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聊了一会,光头也带人走了过来,“张爷,那边还有一条路,看来这些贯胸人,是往那边去了。”

    我顺着光头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这里光线太暗,我也没看出什么,“大家……还追吗?”

    “追啊!都下来了,干啥不追?就算不让他们给咱们带路,那最起码也得派出这个危险吧?”光头点了一颗烟,拉着我向那边走去,“这些贯胸人太危险了,神出鬼没不说,在这山里还极其熟悉地形,行动起来就跟猴子一样灵活,这个危险要是不排除的话,咱们上路迟早会有麻烦。”

    光头推开一些树根,拉着我走了进去,我想了想,“话虽如此说,可这些家伙力气大,还抗揍,枪械对他们几乎没什么用,除非是开膛破肚,咱们还跑到人家老巢去闹,怕是会有危险吧?”

    “没事,放心吧张爷,我这有好宝贝等着他们呢。”光头神秘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背包,我微微一怔,有些没弄明白,“啥宝贝?你知道怎么搞定贯胸人了?”

    “哎,天机不可……”

    “二爷,我说炸药怎么少了呢?合着让您老收起来了?”身后的烟柳,忽然开口说道,我也这才恍然大悟。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光头的背包,“头儿哥,你要炸死那些东西?”

    “对啊!他们不是抗揍么?我就直接一包炸药找死他们,我还不信了,榨成肉饼他们还死不了?”

    “这……贯胸人虽然和他们不一样,但说到底,他们也属于人类啊,这么残忍的话……”

    “哎,张爷!别说这些没用的,这么和你说吧,我的眼里只有两种人,要么是敌人,要么是朋友,而这些贯胸人就是敌人!敌人嘛,不残忍点怎么办?要么是你杀了他,要么就是他杀了你,你自己选择吧。”

    我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光头则是呵呵冷笑几声,“张爷,男人要想做大事,就别婆婆妈妈的,优柔寡断成不了事,心不狠,你也站不稳!这些个贯胸人,说他们是人,他们就是人,可要想杀你的人他也不是人!”

    光头的狠辣我是知道的,当初三癞子受伤,他可是都能提出放弃三癞子的人,所以现在他能说出这些话来,我倒也不意外,就只是跟着他,一路往前。

    这条甬道不是很窄,我们走在这里也不用低头,所以和第一条甬道相比,倒也没有那么难走,不过这条甬道却很长,我们走了许久,这才看到些许的光亮。

    不过当我们从洞口内探出头时,却傻眼了!

    我们竟然从地下走出来了!

    而且此时,我们一行人正处于两山之间的山坳之内,面前还有一条小溪,正往山下缓缓的流淌着,最终汇入江流之中。

    在小溪旁还能看到许多错综复杂的脚印,显然,那些贯胸人平常就是在这里取水用,甚至是我们还能看到不少被打磨过的石头,应该是贯胸人在这里打磨日常用具的地方。

    我环视一圈四周,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山下还有江水流动的声音,完全看不到半点人影。

    “头儿哥,这怎么还把人给追丢了?”

    光头抓了抓自己的秃脑壳,“他妈的,失算了,没想到这群东西还挺鸡贼的,早知道我当时就不等你们了,直接下来好了,谁他妈能想到,这玩意往山里跑啊?”

    “唉,行吧,跑都跑了,那就甭忙乎了,咱们也赶紧回去吧。”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出了两个多小时了,大家还不知道怎么担心呢。

    光头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往回走,然而,就在我们转身那一刹那,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们出来时的那个洞口……没了!

    “嘶!哎!这可是老瘸子的菊花,斜了大门了!张爷,你上上眼,我是不是看花眼了,那个洞口呢,咋没了?”光头揉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

    其余人等也都是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我也是一脸的懵逼。

    这可真是太邪门了,我们从洞口出来到现在,几乎都没动过地方,怎么一转身洞口就没了?

    “哎你们看,那些石头和脚印也没了。”我正盯着来时路愣神呢,身后的烟柳也不由开口惊呼了起来。

    闻言,我们所有人回头看去,果然!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些被打磨过的石头,也全都不见了!就连地上那些脚印,也全都没有了!

    “我的天啊,啥情况?咱说没就没啊?”光头惊呼着,我也是一脸的震惊。

    好嘛,转个身的功夫,啥都没了,这是啥情况?中了幻术了?

    我稍作迟疑,就伸出左手食指,看向了光头,“头儿哥,匕首呢?来,给我来一刀。”

    “咋了张爷,你这啥毛病,好端端的怎么还让我……”

    “别废话,快!我怀疑大家是中了幻术了,这段时间大师兄正好教过我破解幻术的方法,我嫌疼,舍不得咬自己,快,给我来一刀。”

    “这……行吧。”

    听我这么说,光头也不废话,抽出匕首,“刷”的一下,就在我的指尖划了一刀,下刀之快,我几乎都没感觉到疼,也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划的!就只觉得之间一阵凉嗖嗖,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鲜血就已经流了出来!

    “看我干啥?赶紧弄啊!”光头见我盯着他愣神,忍不住开口提醒着,我微微一怔,不由竖起一个大拇指,“牛b,真心佩服!我都感觉不到疼。”

    “嗨,玩了半辈子刀了,这要是还办不到的话,我还混个屁了?”

    光头洋洋得意,我则是蘸着鲜血,在自己的左手掌开始画符。

    这半年来,大师兄几乎天天和我混在一起,没事的时候就指点我和沅芷学习各种法术,而沅芷也不负众望,突飞猛进。

    倒是我,阴阳斋的法术需要童子身练起,而我和沅芷一夜风雨之后,也早就不是童子身了,所以我这半年来,自然是比不上“盗号升级”的沅芷,不过饶是如此,我依旧还是懂得一些简单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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