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一面之缘。”林瑜晚再次驻足,“你是什么职位?”

    “很重要?”顾琛易莞尔,“我目前还没有上任,要下周了。”

    “我在想我父亲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消气,以他的脾气性子,我相信我短期内没有一家企业敢收容我。”

    “我可以帮你。”顾琛易低了低头,手,不由自主的搭上她的手腕,温热的体温从指尖传达到心脏,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弥漫在心口,好似知足的味道。

    林瑜晚蓦地一怵,从他说出的那句话开始,她就觉得心脏处出乎意料的缩了缩,当他的手温柔的拂过自己的掌纹后,心脏处躲藏的小鹿竟不受控制的撞击着。

    面色一红,她想要抽手而出,却被他再一次紧紧握住。

    “先演练一下而已,别紧张,毕竟婚礼现场,牵手搂腰是必要动作。”顾琛易得心应手般说到做到,随后直接覆手停放在她的腰际处。

    软若无骨,指尖的触感再次使的心脏兴奋的抽动着,顾琛易平复着恍若痉挛状态下的心跳,依旧笑意满面。

    林瑜晚察觉到自己呼吸一滞,他搂住自己的瞬间,心脏不再是疯狂的横冲直撞,相反却是蓦然一停,那一刻,她放佛感觉不到自己是个正常女人,满面绯红。

    “有点痒。”她弱弱的道。

    顾琛易僵硬的挪了挪手掌,再次搂在她的另一面,“这样呢?”

    “更痒。”林瑜晚忍无可忍的推开他的束缚,如释重负的大大喘出一口气。

    “看来我们真的需要多多配合练习。”

    “……”

    “我相信林小姐是我见过的最称职的演员。”

    “你是我见过的最狡猾的男主角。”

    “多谢夸奖。”

    谈笑间,二十八楼的位置似乎也变得那般短小,一步一步,连续不断的脚步声流淌在空无一人的楼道处。

    林瑜晚站在马路边,指了指身后的计程车,“我回去了。”

    “嗯。”简短的回复,顾琛易面色平静的双手插兜,“今晚有时间吗?”

    林瑜晚摇头,“我有事。”

    “这样吗?那我就不多做打扰。”顾琛易见着驶近的计程车,先行一步将车门打开,“路上注意安全。”

    林瑜晚坐进车内,男人依旧站立在路边,透过后视镜,她看着他面上那淡淡的笑容,脸颊一烫,莫名的再次红了红脸。

    徐江瑞料到有人会不请自来,却没有想到他出现的如此来势汹汹。

    沙发上,如同老僧坐定的某人抬了抬手。

    徐江瑞急忙递上热茶,“小的已经按照您老的吩咐送走了她。”

    “今晚什么地点什么时间?”顾琛易指了指桌面,示意他放下杯子。

    徐江瑞眉角微抽,从入门开始,低气压一直延续到现在,他也算明白了顾三少眼神里的杀意来自何处,总算是死而瞑目了。

    “说。”

    “御膳人家,八点芙蓉厅!”徐江瑞暗暗轻喘一口气,“三少,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改成大厅。”

    “……”徐江瑞不明,凑上前,“为什么?”

    顾琛易沉默的挑了挑眉,目光深明的落在他的大腿上。

    徐江瑞瞠目,拍桌而起,“你可以侮辱我身为男性的尊严,绝不能侮辱我的人品!”

    “老爷子说的是什么时候?”顾琛易随意一言,转移话题。

    徐江瑞恢复如常,重新做回沙发上,翘起一腿,“老爷子原话是今晚九点以前自己滚回去,别让我亲自派人来请,届时,你小子知道后果。”

    “大哥呢?”

    “三少,老爷子身经战场这么多年,骨子里就有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军魄力,你这么闷声闷响的跑了回来就罢了,还领着一个名誉轰动全城的林大小姐,我怕到时候,你小子的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她?”

    “我怕她跑了。”徐江瑞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态度,严肃道。

    顾琛易摇头,道:“我更相信她的性格。”

    “任何一个女人在顾家家族的压迫下,我相信她们都不会轻而易举的选择继续赴约,这是战场,随时都会尸骨无存。”

    “这样,不如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

    “这个圈子是一座森林,林氏就如那一片刚刚拔牙的新苗,陈氏亦是如此,两者依附在一起时,勉强可以算作一片小林子,林瑜晚就好似一个军人,临危不乱,能站着死绝不躺着亡,林氏是她母族的资本,如今拱手相让本是耻辱,她是一只蓄势待发的幼狮,必要时刻,待爪牙丰满,她绝不会放任任何一个人觊觎她母亲的东西。”

    “……”

    “陈氏咄咄逼人,陈景然绝不是什么善类,两两相破下,如若此时我用苏胜作为筹码送她登顶,你说她会不会对我感恩戴德以身相许并发誓投桃报李对我矢志不渝?”

    ------题外话------

    今天不开心,别问为什么,就是很不开心,求安慰!

