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少恭与苏云霜讲过蓬莱的事情。
少恭若是出海，苏云霜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应该就是蓬莱。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少恭始终没有见到苏云霜的身影，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
一面怨恨着苏云霜背弃承诺离他而去，一面又在暗自期待着苏云霜能够来找他。
只要苏云霜愿意回头他定然……
定然什么？
少恭没有继续想下去，也不愿意继续想下去。
总归苏云霜先一步背弃了他，并且再不回头。
可就在少恭以为他和苏云霜之间就这么掰了的时候，苏云霜却又突然来了。
“你来干什么？觉得后悔了？觉得不该放任我这个杀人凶手活在世上所以来杀我了？”
苏云霜一时无言：“少恭……”
她当然不是来杀人的。
可少恭却冷笑道：“你若是后悔自然可以来杀我，只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而已。”
苏云霜不说话。
少恭只觉得心中郁气更盛：“怎么？不说话？你可是最正义高尚的圣人啊，见到我这样的妖邪之人难道还需要犹豫么？”
结果苏云霜就说了一句话：“我只是不明白，既然要骗我的话，你为何不骗个彻底呢？以你的本事，大可不必把你的事情都对我说，你想骗我容易的很。”
少恭：“……”
不得不承认的是，除了在渡魂转世的事情上少恭骗了苏云霜，其他的他都说了实话。
然而就像苏云霜说的，如果少恭真的想骗，完全没必要都说实话。
就像游戏里那样，少恭不说实话只是装好人依旧可以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
少恭沉默了一会儿，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不过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难道你还以为自己有多么的特殊吗？”
“我当然觉得自己特殊，衡山的那个山洞，你对几个人说起过？又曾让几个人看过？”
事实上只有两个，一个巽芳，一个苏云霜。
巽芳是因为阴差阳错的意外，而苏云霜这里……这是他自己坦诚的。
少恭希望苏云霜可以彻底成为和他站在一起的人，毕竟他和苏云霜的情况那么像：“我们都是依靠剥夺他人生命而活下来的人，谁也不比谁高尚多少，我只是想让你认清这个事实罢了，如今既然注定了我们不能站在一条线上，那么自然也就没必要说这些了。”
苏云霜却叹了口气：“就算我不介意你渡魂，那么之后呢？少恭，就算渡魂你又能支撑多久？”
渡魂本就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无论是对于谁来说，苏云霜可还没忘记她见到刚刚渡魂的少恭的时候对方身上那凶残的十层噬魂debuff呢。
而就算渡魂，少恭的魂魄力量实际上也是在不断消耗的，总有一天少恭将要再次面对魂魄之力耗尽即将消散的情况。
“真到了那一步，你难道还有多出来的一部分魂魄可以用吗？”
“那又如何？总比等死要好得多。”
苏云霜摇摇头：“我觉得吧，你与其想着渡魂，不如想想怎么可以不用渡魂啊。”
“不渡魂？”
“对呀，”这样说着，苏云霜把关于血涂之阵和龙渊铸剑术的一些猜测给少恭说了：“你看红玉就是个好例子啊，虽然她那时候龙渊部族已经不存在了，但是龙渊的铸剑之法还是流传下来一些的，红玉是自愿成为剑灵的，因此她对这些事情要更清楚一点。”
“所以你的额意思是，我的魂魄被转化成了类似于剑灵的存在？”
苏云霜点头：“不然没法解释你为什么不能入轮回啊，血涂之阵本就是为引导魂魄铸剑而创造的，经历血涂之阵之后不能入轮回，除了这个解释还能有其他的吗？”
少恭却只是问道：“那么你来找我是想要说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说，既然少恭你当初是凤来琴化灵，这次也可以再来一次重新修炼啊，你要剑还是要刀又或者要琴咱们都可以去找啊。”
作为器灵，少恭至少不需要担心魂魄之力的消耗了。
听到苏云霜这话，少恭也不得不承认好像还有点道理。
诡异的沉默了一下，少恭才说道：“我之前整理记忆的时候想起来当年似乎是在蓬莱看过关于消解煞气的一些记载，只是当时没有太过注意，再加上年代久远，已经快要忘记了。”
或者说事实上是已经忘掉了，这是他通过特殊方法整理记忆的时候才发现的。
“所以你就到蓬莱来了？”
