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送你了!”赵子义洋洋得意的从怀中掏出四十枚令牌,搁了满满一桌子。

    李玉见状,又好气又好笑,喂了查水,又自然的为他拭汗。

    晶莹的汗珠顺着他阳刚的脖颈,滑落了下去,李玉撇过头去,这人就是明摆着有几分~若有似无的,刻意的……勾搭。

    “陛下,请问您这样做,和放水又什么区别?只怕韩将军,若是赢了,亦不觉得光彩,而输了,更是没脸见人。”

    “鱼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有谁规定,两国交战,就一定没有~第三国的介入?再说了,张平若是自己提出的演习,却和人家同等条件,实在是侮辱自己,侮辱我们卷甲军了。”

    赵子义低头,一双虎眸,目不转睛的细细打量着,自家的鱼儿。

    嗯,比起半个月前,竟然还白皙,娇嫩了一些,眸子里满是自由耀眼的光芒,只双颊有些许凹陷,噗,莫不是想朕,想的茶不思饭不想吧?

    “陛下,您恁胡闹了~您甫登基,赵子……不!你大哥,他还在光州蠢蠢欲动,你就这么微服出巡,可不给人,留着空子钻?”

    李玉摇了摇头,明知他是对自己有心,想给个惊喜自己。顺便给张平增加难度,可汴京形势初定,也少不了他,可谁让人家是陛下,有任性的资格。

    “哎~朕想某人,着实想的心律不齐,彻夜难眠~这都快病了,才排除万难,来了。某人还不领情……哎,鱼儿放心,有西辞和王饶之在出不了岔子。”

    赵子义不由自主的挑起他的一束柔顺的发丝,缠在之间修长的两指之间,绕圈圈。

    李玉以为他开玩笑,抬眸却觑见他眸中情深,亦是浑身一怔。

    红苕实在看不下去了!忒别扭!奈何,这儿也没有自己说话的余地,她撇了撇嘴,环胸站到了屋外。

    “怎么,在担心张将军?”田霖自然不是白目,他们久别重逢,自然有无数情话要说。

    “那你呢?担心韩将军吗?他看你的眼神,全宿州,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

    红苕就是个刀子嘴,对赵子义的的不满,统统发泄在田霖身上,“不就是断袖吗?敢断不敢认!你还不如赵……主上!”

    她话说了一半,心知犯了忌讳,又吞了回去,赵子义可不在是燕王,就算自己不在意,也有无数的眼睛盯着,随时可以用对陛下大不敬,定罪。

    田霖被哽的气急败坏,双眸瞪的快凸出来了,不是,她这是什么意思?谁不敢认了,不是,到底是谁断袖了!

    这两人向来都是聪慧机敏,善解人意的,唯独遇上了奋不顾身,要呵护自己的人,反而特别抗拒排斥,与不知所措。

    夜色渐渐笼罩了下来,山风带着些许清凉,山林里灰雀,不知人间疾苦的,叽叽喳喳。

    许久,红苕才打破了这尴尬,局促的沉默,叹息了一句。

    “听他们说,韩将军也是个孤儿。你许是不知道……没有家的滋味。这样的人,愿意不顾世俗的去呵护你,一定很爱你。”

    田霖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针锋相对了这么久,说来都有些莫名其妙,“嗯,他和张将军,都是不错的人。”

    两人心中都不是滋味,又陷入了短暂的静默了,许久田霖才开口道。

    “也许正是因为知道他们是难得的人,又没有想好,自己是不是喜欢他,能为他的一生负责。若只是因为感动,就给他无边的希望,这样做法,很残忍。”

    红苕如被电击一般,望向张平,她兀的就懂得了主上的拒绝自己,拒绝三小姐,和自己不敢应承张平,田霖不敢回应韩溪载,其实是一个道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张平与韩溪载自左右两条小道杀了出来,异口同声呵斥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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