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勾起了唇角,却是满满的冷意:“想死?”说着,他抽出了手中的长剑。

    二皇子顿时一惊,惊呼道:“庭桢,你做什么?不要胡来!”

    季白没看二皇子,继续说道:“我这手中这把剑,是忠勇侯府祖传之物。随我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用这把剑也不算辱没了你公主的身份。”

    季白说着,便将长剑往和静公主面前递了递,然后严肃说明:“公主的想要的条件是肯定不可能的。”

    和静公主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变得苍白不已,她的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

    她不管不顾地喊道:“不公平,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明明我才是你表妹,我们才是门当户对,天生一对。为什么你会被她迷惑?你可以维护她,为什么却要把我送去和亲?我也是无辜的,为什么你只愿意维护她?!”

    “你无辜吗?”季白淡淡地反问道。

    和静公主一愣,对上季白清亮的眼神,她的心里竟有些发虚。

    季白盯着和静公主,眼神泛着冷意:“那不如你来告诉告诉我,为何皇后会对满记下手?参与凤鸣阁事件的人那么多,为何最后赵震获罪?他只是一个商人,一个无伤大雅的小人物,皇后娘娘怕是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吧?为什么最后是他背锅?”

    沈希言倏地抬起头,凌厉的眼神射向了和静公主。

    她转过头看向了季白,焦急地问道:“季白,你说清楚,什么意思?震哥获罪跟她有关?”

    季白看了沈希言一眼,眼神复杂。

    和静公主咬了咬唇,嚷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赵震,什么背锅的,我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什么都没做,你只是抱怨了一句而已。”季白淡淡地说道,“你跟皇后抱怨,不甘心希言成为我的侍妾是不是?”

    和静公主的眼神闪了闪,嘴硬道:“我每天说那么多话,谁记得我到底说过些什么?你现在这么问我,我怎么想得起来?谁知道我说没说过?”

    虽然和静公主心里知道,她大概率是说过的。因为她一直很记恨沈希言能成为季白名正言顺的女人,而她却还要跟苏婉清争风吃醋。

    她心中满腹怨言,肯定也是跟皇后抱怨过的。

    听到这沈希言已经完全明白了,她满目惊疑:“你跟皇后抱怨,不满我是季白的侍妾,皇后为了给你出气,就从满记下手!?”

    原来这一切祸事的起源竟然是因为她?!

    沈希言脸色苍白,身形竟有些摇摇欲坠。她一直以为这件事是无妄之灾,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赵震是被她连累的,可笑的是她身为罪魁祸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更可笑的是,陈安和秦风还把她当成了满记的救世主,以为是她想法设法的救赵震。他们却根本不知道,如果不是她,满记根本不会有这样的灾祸!

    “希言。”季白关切地唤了一句。

    沈希言死死地盯着他,问道:“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季白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眼神复杂:“你告诉我,满记的幕后主使是皇后之后,我便让人去调查了这件事。”

    他是用了自己的人脉去做的,一点都没动用忠勇侯府的势力。因此他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查到这些,他一直都很奇怪,满记只是一个商户,神仙打架,最后怎么会是赵震获罪?

    这件事牵扯的人很多,如果拉上敏贵妃的人,对皇后才更有利才对。后来他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赵震出事的时候,正好是沈希言小产之后,赵震去忠勇侯府为沈希言出头的时候。

    有了方向,调查起来就容易多了。这些年来,有敏贵妃荣宠不衰,皇后娘娘也没办法做到滴水不漏。

    沈希言多聪慧睿智,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她喃喃地说道:“你又怎么会知道震哥?是震哥去忠勇侯府为我出头,你才对他怀恨在心。”顿了顿,她眼睛就红了:“原来一切的起因竟是我,是我害了他。”

    季白一脸心疼地望着沈希言,“希言,这不怪你。”

    “没错,这都是你的错。你不过就是普通百姓,却要奢想不属于你的尊荣和男人。你为了嫁给表哥,先是让你亲哥哥丢了性命,现在连你的义兄都没能逃过,你才是那个害人精!”和静公主大声地说道。

    沈希言放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手机,眼神冰冷地盯着和静公主,那目光竟让和静公主都有几分瑟缩。

    季白望着和静公主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你现在还能说你是无辜吗?你为了一己私欲,就能去对付一个普通百姓,你哪有一国公主的气度?”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要把我送去和亲的?”和静公主不敢置信地问道。

    季白淡淡地说道:“人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承担后果,既然你不觉得自己有错,那我来帮你。”

    和静公主这下是真的慌了,她一直想要个答案,现在她终于知道原因就明白了,这件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季白是一定要送她去和亲了。

    和静公主转过头看向了二皇子,“二皇兄,让我去和亲可以,我还是那句话,我要她跟我一起去!”

