吻,并不反抗而是热情地回应着。吻到极致的时候她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这下愈发刺激了皇帝,对方一搂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扑倒在乱叶丛中,顺手撕开了她左肩处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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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嫩的肌肤露了出来,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皇帝想也没想便吻了下去,轻轻顺着皮肉啃咬起来。知薇完全没了主动权,只能顺着他的动作来。那轻轻的咬感叫她有点着迷,竟比刚才的吻更叫她心神俱乱。

    皇帝的手先是抚着她的脸,后又移到脖颈处,随即慢慢向下,将她的下摆慢慢拉起。虽是夏季夜晚的林子里冷风阵阵,一股风吹来吹得知薇的裤子扑扑直响,冻得她一个激灵。

    她猛地清醒过来,明白皇帝要干什么。心里的感觉纠结到了极点,身体渴望着冲击,偏偏脑子里一个声音在大声喊着:“不要,不要,至少不要在这里。”

    她害怕起来,荒郊野外连点遮蔽都没有,她怎么能在这种地方献出自己的第一次呢?更何况第一次并不叫人愉快,她几乎带了点哭腔求皇帝:“别,皇上您别这样。求求您,别在这里……”

    这是她今晚头一次叫他“皇帝”,那两个字一下子把皇帝从虚幻中拉回了一些。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整个人趴在知薇身上直喘气。

    他也知道那样不好,明明想收手来着,可今夜孙明秀安排的那些东西一波波冲击着他的神经,一瞬间竟是没忍住,差点伤着她。

    身下的知薇见他放弃,赶紧伸手去拉下摆,想把腿给遮起来。岂料她这么胡乱地动,免不了来回碰到皇帝下身的某处,好容易熄下来的火又“蹭”地燃了起来。

    皇帝知道自己是压抑太久了,今夜必须寻一个出口。他伸手摁住知薇的手,嘶哑着喉咙道:“别乱动,朕受不住。”

    知薇愣停住了,瞪大眼睛盯着月亮瞧了半天,才明白他什么意思。皇帝也不避讳,直接把她的手抓住放到某处,叫她自己感受那灼人的烫手感。知薇被这一举动弄得羞愧难当,声音愈加小而柔媚:“皇上,您、您要不要紧?”

    “要紧,这会儿太要紧。你要帮朕的忙吗?”

    “皇上,奴婢不会,求皇上恕罪。”

    皇帝本想说“朕”教你,可身体里那股气冲撞得太厉害,已到了极限的边缘。加之知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又于心不忍。于是只得将她的手拉起,搁到自己的腰上。

    “抱紧朕,别乱动,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动,知道吗?”

    知薇彻底傻掉,只愣愣点了两下头,照着皇帝的吩咐紧紧搂着他,将头贴到他的脖颈处。

    皇帝感受到了她的主动,无奈苦笑两下,将手伸进了衣袍里。天子之尊在男女之情面前,早已溃不成军。

    知薇因为惊吓过度,脑袋慢了岂止一拍。刚开始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只紧闭着眼睛数自己的呼吸声。

    压在身上的男人起先只是微动,后来却是动得越来越猛烈,好不次不小心撞着她的身体,她虽疼却不敢叫,只下意识扬起头来。

    然后她又看到了那一轮明月,洁白的光洒下来,让整个世界都有了种虚无感。她就这么沉醉在这种虚无感里,尽力不去想身上的人在做什么,只紧紧的再紧地抱着他,直到最后眼前似有飞鸟飞过,扑扇着翅膀在林间留下一串清脆的响声,最后没入了深深的黑夜之中。

    两个人都是长时间的沉默,身体和心似乎都累到了极致。也顾不得管会不会在人追上来,就这么躺在草丛里久久不愿动。

    躺着躺着知薇的倦意就上来了,两眼一闭竟差点睡了过去。隐约间听得头顶像有礼炮绽开的声音,她睁眼看的时候,就看到一串烟花倾泄而下。

    “您干什么?”

    “叫人来接咱们?”

    知薇一愣,皇帝就解释:“京州卫看到这讯号便会驾车过来,你再稍等片刻。”

    这下知薇急了,赶紧从皇帝身下爬下来,拼命拉自己的衣裳。天知道刚才皇帝到底干啥了,怎么把她的衣服扯得这么乱,叫别人看见她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更何况她还穿着男装,叫人误会皇帝有那方面的爱好,对皇帝的名声也不好。

    看她着急忙慌的穿衣服束头发戴帽子,已得到满足的皇帝倒是笑了起来:“我都没慌,你慌什么。”

    “您是皇上,我怎么能跟您比。他们哪敢瞧您,可要瞧见我这个样子,我真是……”

    “你这样我瞧着就挺好。”皇帝拿起她一绺头发,小心塞进她的帽沿下。她虽什么都没做,但那一个吻也足够挑起她的情绪。这会儿她嘴唇发红小脸儿泛光,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看得人心生怜爱之意。

    皇帝一伸手直接将她抱进怀里:“他们也不看你,朕的女人,没人敢看。”

    他这话满是傲气与霸气,当真是帝王气势十足。知薇咬了咬唇却没推开他,就这么贪恋着他的怀抱,竟有些不想出来。

    皇帝金口玉言,她就成了他的女人了?难道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再没反悔的机会了?

