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故”平日沉迷吃喝玩乐,从不参与对后宅争芳斗艳这种事,所以没什么仇人。

    到底是谁听到莫须有的传闻就迫不及待下手害她呢?

    温知故想起前两日来找茬的长阳公主,会是她吗?

    不,她喜欢的萧如寒,肯定不会因为她有可能当太子妃就加害她。

    那会是谁呢?

    温知故遍寻脑中记忆,不得要领。

    看来,还是得从那场宴会下手查。

    转日,温知故刚到银作局大门,便被洪公公请去办公间。

    “公主在等呢。”洪公公朝屋里努努嘴。

    温知故压低声音:“还没到七日,她来做什么?”

    洪公公意味深长道:“兴许得了什么风声。”

    温知故明白了,调整一下脸部表情,进屋便恭敬行礼:“长阳公主久等了,下官方才在路上遇到个熟人,耽搁了些时间,真是对不住。”

    “哼!”长阳公主神色阴沉,“你的熟人可真多!”

    “不多呀,就一个。”温知故当作没听出她的话外之音,一脸单纯道,“只与萧将军有点熟。”

    长阳公主惊喜:“萧哥哥?你方才遇到他了?”

    “嗯,方才来银作局的路上偶遇了萧将军,与他寒暄两句,这才晚到了——”

    不等温知故说完,长阳公主猛然起身:“我的东西赶紧做,三日后我来取。”

    丢下这句话,长阳公主就快步了离开银作局。

    洪公公恭送长阳公主离开后,回头对温知故道:“你倒是好运气。”

    温知故莞尔。

    好运吗?

    呵呵!

    “洪公公若无其他事,下官想先去看看金香囊做得如何了。”

    洪公公巴不得温知故离远些。

    银作局这么安逸的地方,她一来,各路神仙都出现了,虽然也有些好处,但是福祸相依啊。

    像昨日,萧将军差点就要了他脑袋!

    这般想着,洪公公送瘟神一样摆摆手:“去吧。”

    温知故回自己办公桌点卯后,躲进老姜头的屋子,继续画昨日没画完的视力表。

    老姜头吃完温知故带来的早点,过来看温知故画图。

    “这玩意真能测出来我的眼睛好不好?”

    等了好一会,没得到回答,老姜头敲敲桌案:“想什么呢?”

    温知故回神:“方才你说什么?”

    老姜头气得吹胡子:“问你这东西是不是真的能测出来我的眼睛好不好?”

    温知故刚好落下最后一行小图标:“可以的,来,我们测一下。”

    接着,她把视力表贴到墙上,让老姜头站到五米外,为他测视力。

    老姜头将信将疑地任她摆布,等温知故测完视力,再通过一系列计算画出眼镜的图纸,突然对她服气起来。

    这丫头脑子里有点东西啊!

    温知故把图纸交给老姜头,突然问道:“谁对皇宫里的事情最熟悉?”

    老姜头正认真看图纸,闻言微愣:“应当是住在里面的人吧。”

    “香囊做得怎样了?”

    她东一锤子西一榔头,问得老姜头一愣一愣的:“明日就做好了。”

    “好,那你赶紧哈,长阳公主今日又来催我了。”

    老姜头双眼盯着眼镜的图纸,漫不经心应道:“嗯。”

    见老姜头满脸的不在乎,温知故一把抢过图纸:“等你做完金香囊,再给你。”

    “哎,你这丫头,怎能这样呢?”老姜头不悦。

    温知故微笑:“我就这样,一手交金香囊,一手交图纸。”

    老姜头气得语无伦次:“真是……真是……”

    温知故替他把话说完:“太过分了!”

    “就是!”

    老姜头接口道,说完才觉得自己太没有用,连架都吵不过她,脸又沉下来。

    温知故放轻声音:“你快做,做好后我不仅给你老花眼眼镜的图纸,还额外给你近视眼镜的图纸。”

    “近视眼镜又是什么东西?”

    “像您,年纪大了,看远处的东西会比看近处的东西清楚,这叫老花眼。年轻人如果用眼过度,看远处的东西会看不清楚,只能瞧见近前的东西,这叫近视眼。两种不同的眼疾,用的眼镜是不一样的。”

    老姜头对近视眼镜的好奇心,超过了不能马上得到图纸的愤怒,悻悻道:“行吧,那你明日一早过来取。”

    “好。”温知故拿着图纸轻巧地出了屋子。

    老姜头望着合上的屋门,无声笑了。

    这丫头气人归气人,倒是挺有能耐的。

    温知故回到办公间,打开郦平郡主大婚的饰物资料,开始做事。

    同为郡主,同样预算下,若是她负责做出来的东西更精致更出彩,一定能吸引更多的宫里人找她做首饰。

    到时候,再打听宫宴的事情,就方便多了。

    “你,给本公主出来!”一声娇喝打断温知故的思路。

    温知故抬头一看,又是长阳公主。

    刚要皱眉,温知故猛然想起,这位也算宫里人呀,还是很有权势的宫里人。

    想到这,温知故连忙起身,随长阳公主走了出去。

    来到屋外,长阳公主怒气冲冲道:“你方才在哪碰上的萧哥哥?”

    “就在宫门到银作局的那一段路呀。”温知故一脸单纯,“公主您没遇上他吗?不应该呀,我这几日来银作局都遇上他了。”

    “你不是拒了他的求娶?怎么还老缠着他?”

    温知故:……

    到底谁缠谁呢?

    温知故长叹一口气,委屈道:“那公主您能跟萧将军说一声,让他以后不要老出现在下官面前不?”

    长阳公主:……

    长阳公主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盯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温知故。

    “我若能见着他,还用得着来找你?”

    温知故愈发委屈:“那我请他来,您跟他说一说?”

    长阳公主想拒绝,但是,她真的好想见一见萧哥哥。

    她已经好多年没见他了,上次宴会她都找不到机会和他说话。

    “你能叫他来?”

    温知故沉吟:“试试吧。”

    长阳公主思索片刻:“那你马上去叫,我在这儿等着。”

    “公主,萧将军也不是闲人,恐怕不能随叫随到,不如您先回去,等我与他约好时间,再派人知会您?”

    长阳公主蹙眉打量温知故:“你该不会又是寻借口打发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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