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迪生把利齿短刃接到手中,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这把刀!”。

    余小鱼转身扭头道:“杀了不少人呢!”。

    “原来如此...”,邱迪生低语道。

    “嗯...”,说着余小鱼便独自一人朝着门口挪步而去...

    邱迪生在此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最少给我留给名字吧!”。

    余小鱼一愣神,心道,“师傅,真得没告诉过他吗?”。

    没有回头,“余小鱼!”。

    “好名字...”。

    “恭维,咱家走了!”。

    一边儿聊着,余小鱼已经来到了开启的石门口,面向毁容的蛮蝶,蛮蝶的脸上虽多了三道刀疤,但依旧摄人心魄!果真是这三尺城排行第一的花魁,就算毁容也不是凡俗之人可以企及的。

    斜向下十五度点头,以示尊敬。

    笑道:“姑娘,跟对人咯哦!”。

    “用你说...?”,蛮蝶有着一种凡俗女子没有的洒脱,也可以称之为正儿八经的风尘!重点是正儿八经...

    无奈惹不过这“琵琶女子”,余小鱼与之擦肩而过,道:“等着我回来,姑娘可不可以赏脸给我奏上一曲呢?”。

    蛮蝶想了想,沉吟道:“那你得给我再作上一首诗!”。

    “没问题,反正是背的。”

    “嗯?”。

    “无事儿,在下告辞!少爷,邱旺财走了!”。

    邱迪生坐在石屋中,未看余小鱼背影一眼,脸扭到边儿上,道:“不送!”。

    “不敢!”。

    相继之下,两人正式分道扬镳!

    谁能想到三尺城一篇,故事话到现在,却是以这般告下终章呢?

    邱家四百死士,全部葬送在了玉林修罗场上...,那是余小鱼不敢想象的一幕,连噩梦都不敢去阐述那一役,实在太过悲天悯人了!

    出了妓院...,余小鱼脚步虚浮穿梭在人群中。

    为何他不选择夺命狂奔,离开这是非之地呢?

    因为被调走的“老虎们”已经赶到了,匆匆上楼,开始寻人,寻人无果。

    众人暗叹,“晚了,又被耍了!”。

    公门图派人随后赶到,听说是团伙分逃后,一人未被捕获。公门图差点儿晕过去...,三尺城拨派的“猫”要比邱家的“老鼠”多得多,三尺城上下底朝天都翻了一遍,这些人还能身在其中逍遥自在,甚至频频作乱!幸亏现在封城封锁了各路消息,要不这事儿传到江湖人耳朵里面怕会让人笑掉大牙。

    花甲之年的公门图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哎,如实上报吧!”。

    跟在他身后的三尺卫士们都有些担惊受怕,其中有一人道:“老爷,上报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有何不妥?”。

    “大总管他...”。

    “你们还嫌丢人了?你们还嫌丢人了?嫌丢人就把那群老鼠给抓住,跟我在这里狡辩什么?老子现在脸都不要了,都没说啥...,你们嫌丢人了!我实在是想不到应对之策,现在我在中饱私囊,三尺城就要翻天了!”,公门图虽然不是个贤人能士,但的的确确是一个中庸之才。

    最起码敢于不懂就问啊!

    择日...

    三尺城,宗政府内...,宗政御尺小院中。

    宗政御尺因为在街面上痛批公仲载治一事儿,被关了禁闭。

    一个人闲得无聊在家里面打水漂...,列位就想吧,能在家里面打水漂,院子得有多大。

    一片石,斜斜飘入水中...

    溅起无数水花与涟漪,涟漪浮现...

    蜻蜓受惊低走...

    水蛭跳起滑落...

    孟波树上的重名鸟也振翅高飞而去...

    此时此刻正如彼时彼刻...

    御尺二少也是可怜,关禁闭之时,竟然无人造访。与他惹人嫌的性格有了对照...

    “哎...,真无聊啊!也不知道我兄弟被逮着没有...,不过他要是被逮住了就不是我兄弟了,我不需要脑子如此愚蠢的朋友!”。

    “你在说谁脑子愚笨呢?”,刚刚沉吟无人造访,公仲安德手摇折扇便越过了月亮门。

    宗政御尺一笑,手中石子投掷而去...,速度堪比步枪子弹!

    但“这颗子弹”却被公仲安德泄力后,牢牢地收入手中,道:“你跟人开玩笑,怎么就不懂得下手轻重呢?我的武功若是不如你,那不就被你一下打死了吗?”。

    宗政御尺闲庭信步地翻过大理石栏杆,踏水而行!

