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个交易,不过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回过神,我似笑非笑的瞥了保时捷小哥一眼,明显感受到这家伙在我说完之后浑身一颤,想必这几天是吃了不少苦,已经清楚了解了自己的价值。

    “什么……什么交易?只要不让我死,我全都答应你!”

    赖利双唇颤巍巍的说道,那笑模样搞笑的很。我绷着脸,拿出食心虫在他面前打开。

    “嘿,很好,还算识相。”

    我拍了拍这家伙的脑袋,继而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抽出腰间短刀利索的在赖利胳膊上划了道口子,鲜红的血液顿时激流而出。

    与此同时,原本在盒子里装着的虫子如离玄之箭一般,“嗖”的一下窜了出去,下一秒就钻进了赖利的伤口内,肉眼还能看到他蜡黄皮肤底下有什么在一拱一拱向胳膊上前行。

    唔,实心虫的速度的确是很快,花姑果真没忽悠我。

    摸了摸下巴,我表示很满意,而此时赖利的表情就难以形容了。他瞪大了双眼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胳膊,微张的双唇干涩发白,瞳孔微缩,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般。

    若非是他生机尚且浓厚,我真要怀疑这货是不是被吓死了。

    三十秒后,我不耐烦的伸手在他眼前一晃,“喂,回神了!还有话要和你说呢。”

    我还要和他定下契约,用法术激发实心虫,不然这个虫子就和一般的寄生虫没两样。

    “啊?啊!!!!那东西!那东西就在我身体里!我能感觉的到,快帮我弄出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发誓!!”

    赖利懵了一下后瞬间反应过来,整个人不住的在符阵内扑腾,我特意加持在符阵外的红色咒文都开始有些颤动,不的不说这货的力气还是挺大的。

    我白了他一眼,“放心吧,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不然的话,嘿嘿,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冷笑一声,我目光阴森的看向他,等这货哆哆嗦嗦的安静下来之后,我才开始和他签订单方面的契约。

    要求很简单,只要他不做出伤害香香的事,并且不会对外透露我们的事情,这只蛊虫就会乖乖的潜伏在他体内,一直到他老死。

    听上去还是挺简单的,因为作为生死契的主控一方,赖利有足够的能力操控香香为他卖命,甚至是去死。

    所以,在暂时没办法解除两人身上的生死契的时候,我首先以保证香香的自身安全为重,任何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事情我都要灭杀在摇篮里。

    要不是我一直东奔西跑的不适合将保时捷小哥带在身边,我一定会亲自监视这家伙。

    “香香有事,你就只有拿命来换了,虽然你的小命对我没什么用处也不值钱,”我紧紧盯着他的双眼,随后嘴角一勾,补充道,“但是你别以为死了以后就是一种解脱。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把,阎王和我的关系。”

    话音刚落,我便见到赖利脸上惊讶的表情一闪而逝,我就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如今有些本事的人知道一部分阴阳两界的事,大多便不会将死亡放在眼里。

    毕竟对于修道之人来说,死亡意味着重生。

    我知道赖利是想直接死了好去轮回,过上和今生今世一样的阔少日子。

    但我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的。

    “你要是想去地府做苦力,千年不得轮回的话,就尽管试试好了,反正你和香香一旦死了,生死契也就不攻自破。到时候顶多给她找个合适的肉身,强行回魂而已,至于你么,呵呵,听说阎王那儿的临时工不够用。”

    本着不把话说死的原则,我半真半假的吓唬他,果然保时捷小哥立马就萎了,跪在我面前磕了好几个头,嘴里还不停的说“不会的……”

    总有种欺负了小朋友的错觉啊。

    我轻咳一声,转身离开,“唔,你只要听话,乖乖的,保你寿终正寝。”

    “是是是,我明白的,张大哥您放心!”

    现在的赖利胡子拉渣,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更不用说自从到了酒店之后没吃上一顿饭,也没洗过澡了,就连厕所也没给他上过。

    因此他裤裆里的味道绝对不会好闻。

    我真庆幸有用符阵困住他,不然这股味儿我可受不了的。

    “香香,给赖利叫餐了没?”

