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下打量了那老头一眼,老头穿着脏兮兮的,就像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一样,他的背后背着一个泛黄了的道包,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我以为他是要饭的,告诉他:“大爷我也没钱,您要找就找有钱的人吧,我先回去了。”

    我从他身旁绕了过去,老头儿一把拉住了我,手上的脏东西,糊了我一身。

    我下意识的一甩生气道:“你要干什么!”

    老头儿把我松开:“小伙子你眉心黑气笼罩,面色苍白,脖颈又有那么深得鬼手印,怕是命不久矣!”

    我立刻“呸”了一声,让老头儿别咒我,转身就要走。

    老头儿又把我拦住,我对他着实没好感,一甩就把老头给甩趴下了。

    心里有些愧疚,但我怕老头儿在碰瓷讹我,赶紧跑了。

    背后老头儿的话还在响起:“小子,今晚千万不要回家,务必在外边待一夜……”

    我跑到一半的时候,公司里的王秘书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去公司一趟。

    我问是什么事,她也不说。

    到那之后,她交给我一样东西,这东西是用包裹包裹好的,让我发出去。

    我有些奇怪,我们公司不就是快递公司吗?还让我发出去,发哪去?

    王秘书给了我一个地址,随便我去哪儿发,就是不能从公司发。

    莫名其妙的,但想想只是发件东西,我也没有在意,就拿着包裹离开了公司。

    在路上漫无目的的找着快递公司,只是我找了一圈下来,都没有一家快递公司接这个件,理由无一不是没法解开验。

    这理由和拒收没什么区别,我作为快递员也清楚。

    一般拒收的都是一些黄毒,以及易燃易爆物品,这里到底什么东西,才会拒收?

    我也打电话给王秘书反应过,但王秘书只是告诉我,不是易燃易爆物品,今天发不出去,不会明天发吗?

    我有些无奈,端着这东西只好回了家。

    把包裹随意的扔在了沙发上,我便冲了个热水澡。

    水汽将周围都遮掩得朦朦胧胧,我冲了下脸,盯着镜子上里的自己发呆。

    发着呆,从我的背后突然伸出了两只寡白的手臂,像是要勒住我的脖子。

    我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抬头,镜子里的手臂也消失不见了。

    感觉有点诡异,随便擦了擦便出了洗手间,跑到卧室,安心了不少。

    昏昏沉沉中,感觉自己都要睡着了。

    却一时间出不来气,就像被什么人压着了一样。

    我猛的睁开了眼,魂都飞没了,一张女人的脸距离我顶多有十厘米的样子,她的瞳孔里流着血,很快整张脸都流出了血。

    我吓得大叫了一声,急忙爬了起来,门口的门却拉不开。

    女鬼就在床上坐着,这么一来一去,她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还是那么寡白。

    从她那张娇嫩诡异的脸上,我想到了今天在那妇人家看到的夏晓,夏晓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我鼓足勇气,问她:“你…你是夏晓!”

    那女鬼表示算我还有点眼力劲。

    我咽了口唾沫:“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夏晓阴笑的表示她来找我,我表情一阵憋屈,翻身狂拧,房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夏晓又变了,这次她直接冲了过来,要我的命,还口口声声说宋佳的朋友就是她的敌人。

    我大叫了一声,暗道完了。

    在我准备死了的时候,一道光突然挡在了我的面前,把夏晓的身子猛的往后踹了几下。

    接着就是一阵很难闻的臭味。

    回过神来,一个老头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直接愣了,问道:“你,怎么是你?”

    老头儿冷哼了一声:“你小子是不是真的活腻歪了,我不是跟你说不要回家了吗!”

    我一阵憋屈,确是说不出来话来。

    老头儿叹了口气,也没有在怪我,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夏晓的身上。

    夏晓看到老头儿,恶狠狠的跟我说了一声:“你若在帮助宋佳,我一定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接着就逃了。

    我像是散架了一样,躺了下去,老头儿一把拉住了我,将我拽起来,问我,今天是不是拿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家了?他碰到我的时候还没有发现这的。

    我这个委屈,就把王秘书,让我寄出去的一个包裹说了出来,老头儿把包裹找到,让我打开。

    我打开一看,感觉全身都凉了,里边装着的竟然是夏晓的遗照。

    可我明明记得,夏晓的遗照是在她们家的。

    老头叹了口气:“你摊上大事了。”

    我拽住了老头儿的手,让他可千万要救我啊,我们相逢就是缘,他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去送死了。

    老头儿有些傲娇的问我,不是之前还嫌弃他来这?

