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藩国进贡的东西。”皇后下巴微抬,点向那几口大箱子,“皇上吩咐我赏给妃嫔、皇子和公主们,许多都是不常见的物件,不知其价值几何,温管理你见多识广,本宫请你来替本宫分一分,如此本宫才好按品阶分赏下去。”

    原来是这事!

    温知故的心落回原处,微笑道:“请皇后容知故先看看到底有何些宝贝。”

    皇后侧头望了身旁的宫女一眼。

    那宫女立即走下来,把箱子一一打开。

    温知故上前,大概扫了扫,心里有了底。

    “娘娘需要知故分成几类?”

    皇后暗暗点头。

    传闻温知故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没想到,做起事来,倒是有模有样的。

    “三类即可。”

    温知故点头:“知故这就开始分。”

    半个时辰后,温知故已把木箱里的东西整齐分好类。

    皇后早在温知故开始工作时就离开了,只留下一名宫女在一旁看顾。

    宫女笑盈盈地端上一盏热茶:“温管理受累,请喝茶。”

    温知故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道:“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吗?知故尚有公务在身,倘若皇后没有吩咐,知故想先告退。”

    “娘娘吩咐过,若是温管理公务忙,可先行告退。”

    温知故放下杯子,起身道:“那知故先告退,请姐姐替知故和娘娘说一声。”

    宫女送温知故出了上坤宫,转回去复命:“娘娘,温管理已经走了。”

    “初露,你觉得温小姐如何?”皇后正坐在书案后提着笔写东西,闻言问道。

    初露略一沉思:“奴婢看温管理为人和善,做事有分寸,不像传言那般不堪。”

    “你觉得她当太子妃,够格吗?”

    原来皇后今日召温管理来,是为了相看。

    初露慌忙跪下:“奴婢不敢妄议。”

    皇后放下笔,抬头道;“你就说说,说错了本宫不怪你。”

    初露揣摩皇后神情,小心翼翼开口:“温管理既喜当官,恐怕不会安于后宅。”

    “嗯。”皇后缓缓点头。

    初露观其脸色,似是颇为赞同,暗暗松一口气。

    这种问题,简直是送命题,一个说不好,脑袋就点地了。

    却说温知故出了上坤宫,沿着来路回银作局。

    来时有李公公带路,走时只她一人,温知故今日应付了两个得罪不了的人,感觉有些累,索性放慢脚步,打算慢慢溜达回去。

    最好回到银作局时,刚好到下卯时间,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摸鱼了。

    “嗯~嗯~”

    温知故正美滋滋计划着,突然听到旁边的草丛里传来隐约的□□声。

    温知故止住脚,侧耳细听。

    这里很僻静,地上还散落着薄薄一层枯枝落叶,看样子已经有好几天没人打扫,寻常人不会到这里来。

    □□声哪里来的?

    声音太轻,温知故听了好一阵,有没分辨出来是为了什么才□□。

    怎么办?要不要去看看?

    温知故心里纠结。

    要是有人受伤?

    在皇宫里受伤的,不是被谋害的宫人就是刺客!

    要是别的——

    那种事还是不见为妙。

    温知故脑筋急转,做了几种猜测,发觉这都不是她该管的事情。

    算了,走吧。

    温知故放轻脚步,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

    “谁在哪里?”

    草丛里又冒出一道男声。

    温知故一惊。

    糟糕,是那种最不该看见的闲事!

    醒悟过来,温知故急忙用手臂挡住头脸,拔腿就跑。

    身后有慌乱的脚步声追来,温知故没头没脑地往前冲,转过一片小树林,前面就是官员们办公的地方了。

    幸而柳夫人心疼女儿,没给女儿缠脚,不然这一次恐怕……

    温知故边奔胡乱想着,哨岗终于出现在视野里。

    又跑了一段,确定叫喊声能引来守卫后,温知故放慢脚步,发觉身后的脚步声已经没了。

    “呼——”温知故拍拍胸口顺了顺紊乱的气息。

    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话说回来,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敢在皇宫里偷情呢?

    回到银作局,温知故立即躲进老姜头的屋子。

    将近下卯,老姜头以为她是来取食盒,没搭理她。

    温知故坐在里头,等到众人都走后,也拎着食盒回家了。

    吃晚饭时,柳盈春看温知故脸色不对,问她:“故儿怎么了?今天这么少话,是不是活太多,累着了?”

    温知故摇摇头,把萧如寒和皇后找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具体细节没说,只说大概。

    柳盈春喜忧参半道:“皇后请你帮忙倒是件好事,只是,这萧将军他怎么还去找你呢?也不避讳着些。”

    温行书不赞同:“知故如今是官场人,自然按官场上的规矩来,要避讳什么呢?”

    “你懂什么?”柳盈春白丈夫一眼,“知故以后还要嫁人的,万一对方对这种事在意呢?”

    “那就说明对方不是心胸开阔之人,这等女婿,我可不想要。”

    温知故看他们两夫妻拌嘴,觉得很温馨,微微弯了弯唇。

    温儒则轻轻皱起眉头:“皇后召知故,恐怕还有别的意思。先前皇上与我开玩笑说,要和我们结成儿女亲家,皇后兴许是见皇上突然提拔知故当官,生怕皇上真的有这想法,所以才提前召知故去观察。”

    “不能吧?”柳盈春闻言大惊,“爹,那您可要想法子探一探皇上的意思。”

    温行书这次与老婆站到同一战线上:“是啊,知故这个性情,当太子妃会把她憋坏的。”

    原来他们也不想“温知故”去当什么劳什子太子妃!

    温知故放下心来:“我觉得皇后应当不太满意,因为她只在开始时见了我,后面就没出现了。”

    柳盈春还是不放心:“还是打听清楚好,这可是终身大事。”

    温儒捋捋胡子,思忖道:“皇上应当没那意思,就担心有人相信了,然后对故儿不利。”

    温知故想起长阳公主,赞同地点点头:“对对对,有些人就喜欢相信那些莫须有的传言。”

    温行书蹙着眉头思索片刻:“不如,咱们先把故儿的婚事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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