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老^母!兄弟们……他妈的~上当了……”

    髯须大汉反应过来,骂着粗口,就纷纷涌了出来,奈何牢门已经被赵子义牢牢拴上了,里面骂骂咧咧,噼里啪啦,就是一阵折腾。

    赵子义不敢怠慢,抽出大刀,立在牢门外五米处,已经摆好了迎战姿势,弄不过他们一群人,这一个个上,总是可以拖一拖的。

    李玉抿了抿唇,藏着一缕幸灾乐祸的笑意,远远的藏在牢房对面,茂密槐树的阴凉处……纳凉。

    “丫丫丫……这堂堂宿州城,怎滴萧条如此啊~可悲可叹,可悲可叹啊……”

    一位白衣儒衫青年阴阳顿挫的跺着小步子,他高约八尺有余,背着一个青竹编制的书筐,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二人中,打量了李玉这生人勿进的气场,怯怯的凑近了拿刀的赵子义。

    “公子,您这是……在作甚?”

    “这位公子,你且让让,莫要……伤了自己。”

    赵子义无奈的警告,扭头这才发现玄机兄,已经靠在槐树上,趣味盎然的遥望着自己,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傲气。

    “是哪个王八蛋……竟然把门给锁了……”髯须大汉踩着人梯,翻身出来,与赵子义打在一处。

    “嗬……是真刀实枪啊,这么吓人。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这位大哥,我想请问,你们这是在作甚?”

    周慎之上下辨认了一番,实在认不出李玉,亦看不出年纪。为了套近乎,他从书筐里掏出一块红纸包裹着的云片糕,递了过来。

    “看戏……”李玉结果云片糕,若无其事的将银针穿透,便是再了解周慎之,他亦不敢马虎大意。

    “咦~是金陵城五香斋的云片糕……”李玉鼻尖,嗅了嗅,便分辨了出来。

    他细长的手指轻轻掰开了一片,自面具外送入口中,“细白如玉,入口清甜,很不错。”

    “大哥,你可真的是行家,这都能吃出……是五香斋的呢。”周慎之比了比大拇指,对这位大哥佩服不已,他卸下书筐,干脆坐在书筐上,一道“看戏”。

    “你怎么会来这里~”李玉状似随口问问,周司徒过世,周家唯一能给他送终的,就是周慎之了。

    “嗯?陛下就让我去汴京……哦~忘了自我介绍,鄙姓周名敬,字慎之,我家堂姐是陛下的宠妃……云想夫人周娥,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罢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提也罢。”

    周慎之的话,如一把利刃刺进李玉心口,钝钝的刀捅在他心口,密密麻麻的疼感自胸腔出溢出,快要将他吞没了。

    重来一世,算计了三年,终究……一场徒劳……

    赵子义毕竟是大宋战神,他以绝对的优势踹飞髯须大汉,又抽了髯须大汉的腰带,将他捆的结结实实的。

    “大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周慎之滋滋有味的看完戏,这才发现身旁的,这位面具大哥,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撑着槐树,已经痛的蹲下身来。

    “大哥!你可不要吓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啊~”周敬从书筐上跳了下来,赵子义这也发现不妥,一个劈掌劈晕了髯须大汉,急吼吼的冲了过来,一脚踹开拦在自己身前的那个白衣飘飘,碍眼的家伙!

    “玄机兄,玄机兄……你这是怎么了?”赵子义一腔热情的冲了上来,“噌……”一声,他兀自的抱起玄机兄,着急的呐喊道:“大夫……大夫……哪里有大夫?”

    “松手!你快松手……”李玉拳打脚踢,一下一下都踢在赵子义的“要害”,快疯了,他这是算什么?!

    “赵三,你是疯了吗?疯了!疯了!周慎之,就这么干看吗?!周慎之……快把这野人拉开!”

    “大哥,慎之,慎之……他这么彪悍,我一个文弱书生……我不行,不行~”周慎之吓得直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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