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暗褪去,而你身在光明的一身骄傲是否还会继续存在!”

    “生存还是毁灭”

    正如伟大的艺术家,戏剧家莎士比亚所说的这句话一样。

    这句经典台词所映射出来的内心世界正是当时他的痛苦、疑惑,对人生充满怀疑,觉得人活着没有意义,自杀更好。

    但是他却又对死亡很恐惧,不知人死后会不会下地狱。

    所以在这段独白的经典台词中,他表现的非常犹豫,思考着“生存还是毁灭”,是应该“默然忍受命运暴虐的毒箭“是继续活着。

    还是忍受生老病死和人世的不公;还是“挺身反抗人世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清扫“。

    而凰謌,当他坐上那张黄金王座之后,所要考虑或者说是挣扎的问题,并不是毁灭。

    相反,他需要活着,他需要继续生存,因为他从一开始选择堕入黑暗就是为了一个人的活着,一个女人的活着。

    所以他不需要毁灭,也不需要去考虑生不生存,死不死亡的事情。

    他只需要坚定的扛住那些足以摧毁,足以毁灭他无数次的黑暗,坚定的向前走,去扫清一切妨碍他活着去救那个女人的生命。

    当赵凌雪醒来后,他看到的不是那个恐怖却又令她充满疑惑的男人。

    而是一个女子,一个充满生命力却冷冰冰的躺在冰冷地板上的女孩。

    看到那个正躺在冰冷岩石地面上的女孩子,赵凌雪没有犹豫,她就像一个刚刚才学会走路的幼儿那样跌跌撞撞,步履蹒跚的走了过去。

    当她那只冰凉若三九天井水的手指轻轻碰触到那张脸,那丝微弱鼻息的时候,她突然间愣住了。

    然后她爬在妹妹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当她那一滴滴滚烫的眼泪打湿了妹妹那白皙光洁的肩膀,当她那一声声悲切的哭声打动了她妹妹那颗久旱逢甘霖的善良的心后,她终于不再哭了。

    她愣愣的望着那件披盖在妹妹身上宽大黝黑,血迹斑斑的的黑色大衣,她忽然篡紧那衣服的一角眼泪朦胧的说了一句;

    “谢谢!”

    因为她在那件满是血迹的黑色大衣上感受到了一种自从师兄离开后就在也没有感受到过的一种温暖。

    这久未感受到过的温暖却是一种对于生命的尊重和沉重。

    “身背黑暗而心向光明!”

    赵凌雪背起妹妹一步步在黑暗中前行,这里已经坍塌,因为她每走一步便会感知到脚下不是坑洼就是岩石碎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没有坍塌,或者说这里的坍塌面积很小,是因为被人为阻止了吗?”

    “难道是他?”

    “可是,他为什么不见了,他背后的那条黑龙又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龙气,可是为什么他身上竟然藏着一条龙?”

    “为什么这个男人身上的迷雾如一团乱麻在我心里纠缠打结!”

    “奇怪,为什么我会对这个男人如此感兴趣,我……”

    赵凌雪在心中胡思乱想着,但是当她走到距离那条岩石井口只有五六十米远的时候,她的眼神忽然爆发出了一股前所为有的明亮。

    因为那里距离她五十多米远的地方赫然插着一杆枪。

    那是一杆银白色的,那枪身上宛如流水一样的线条,她曾亲眼看到过它挥舞过千万次。

    那杆枪握在手中仿佛会有一种拥有自己生命的虚幻错觉。

    那杆银色长枪,她不仅不止一次的看到过它,触碰过它,甚至还曾亲手舞动过它。

    因为它第一眼见到的人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是她的师兄,而是她。

    因为就是她将这杆追魂枪送给了自己唯一也是此生无悔爱过的他。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拿走这杆追魂枪,难道在他眼中就连已经拥有自己生命力的它,都配不上他那颗善良光洁的心吗?”

    “嗤!”的一声赵凌雪抽出那杆被深深插入岩石地面的追魂枪,然后猛踏地面一个加速离开了这个黑漆漆的岩壁井洞。

    但是当她走出岩壁井洞之赫然发现,原来这座百米高的山整个都崩塌碎裂了。

    不仅如此在那些坚硬的巨大岩石碎块上面还有着一个个手掌大小的孔洞。

    赵凌雪看了一眼身后已经崩裂的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皱起了眉,然后苦笑,随即她便踏上了离开这里,离开师门的征程。

    只是她并没有发现在她刚踩过的碎石瓦砾中有一只原本已经干瘪透明手掌大小的蜘蛛被她的靴子踩上去化为了一捧飞灰。

    庄强走了,他离开了,看着对面那个正坐在地上抽着烟的男人,他此刻却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因为就在一四个小时前,这个男人同时救了他们四个人,当然这其中也有他。

    “噗!”

