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以为只有自己很担心。但是此刻,宋清竹才发现眼前的男人,对容易也非常的上心。

    半响,车子缓缓地开到了一所大酒店。

    泊好车子后,容君初一边捏灭了烟头,起身就往酒店的十九层走去。十九层一一二八。

    门已经打开了。一推开门,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已经满眼通红,她瞧见容君初过来的时候,低垂着头没有说一句话。

    “容易——”

    宋清竹追在身后,头发稍微凌乱,叫了一声。她左右地找了一下,发现只有陆小曼还有菲佣的身影,然而,那小小的身影并没有见到。

    “容易,出来呀。出来~~”

    容君初看不下去了,眉头拧了一下,眸光愈发的冷绝,一把将宋清竹的手腕抓住,一只手背在宋清竹的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让她不要那么着急,并侧了一下身在她的耳边私语了一句。

    有我在!!

    这些话,对此时的宋清竹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她只觉得无比的慌,心中好像缺了一个口一样。

    “你先说……”

    容君初菲薄的唇微启,声音冷硬,目光阴阴地向菲佣望过去,菲佣浑身发抖道:“少,少爷,小少爷是在机场下来,下来没多久不见的。”

    菲佣诺其一边说,还一边望了一眼陆小曼。

    这些小小的动作,全部落入了容君初的眼底,此时,他看向陆小曼的眼神,也愈发的失望。

    从开始到最后,直到容君初离开。

    陆小曼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只是一直低着头。

    审完了他们之后,容君初已经收到了机场工作人员调过来的视频,可是,只是看到一个西装打扮男人的背影。而且,男人的背影非常的普通,和一般的商务人员没有什么区别。

    主要是,人来人往的比较多。

    男的又带了一副墨镜,只是他手中的那个表。容君初命人将视频中的手表放大。一看那只表,应该是ov大师出品的商标。

    “你去查一下,ov大师出品的话。一般一个款式,不会超过三只。而且这只手表,还是今天的新款。”

    容君初黑眸凝望了一下,唇微启,冷静的安排下去。

    折腾了整整一天,没一点音讯,容君初强制性地将宋清竹带回酒店。就在陆小曼的对面房住下。

    一直到半夜,容君初仍然坐在那里打电话,联系人!!

    宋清竹抱着身子,披着头发站在卧室的窗子旁,一直在里面走来走去。

    “清竹,停一下,不要晃了。”

    就在此时,旁边的门忽然砰的一声被推开。

    容君初一愣,紧接着他也走了过去,打开门看见几个服务员向对面房走去。

    “什么事情?”

    服务员叫道:“快点找人过来,房间里的客人,半夜睡摔到了。流了满地的血。”

    满地的血!!

    老管家一身风尘地走了过来,见到容君初弯身打了一个招呼,“少爷,我过来送夫人去医院。”

    容君初没有说话,在他身后的女人已经一溜烟跑到了对面房。众人七脚八手地将陆小曼抬上了支架。

    她的头上全是血。

    “怎么回事?”

    这才多久,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容君初的眼神令人十方害怕,菲佣脸色苍白地指了指床头花瓶。

    床头旁边的手机,还有花瓶。

    估摸一下,应该是陆小曼半夜醒来,摔了下来。

    “那个……夫人最近老是做恶梦,她是摔下来的!”

    做恶梦?

    容君初沉默了许久,定定地僵在那里,身上的衬衫还没有换下来,提手指向菲佣:“你来一下。”

    他望了一眼老管家,说道:“你带上她们,去看一下我妈。”

    “是。”

    老管家尾随那些人一同离去。

    容君初等到人走了后,看了一下宋清竹也追随着陆小曼的身影,眸子的神色变了变,变的更加的柔软。

    菲佣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厅后,双手搅在一起,声音微弱道:“少爷,夫人……,她……”

    刚抬头,发现容君初的目光划过一丝嗜血的杀意。

    菲佣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了,她不得已,开口求情道:“少爷,我,这个,你先看了,我再给你说一下。”

    菲佣递过来的手机里,一段小小的视频,是陆小曼将容易丢下的那一幕,不过后面没有了。

    男人的眼帘掀起,定定地盯着菲佣:“后面的呢……”

    “后面,我想去抱他,但是夫人一直在……我偷偷跑过去……夫人不在了,容易也丢了……”

    哦,原来是这样……

    一番话说完后,容君初的面色很沉,那双黑色的眼晴看不出任何色彩,不过此刻很是吓人。

    陆小曼!他真的想不到,母亲竟会下这种毒手,对于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何况,这孩子还是容家唯一的孙子。

    最开始,就不应该放纵她。

    想罢,容君初迈腿走了出去,所到之处都掀起一片沁冷的气息。

    一直到他从酒店出去后,诺其紧绑着的身体,才一点点的软了下去。容家,她是呆不下去了。

    医院手术室外,坐着一个女子,女子满脸憔悴,也同时心力交加。一双原本明亮的眼晴,此时只净下恨与不满,还有深深的不甘。

    从酒店赶过来的容君初见到的就是这种画面,他一步步地走近她的身旁,她都完全没有知觉。

    “清竹…….”他唇微启,声音涩意满满,但是宋清竹宛如没有感应到一样,仍然一脸惚怃,那神情,看的他都有点心疼。

    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弯下了身,将脆弱的她紧紧地摁入怀中,一只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柔顺又美如爆布的发丝,低喃道:“容易,他会没事的。相信我。”

    女人抬起脸,一双布满血丝的眼晴望向他,但是那双眼晴的瞳孔里,此时没有一丝焦距,有的便是无尽的淡漠。

    这种眼神,即然令容君初感到无比的害怕,好像眼前的女子,随时要从他的身旁消失,他没有办法接受这种感觉。

    猛的,他将自己的头抵在宋清竹的肩上,炙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惮在她洁白的肌肤上,想借此给她一点温暖。

    但,他明显的察觉到了女人的抗拒。

    “清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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