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扇了……王爷,你也太实诚了。”

    李玉闻着味儿有些不对,连忙抢过扇子,打湿一块抹布,揭开锅盖,小勺子来回搅拌:“还好,还好……王爷,您这火也太大了,险些就熬焦了。”

    “幸好我回来的及时。”

    “不是……本王急着熬好了,好去找你。”赵子义憨厚的搓了搓手,站起身来,不好意思的解释。

    “王爷……”李玉无奈的瞥了一眼,让出了半步,将秋梨膏分成小份儿,密封。

    “玄机兄,卖身契……你查怎么样了?”赵子义一边观摩,一边学习,终于能帮上忙,用麻绳将小坛子圈好,两人搭配起来,不一会儿就收拾好小坛子。

    “有个事,想问王爷……宋管家是王太后送来的宫中内侍?这个人……有没有什么可疑?”李玉舀了一勺清水,为自己净手。

    这事他前世做得多了,如今做起来,也利索多了。

    “还有我……”赵子义腼腆的伸出手,期待着李玉给自己净手。

    李玉无奈的摇了摇头,再舀了一勺,替他净手,“王爷,张将军呢?还是请他在您身边,随时伺候您比较好。”

    “我觉得这样……就挺好。”赵子义扁了扁唇,有些惹不住内心的感动,小心翼翼的观摩他手中的老茧:“可是,玄机兄,你也是金枝玉叶长大的,这些活计……你怎么都会?”

    “有些事情,你不想学,也会被逼着逼着,自然而然就会了。”李玉颤了颤,稳住心神,总算没有失态。

    赵子义一把抢过勺子,呶了呶嘴,示意李玉伸手,李玉有些无措的伸出手,“以后,本王来伺候你,玄机兄觉得委屈,觉得憋屈的事,都交给本王吧。”

    李玉感受到清水穿过手指的清爽,痛快,又有一丝不适,凉凉讽刺。

    “燕王,属下都记不清,你到底食言了多少次了。”

    “形势所迫,形势所迫嘛……”赵子义腆着面,不好意思了,“没想到,玄机兄都记着呢。”

    “可不是……”李玉拿起一旁的白棉布,擦拭着白玉一般的修长且白皙的手指,也不与他耍嘴皮子。

    “有两人,有些是宫中那位的,有一个是柴王妃的,总的来说,比我以为的,干净多了。”

    “这么短时间,你是怎么知道的?”赵子义有些不敢置信,玄机兄有时候的直觉,就是准的不可思议。

    其实,李玉仔细看了这些奴才的卖身契,因为这些奴才是卖给皇亲国戚的,故而卖身契上都有各自的保人。

    这些保人能为汴京的皇家国戚作保,那都是汴京颇有些脸面保人。

    李玉前世在汴京那些年,多少是知道这些保人其中的猫腻,再加上,今生来回分析过汴京的势力,形势,自然容易辨别出这些保人背后之人。

    “没什么,就从他们的卖身契保人看出来的。左右,只有宋管家了……”李玉前世根本没有见到过那位王太后,更别说她用过的那些老人了。

    “我记得宋管家跟着母后时,兢兢业业,倒是个能用的。等我清查了这些人,安排好了齐王府的一干人等。这样……子芳在成都府养伤……我也放心。”

    赵子义并不深究,他放心的点了点头,拿过白布,细细的替李玉擦拭手指的每一处,细枝末节~

    李玉狐疑的抬头,有些恼火的自己的配合,抽出手,怒斥道:“赵子义,你真是够了,不思悔改,不思进取。”

    “玄机兄,你真是误会了。我这是在认真兑现自己的承诺。嘿嘿……”他厚着脸皮,媚笑道。

    “赵子义,收起你这副表情……真是,倒胃口……”

    李玉收起那些坛子,小心摆好,可担心被人动了手脚,“一会儿,我将银针试读毒教给子芳,小心驶得万年船。”

    “真的?玄机兄,真的可以吗?”赵子义欣喜若狂,没想到他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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