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感觉到了湿意。

    她用手捂住脸,一双小巧白晳的足在被子上蹬了下,然后被一只大掌抓住,甚至能一手握住她的足,很快又感觉到湿润的吻沿着足背往上蔓延……

    “阿菀,看我好不好?”压抑的声音说着,拉开了她掩着脸的手。

    昏暗的灯光下,阿菀看到了他脸上的薄红,心里不太能理解,明明平时都未见他的脸红过,为何在床上总能见他的脸庞染上红晕,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就这么思考间,已经被他趁机一寸寸地沉了进去。

    ☆、第 157 章

    八月下旬的天气渐凉,早中晚的温差有些大,不复八月初时的秋老虎般厉害。

    今年的皇家秋猎地点设在西山旁边的怀安山,在半个月前,朝廷派士兵去封山清场,等到秋猎的前两日,羽林军和禁卫军释数出发,已经驻守在那儿,连着留守在西山的营卫士兵,将整个怀安山密密地保护了起来。

    在秋围的前两天,阿菀又从卫烜那里得知,今年的秋围与以往还有所不同,参加秋围的不仅有勋贵,还有京中五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子女,十分隆重。

    这种与以往不用的秋围参与人员,自然让人很快便联想到了今年江南海寇横行一事,甚至有些敏感的,也能从这一年来文德帝的举动中得知,文德帝可能会在未来对北地出兵,只是时间还不确定。

    既管是如此,那些嗅觉如同老狐狸一般的朝臣虽心里明白,依然坦然以对,决定到时候静观其便,没有一个人主动明说,只是气氛稍稍比以往有些不同。

    出发前一天,便有宫里的内侍过来,请卫烜进宫。

    文德帝亲自钦点了明日出行时,让卫烜随行左右,此乃天大的恩赐。

    卫烜却黑了脸,心里嘀咕着文德帝多事,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恩赐,可是也不能抗旨,只得匆匆忙忙地过来和阿菀说了声,又捧着她的脸对着她柔软的嘴唇多咬了几下,方匆匆忙忙地换了衣服出门。

    阿菀摸摸红肿的唇,被那位世子弄得满脸黑线,就是离开时也要咬她几口。

    青雅进来请示她所准备去秋围的行李,发现她嘴唇比平日红肿,心知这是为何,默默地低下头,当作没看到,随着阿菀一起出去查看丫鬟们准备的行李。

    阿菀也是第一次去参加秋围,要准备点什么并不懂,幸好路云以往给卫烜准备过,可以依照她的经验,再添上阿菀的东西便行了。

    检查过无遗漏后,阿菀便让她们收好,看了下时间,换了身衣服去正院。

    正院里,瑞王妃也在和女儿说明日秋猎的事情,这次除了卫焯这岁数不够的倒霉孩子,瑞王府所有的主子都去了。而之所以带卫嫤去,还有一个原因,卫嫤明年就要满十五岁了,到了说亲的年龄,瑞王妃想带她去见见世面,顺便看看有没有适龄的公子。

    今年的秋围与往年不同,去的人员更多,甚至可以说囊括了京城里的勋贵及五品以上官员家的年轻弟子,到时候在猎场上定然会有所表现,很是适合选女婿。咳,和瑞王妃这种想法的人也很多,估计到时候应该会有很多未婚适龄的姑娘也被父母带来。

    “刚才宫里来人,将烜儿叫进宫了,今晚怕是要留在宫里,明日和皇上的仪仗一起出发。”瑞王妃对阿菀道,她主持中馈,这种事情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的,顺口告诉阿菀一声。

    阿菀朝她笑道:“世子离开前和我说了。”

    见她明白,瑞王妃不再多说,便问起她行李准备得怎么样,顺便叮嘱她明日出发前记得少喝水,免得在路上不好解决。

    阿菀感谢了瑞王妃的提醒,心里也暗暗记住。

    等快要到晚膳时间时,只有卫焯一人回来了,瑞王同样也被叫进宫,怕是要安排明日皇上出行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和他们一起出发了。

    瑞王妃很淡定,她已经习惯了每年都要被男人们抛弃,自己一个人去的事情。

    等用完晚膳,阿菀便回随风院。

    回到随风院后,青雅迎了上来,边伺候她更衣边道:“世子妃,刚才公主府打发人过来了,说公主明日和驸马也会去怀安山。”

    阿菀听罢,忍不住笑起来,“那样也好,又多了些说话的人。”也许对别人而言,这次秋围有特殊意义,对她而言,纯粹是去玩顺便感受一下气氛的。

    想着届时在怀安山,还能见到公主娘他们,阿菀很高兴地上床歇下,打算今晚好好休息,免得明天出行没精神。

    不过躺在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时,不禁又感觉有些冷清,只是想到如果卫烜今晚留下,估计又要闹自己了,觉得他进宫也挺好的。