    凰謌轻轻吐出一口烟,然后歪斜着头无语的说道:“还剩十根,不多了,给你们一人两根,这小子就算了,一未成年抽什么烟!”

    少年王郑悚然瞪大了眼睛然后一拍脑门佩服的说道:“兄弟你牛!”

    少年王郑虽然说出的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在场被救出那口岩壁井洞的四个男人却是没有一个人在笑。

    因为此刻这个正背靠躺坐在地面上的男人他的半个身子都被那座坍塌的山体给压的只剩余下白森森的骨头和那丝丝缕缕如同破烂蛛网状的皮肉了。

    若不是他们三个人及时将这家伙抬出了那个被巨石碎块掩埋的大坑,可能这个家伙全身骨头和另外半边身体都将不复存在。

    然而,此刻这个身体伤势如此恐怖的家伙却在抽烟,并且拿出了半包烟在一根一根微笑着发给他们。

    “嗨,给接着!”

    当凰謌把最后的第六根烟和第五根烟扔给庄强的时候,庄强眼中忽然间泛起了一抹晶莹。

    他的实力可以说是被凰謌救出岩壁井洞的这四个男人当中最强的,他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像朱梓晨、黎泽志和少年王郑在那场与夜王的黑暗部队对抗中没有受到重创的人。

    因为他庄强本来直面的会是那个恐怖却同样精通各种格斗术的黑暗守护者夜王。

    但是当他在这个连一招格斗术都没有学过的男人手上露出怯懦以后,那个家伙,那个本该会找上他的夜王却忽然选择了这个名字有着四个字的男人。

    他知道,他当然,这家伙在与他战斗的时候没有抽哪怕一根烟。

    “给!”

    “啪!”的一声,庄强接住了那个正坐在地上表情痛苦却扔在兴趣盎然的抽着烟的家伙。

    他没有犹豫打火机火苗升起的时候,他点着那两支烟。

    然后他将其中一支烟插在地上,却又将其中一支烟递还给了凰謌并说道:“我,庄强这辈子欠你两条命!”

    “但是这与你我之间争夺白秋的事情无关!”

    “地上那根烟是我欠你的一条命!”

    “另外一条命,我会劝服沈童生不会要现在你这条奄奄一息的命!”

    “所以,这条命就算是我已经还给你了!”

    “好!”

    凰謌听到庄强那郑地有声的话后并没有拒绝庄强又重新递还回来的这根烟。

    不过他在抽了一口庄强递还回来的那根烟以后他补充说明一句话。

    “不过,还有个条件你得给我包三年的全世界最贵重烟;因为我的所有钱全部捐献给了一家叫做逆流黄金酒吧的老板娘!”

    “好!”

    庄强在听到凰謌这条奇怪的附加条件以后不仅没有半点犹豫反而声若洪钟般的承诺道。

    少年王郑,朱梓晨和黎泽志三个人在初听到这两个大男人离奇诡异般的对话后表情先是一呆紧接着就是一脸的佩服外加尊崇。

    那流露于内心的佩服自然是对于庄强这个有着恩怨分明般的真男儿。

    而那没来由全然发自内心世界的尊崇则自然是来自于对凰謌这个有着纯净善良和那颗顶天立地般的男儿魂!

    什么叫真男人,这眼前的两位就是!

    什么叫真英雄,此时此刻这个正坐在地上的男人就是啊!

    “我叫黎泽志,身份我也就不满大家了,九科七组成员之一,兄弟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以后有麻烦了尽管找我,我必定赴汤蹈火,就算是还了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黎泽志的坦诚相告也是说的朱梓晨内心一片火热。

    他紧接着便也说道:“李兄,我朱梓晨,虽比不上黎兄有身份,有地位,但是我也在此向你谢过救命之恩。”

    “李兄以后若是在这江湖上有事,亦可尽管向小弟开口,小弟也必定豁出去这条性命为兄弟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这时却听一个稚嫩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开口说道:“喂,那个我不杀你了,是不是也算还上你这英雄的一条命了呢!”

    “嗯!”

    “嗯!”

    这个时候黎泽志和朱梓晨同时转过头来一脸,小子你找死和小崽子,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凶狠的表情将少年王郑给吓的缩了缩脖子。

    然后他突然间又正经的说道:“大哥,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王郑,至于我的家族嘛,我暂时还不便向您透露。”

    “不过,大哥,你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我做不到的话,我也会求爷爷,求家族给您办成!”

    “咳咳咳咳……”

    听完这三个家伙絮絮叨叨的感恩戴德的话以后,凰謌差点儿没再喷出一口鲜血来。

    “哎,各位,好了,好了,这些事情以后出去再说也不迟,现在咱们还是先找找这博物馆出去的路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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