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的嘴忽然被人堵上,吓得脑子发懵,双腿还被对方压住,根本就动弹不得。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的把人推开后尖叫。

    “走开……死变态!”

    “死变态?”

    男人似乎怒了。

    南溪会功夫,男人明显也会,而且更胜一筹。

    面具下的眼神阴沉发冷,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像是从地狱里来的魔鬼,周身散发着阴翳的气息。

    “欲擒故纵?呵。”

    “我没有!”

    南溪用力掰着他的手,奈何对方力气太大,她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没有?”

    男人嗤笑,“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的多了。不过你也算是用心,知道我不喜欢柔顺的,就装作贞洁烈妇。来强的,更刺激!”

    “你误会了,我根本不认识你,真的是误会!”南溪直觉不太对。

    她只是来见秦殊的,无缘无故撞到一个陌生男人身上就算了,为什么还偏偏遇见的是一个变态。

    “呵,我也不认识你。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玩游戏。”秦殊眼底冷冽,既然她想玩,那他就陪她玩玩。

    他倒要看看秦可余那个蠢货,这次送来的是什么货色。

    嘶啦……

    布料破碎的声音,白嫩的香肩袒露,瞬间把南溪吓傻了。

    她万万没想到男人竟然来真的。

    忽然,她觉得有什么不对,手臂发软,没什么力气。

    南溪敏锐发现自己可能中了招。

    不行,她要去找秦殊。

    “放开我!”

    南溪趁机咬住男人的手,男人一疼松开手,给了她逃走的契机。

    她才跑出去两步,就被逮了回去,“我允许你走了吗?”

    “放开我,我老公不会放过你的。”

    “你最好祈祷他不放过我。”

    男人阴沉的嗓音,宛如地狱来的恶鬼。

    秦殊心里冷笑,呵,你老公就站在你面前你都认不出来,还你老公!

    他真想问问南溪,她到底有没有心,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否则,怎么自己站在她面前,她都认不出来。

    这么想着,秦殊愈发生气,下手也没有个轻重。不小心就撕裂她身上昂贵的长裙。

    滚烫的液体滴落在手背上,秦殊抿着唇,心疼的吻下去,却被南溪误会了。

    柔软的手死死的抵在他的脸上,愤怒的嘶吼着,“滚开!不要碰我!滚开!滚!”

    秦殊听着她的哭喊声,心里产生一种异样的快感。

    他单手死死攥住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低头狠狠地堵住她的唇。

    背后是冰冷的墙,冷到她心坎儿里。

    南溪无助的挣扎,男人却像铜墙铁壁一样,紧箍着她。

    没人来救她,没人会管她的死活。

    越来越绝望……

    她开始向命运妥协。

    缓缓地闭上眼睛,默默地流泪。

    她的头越来越昏,身子越来越热,她甚至开始主动回应他。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反应,秦殊却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心中冷笑连连。

    他不相信她是认出了自己。

    没有认出自己,就这么妥协了?

    可真是个好女人。

    秦殊觉得自己眼瞎了。

    ……

    “事成了?”

    林挽歌接到电话,眼底精芒绽放。

    “成了!我亲眼看着她跟一个男人上的楼。而且,到现在都没出来,肯定成了。那款酒是特制的,时效三十分钟起步,喝着像是普通的酒,实际上酒劲儿可不一般。她喝了一杯,效果肯定会更好。”

    林挽歌听着电话里的汇报,得意的笑了。

    “那就好。”

    “挽歌,那个……”

    林挽歌不屑地打断对方的话:“下个月,我哥哥生日,请帖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对方感激涕零:“谢谢你,挽歌,真的太谢谢你了!”

    “行了,就这样吧!”

    林挽歌不耐烦的挂断电话,眼底一片怨毒之色。

    “南溪,看你以后还怎么去勾搭男人。我林挽歌的男人也你南溪能够染指的?”林挽歌想到厉星泽发狂的画面,根本毫无担心的意思。

    她算计了南溪,也算计了厉星泽。

    厉星泽可以有无数的女人,她们都像南溪也没有关系,她不在乎。唯独南溪不可以,南溪的存在就是厉星泽心头的朱砂痣。

    南溪只会抢走她在厉星泽心里的位置。

    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翌日,清晨。

    年爱薰儿习惯性抱着被子滚了滚,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年爱薰儿唰地一下坐起来,瞌睡全无。

    她掀开被子看身上的衣服,心如死灰。

    年爱薰儿抱着脑袋,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想到出门之后,剩下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她的衣服谁给换的?

    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

    年爱薰儿扯开身上的睡衣,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她别扭的动了动腿,试着张开,争取来个一字马。

    ok,很好,不疼!

    年爱薰儿吞了下唾沫,心跳强烈而又急促。

    好害怕!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年爱薰儿不敢胡思乱想,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人穿着浅色长裤,那双长腿逆天到让人垂涎。他戴着眼镜,遮住锋利的眸子,显得斯文又冷漠。

    她呆滞片刻,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竟然是……

    “薄,先生?”

    年爱薰儿心里狂喊,“唐小七,老娘恨死你了!你最好藏好,否则,老娘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醒了?”

    薄司衍语气十分平静,好似她在这里醒来,是多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年爱薰儿僵硬的点头。

    “你的衣服拿去洗了,床头的衣服是新的。我在楼下等你。”薄司衍绅士地关上门。

    年爱薰儿往床上一倒,恨不得死过去算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丢死人了!”

    她还是跑吧!

    年爱薰儿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准备逃跑,却发现家里根本就没有人。

    桌上倒是有一张字条。

    【我去上班了,晚上回来。——薄】

    “啧,这年头还有人留便利贴的啊?真是老古董,明明也就是二十几岁而已。没比我大多少,怎么就像是个老头子呢?”

    年爱薰儿嘴上这样说着,小心翼翼地把便利贴收好。

    她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端起碗认真的吃起来。

    “味道还不错,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买的。”

    年爱薰儿吃饱了,心虚的想给南溪打个电话,免得哪天姐姐翻旧账,她还能有个虚假的证据。

    年爱薰儿打了半天,发现电话没人接。

    “奇怪,怎么没人接电话呢?”年爱薰儿以为南溪在睡觉,她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难不成在上班?”

    算了,改天再打。

    反正她报备过了。

    中午。

    正值高温。

    刺眼的阳光照射大地,蒸得人口干舌燥,汗流浃背。

    南溪失魂落魄的走在街头,根本察觉不到热度,心里冰冷至极。她双眼失神,垂着头,不知该往哪儿走。

    不知不觉,走到马路中央,刺耳的车声响彻街道,紧接着就传来司机的怒骂。

    “你是不是有病?找死换个地方……”

    南溪愣愣地看着司机,被人拉到人行道上,呆呆地站在原地。

    “妈妈,我要吃糖。”

    街边传来小女孩儿软软的声音。

    她回头去看,那是一对母女。

    孩子的母亲,温柔的说:“不可以哦,吃糖会蛀牙的。”

    “不嘛不嘛,我就要吃糖!”

    小女孩儿穿着公主裙,抱着母亲的腿撒娇。孩子的母亲被她磨得没办法,拿糖给她。

    南溪很羡慕,眼底恢复些许神采。

    她必须要坚强,不过是被人算计了一次而已。她还有孩子,只要有孩子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南溪恨自己的懦弱,如果她有勇气摘掉对方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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