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然后回答说这些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等回冯家,安全下来之后,我才有时间讲。

    徐诗雨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一直若有所思。

    很快来到了平房之前。

    这里拉上了警戒线,来的警察,刚好是徐诗雨局里头的人。

    他们看见我们之后,马上就匆匆朝着我们靠近。

    同时我也看到了冯保,以及冯家来人人手。

    临至近前,那些警察见到徐诗雨,也明显惊诧不已。

    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徐诗雨拉他们到一旁去沟通情况。

    救护车的后门打开着,我已经看见,之前那撞祟客的孕妇被放在担架上。

    很快,又有几个医护人员和警察从平房里头出来。

    冯屈居然也在这些人当中。

    医护人员抱着婴儿上了救护车。

    其中一位女护士没有马上上车,竟是跟着冯屈匆匆跑到我跟前,她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说:“刚才你给那个死人接的生?”

    到了我身边的冯屈马上解释,大致就是说有警察在 ,他刚才也就照实说了。

    我表示没什么大碍,也和女护士确认,是我接的生。

    她明显更为不解了,说道:“你应该采取措施,急救过孩子吧?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孕妇都死了,还能把孩子弄出来。”

    “这件事情简直是个奇迹,孩子不但活下来了,他精神还很好,这放在医院,孩子得马上放进暖箱。” 她又问我,能不能有时间去一趟他们医院,了解一下情况。

    我表示谢谢她的好意,只不过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忙碌。

    冯屈也帮忙接过话头,把护士和救护车打发走了。

    再之后的事儿,便是这些警车调查完现场之后,马上回公安局。

    临走的时候,他们也告诉我,这件事情绝对是内阳市的第一大案,李德贤他们一定会捉拿归案。

    至于徐诗雨,则是没跟他们离开,留在我身边。

    按照他们的意思来说,是让徐诗雨跟着我,也好了解一些情况。

    我心里头当然也清楚,经过上一次周彬和小囡的事情,他们对我还是有几分信任度的。

    冯屈和冯保将我和徐诗雨领着上了车。

    冯保先上了副驾驶,倒是占了我之前的位置,我和徐诗雨就坐在后排。

    发动油门之后,冯屈也诧异的问我说:“罗先生,你头发是怎么回事儿,这也没多大会儿,怎么白那么多?”

    冯保也小心翼翼的补充了一句,不只是头发白了不少,看上去还老了不少。

    他们这一番话,也让徐诗雨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她眉头深锁,眼中也尽是担忧之色。

    这弄得我找借口敷衍都做不到。

    冯屈眼力也不错,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说错话,又马上开口,错开了话题。

    可他这几句话,却让我更是面色一变。

    因为他说,他安排了人去找陈瞎子,尽量把人接过来。

    结果人一直都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

    刚才他也听到我们的一些对话,知道是李德贤来了。

    他先把我们送到冯家,就得赶紧亲自去接陈瞎子过来。这事儿也得和家主多沟通,做好万全准备。

    我立马就说了一句,我们先不去冯家了,先去陈瞎子家那边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李德贤已经弄得我草木皆兵,他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我生怕他对陈瞎子和刘文三他们单独下手。

    冯屈也没多问,直接就调转车头,朝着纸坊街火葬场赶去。

    我也从内包的防水塑料袋里头拿出来手机,拨了刘文三的电话号码。

    我的担忧不是没道理。

    李德贤用徐诗雨引我上钩,逼我破接阴婆的忌讳。

    难保他不会同时对陈瞎子下手,让他无法来帮我。

    这很符合他的做法,上一回,他也针对了陈瞎子。

    思绪间,手机里却传来嘟嘟声。

    并不是电话没接,而是直接就没打通。

    我心里头不自然起来,又拨了一次刘文三的电话。

    电话还是没通,提示的是不在服务区。

    我本是想和刘文三说来冯家商议这件事儿,同时也想提醒他们小心。

    这连电话都打不过去,柳河村的信号也没问题啊。

    我要过来了冯保的手机,也拨了一次号,依旧是不在服务区的结果。

    我不禁沉下脸来,皱紧了眉头。

    冯保不安的小声问我怎么了?还出别的事儿了?

    徐诗雨也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也没隐瞒,说柳河村可能出问题了,打电话过去都是不在服务区。

    冯屈脸色微微一变,说道:“那我联系一下家主,也安排人手去柳河村。”

    当即我便摇了摇头,道:“没那么简单,要是李德贤下手了,冯家派遣人去,也只是上去送死,根本不可能通知到消息。”

    “他要真想动文三叔,也没那么容易。先去纸坊街那边吧。” 柳河村并不是只有刘文三,何老太这神婆,本事比陈瞎子大多了,还加上了阴先生和沈髻。

    他可没本事对付所有人,甚至我觉得,面对面碰上何老太和阴先生,他都得送命。

    只不过,在我不去的情况下,直接阻隔了消息,他还是能做到。

    我心头也愈来愈沉,还是必须和陈瞎子会和,再同刘文三阴先生他们会和。

    不然给够了李德贤时间,天知道他能做出什么来。

    他不是一个守规矩的风水师,心态更残暴,在某些程度上,比杨下元还要阴狠凶残。

    不多时,车已经临近纸坊街。

    隔着老远,可以看到新修的牌楼。

    上一次李德贤纵火,毁了整个纸坊街后,住户和商户又重新将其修建了起来。

    毕竟这里是内阳市唯一一条丧葬街,也紧挨着火葬场。

    商业价值和存在的必要性也毋庸置疑。

    陈瞎子当初也提过,他会重建阴葫宅。

    车并没有进纸坊街,而是顺着火葬场的方向,朝着老丁家开去。

    我之前也和冯屈说过陈瞎子住着的地方是朝阳宅。

    车开到这里的时候,月光似乎都变得稀薄了。

    漆黑的夜幕下,路面寂静空旷,车一直开到老丁家那破旧的小二楼外才停下来。

    院子里头还停了一辆黑漆漆的商务轿车。

    冯屈忽而说到:“冯栏的车,罗先生你说……他不会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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