    这个时候我哪敢嫌弃,各种好话说干说尽,老头儿摆了摆手,问我这包裹谁让我送的。

    我把公司的王秘书解释了一下,王秘书就是那王牙牙的老相好。

    老头儿问我:“你跟那女人可有过什么矛盾?”

    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告诉老头儿:“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在公司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是坐办公室的。而我们是风吹雨淋的,哪能和他们搭上腔。”

    老头儿也想不通了,他让我在这待着,然后问我这里有没有洗手间,等我指了指后,他就表示今天为了跟踪我出了一身的臭汗要去洗洗。

    第二天一早,老头儿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整个人的气质增加了不少。

    夏晓的遗照还在我的房间,上边她似笑非笑的盯着我,乍一看就和活的一样,我抓上那包装袋,将其装上又封了起来。

    想退回去,但老头告诉我不能退,我必须要拿着她去她该去的地方。

    想到了夏晓的家,我和老头儿一大早就赶了过去。

    夏晓的妈妈正在院子里忙活。

    我打了个招呼,夏晓的妈妈看到我,问我怎么来了,我表示有些事情想问问她,她在打量了一眼老头儿后,让我们进来了。

    屋里我特意看了眼方桌,发现上边的遗照已经没了。

    夏晓的妈妈给我们拿了点点心。我哪有心思去吃,就直奔主题的问她:“您就没有发现少了点什么?”

    夏晓妈妈摇了摇头,问我:“少了什么?”

    老头儿接着回答:“您女儿的遗照!”

    妇人直接坐了起来,看了眼方桌上的遗照,表情复杂的表示:“遗照,遗照怎么没了?你们知道在哪?”

    老头儿笑呵呵的盯着妇人,把妇人盯得有些不敢看他的眼。

    我有些尴尬,便想吃点东西来打磨点时间。

    点心刚拿起来,一股子臭味钻进了鼻子里,老头儿就给我打掉了,从我怀里抢过包裹给了老妇,淡定的说:“希望您珍重,不要在弄丢了。”

    老头儿把我从夏晓家直接拉了出去,拉了很远,我才挣脱开。

    “你干嘛,我问题还没问完。”

    老头儿有些气愤的说我:“还要问,在问你的小命就没了。”

    我立刻焉了,问他怎么了,发那么大的火。

    老头叹了口气,问我刚刚就没有一点怀疑?

    我问他什么怀疑,老头儿分析说:“你也不动动脑子想想,那么大一个遗照消失了,那妇人眼睛瞎吗,起床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咱们提醒她才发现?

    老头的话我无言反对,想想也是,那遗照摆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如果丢了应该一眼就能发现。

    我问老头的意思,老头儿表示很简单,那妇人在撒谎,或者说,她是故意把遗照弄走的,不然那王秘书怎么会摸到夏晓的遗照呢?

    我想不通,夏晓的妈妈这么做是为什么。

    老头儿把包裹上的收件人地址往我眼前一亮,接着说道:“想搞明白那妇人的目的,就得从这里下手。”

    收件人?我眼前一亮。

    老头儿还警告我,以后在来这里,最好不要吃那妇人给的东西,自然也不要喝那妇人给的东西?

    我感觉立刻就不好了,跟老头儿争论:“吃东西不至于吧,还能有毒不成?”

    老头儿冷笑道:“毒是没有,但馅恐怕你接受不了。”

    我问什么馅,老头儿贴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死人肉!”

    吓得我大叫了一声,老头儿立刻把我嘴捂住了。

    这时候有一辆出租车经过,他把我塞进出租车,给司机师傅一个地址,司机师傅便飞了起来,

    车上,我问老头儿怎么知道那是人肉而不是别的肉?

    老头儿嘿嘿一笑,跟我说这死人肉和别的肉不同,有一股子尸臭味,刚刚他见我要吃的时候,面露嫌弃,想必也闻到了那臭味了把。

    我僵硬的点了点头,问老头儿为什么的时候。老头儿又不愿意说了,只是让我不要吃这妇人的东西。

    我俩到达了包裹上记载的地址,可到了这里之后我才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座精神病院,为此我还看了两眼地址,确实是精神病院。

    老头儿拉着我走了进去,门岗把我们拦了下来,老头儿说他是赖蛤蟆的亲属,赖探望亲人的,那门岗通知了一下才让我们进。

    接我们的是位白大褂医生,老头儿一直在问他赖蛤蟆的精神情况,那白大褂医生一一解答。

    到了目的地之后,我看到了癞蛤蟆,与我想象中差别太远,有点,不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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