    沈希言冷笑了一声,和静公主现在还在痴人说梦,敢打她的主意?

    沈希言也看向了二皇子,淡淡地说道:“二殿下,听闻许多御史对和静公主砸了花想容一事颇有微词,就连二殿下都受了牵连?”

    二皇子警惕地望着沈希言说道:“你想做什么?”

    沈希言微微一笑:“如果我以花想容的名义,公开表示二殿下已经替公主殿下道歉并且赔偿了花想容所有的损失,我想至少能让二殿下不被公主殿下所牵连吧?”

    二皇子的眼神闪了闪,终于明白了沈希言的厉害之处。沈希言这是在跟他做交易呢,以他的最重视的名声,让他拒绝和静公主让她陪嫁的提议。

    二皇子心里叹息了一声,有季白在,肯定是不可能让沈希言做陪嫁的。如果他执意坚持,是满足了和静公主的要求,可是一定会跟季白离心。为了一个女子就失去季白这么一大助力,未免太不值得了。

    而且沈希言的提议也确实让他很心动,这确实是一个挽回名声的办法。

    和静公主看着二皇子的脸色就明白了,她不敢置信地唤道:“皇兄!我是你妹妹,你送我去和亲,连这一点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吗?”

    二皇子眼神闪了闪,然后说道:“你,你别任性。这陪嫁的人选哪是那么容易能定下的?和静,你听话一点,就算你嫁到了大辽,有我跟母后给你撑腰,你也会过的很好的。”

    和静公主此时当然听不进去这些话,她杀人似的目光射向了沈希言:“好,真好,让我皇兄和表哥都听你的话。沈希言,你可真有本事!不过你别以为你就赢了,你等着瞧,我不会放过你的!”

    和静公主说完,转身便向外走了出去。

    沈希言望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个冷笑。

    和静公主敢算计她震哥,那她就让她尝一尝被自己的亲哥哥和表哥同时放弃的滋味!

    二皇子此时讪讪地说了一句:“看这和静,都是被我母后给宠坏了。”顿了顿,他欲言又止地看向了沈希言,很想问问她到底打算什么时候为他澄清。

    沈希言当然明白他的意图,神色恭敬地说道:“二殿下放心,澄清的事我会尽快安排下去,定不会让二殿下为难。”

    二皇子顿时露出了一个笑容,“那就好,沈姑娘做事我还是放心的。”顿了顿,他望着沈希言的眼神闪了闪,“沈姑娘,你看,庭桢对你一往情深,你们又有旧情,就这么因为误会分开实在太可惜了。不如就由本殿下做主,让你们重归于好如何?”

    二皇子是想了很多,经过这段时间,他已经看到了沈希言的能力。有她辅佐的五皇子宛如神助,接二连三的手段,连他都应接不暇。可如果他能拉拢沈希言,让沈希言来帮他,岂不是更是如虎添翼吗?

    而能打动沈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她跟季白的旧情,季白这次为了她,可是连和静都给教训了,这还不够让一个女子感动的?

    沈希言看了季白一眼,正色地说道:“多谢二殿下的美意,只是我做过了侍妾,便下定了决心,今生再不为妾。世子爷身份高贵,我怕是高攀不起。”

    二皇子顿了顿,神色讪讪的。他怎么都不敢给季白定下正妻之位啊,而且沈希言的出身实在太差了,以她的身份给季白做正妻,还是差了一点。

    沈希言神色淡然,并不奇怪他的反应,而是说道:“二殿下,公主殿下就这么跑出去,恐出现什么意外,二殿下还是去看看吧。”

    这是在给二皇子找台阶下呢,二皇子连忙点头:“你说的对,那我去看看和静,你们聊。”

    二皇子急匆匆地走了。

    季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闪过了一抹淡淡嘲弄的笑。沈希言找的借口,还怕二皇子难堪,所以找理由把他支走了,二皇子居然也非常配合。

    可是不管沈希言说的再如何谦卑,季白知道,她是不愿意。

    季白看向了沈希言,沈希言回过头来,迟疑了一下说道:“这次的事,多谢你。”

    如果不是季白,沈希言现在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季白淡淡地说道:“我知道赵震对你的重要性,这件事就算我不说破,你以后也会调查清楚的。”

    别看沈希言现在不动声色,可是季白知道,赵震的事一直是沈希言心里的一个结。

    她将云想容开到上京就是个最好的证明。

    她对当初的事没有存疑吗?当然有,只不过以前她忙着赚钱,忙着自救,没有机会。,等一有机会,她绝对会开始调查当初的事。

    可沈希言现在是五皇子的心腹,也能动用他手里的势力。这些事情,沈希言日后如果有心,也不是查不出来。

    到时候,跟这件事有关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季白庆幸,自己下手的早,早点揭露这件事。和静公主是罪魁祸首,如今让她去和亲,也算是对整件事有一个彻底的了结。

    沈希言垂下了目光没有说话,季白握住了她的手,认真地说道:“我会解决我们之间所有的障碍,给你想要的一切。”

    沈希言愣了一下,不解地望向季白,却对上来他认真的眼。她顿时想到了,她刚才说的话。她说此生再不为妾,只做正妻。

    沈希言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她不知道季白是否能做到,可是他现在认真承诺的样子,确实打动了她的心。

    沈希言回到了营帐里,陈安和秦风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就又察觉了不对,如果说没事,为什么沈希言的脸色那么难看呢?