    ☆、第十七章 故意的车祸

    黑,真黑,你丫的黑的没心没肺了,赤果果的大黑幕,从里到外散发着黑色素的资本家腐臭味。

    “你就不怕引火*?”徐江瑞轻叹口气,“为了气老爷子他们,你也算煞费苦心。”

    “最初我的确一半真心一半假意,想着既然找不到更好的,遇见一个特殊的,造成的影响想必也是可观的,只是现在——”

    “你别说你真动心了?”徐江瑞哑然,眉头紧皱成川,“这可不是你的处事风格。”

    “我也挺好奇的,这里跳动的什么感觉。”顾琛易轻抬起一手,指尖微微的扣动着掌心下跳动诡异的心跳。

    初见面时,她趴在车窗前一副图谋不轨的模样,林瑜晚的名声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轰动全城,与其他富二代的秉性可谓是大相径同,嗜酒糜烂,夜夜笙歌,喜欢飙车,更喜欢闹绯闻。

    本以为生活在上流社会一身腐臭味的林瑜晚与那些人并无差别,只是拨开那层伪装的坚强,里面藏起来的干净纯白,恍若一尘不染的白纸,明明活的那般辛苦,却要故作幸福,那强颜欢笑中,潜藏了多少眼泪,他不得而知,只是,这里会心疼!

    “在想什么?”徐江瑞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件事,我觉得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真怕老爷子一个接受不能心肌梗塞。”

    “放心,他的心脏比你我都还要健康。”顾琛易站起身,斜睨一眼依旧坐着的身影,继续道:“这几日公司可能还会被人围堵,你小心行事。”

    徐江瑞蓦地冷冷鄙夷一眼,这都是拜谁所赐!

    午后阳光有些炙热,街道两道树荫笼罩,阳光斑点从树缝中散落一地。

    林瑜晚打着遮阳伞走在绿化带前,对面街道上有一家特色馄饨,刚搬来的时候习惯了那股味道,导致每天早上都想过来点一碗。

    她低头看了看腕表,中午十二点整,正是阳光最毒最辣的时候,馄饨店前也已经排起了长龙。

    黄灯闪了三下,转为红灯。

    林瑜晚走在人行道上,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右侧的车位上一辆黑色奔驰正暗暗的松开了刹车。

    她警觉的往前走去,霎时,一阵车鸣声震耳欲聋的传达到耳畔。

    心神一晃,她竟不知所措的停下了双脚。

    “呲!”奔驰最终停在了离她双脚不足五厘米的位置。

    林瑜晚瞠目结舌,瞪着奔驰车内毫无表情状态的司机,心有余悸的想要上前拦下他,身子一动,人家动的更快,直接一轰油门,车子擦身而过。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身体一晃重重的跌倒在地。

    谋杀,她敢肯定有人想要买她的命!

    只是这个人是谁?

    林沁噯?陈景然?或者是自己曾经大言不惭时得罪的京城名贵?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见此惊心动魄的一幕,周围的人群也是不由自主的围了上去。

    林瑜晚抬头环视一圈头顶上空形形色色的脑袋,慌乱的摇摇头,“没……没事。”

    “那车是故意的吧,差点就撞上你了。”

    “就是故意的,可惜了这个路口没有天网。”

    “这丫的不是酒驾绝对是毒驾,得立刻报警。”

    林瑜晚拍了怕裙上的灰土,面色苍白的摇头,“不用了,应该不是故意的。”她咬紧牙关,看来馄饨是吃不成了。

    “叮……”林瑜晚刚往回走出两步,衣袋里的手机便共鸣的奏乐而起。

    她看着上面显示的号码,眉梢再一次敛起:林沁噯?

    “大小姐,我送的见面礼还满意吗?”听筒里,女人得意的笑声渐渐放大。

    林瑜晚面上不动声色,她知道林沁噯的德性,现在一定是藏在什么隐蔽的地方偷偷的监视着自己,得意忘形的享受着猎物被囚困而无路可逃的窘迫感。

    “真是可惜了,你应该狠点心让他再踩一点油门的,我相信你会更高兴看见我狼狈的倒在地上一身血污。”

    “不,我更喜欢看到你苟延残喘的活着,如果你再缠着景然,我会让你清楚的感受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那你可得抓紧了,否则如果我回到了林家,想必我们的位置会反过来了。”

    “在此之前,我一定会玩死你!”

    电话中断,林瑜晚沉默的放下手机,抬头,朝着绿树成荫的公园处望去,随后挑衅般高高上扬着嘴角。

    林沁噯坐在车内,前一刻还趾高气昂的笑意满面,此时此刻,四周死寂一片,她看着她,两道眸光放佛摒弃万物,只剩下两人面对面蔑视彼此。

    林瑜晚一如既往带着大家闺秀的高傲气质,虽然身着毫不起眼的低廉衣裙,可是那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势生生的压了自己一头。

    心有不安,林沁噯紧紧的捏着方向盘,她的母家不如林氏,一出世便如同她的附属品般活着,好不容易盼来了今日,却发现自己的所有攻击在她眼里不值一提。

    见她笑靥如花般的嘲笑自己,林沁噯在那么一刻几乎是失去理智的拉下手刹,一脚踩住油门。

    车,在瞬间失去平衡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逆风而去。

    车鸣声,以及周围人群散发的咆哮声,一瞬间将空气里浮动的声音摒弃,只剩下她厚重的喘息声。

    ☆、第十八章 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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