    回去的车上,知薇忍不住胡思乱想一番,因只顾着这事儿,倒忘了问皇帝另一件事情。一直到回房后她才想起来,刚才皇帝那么做,衣裳裤了怎么办?那些以亿计的子孙们就这么留在亵裤上,想想真的好尴尬啊。

    可他刚才坐在车里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完全不露一丝羞意。所以说男人和女人想法确实不一样。以前有个师兄和她说,女人做这种事的时候多少带了点羞涩,男人却是满满的成就感,那种征服的快感,女人体会不到。

    她今晚算是叫他征服了吗?应该是吧,哪怕没有实质的进展,至少她的心已被他完全占据。

    他选择自己动手而不是强迫她,其实比直接占有她更叫她感动。她这辈子碰上这么一个痴情的男人也不容易,哪怕将来爱淡情驰,可终也有过这轰轰烈烈美好的一段时日。

    大概因为太累的缘故,知薇那一夜睡得死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竟已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这还是庄公公过来敲门,硬把她给叫起来了。

    小庄子同她说,皇帝召她去侍膳,叫她快着点。

    知薇就有点奇怪,上一回出去她没能起来,扶桑不是去了嘛,怎么今天又不行了,还非得她不可了?

    结果她匆忙洗漱干净换了衣裳奔过去“开工”,一进到厅内倒是傻眼了。屋子里摆着一桌膳食,皇帝坐边上的太师椅里坐书,见她进来便抬头冲她微微一笑。

    皇帝长得那般好,笑起来当光风霁月,美得叫人移不开眼睛。她这么一瞧便看呆了眼,直到身后响起砰地关门声,整个人才活了过来。

    她瞧了一眼又去看皇帝:“您这是做什么?”

    皇帝起身过来拉她的手,笑道:“同你一道用膳。”

    说完这话皇帝不自觉微微皱眉。本只想拉一下她的手,谁知心里的火星子一下子洒开来,叫他控制不住,一个用力就把人抱住了。

    看来这孙明秀不该罚,反倒该赏才是,若不是有他,他和知薇今时今日只怕还是裹足不前呢。

    知薇被他抱了个满怀,想起外头还有人便小声道:“皇上,那您就坐下吧,奴婢侍候您……啊!”

    她吓了一跳,因为皇帝突然伸手,打横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你若再这么跟朕说话,朕现在就晋你的位份,叫你这辈子也说不了奴婢二字。”

    知薇赶紧改口:“我错了,皇上息怒。”

    皇帝笑笑,将她抱到桌边坐下,还整了整她的衣裳。手指无意抚过她的锁骨时,忍不住轻轻摸了两下。

    当真是肤如凝脂,皇帝忍不住开始遐想,待到那一日她不着一缕睡在龙床之上,他便要从头摸到脚,好一解这么些天的相思之苦。

    当然眼下还是先吃饭为宜。

    知薇不是头一次跟皇帝一桌吃饭,所以没那么局促。加上昨晚历险过于劳累,今天又没吃成早饭,这会儿就跟饿了三天的狼似的,恨不得一口气吃两碗饭。

    皇帝看她胃口好心情也好。他不喜欢后宫女子那种为了身段整日自我折磨的做法。那样的结果不过是瘦成一把骨头,摸哪儿都硌手。一张脸也是气色全无,不过靠些胭脂水粉装点出来的美貌罢了。

    不过这些已不在他的考量范围内,他如今只想让知薇多养养,养得略微胖些才好,身子太弱的女子,将来生产起来要受不少苦。皇帝从没见过后宫嫔妃生产的模样,但有几次也曾在屋外听过她们嘶心裂肺的叫喊声。

    那声音当时听着不觉得怎么样,现在一想到知薇也要受这般苦,他又心疼起来。女人生子总是凶险万分,皇帝既想让她有子傍身,将来在后宫中立得稳,当个皇后也不至于受什么委屈。

    可他又担心她生产时会遇着麻烦,若她有个三长两短,皇帝当真不知该如何活下去才好。

    故而从现在起便要仔细调养她的身子,除了饮食外也得叫傅玉和再开几副药,定要将她养得白嫩水灵身子强健才好。

    所以他现在,似乎也不大适合破她的身子。

    ☆、第78章 恶人

    吃饭的时候,屋子里一个侍候的人也没有。

    知薇挺喜欢这么和他坐一桌又没人打扰的感觉,这才有在家吃饭的味道。平日里皇帝一用膳,旁边呼啦啦一堆人,这个夹菜那个递手巾,有时候还有打扇子的。旁边还得站一溜儿人,垂手站立就怕皇帝有什么吩咐好上前侍候。