“是，”少恭说着带苏云霜往蓬莱内部走去：“正因为蓬莱是毁于天灾，因此很多东西其实都没有太大改变。”
除了那一地的残垣断壁。
“这段时间我已经找到了当年蓬莱国的藏书室，地表的部分已经被天灾损毁大半，剩下的部分因为历经侵蚀，因此大部分古籍都已经损毁，但地下密室却保存的很好，我想在那里找找看是否有线索。”
而不管是渡魂还是做个器灵，少恭首先要做的都是先把煞气的问题解决。
现在刚好苏云霜来了，多个人多份力嘛。
只是……
“少恭你想好要选什么了吗？刀枪斧棒还是其他什么？其实我还是觉得你用琴更好一点。”
少恭想了想也点头：“只是好琴难觅。”
少恭这话刚说完苏云霜就把九霄环佩和素音冰弦拿出来了：“你觉得这两个怎么样？能不能用？”
不能用的话趁早说咱好去找琴呀。
少恭倒是没见过素音冰弦，然而……
“这是九霄环佩？”
苏云霜有点心虚：“……应该是……吧？”
不知道郭萌萌的良心有没有体现在这玩意儿上面啊！
“果然好琴。”
听到这话，苏云霜淡定了。
看来郭萌萌没在这方面偷工减料。
“若是九霄环佩，自然是足以作为承载之器了。”
毕竟是千年名琴啊。
只是，素音冰弦也不差的样子……
少恭确实喜欢琴，眼看着少恭的眼神往那边飘，苏云霜抽了抽嘴角：“行了，两把琴都送给你了。”
“送我？”这话就算是少恭也没想到。
一把九霄环佩已经是难得的大礼了，再加上一把看起来完全不输给九霄环佩的素音冰弦，就算是少恭也觉得苏云霜这手笔太大了。
苏云霜却不在意：“你喜欢就送你了。”
反正放在她这里，她除了会几个系统送的抚琴动作和曲子之外就是个弹棉花的，完全不需要抱有任何期待。
倒是少恭不一样，苏云霜见过少恭抚琴的样子，那一瞬间苏云霜真的会有一种见到太古时期那个擅弹琴曲温和沉静的仙人的感觉。
然而事实上并不是。
少恭早已不是太子长琴，如今就连魂魄都说不上是不是同一个了。
就在苏云霜和少恭埋头蓬莱藏书室废墟的时候，某一天少恭却眉头一皱：“又有人来了。”
他能感觉到他布下的警戒被触动了。
只是让少恭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时候会有谁来蓬莱废墟呢？
要知道，自从当年的蓬莱天灾之后蓬莱就算是毁了，这里除了时不时冒出点精怪妖兽来，见不到其他东西。
可今天注定不一样。
出乎意料，出门之后少恭和苏云霜却只看见了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家。
而那老妇人看见苏云霜和少恭显然也是惊讶的：“你们是……”
“比起这个，我倒是好奇你是谁。”少恭看着老妇人，然而那透露着戒备的眼神却表明他其实半点没把眼前这个老妇人当做真正的普通人。
也是，普通人可来不了这里。
“我可不信你会是不小心来到此处的。”
蓬莱天灾之后这里就没人了，而想要入蓬莱旧址可不容易，周遭艰险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妇人能够闯过来的。
面对少恭的逼问，那老妇人只是低头咳了两声然后说道：“不过是思念故土罢了，老妇人年纪大了活不了多久了，只是落叶终要归根，老妇人也不过是想再看一眼故土。”
这下少恭的神色变了：“故土？你说这里是你的故土？你是蓬莱国的人？”
当年的蓬莱毁于天灾，少恭本以为所有人都死了，却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幸存者。
相比起少恭的激动，那老妇人看起来要淡然多了：“老妇人确实是蓬莱国人，只是没想到蓬莱国灭国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有人知道。”
那老妇人看向少恭：“这位公子可是和蓬莱国有什么渊源么？”
少恭沉默了一下，才用一种苏云霜完全无法理解的感慨口吻说道：“在下的一位故人正是蓬莱国人。”
于是那老妇人也就不再说话了。
蓬莱国的人，除了她基本也都死绝了，就算是她也寿数将尽，这才心灰意冷的回到故国。
既然知道这老妇人是蓬莱国人，少恭的态度顿时就好了。
于是当那老妇人问起他们在蓬莱做什么的时候，少恭也简单的回答了一下他们是来找书的，只不过没提具体是什么书。
然而那老妇人却说道：“你们若是要找一些珍贵的书籍恐怕在藏书室是找不到的，当年天灾来临蓬莱之主已将一些重要的资料文献都转移到他的密室去了，就是为了有一天若是有人活下来也能保存下来一些东西。”
只是这一番苦心注定白费，蓬莱国再也不会有复兴的可能了。
而提到密室，少恭顿时就想起了这地方当年巽芳带他去过啊。
这几天翻遍了藏书室也没找到有关煞气的记载，少恭本来都已经不抱希望了，却没想到今日遇到的这位蓬莱国的老妇人却帮了大忙。
“不知老人家怎么称呼？”