    关上门,我在沙发上落座,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没啊,怎么,还得算上他?前几天你朋友点餐的时候也没带上他啊。”香香一脸古怪的看着我,手里还捧着最新的时尚杂志,那模样倒是和寻常的女孩子没什么不同。

    我干笑两声,心想赖利啊赖利,老子有心想招待你一顿,但挡不住你人缘太差啊,这里就没一个家伙想起来要给他叫饭的。

    晚上十点过后,火鑫和水卿两人总算是约会回来了,但是他们二人看上去都有些狼狈。尤其是火鑫,后背上有一道伤口从左肩一直划到右腰,皮肉外翻,鲜血淋漓,隐约还能见到森白的骨头。

    我怕也顾不上调侃二人,赶紧拿出治愈符,“你俩这是怎么了?被谁打的?”

    紫禁城的道士一共也就那么几个,道观就更加不提了,来来回回掰手指也能数出来。

    火鑫和水卿的衣袖上明明白白的绣着火族和水族的家纹,有哪个不长眼的那么没见识会打上门?

    因此只一瞬间,我就把锅扣在了天人的脑袋上。

    “是一群用了仿制玉佩的人,他们势力不弱,胜在数量多,自成一股势力在外城区嚣张的很。”

    水卿帮着我将火鑫背朝上安顿好,额头上已经布满细密的汗水。

    我让香香去问前台那些消毒的药水来,因为火鑫的后背不单单是被锋利的大刀砍伤,伤口边缘还有发黑的迹象,显然伤了他的那人在刀刃上涂了毒药。

    “他们主动招惹你们的?”

    我不要钱似的把治愈符往火星伤口上拍,这家伙此时趴在沙发上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嘴唇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紫色,中毒的时间不短,我担心自己手上的治愈符没用。

    说到底,我也只是个符篆师而已,即便高级治愈符的效力和木族水族不遑多让,但在去除毒素这一专业领域,我依旧是个半调子。

    而且在场的水卿也因为消耗体力过多,如今一个法术都放不出来,急的眼圈发红。

    好在香香急匆匆上来的时候带回了一小包解毒剂,不然我还真有些头疼。

    “……嗯,火鑫去买吃的了,我在小花园边儿上等他,然后就过来一拨人说要和我一起出去玩……”

    水卿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起来,我接过香香手里的解毒剂,示意她慢点说不急,香香也赶紧上前安慰她。

    我手上动作不停,同时也从水卿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听了个大概。

    大致情况应该是那股势力的头头看重了水卿,想要过来玩玩,但被火鑫及时阻止,于是产生不愉快就打了起来。

    水卿说,当时她本来以为只是一群普通人,也不敢下重手,但没想到他们居然一个个都不弱。

    即使后来火鑫赶来也没能够占到上风,还是最后两人借着脚程快,率先逃到市区人多的地方才算是把他们甩开了。

    而且就因为这,还被几个警察追了三条街。

    “你们难道就没察觉出他们身上的波动吗?”

    我不解的问道。到目前为止,不管是天生就有能力天赋的家伙,还是后天被仿制玉佩强行激发唤醒的,体内都会有一股能量波动存在。

    并且大多人身上的气息都不相同。

    平时我也是根据这种波动来判断是敌是友,因此很意外这两人就没率先发现不对拔腿就跑么?

    说道这里,水卿缓了口气,面色凝重的看着我,“没有。我近距离接触他们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几个人身上的气息波动,直到他们出手,我才感觉到仿制玉佩。”

    什么?!是意外还是现在的仿制玉佩波动能够被隐藏了?!

    我顿时大惊,因为这么一来的话就会对我们造成巨大的威胁,敌人能够轻而易举的发现我们,但是我们却没有办法找到他们。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在我释放水属性法术的时候,为首的一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还责怪身边的几个同伴为什么不和他说是有天赋的,所以我猜测……”

    “我们感受不到他们的同时,那些人也一样察觉不到我们。”

    我和水卿异口同声的说道,顿时场面陷入了沉默之中,我忽然觉得天人正在挑战我容忍的极限。

    也许是他们在实验新型的仿制玉佩,也许,最新的已经彻底完成了……

    “……额,你们两个从刚才开始在说什么?”

    香香有些迷茫的开口打破这气氛,我这才想起来还没将我们几个的身份和局势介绍给她听。

    于是乎我让水卿为香香说明一下,而我自己则专心的料理火鑫背上的伤口。

    和这道伤相比,这小子手臂和大腿上的那些细小划伤几乎都能无视,水卿倒是还好,我只需要给她两三张治愈符就能完事了。

    不过火鑫背后的伤可能不是短短片刻就能修复的,怎么都要一两天的时间。

    等他好了,也刚好到了我们再次去大民博物馆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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