    可见,宗政御尺的脚面浮在水上,飘动的水竟不可以将他的鞋面浸湿...

    “这不是没死吗?大惊小怪的!”。

    公仲安德有些不服气,“嘿,我是在跟你说理,你每回都扯到事儿上!”。

    “理?我便是理!”,宗政御尺豪横地说着话,人已经缓缓来到了岸边儿。

    “得了吧,不跟你贫嘴了!说正事儿,你哥哥这回出去...,你不送行啊?”,公仲安德最终把话题引到了正事儿上面儿。

    宗政御尺的脸一下子便黑了下来,转身迈步就又往水里走去,准备回屋。

    公仲安德连忙挪用轻功,幻化出数个幻影,顷刻来到了宗政御尺边儿上面,搭住了他的肩膀道:“喂...,我说!”。

    三个字出口,宗政御尺一个后抬腿,左脚斜方跨步...,震气无波!

    脚直直逼近公仲安德的下巴,公正安德连忙侧步躲避,原地留下了一道幻影...

    同时,宗政御尺的脚已落在了幻影之上,包裹于脚踝的真气以螺旋状而落下。

    一击及落!

    幻影消散无踪...

    空中内息迸发,气旋灌溉。

    正巧不巧地打进了湖面之中,湖水被气旋所赦,凝起水潮,一飞冲天,在半空炸开!

    鱼虾四溅,水滴漫天...

    把在其间站立的俩二少给淋了个透心凉!

    公仲安德拨开自己肩膀上趴着的螃蟹,喊道:“你玩儿真的啊!”。

    宗政御尺玩儿心大起,笑道:“跟我打一架,正好闲得无聊!”。

    公仲安德怒目圆瞪,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褂,丢到一边儿,露出打紧服,喝道:“以为我怕你啊!”。

    这一天,宗政府内,雷声阵阵,气爆悬空,好一番热闹!就是缺了人来观赏!

    两位公子,从日出清晨打到了日落朝霞...

    打累了,顺势就往宗政御尺已成废墟的小院子里面这么一趟,迎着落日余晖,休息散功。

    公仲安德躺在宗政御尺边儿上,道:“把你院子给拆了,不打紧吧?”。

    宗政御尺揉着自己的腮帮子,“找人再盖便是!”。

    果真金钱可以限制人的想象,换做别人家把院子拆了便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而在这俩位少爷口中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诶,对了,你真不去啊?”,公仲安德仍然惦记的这事儿。

    “你哥让你来劝我的?”。

    公仲安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嘿嘿...”。

    “一猜便是...,我啊,也不是不能去...,只是不愿意去,好像我去了真的和关心他一样,都只不过是逢场作戏,我不喜欢。”,宗政御尺,无力叹道。

    “这不就是个场面事儿吗?再说了,我感觉你哥对你挺不错的了!就算是一个妈生的,也就这般造化了!我一直不知道你到底在抵触什么?”,公仲安德借机问道。

    宗政御尺微微低吟道:“我讨厌他的眼睛!”。

    “眼睛?”。

    “那是我生父的眼睛。我是父亲酒后才出现的孽种,我是婢女的孩子...,安德当你在世的妈不是你妈,你会是什么感受呢?”,宗政御尺反问道。

    公仲安德皱着眉头,“你妈不是我妈?你妈本来就不是我妈啊?”。

    宗政御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锋利起来,说道:“我没和你开玩笑!”。

    “好啦,好啦!我明白...,你心里不是个滋味!但终究你是宗政家的一员。你哥哥为你承担了一切却毫无抱怨,这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关心了!你想一想,咱们偌大一个主系宗门,三大氏族,十二小氏族,十六嫡系家族。在内,七万众弟子,在外三尺城超曰五十万人。

    再加上一些支系门派,邻邦小派以及咱们的分头山!你哥哥一人每日得关心所有人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一人扛起了你父亲的江山,一人改进了你父亲的江山,一人让世人改观了对三尺城的看法!实属不易...”,公仲安德这番话其实已经不知道对宗政御尺说了多少次了,但百说不厌。

    宗政御尺也百听不厌,每次道出这番话后,公仲安德便清楚宗政御尺扛不住了。

    果然不出其料,“得...得...得了,我识劝还不成!装腔作势给外人看,还不成?”。

    公仲安德叹了口气,道:“你早答应不就没事儿了?现在院子都拆了,还得找人修!行了,我的任务达成回家吃饭,要不我哥得又得扒我裤子不成!”。

    “别回去了呗和我吃呗,我一个人怪无聊的。”,宗政御尺请求道。

    公仲安德好心眼,叹气,“哎,真拿你没办法,叫上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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