“……我名寂桐。”
少恭若是出海，苏云霜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应该就是蓬莱。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少恭始终没有见到苏云霜的身影，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
一面怨恨着苏云霜背弃承诺离他而去，一面又在暗自期待着苏云霜能够来找他。
只要苏云霜愿意回头他定然……
定然什么？
少恭没有继续想下去，也不愿意继续想下去。
总归苏云霜先一步背弃了他，并且再不回头。
可就在少恭以为他和苏云霜之间就这么掰了的时候，苏云霜却又突然来了。
“你来干什么？觉得后悔了？觉得不该放任我这个杀人凶手活在世上所以来杀我了？”
苏云霜一时无言：“少恭……”
她当然不是来杀人的。
可少恭却冷笑道：“你若是后悔自然可以来杀我，只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而已。”
苏云霜不说话。
少恭只觉得心中郁气更盛：“怎么？不说话？你可是最正义高尚的圣人啊，见到我这样的妖邪之人难道还需要犹豫么？”
结果苏云霜就说了一句话：“我只是不明白，既然要骗我的话，你为何不骗个彻底呢？以你的本事，大可不必把你的事情都对我说，你想骗我容易的很。”
少恭：“……”
不得不承认的是，除了在渡魂转世的事情上少恭骗了苏云霜，其他的他都说了实话。
然而就像苏云霜说的，如果少恭真的想骗，完全没必要都说实话。
就像游戏里那样，少恭不说实话只是装好人依旧可以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
少恭沉默了一会儿，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不过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难道你还以为自己有多么的特殊吗？”
“我当然觉得自己特殊，衡山的那个山洞，你对几个人说起过？又曾让几个人看过？”
事实上只有两个，一个巽芳，一个苏云霜。
巽芳是因为阴差阳错的意外，而苏云霜这里……这是他自己坦诚的。
少恭希望苏云霜可以彻底成为和他站在一起的人，毕竟他和苏云霜的情况那么像：“我们都是依靠剥夺他人生命而活下来的人，谁也不比谁高尚多少，我只是想让你认清这个事实罢了，如今既然注定了我们不能站在一条线上，那么自然也就没必要说这些了。”
苏云霜却叹了口气：“就算我不介意你渡魂，那么之后呢？少恭，就算渡魂你又能支撑多久？”
渡魂本就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无论是对于谁来说，苏云霜可还没忘记她见到刚刚渡魂的少恭的时候对方身上那凶残的十层噬魂debuff呢。
而就算渡魂，少恭的魂魄力量实际上也是在不断消耗的，总有一天少恭将要再次面对魂魄之力耗尽即将消散的情况。
“真到了那一步，你难道还有多出来的一部分魂魄可以用吗？”
“那又如何？总比等死要好得多。”
苏云霜摇摇头：“我觉得吧，你与其想着渡魂，不如想想怎么可以不用渡魂啊。”
“不渡魂？”
“对呀，”这样说着，苏云霜把关于血涂之阵和龙渊铸剑术的一些猜测给少恭说了：“你看红玉就是个好例子啊，虽然她那时候龙渊部族已经不存在了，但是龙渊的铸剑之法还是流传下来一些的，红玉是自愿成为剑灵的，因此她对这些事情要更清楚一点。”
“所以你的额意思是，我的魂魄被转化成了类似于剑灵的存在？”
苏云霜点头：“不然没法解释你为什么不能入轮回啊，血涂之阵本就是为引导魂魄铸剑而创造的，经历血涂之阵之后不能入轮回，除了这个解释还能有其他的吗？”
少恭却只是问道：“那么你来找我是想要说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说，既然少恭你当初是凤来琴化灵，这次也可以再来一次重新修炼啊，你要剑还是要刀又或者要琴咱们都可以去找啊。”
作为器灵，少恭至少不需要担心魂魄之力的消耗了。
听到苏云霜这话，少恭也不得不承认好像还有点道理。
诡异的沉默了一下，少恭才说道：“我之前整理记忆的时候想起来当年似乎是在蓬莱看过关于消解煞气的一些记载，只是当时没有太过注意，再加上年代久远，已经快要忘记了。”
或者说事实上是已经忘掉了，这是他通过特殊方法整理记忆的时候才发现的。
“所以你就到蓬莱来了？”
“是，”少恭说着带苏云霜往蓬莱内部走去：“正因为蓬莱是毁于天灾，因此很多东西其实都没有太大改变。”
除了那一地的残垣断壁。