    “希言,出什么事了?”陈安关切地问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能想办法。如果真的解决不了,就让秦风去杀了他。”

    秦风顿时正色地点了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傲然之色。

    他早就做好了杀人放火的准备,相信他,他可以!

    沈希言看着他关切的眼神,险些落下泪来,她心里满是愧疚。陈安跟秦风把她当成了救世主,却不知道这一切的苦难都是因她而起。

    沈希言低声说道:“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沈希言说着,便将整件事告诉了陈安和秦风,“事情就是这样,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和静公主正是因为记恨我,所以才会牵连了震哥。如果不是因为我,满记也不会遭此大难。”沈希言愧疚地说道。

    陈安若有所思,然后笑着说道:“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那些他以前觉得怪异的地方终于有了解释,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你以为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所以你愧疚了是吗?”陈安问道。

    沈希言点了点头,陈安笑了,“傻子。”

    “确实傻。”秦风也跟着颌首说道。

    沈希言不禁瞪向了他,陈安说她傻她认了,可是秦风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也来说她,她可不服气了。

    沈希言怒视着他:“过分了啊,安哥说我就算了,你一个靠武力吃饭的,凭什么也说我。”

    秦风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当然傻了,你以为震哥也傻吗?不知道去忠勇侯府理论的后果吗?他明知道会得罪忠勇侯府还是去了,当然是因为你是他的亲人,就算知道会被报复,他也要为你出头啊。”

    沈希言怔了一下,又看了看陈安跟秦风。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赵震对他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沈希言想到这,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

    “也是,我怎么会反傻。”沈希言啼笑皆非地说道,心里却轻松了不少。

    “他是一介商人,却依旧敢为你去忠勇侯府讨一个公道。就像你明知道,这条路多难走,却也愿意为救他想尽一切办法。我们虽有着不同的姓氏,但我们依旧是亲人。对亲人,不就该是这样吗?奋不顾身的维护,毫无底线的偏爱。”陈安含笑着说道。

    沈希言点了点头,陈安却皱起了眉头:“比起这个,我更担心和静公主说让你陪嫁的事。就算二皇子没有答应,但是决定这件事的可是皇上跟皇后,他说的话也未必有用。”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而且皇上的圣旨现在都没到,也是有些奇怪。”

    按说和亲并不稀奇,只是这次和亲的对象是和静公主,但因为有二皇子在,应该也没什么难度才对。

    可是和静公主都到了宁远城,都闹了好几天了,可是皇上的圣旨还没下,这委实有些反常。

    沈希言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我去问问五皇子,看看上京里有没有消息。”

    陈安点了点头。

    沈希言转身就走,陈安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唤道:“希言。”

    沈希言回过头来,陈安冲着她微微一笑:“我们是一家人,生死与共,吃糠咽菜。”

    秦风忍不住也跟着说道:“对,我们是同甘共苦的一家人。”顿了顿,他忍不住说道:“所以零花钱也应该是一样的对。”

    沈希言冲着他微微一笑:“零花钱想跟我一样?”

    秦风疯狂点头,沈希言脸上的笑容一收,“你想都别想。”

    沈希言说完转身就走了。

    秦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谈生死,面不改色。谈银子,就翻脸无情。呵,女人。我以后绝对不要成亲。”

    陈安不禁好奇地问道:“这就是你不愿意接受清舒姑娘的原因?”

    秦风想了想,然后说道:“倒也不是全部。你不觉得她很可怕吗?看着一个男人就想着靠着男人拯救她的人生,我可承担不起这么大的重担,她又不是我的谁。”

    陈安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他突然觉得他们满记的下一代想要出生,怕是有些难了。

    沈希言去找了五皇子的同时,也有人找上了耶律博才。

    耶律博才正在营帐内,他正在给大辽写信,说明和谈的事,还有他要成亲。

    他怎么也是辽王的第一个儿子,意义总是有点不同的。大辽不像大乾,注重嫡庶之分。大辽更看重的是能力,只要有能力,都能出头。

    耶律博才因为是长子,所以从小被辽王带到身边亲自教导骑射,在众多皇子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以后也是有非常大的希望继承辽王的位置的。

    所以其实季白选择耶律博才让和静公主和亲,也不算全是害她。毕竟耶律博才也是年轻有为,身份尊贵。

    和静公主跑到他的营帐外,跟耶律博才的侍卫吵了起来。

    耶律博才听到和静公主的声音出来一看,不禁挑了挑眉头:“公主殿下怎么会来找我?倒真是个意外之喜啊。”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怎么?你们大乾都开放到这个地步了?在婚前就可以见未来夫婿了?”

