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小时,下车的时候,那哥们还给了我个手机号码,说是有事可以联系他,相见就是有缘。

    我琢磨着出门在外,多认识个人,多条出路,也没拒绝,就接过他的名片,自己背着个包在大街上发呆。

    说实话,我还真的找不到杨羽这个人,这么大一个地方找个人比让我赚一百万都还要难,那个女人也没给我个联系方法,这就让我特别被动。

    很快我就想到刚才我说了杨羽的名字,那个出租车司机奇怪的举动,我琢磨着这个杨羽在十陵这里应该是挺有名的,找个人问问,说不定能问出什么来。

    我就在这附近找了个骑三轮车的,这几天的经历也让我有了一个社会经验,那就是每个地方消息最灵通的绝对是这些骑着交通工具满地方跑的司机。

    上了三轮车,我就对三轮车司机开口说道,“哥们,认识杨羽吗?我是他亲戚,过来找他,没找到他家地址。”

    “原来是月经哥的亲戚啊,得了我知道了,我带你过去吧。”那骑三轮的马上就开口说道。

    我一听,好像这个杨羽还挺有名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就琢磨着在找到杨羽之前的确是应该得好好的了解他一下。

    我就开口说道,“兄弟,我这来到这,就一直听你们说什么月经哥,这里面有啥故事吗?”

    “没,这是我们这给杨半仙取得一个外号,就叫月经哥。”那骑三轮的还挺会聊的,见我问我,反正开车也无聊,就继续和我扯着。

    “说起杨半仙,别说我们十陵了,整个龙泉驿的人都知道他,我们这家里撞了邪的全找他,基本上他都可以解决,就是他每次都喜欢把撞邪的事情从头到尾和人说了,把人吓个半死,每次收费又特别高,所以我们这都这么说他,来了你怕,不来你更怕,一来必定出血。这可不就和月经似得吗,我们这就都叫他月经哥了。”

    听那骑三轮的说完,我也差不多了解了这个叫月经哥的人了,感情是这么一回事啊,虽然最后说的那个收费是有些问题,但大多数他做的事不就是驱魔辟邪吗,怎么说也是个正道人士,刚才那载我的的哥咋一听到他名字就让我下车啊。

    我就把这问题也问了,骑三轮的就笑了,这事情说来还真有些讲究,镇里的人也有不少人知道这事。

    那开出租车的的哥姓黄,家里排行老三,大家都叫他黄三。

    这黄三平日里做人也老实,开出租车几十年,也没做过带人绕远路之类的缺德事,但就是有一点不好,不孝。

    其实也不算是不孝,就是娶了个瓜娘们儿,他那瓜娘儿们平时也不照顾他妈,只顾着自己去茶馆打麻将,结果有一天,他在外面接客的时候,他妈在家犯病了,直接死了。

    事后听医生说,那时候如果他老婆在家的话,吃点药这事就过去了,他妈也根本不会去世的,但就是因为她老婆出去打麻将了,结果就整出这事情来。

    当然,如果这事就这么结束了,镇里的人也都不知道,但在他妈头七那天,他家里就开始发生事情了,首先他妈的房间里面就一直传出来咳嗽声,然后就是那些买来的纸钱要么根本烧不掉,要么就是点的香烧的特别快。

    当时黄三吓得不轻,就找了月经哥解决这事,月经哥也的确把这事情给解决了,但月经哥就有一点不好,嘴巴大。

    这事情本来就八卦无比,一被月经哥知道,这全镇的人也都知道了,最后黄三在十陵也混不下去了,带着自己老婆灰溜溜的搬其他地方了,家里现在还空着呢。

    听他说完,我也清楚了,难怪刚才那的哥看到我就让我下车,这其中还有这一环,也是我运气不好,正好遇到黄三,遇到其他人肯定给我载十陵来。

    说着说着,三轮车也停了,停在一个小楼前面,骑三轮的人和我说杨羽就住这里面,让我自己找他,既然是来找杨半仙的,也不收我钱了。

    下了车后,我看着面前这三层楼的小楼,心里也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进去,但想想来都来了,总不可能到了门口就打退堂鼓吧。