    知薇有时候想想,让这么多人盯着吃饭有什么意思,再好的胃口也没了。

    像现在这样,就跟约会似的,没那么多人打扰,清清静静的,连菜的味道似乎也好了起来。

    头一碗饭时她只顾埋头吃,都没空欣赏皇帝的吃相。一碗下肚饱了一半,整个人似乎也缓了过来。

    皇帝在边上认真观察了半天,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木槿当初要发那么大的脾气。果真是能吃,和从前的故作姿态不同,她今天是毫不遮掩由着本心来,那速度快得实是皇帝平生头一回所见。

    也不能怪皇帝见识浅薄,只因他身边的人非富则贵。有身份的人讲究仪态,吃东西的时候细嚼慢咽,鲜少有狼吞虎咽的。再说那些人也不愁吃穿,断不会把自己饿狠了才吃。

    他又是皇帝,奴才们吃饭他也见不着,久而久之便有了种错觉,只当世人都同他一样吃饭。也唯有知薇在他面前真性情十足,甚至有些不顾形象。

    皇帝见她的碗空了,便道:“再来一碗如何?”

    知薇想说好,又觉得不大好意思。虽然她觉得那碗这么小,吃两碗不算什么,可当着皇帝的面,似乎不该让人觉得她是个饭桶。

    于是她违心地摇摇头:“我吃饱了。”

    “当真?你可想好了答,欺君可是大罪。”

    这下知薇有些犯难了,正想着该怎么回答,皇帝亲手舀了一蛊三鲜芙蓉汤搁她面前,道:“你还真得多吃些。朕昨儿个背你,觉得你整个人轻飘飘的,都没费多少劲儿。你这些天有好好吃饭吗?”

    “有,不过上回的事儿出了后,不敢多吃,怕……”

    “有朕给你撑腰你还怕些什么,若有人再跟你碎嘴给你气受儿,你便同朕说,或是同马德福说,不必自个儿跟她们闹,伤身。”

    这是赤裸裸的要护着她啊。

    皇帝给她这个权力自然是好的,不过她也不能滥用。这不是现代职场受欺负了,跟总裁一抱怨,那个不对盘的女同事就被开了这么简单。这可是要人命的事儿。

    知薇心肠还算好,也不想自己手上沾太多血腥,也就没打算拿着鸡毛当令箭,只盼着那些人自动远离她,别搞出事儿来才好。

    她想起皇帝刚才说的,便又问:“您昨日累着了吧?”

    “你指哪方面?”

    “就是您背着我,走了好长一段路,我怕您……”

    说到这里知薇突然住嘴,因为她在皇帝眼睛里看到了狡黠的笑意。这下子她可明白过来了,皇帝那是话里有话。昨儿个夜里最凶险的不是叫孙明秀底下的人搜捕,也不是他背着她一走几里地的辛劳,最激烈的还是从靠在大树上的那个热吻开始,到后头一系列的失控的局面。

    那才是最惊心动魄的,她想皇帝昨天应该也忍得很辛苦吧。那么自律的一个人,最后还是破功,在那样糟糕的环境里做这种事情。身为帝王,简直颜面扫地。

    而这一切都是她害的,从她丢钱袋起,似乎就注定了要有这么一出戏。

    想到这里她很不好意思,喃喃说了句:“昨夜真是对不起您,后来您怎么样?”

    “你是想问朕后来怎么处置那身衣裳的,是不是?”

    根本不是,她是想问他夜里睡得好不好。可他这么一说倒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想皇帝不会半夜三更自己洗衣裳吧。

    “你觉得朕会怎么处置?”

    “您是不是扔了?”

    “本是该扔的,不过后来想想有那么点意思,就叫人洗干净留下了。”

    知薇差点捂嘴叫起来,那衣服上搞不好沾了那玩意儿,他怎么能……随即又释然起来,皇帝嘛,从小到大哪一样贴身的东西不是别人给洗的。他应该已经习惯了,也不会觉得别扭。

    皇帝看她目瞪口呆的样子直想笑,故意逗她道:“这一回便算了。下一回你再这么对朕不规矩,害朕失仪的话,这衣裳就由你来洗,从里到外皆要洗得干干净净。”

    知薇赶紧摇手:“再不会了。”

    皇帝心里却不怎么想。从前他觉得这种事儿有失体统,连在床上临幸嫔御都极为克制,平日里更不会有这种念想。但自打钟情上知薇之后,原先一些看不上不屑做的事情,如今做起来却是得心应手。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是那一回寿康宫大雨给她系带子,还是重华殿同一回相见故意不点破身份。或许还要更早一些,早从在延禧宫见到她送兔子的那一回,她整个人便已刻进了他的心里。只是那时候他还未察觉自己的真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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