    和静公主眼中闪过了一抹鄙夷,觉得这大辽人真是野蛮至极,食古不化。

    和静公主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头的怒气,然后说道:“我有事要与大皇子说,还请大皇子借一步说话。”

    “一般情况下我都不会跟人借一步说话,除非是漂亮的姑娘。”耶律博才挑着眉头说道:“更何况是公主殿下来找我,我当然要给这个面子,进来吧。”

    和静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觉得大辽人都是蛮古不化的人,一点教养都没有,又轻挑又无礼。

    可是谁让她现在有求于人?

    其实耶律博才觉得自己对和静公主的态度已经非常的有礼貌了,这要是换个别的女子来找他,他早就把人扔床上去了,哪里还容得了她跟自己这么说话?

    不得不说,两个人的观念差异还是十分大的。

    “说吧,公主殿下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耶律博才最没耐心,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和静公主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是来给你送女人的。”

    耶律博才愣了一下,他不禁笑了。他碰见过不少下属给他送女人的,也碰见过来投怀送抱的,还是第一次碰到女人来给他送女人的。

    耶律博才没什么自知之明地说道:“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你吗?”顿了顿,他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不够你早晚都是要嫁给我的,也不算是你送吧?”

    和静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忍了又忍,才说道:“我说的当然不是我。”顿了顿,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答应嫁给你,愿意和亲。不过我大乾女子出嫁都会有陪嫁丫鬟,我要你去跟我父皇和皇兄说,你要让沈希言做我的陪嫁,跟我一起嫁到大辽!”

    没错,这就是和静公主想出的办法。

    二皇子可以不答应,季白也会从中作梗,她没办法说服他们,可是她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从耶律博才下手。

    如果是由耶律博才提出,两国现在在和谈,而且又只是一个陪嫁,连一个公主都能嫁过去,更何况只是一个平民女子?

    只要耶律博才开这个口,父皇就不会拒绝。到时候就算季白跟二皇子反对也没用,她就不信,他们会为了沈希言去抗旨!

    沈希言不是让她看清楚了自己在二皇子和季白心中的地位吗?那她也让她尝一尝被舍弃的滋味。

    听着和静公主理所当然的语气,耶律博才不禁搓了搓下巴,玩味地望着她说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跟这个沈希言的关系挺好啊,这么难舍难分,连出嫁都要带着她,还舍得跟她共侍一夫。”

    耶律博才说道这,突然觉得和静公主也算是温柔贤淑了,这还没过门就开始给她纳妾了。

    耶律博才不禁笑着说道:“我以前倒还真看错你了,以为是个小辣椒,没想到也是有几分温柔小意的。”

    和静公主的脸色顿时就黑了,她想不明白,耶律博才到底是怎么认为她跟沈希言关系好的?

    他以为他是什么香饽饽,女子都以嫁给他为荣的吗?简直是可笑。

    和静公主眼中不禁流露出了些许的嘲弄之色:“看来大皇子对自己的认知不怎么准确,看人的眼光也不行。谁说我跟沈希言的关系好了?我恨她,我恨不得让她去死!”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耶律博才不禁挑了挑眉头,“那你还让她做你的陪嫁……”

    大皇子也不是真的傻的,他顿时明白了和静公主的意思,脸色顿时黑了:“你什么意思?”

    和静公主没理会他的怒气,而是说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皇子着想。”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我可是听说,大皇子你的那个便宜弟弟可是接二连三地输在了沈希言的手上。大皇子跟叶拓怕的关系怕是不怎么和谐吧?如果大皇子能得到沈希言,还愁以后对付不了叶拓吗?”

    耶律博才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当然知道这件事,而且还用这件事嘲笑过叶拓。和静公主的话给了他一个新思路,虽然他不屑利用女人,可是他更高兴看到叶拓在女人的手里吃瘪。

    “倒也是个办法。”耶律博才若有所思地说道。

    和静公主继续说道:“而且,你以为为何我二皇兄和五皇兄都这么器重她?就是因为她有几分经商的本事,为宁远城提供了粮草。只要她嫁到大辽,宁远城可就少了一大助力了。”

    耶律博才听完和静公主的话,不禁好奇地说道:“大乾是你的家,你就这么见不得宁远城好?”

    和静公主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家?把我扫地出门的家吗?既然这个家都不要我了,我何苦还要在乎这个家的好坏?谁又管过我了?”

    耶律博才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和静公主的眼神冰凉如水,就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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