    自从那晚她的身子养好后,他便开了荤,这几天时间若不是她阻止,几乎每天晚上都想要,而且每次都像是磨豆腐一样,弄得她差点崩溃,偏生他还振振有词,怕伤着她,所以慢慢来。而这所谓的慢慢来,都是在一开始急躁得不行,解了些渴意后就开始磨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又有些红,赶紧拉高被子催眠自己入睡。

    *****

    翌日天未亮,他们便出发了。

    阿菀自己一辆马车,瑞王妃母女一辆。

    上了车后,阿菀靠着个大迎枕,在马车有规律的摇晃中,有些昏昏欲睡,很快地便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直到感觉自己被人搂住,甚至那人过份地摆弄她的身体,让她跨坐到其身上,将她的脸亲了又亲时,终于醒来。

    醒来时,脸一偏,那人的唇便滑到她脸颊上。

    “你怎么过来了?”阿菀推开他的脸,将脑袋拱到他的颈窝中,挑了个舒服的位置。

    卫烜摸摸她的背,将她发上插的那支赤金衔宝石步摇取下,任她一头青丝披散,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亲昵地蹭着她的侧脸,说道:“来看看你,昨晚睡得可好?”

    “很好!”她毫不迟疑地道。

    卫烜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好生打量,见她虽然困盹,但肤色红润,也不知道是昨晚睡得好,还是现在未睡醒之故,不过这模样看着真是讨人喜欢,让他忍不住又多亲几下,将她按到怀里,慢慢地舒了口气。

    这段日子习惯了拥她入眠,昨晚躺在皇宫的偏殿里,总觉得被子不暖,睡得不踏实。

    “你现在不是应该伴在皇上身边随行左右么?”阿菀狐疑地问。

    “哦,我对皇伯父说,担心家里几个老弱妇孺,他便让我过来瞧瞧了,可以待两刻钟。”

    阿菀:“……”真是一分钟也不浪费!

    卫烜搂着她厮磨亲热了会儿,直到时间差不多了,方才离开。

    被他这么一闹,阿菀的睡意顿时没了,坐着也无聊,便将路平和青雅都叫进来,一起玩牌。

    到了怀安山那边的行宫时,已经是下午了。

    因怀安山往年皆是被设定为秋猎狩场之一,所以这儿也建了行宫,不过今年还来了许多官员及他们的家眷,行宫不够住,有些分不到行宫的,只得在附近扎营。

    作为皇帝的胞弟,瑞王府自然是要住行宫的,而且所住之地十分宽敞,环境也很不错,显然是内务府特别照顾的。

    第一天到达时,自然是先安顿下来。原本行宫就有人提前打扫好了,他们到来时,只须要归置行李,再扫洒一遍便可,下人们的动作十分伶俐,不一会儿阿菀便能住到薰过香、摆上日常用品的房间里,床上也铺上了干净的被褥等物。

    坐了半天的马车,阿菀觉得骨头都有些僵硬,便坐下来歇歇,顺便让人去打探一下康仪长公主他们的行宫在何处。

    打探的人回来时,顺便捎带上了孟妡。

    “阿菀,明天咱们也一起去打猎吧。”孟妡笑嘻嘻地过来说道,显然对这次秋猎也十分期待的。

    阿菀摇头,“我不会骑马,不能陪你去。”她小时候那种破身子,可从来没人想过要教她骑马,倒是孟妡,是个活泼又皮实的,没少缠着兄长孟沣偷偷带她去骑马。

    孟沣被小妹妹闹得不行,也曾偷偷让人买了匹温驯的母马回来放在别庄中,有空就带孟妡去骑马。这事情被康平长公主知道时,还将他臭骂了一顿,将兄妹俩都骂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母亲为何这般生气。

    阿菀倒是明白,因为她家公主娘私底下嘀咕着,女孩子骑马容易落了红……意思就是说,可能会不小心被震破了处.女膜之类的,以后成亲时就麻烦了,所以大多数姑娘在成亲前,都要被父母禁止骑马的。

    孟妡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笑道:“你不去也没关系,大嫂说陪我去,到时候我给你们猎几只兔子回来,给你做兔皮披风。”

    阿菀自然不会扫她的兴,笑着说好。

    等到晚膳时,卫烜终于回来了,陪她一起用膳,边和她说明天的行程,不外乎是一整天都要陪在皇帝身边,护卫皇帝的安危。他撇着嘴,一副十分无趣的模样。

    阿菀给他夹了一筷子红烧兔肉,对他笑道:“明日我可能也会一整天陪在太子妃身边,可惜皇长孙这次没来,不然就热闹了。”