    咬了咬牙,闷着头就往里面走。

    结果我刚走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唐装的青年人正坐在院子里喝茶呢,一看到我进来,二话不说,直接站起来脱了自己的千层布鞋,上来哗哗哗的朝着我的脑袋就拍了好几下,一边拍着一边还把他手里拿着的茶壶往我脑袋上倒着,口里念念有词。

    “滚出去!”

    ☆、第十五章:她叫红鲤

    说实话,月经哥的鞋是真的臭,被他拍了两下,只感觉到一股浓郁的臭鱼味扑面而来,而且月经哥还往我脑袋上面倒茶,当时就把我给弄得恼火了。

    我一把推开月经哥,大骂了一句,“你干嘛呢,不欢迎我就直说,往我脑袋上整这些是啥意思。”

    月经哥白了我一眼,“不想死的话,就站那别说话!”

    真别说,这话就对我有效,这两天对我说过类似的话有很多,都是不想死的话就咋样咋样的,我心里虽然被月经哥弄得有些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站在那儿。

    毕竟看月经哥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刻意来侮辱我的,他继续拿着自己那双臭鞋子往我的脑袋上拍,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在我快要崩溃想要骂人的时候,他这才消停了,把鞋子往地上一丢,又穿回去了,开口说道,“说吧,来找我干嘛,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毕竟我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到一个人的天灵盖上附着三四个脏东西,而且这个人的阳寿也快没了。”

    我一听月经哥说的,心里就稳妥太多了,他这一句话就把我的症状给说的七七八八的,我这心里不服也不行啊,我就开口说道,“那你刚才拿鞋子拍我是?”

    “当然是把那些聚在你脑门上的脏东西给拍走,虽然我们两个素不相识,但我清楚这是一笔大生意,就当是附赠的服务吧,说说你的症状吧。”月经哥开口说道。

    我顿了顿,开口说道,“你有没有帮人恢复阳寿的办法?”

    月经哥一副我就知道你来是因为这事的表情,然后开口说道,“有倒是有,但有一个问题,人的寿命是天定的,这擅自修改天意,可是要遭天谴的。”

    一瞅月经哥那样子,就是要坐地要价的态度,这事虽然难,但显然没有他说的那么难,我就开口说道,“说吧,多少钱,只要能把我的阳寿给补回来。”

    “一百万,我包你十年内不会因为阳寿缺少而死。”月经哥闭上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我花一百万来多活十年?”我算是明白过来月经哥的意思了。

    月经哥还一副我赚到了的表情,“你当续命这么简单吗?一百万十年啊,多少人愿意花一亿来找我换半年的时间,我都没答应。如果不是我看你面向肯定是遭小人才沦落到现在这种局面,我肯定是不会接的。”

    被月经哥这么一说,我心里也觉得似乎还真的是我赚到了,的确如同他所说的,谁不想要活的久一点啊,那些想要活的久一点的大部分还都是有钱人,还真可以确定有人肯花一亿去买半年的事情。

    说实话,我甚至怀疑月经哥已经算到了我身上有多少钱了,才会开出一百万的这个价格。

    我犹豫了一下,因为我不确定月经哥到底能不能成功,更何况我原本是打算着这一笔巨款要给我妈点,到时候就算我出事情了,她也能有个养老费。

    见我犹豫,月经哥就开口说道,“的确是应该想明白一点,一百万不是什么小数目,不过我也可以提醒你一句,你的阳寿,最多只有一个星期了,而我帮你的话,应该是需要三天的,也就是说,你得在接下来的四天内做好决定,不然连我也救不了你了。”