“这段时间我已经找到了当年蓬莱国的藏书室，地表的部分已经被天灾损毁大半，剩下的部分因为历经侵蚀，因此大部分古籍都已经损毁，但地下密室却保存的很好，我想在那里找找看是否有线索。”
而不管是渡魂还是做个器灵，少恭首先要做的都是先把煞气的问题解决。
现在刚好苏云霜来了，多个人多份力嘛。
只是……
“少恭你想好要选什么了吗？刀枪斧棒还是其他什么？其实我还是觉得你用琴更好一点。”
少恭想了想也点头：“只是好琴难觅。”
少恭这话刚说完苏云霜就把九霄环佩和素音冰弦拿出来了：“你觉得这两个怎么样？能不能用？”
不能用的话趁早说咱好去找琴呀。
少恭倒是没见过素音冰弦，然而……
“这是九霄环佩？”
苏云霜有点心虚：“……应该是……吧？”
不知道郭萌萌的良心有没有体现在这玩意儿上面啊！
“果然好琴。”
听到这话，苏云霜淡定了。
看来郭萌萌没在这方面偷工减料。
“若是九霄环佩，自然是足以作为承载之器了。”
毕竟是千年名琴啊。
只是，素音冰弦也不差的样子……
少恭确实喜欢琴，眼看着少恭的眼神往那边飘，苏云霜抽了抽嘴角：“行了，两把琴都送给你了。”
“送我？”这话就算是少恭也没想到。
一把九霄环佩已经是难得的大礼了，再加上一把看起来完全不输给九霄环佩的素音冰弦，就算是少恭也觉得苏云霜这手笔太大了。
苏云霜却不在意：“你喜欢就送你了。”
反正放在她这里，她除了会几个系统送的抚琴动作和曲子之外就是个弹棉花的，完全不需要抱有任何期待。
倒是少恭不一样，苏云霜见过少恭抚琴的样子，那一瞬间苏云霜真的会有一种见到太古时期那个擅弹琴曲温和沉静的仙人的感觉。
然而事实上并不是。
少恭早已不是太子长琴，如今就连魂魄都说不上是不是同一个了。
就在苏云霜和少恭埋头蓬莱藏书室废墟的时候，某一天少恭却眉头一皱：“又有人来了。”
他能感觉到他布下的警戒被触动了。
只是让少恭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时候会有谁来蓬莱废墟呢？
要知道，自从当年的蓬莱天灾之后蓬莱就算是毁了，这里除了时不时冒出点精怪妖兽来，见不到其他东西。
可今天注定不一样。
出乎意料，出门之后少恭和苏云霜却只看见了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家。
而那老妇人看见苏云霜和少恭显然也是惊讶的：“你们是……”
“比起这个，我倒是好奇你是谁。”少恭看着老妇人，然而那透露着戒备的眼神却表明他其实半点没把眼前这个老妇人当做真正的普通人。
也是，普通人可来不了这里。
“我可不信你会是不小心来到此处的。”
蓬莱天灾之后这里就没人了，而想要入蓬莱旧址可不容易，周遭艰险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妇人能够闯过来的。
面对少恭的逼问，那老妇人只是低头咳了两声然后说道：“不过是思念故土罢了，老妇人年纪大了活不了多久了，只是落叶终要归根，老妇人也不过是想再看一眼故土。”
这下少恭的神色变了：“故土？你说这里是你的故土？你是蓬莱国的人？”
当年的蓬莱毁于天灾，少恭本以为所有人都死了，却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幸存者。
相比起少恭的激动，那老妇人看起来要淡然多了：“老妇人确实是蓬莱国人，只是没想到蓬莱国灭国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有人知道。”
那老妇人看向少恭：“这位公子可是和蓬莱国有什么渊源么？”
少恭沉默了一下，才用一种苏云霜完全无法理解的感慨口吻说道：“在下的一位故人正是蓬莱国人。”
于是那老妇人也就不再说话了。
蓬莱国的人，除了她基本也都死绝了，就算是她也寿数将尽，这才心灰意冷的回到故国。
既然知道这老妇人是蓬莱国人，少恭的态度顿时就好了。
于是当那老妇人问起他们在蓬莱做什么的时候，少恭也简单的回答了一下他们是来找书的，只不过没提具体是什么书。
然而那老妇人却说道：“你们若是要找一些珍贵的书籍恐怕在藏书室是找不到的，当年天灾来临蓬莱之主已将一些重要的资料文献都转移到他的密室去了，就是为了有一天若是有人活下来也能保存下来一些东西。”
只是这一番苦心注定白费，蓬莱国再也不会有复兴的可能了。
而提到密室，少恭顿时就想起了这地方当年巽芳带他去过啊。
这几天翻遍了藏书室也没找到有关煞气的记载，少恭本来都已经不抱希望了，却没想到今日遇到的这位蓬莱国的老妇人却帮了大忙。
“不知老人家怎么称呼？”
“……我名寂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