    卫烜听罢,不太高兴地说,“那小子咬人,你被他咬了多少次?”然后又嘀咕着,连他自己都舍不得用力咬之类的,将她闹了个大脸红。

    “食不言寝不语!”阿菀阴着脸道,暗忖说别人咬人之前,也不想想自己也是个爱咬人的,从小时候就爱咬她了。

    卫烜知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这种事情,担心惹火了她会被她踹下床,便不再说了。

    只是他虽然不说,可是一双眼睛却不停地往她身上瞄,让阿菀背脊发寒,总觉得今晚又要辛苦了。

    果然,等用完晚膳,便见他殷勤地叫下人去准备热水洗漱时,便知道他的目的了。

    阿菀生性.爱洁,事前事后都要清洗一遍身子,就算是天冷的时候,也差不多天天都坚持洗热水澡,不像其他人,冬天时隔三岔五才洗一次。卫烜知道她的习惯,只要她不生病时,都会随她。

    等她泡了澡,才刚从浴桶中起来,没披上衣服呢,就被他急哄哄地用大毯子裹住,抱回了床。

    阿菀眼角瞄到青雅红着脸,赶紧收拾了东西就跑出去时,气得掐了他的手一下,心里骂他猴急,也不怕人看笑话。

    “怕什么?咱们是夫妻……”他说着,便将床帐挥下,挡住了吹进来的冷风,将她放到了床上,随手将裹在她身上的毯子拉开,让她莹白无瑕的身子呈现在他面前。

    昏暗的光线下,她好像看到他眼角又有些发红了,同时脸上也开始泛红,昳丽得无法用言语描述。

    再次被熟悉的东西撑满时,阿菀深吸了口气,按住他的背,半晌方习惯了那种重量及深度,恨恨地咬了他一口,说道:“轻点……”

    卫烜很听话地放轻了动作,但是速度却没有减,搂着她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喊着她的名字,那沙哑性感的嗓音,透过耳膜,仿佛连心都酥软了一般,无处可逃,也不想逃。

    等终于结束一回时,阿菀有些累,推了他一下,说道:“别来了,明天还要忙,你应该休息了。”有些担心他仗着年轻不克制,累坏了身子。

    “再来一次,好不好?”他搂着她蹭着,吻着她湿润的眼角,“我昨晚休息好了,今晚睡少点没关系的。”

    自从中秋那晚真正成了好事后,他便食髓知味,始知原来世界上还有这般快乐的事情,对她的人和心都越发的贪恋起来,思想更是往一个扭曲的方向奔去,让原本觉得他精神有些不对的阿菀觉得更恐怖了。

    可以说是蛇精病的病情更严重了,未得到时已经犯病,得到后却不是病愈,而是更恐怖的一种占有欲,若是见不到她的人,心生黑暗,见到了时,又满脑子地想着怎么将她锁在视线之内。

    偏偏他在她面前又总是一副温和乖巧的模样,让人极少能察觉出来。

    “……那我也可以明天早上多吃点,晚上不吃也没关系。”

    “这哪行!”他马上反对,“你身子不好,饮食要均衡。”

    “那不就是了?既然你说不行,显然今晚你少睡点也不行!睡觉!”阿菀揉揉他的发,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带个孩子一样,难道这就像她公主娘说的那样,男人有时候就像个孩子,需要女人来哄的。

    卫烜仍是不依不饶,和她摆起道理来,还提到了她的小日子就要到了,到时候什么都不能做,也算是休息了,将她堵得哑口无言,觉得他不去当推销员真是太可惜了,这口才真是了得。

    最后阿菀仍是没能守住,再次被他得逞了。

    第二次的时间有些久,阿菀知道他是故意的,至于为何故意……不提也罢。

    阿菀昏昏欲睡时,感觉到他又在给自己清理身子,甚至连那个地方都仔细地擦了,还要检查一遍有没有伤着之类的……由于太累,脑子懵懂起来,生不起其他的感觉,等到第二天清醒时,回想起时,又免不了要羞恼。

    “我先走了,你若是累的话,可以继续睡。”已经穿好衣服的卫烜坐在床边,凑过去亲了下她的脸,又抚弄了下她披散的头发,眉眼含情,温温和和地看着她。

    阿菀的脸有些红,想起昨晚的事情,抓起旁边的一只大迎枕砸过去。

    卫烜只是笑着坐在那里,由着那只塞着鹅毛的没有一点份量的大迎枕往他手臂上挥上,一点都不疼。果然,见她砸了几下,发了脾气后,又亲亲热热地搂过去,在她脸上亲了几下,终于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阿菀想抓起大迎枕砸自己几下。

    怎么就那么心软呢?

    天色还黑着,外面已经响起了号角声。

    阿菀窝在被窝里躺了会儿,终究是没有再睡,等到时间差不多,便叫青雅她们进来伺候她梳洗。

    身上穿的是特地为狩猎准备的服饰,有些类似于男子的骑服,袖口和腰身都收得极紧,衬得身材玲珑有致,让阿菀自己也颇感帅气了一回,若是能骑在马上,那就更帅气了。

    可惜只是想想。

    打扮好后,阿菀便带着青雅和路云两个丫鬟去和瑞王妃母女集合,三人在侍卫的护送下出了行宫,往女眷们集合的地点行去。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狩猎区那边已经热起来,听闻皇上、皇子们已经一马当先地狩猎去了,就如同要营造一种兴武之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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