    说完月经哥就闭上了眼睛,一副根本就不打算贪我这笔钱的意思。

    说实话,被他这么一说,我是真的觉得一百万不算什么,但我是打算给我妈寄一笔钱,如果这一百万给他了,那就没钱给我妈了,不知道咋的,我脑子里又想起来之前在我家楼道里打伞的女人,毕竟是她让我来找月经哥的,说不定还能走个后路,给我打个折什么的,所以我开口说道,“对了你认识一个女人吗?挺古怪的,喜欢在楼道里面打伞的。”

    “红鲤?”月经哥愣了一下,报出了一个听起来还挺好听的名字,当下我就把这两个字给记住了,红鲤,我又想起来之前她出现的场面,似乎也只有这种出尘的名字才能配得上那种出尘的女人。

    月经哥这时候也不悠哉悠哉了,有些慎重的看着我,开口说道,“是红鲤让你来找我的?”

    “对啊!”我当然一口要咬定了,毕竟我又不是在撒谎,本来就是红鲤让我来找的月经哥。

    月经哥又懵了一会儿,那双眼睛也在我的脸上四处乱扫着,似乎在看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弄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开口说道,“我知道了,难怪红鲤那个冰冷的女人会帮人,原来你是……”

    话说到一半,月经哥直接闭嘴了。

    “我是什么?”我连忙开口说道。

    “这事情暂时不能让你知道,对你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不过既然是红鲤让你来找我的,我也给她一个面子,八折,八十万,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和你急眼。”月经哥开口说道。

    我见红鲤还真的能打个折,心里也满足了,毕竟花掉了这八十万,我还有三十万左右的钱,在我老家那种农村,三十万已经够我妈过接下来的余生了。

    等确定了后,月经哥的脸色也变换了一番,上下又看了我几眼,一边在自己的嘴里说像,真像,一边又不告诉我到底像什么鬼。

    把我从上下左右全都看了个遍后,月经哥这才开口说道,“成了,现在你就是我的客户,你去楼上休息一下,我准备一些东西,咱们后天就出发。”

    “出发?去哪里?”我赶紧开口询问道。

    “去哪儿你就别管了,现在你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休息,这两天恐怕你就没怎么睡吧,我这里绝对安全,肯定不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骚扰你,所以你好好休息一下,过两天有的你受的。”

    说完月经哥就急急忙忙走了,好像是很赶时间一样,他也没和我说让我去二楼的哪里,我想着反正这楼也挺小的,估计一层楼也就两个房间,先去里面客厅等等吧。

    我进门后,就看到一个小孩正窝在墙角好像是在玩蚂蚁,我这人还挺喜欢小孩的,正准备过去呢,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我发现小孩的脑袋上顶着个碗,刚才离得远,我还以为是帽子,走进一看才发现。

    这就算了,那小孩大夏天的穿了一键黑色的棉袄,我接近他的时候,浑身冰冰凉的,我就知道这小孩子肯定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也不敢上去搭话了,准备绕过那小孩,直接上二楼。

    结果我刚走到二楼,刚才在一楼墙角边看到的那个小孩竟然出现在我身边了,小孩脸色苍白,穿着一身黑色的棉袄,显得整个人更加苍白了,脚上穿了一双我们那农村小孩都穿着的虎头鞋,诡异极了。

    我被吓得不轻,结果那小孩只是对着我歪了歪头,伸手指了个房间给我,然后又一跳一跳的朝楼下去了。

    我马上意识到这小孩应该对我没什么敌意,肯定是月经哥养的小鬼吧。

    既然那个小孩给我指了房间,月经哥又没什么交代,那想来我住的房间应该就是小孩指的那一间了吧。

    我推门进去后,发现这房间布置还不错,把身上背着的包往地上一丢,直接整个人都趴床上了。

    说实话,这两天发生这么多事,我还真的没怎么闭过眼,现在好不容易安稳了点,自然得先补个觉,让自己精神一下。

    第二卷、洪雅豢鬼地

    ☆、第一章:八堡村

    这应该是我这几天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次的,既没有人在我睡觉的时候叫我的名字,也不用担心第二天起床会遇到来找我讨命的小鬼。

