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必要让阿九的大狗下来,这壁画上的黄皮子竟然跟国王平起平坐,说明在当时这里的人很崇拜黄皮子,有黄皮子的地方,都很邪门。”胡子看上去有些紧张,狙击手不知道黄皮子是什么,就问:“黄皮子真的那么可怕?你们中国人说的扫黄扫黄的,就是扫黄皮子吗?”

    胡子啧地一声:“靠,扫黄扫的那是鸡,黄皮子是黄鼠狼。”

    “哦,这个我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狙击手若有所思道。

    “简直没法聊了。”胡子看了看楼梯下面,就道:“如果这里真有黄皮子,大家可要小心了,都精神着点儿,可别被黄皮子给迷了。”

    招财猫就道:“你至于吗?一幅壁画就把你搞得这么紧张?黄鼠狼这种东西,新疆也有大量的分布,兴许这座城的主人只是把它看做某个图腾呢?”

    胡子叹了口气:“真是没见识啊。我跟你说,爷在东北插队的时候,见识过黄皮子的手段,道行深的人都懒得招惹它。在东北,黄皮子被有些人称为黄大仙,那可是通天教主的徒子徒孙,当然咱们这些社会主义革命工作者是不能迷信的,咱们倒斗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但小心归小心,爷可不想在阴沟里翻船。”

    我还是头一次见胡子这么忌讳一样东西,不禁好笑:“咱们有人有枪,还怕它几咬你不成?”

    “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你这种人。”胡子正色道:“我给你讲个故事,那是我亲眼见到的。以前我在东北插队的时候,我住在一个叫老葛头的家里,他闺女长得那个俊啊,啧啧,咱们先说那黄皮子。干咱们这行的,都了解一些民间习俗,东北那边信奉萨满,管黄皮子叫黄仙,也有叫保家仙的,老葛头家里以前就供着一个黄仙牌位,据说破四旧的时候,把牌位给烧了。这一烧可坏了,你们猜怎么着?”

    我们几个都无动于衷,我知道胡子不是实在人,话里全设着套呢,硬忍住没问,狙击手却起了兴致了,忙问:“怎么了?”

    胡子有些得意:“老葛头死了。要说这生老病死的,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偏偏就在烧了牌位之后死了,这让村里人有些犯嘀咕。当然重点不是这个,老葛头是下午死的,那里的习俗要停尸一晚上才能安葬。老葛头没儿子,平日里对我跟我朋友很好,这守灵的事情就被我俩给应下了。”

    “你们可能没守过灵,那真叫个枯燥,一边还得装哭,晚上十二点多,我让朋友先盯着,我去撒尿,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不对,我那朋友可能是因为太困,趴在棺材前睡着了,那具棺材的盖子,竟然移开了一条缝子。”

    “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咱家成分不好,我跟朋友插队没少吃苦头,为了提高生活质量,经常问别人家借点鸡啊鸭的,打打牙祭,那是常有的事情,当时老葛头进棺材的时候,家人把家传的紫砂壶也陪葬了,我一看这情况,还以为朋友狼心狗肺的连老葛头都偷上了,上去一脚把他踹醒,就问他怎么回事情。”

    “朋友不明就里,还以为以前偷鸡摸狗的事情给人揭发了,撒腿就想跑,我一看他无辜的样子,就觉得不对,心里一凉,妈的,该不会是诈尸了吧?当时就喝了口小烧,壮起胆子把棺材给打开了,我那朋友顿时吓得妈呀一声,那棺材里面,竟然是空的,尸体没了!”

    “我知道事情坏了,赶紧敲铁盆子把全村人都叫醒,村里知道这件事情立即就炸营了,家家户户牵着狗去找老葛头的尸体,找了一个晚上,愣是啥也没找到,最后我往房顶上一看,差点就没吓尿裤子,你们猜又怎么了?”

    狙击手立即道:“尸体去耶稣那里报到了?”

    胡子道:“差不多,不过老葛头道行不够,没飞上天。”然后压低了声音道:“我一看,房顶上站着一个人,他娘的正是老葛头。”

    “村里人都害怕了,有几个胆子大的小伙子就爬上去想把尸体搬下来,但是说什么也搬不动,这事情被村干部报到了县里,也没人信,差点儿还挨了批斗,后来没办法,还是听了一些老人的意见,请了个跳大神的过来请尸,那跳大神的一来就看出了破绽,说是家里以前供着黄大仙,牌位被老葛头烧了,现在人家找上门来算账了,就是不想让老头入土。那跳大神的开始又跳又唱的,折腾了半天,只听噗通一声,老葛头的尸体突然就从屋顶上掉下来了,人们赶紧把尸体装进棺材,钉了铆钉,草草的给安葬了,你们说,这黄皮子邪乎不?”

    我刚要说丫的是不是真的?就在这时,突然从楼下穿在一连串的咔咔声,就像女人穿高跟鞋走路一样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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