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丘果然没有叫醒阚羽萱,直接让她睡到了自然醒。
    白丘入手家业,白献虽说让他从底层做起,但白泽为了快速培训他的能力,直接将一家锻造坊交给他全权打理。
    因此,白丘就点名要了这座偏属郊区,带有温泉的锻造坊。
    白泽大方地直接答应了,并要他在三日之内查完这座锻造坊近百年的账目,再向他汇报查账结果。
    所以这日,白丘不需要去见白泽,只需要待在这温泉山庄里查账就行。
    “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阚羽萱一觉醒来,挑帘一看,却发现白丘居然坐在厅中看着书卷,便是有些恍惚。
    白丘并未告知她,他这三天都不用跟着白泽,故她还以为此刻时间还很早,白丘还没出门,可她又觉得自己睡了很久,房间里又透亮,时间应该不早了才对。
    “约摸快到午膳的时间了,你既醒了,那我就去做饭了。”
    白丘闻言,放下手中的账目起身。
    “什么?!这么迟了?!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怎么不叫我?!”
    阚羽萱还记着今早要去雪院的,她一听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便是吓得赶紧从床上跳了下去。
    “我今早又没出门,怎么在那时候叫你?”
    白丘憋笑地反问着阚羽萱。
    “你没出门?你不用跟白泽去学习了吗?”
    阚羽萱疑惑地停下了穿衣的动作。
    “嗯,从今日起,我只需在此查账,三日内需查清这间锻造坊这一百年的账目。
    所以,你不必着急了,我们这三日都住在这里,不回白府,我已经让人告知了娘,你就尽管安心地在这儿待着。”
    白丘这才解释道。
    “你不早说!”
    阚羽萱松了口气地又趴回了床上。
    “既然如此,那我再多睡一会,你煮好了饭再叫我!”
    阚羽萱又是放下心来地钻回了被窝,她昨日被两个白丘折腾得七荤八素,虽是有泉水滋润,让她今日的肌肤看不出一点吻痕,也没让她觉得腰酸背疼,但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掏空了一般,需要好好养养精神。
    “好!”
    白丘宠溺地笑笑,应罢便是带上房门出离开了。
    接下来的三日里,阚羽萱每夜都和白丘在泉中交战,虽说一入夜白丘就会将下人都赶走,但守在院门外的小厮还是能将他们打情骂俏的声音听去好些,因此,下人们便是开始在茶余饭后拿阚羽萱和白丘的激情事当做玩笑谈资。
    “诶!诶!诶!你们听说三少主的事儿了吗?!”
    “听说了!听说了!
    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会没听说啊!”
    “是啊!这三少主果然是白家最玩世不恭的一个吧!
    他哪是去管理锻造坊的啊,分明就是去放纵自己的嘛!
    听说,他和那位每晚都玩得不知多兴奋!”
    “诶!听说他们每晚都是三个人!你们说这是不是真的?!”
    “这个有可能!听说那边守夜的下人每晚都能听到那位喊什么‘不跟你们两个来了’!但就是没亲眼见过,另一个是谁!”
    “哇!这么听来,三少主的兴趣还真是特别啊,居然跟别的男人一起玩一个女人?!”
    “是啊!你们说这一个凡人女子,身子怎么这么能吃得消?和三少主夜夜笙歌不说,还同时伺候两个男人!”
    “就是说啊!
    最奇怪的还是,三少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喜欢和别的男人分享一个女人,而且平日里也是对她千依百顺地宠着!
    我看这凡人女子,简直比我们妖界的女人还要能勾引男人!”
    “没错没错!这估计就是传说中的,凡人女子中的狐狸精吧!”
    一大早,就有一群下人躲在院子的一角嚼着舌根。
    白丘和阚羽萱在温泉山庄的事情已经都传回白府来了。
    “都聚在这里闲话什么?!没活干了?!”
    白泽和谷申从后院中出来,正巧就听到了那些议论,谷申见白泽越听脸色越难看,便是出声喝止了他们。
    “大少主!”
    下人们闻声,忙是受惊地回过身来,跪在了地上。
    “妄议主子者,一律自领戒尺二十!”
    白泽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是又往院外走了。
    “都听到了?
    今日傍晚之前统统自己去领罚,晚上我会去查领罚记录!
    管好你们自己的嘴,少说话,多做事!”
    谷申补充教训了下人几句,便是又追着白泽去了。
    “是!”
    下人应罢,送走了谷申和白泽,才敢起身。
    “主子,要不要我去查查是怎么回事?”
    谷申追上白泽后,便是这般小声请示。
    “不必。”
    白泽淡淡地回答道。
    “主子如此生气,不想知道这件事的真伪么?若那女子真的是个浪荡无耻的……”
    谷申却是希望把事情查清楚的,若真有其事,或许他的主子就不会再为了得到一个凡人女子而苦恼了。
    白泽闻言,突然停下了脚步,冷冰冰看向谷申:
    “你以为白丘会愿意跟别的男人共用一个女人?
    若是如此,他何必在意我对那女人存着什么心思?”
    “既不是真的,又是谁编出这样的谣言,又为什么要编出这样的谣言来加害三少主?”
    谷申更加百思不得其解道。
    “哼!你以为这是加害他?
    他为了那女人,离家出走两回,甚至与雪夫人离心,你以为他还怕人知道他有多宠爱那女人?”
    白泽看破了一切般地冷哼一声。
    “不是为了加害三少主?那是为了什么?”
    谷申越来越想不通这事儿了。
    “这谣,定是白丘做的!
    他故意向我要一处可住的锻造坊,好和那女人肆无忌惮地演上一出放荡的戏码,再利用那些想入非非、爱嚼舌根的蠢货,将谣言传到我这里!
    别人听了会以为他白丘不务正业、玩世不恭、死性不改,可我听了,最多是气愤质疑她是个怎样的女人,最少是气愤他们感情的浓烈!”
    白泽这么一解释,谷申才恍然大悟,但片刻他又不解地问道:
    “既然如此,主子为何还生气?”
    在谷申看来,白泽本就是要从白丘手上把那女子抢走的,所以他本就是知道人家是有感情的,既如此,他也把白丘的动机想得清清楚楚了,那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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