    我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晚上五点钟这才醒来,醒来的时候肚子空的慌,我有些发懵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才迷迷糊糊的朝着楼下走去。

    刚到楼下,就看到月经哥在楼下客厅里面整理一些道具,无非就是一些十字镐啊,护膝啊,帐篷之类的户外用品。

    我想起来昨天他说的去准备一下,该不会准备的就是这些吧,这样子咋看起来这么像去盗墓啊,我就开口说道,“月经哥,咱们是要去盗墓吗?”

    “盗你妹,过来帮忙,你以为接下来我们是去春游吗?没有这些东西,去了那种深山老林里面,绝对够你受的。”说完月经哥就丢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过来,我接过来一看,是驱蚊水。

    看来月经哥准备的东西有够多的啊,连驱蚊水都用上了,不过我有些纳闷,不是说要帮我恢复阳寿吗,咋整的好像是要去深山老林里面露营似得。

    月经哥一边整理一边开口说道,“昨天我去调查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亏死了,妈的这笔生意我一个人都吃不下,只能带个人一块过,八十万还得两个人分,只是日了狗了。”

    我一听月经哥还请了帮手,心里也舒服了一些,看来月经哥还真不是敷衍我的,他是真的收钱办事的人。

    月经哥这时候也开口说道,“对了,这里有一些武器,你自己找个,到时候拿来防身。”

    说完月经哥就从一旁的箱子里面拿出来一些军刺啊,短剑之类的武器,我从来没有用过这些东西,也没见别人用过,当时心里也有些害怕,开口说道,“咱们这是干嘛去啊,打战吗?”

    “不,只是去一个全村人死光了的村子里面呆几天罢了,就是去那的路有些不安稳,没有这些很容易被深山老林里一些野兽给伤了。”月经哥开口说道。

    我一听,这尼玛,又是去一个荒芜的村子,又是要穿过深山老林的,这月经哥到底是想干嘛啊!

    不过听月经哥说起来似乎也挺危险的,我看了下那些摆在桌子上的武器,虽然没用过,但看一眼还是可以看出来一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用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一把尖刺一样的东西时,就有些挪不开目光了。

    因为那把尖刺的形状十分诡异,尖端特别锋锐,但刺身却又带着一丝弧度,我敢保证这要死扎在人的身上,绝对可以在扎出一个洞的同时,扯下一大片肉来。

    而且上面还有很深的血槽,估计被扎了,放血都能放死对方。

    当然,最吸引我的还是它的颜色,漆黑无比,但是在血槽那个部分,却是带着一条金丝勾出一条边来,整个钩子带着一种无比诡异的美感。

    “第一眼就看中了墨杆金钩,果然是他!”这时候月经哥小声的开口说道。

    “什么?”我没太听的清楚,就开口问了一下。

    “没什么,你选这个吗?这个叫墨杆金钩,挺牛逼的,我上次用他活活扎死一头野猪,半点事都没有。”月经哥开口说道。

    我看了下其他的,觉得都没有月经哥说的那个墨杆金钩顺眼,虽然不知道这墨杆金钩是什么样的武器,但反正其他东西我也不会用,不如选个顺眼的。

    在我选完墨杆金钩后,又从楼上走下来一名穿着青色紧身衣的男子,男子一脸的慵懒,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一样,在看到我的时候,那双慵懒的眼睛这才稍稍有了点神采,对着月经哥开口说道,“这是这次的雇主?”

    “嗯,就是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月经哥在看到那穿着青色紧身衣男子的时候,竟然还带着一点儿敬畏。

    男子的眼睛再次变得慵懒起来,但我总感觉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在打量着我,“真确定是他?他不可能这么弱吧,看样子,好像没有几天好活了。”

    “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既然是红鲤让他来的,那想必十有八九就是他了!”月经哥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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