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眼睛少了,做起事来也方便。

    我们并没有一起行动,而是分成三组。

    柏菱和张续一组,负责在岛上转悠,调查哪里有形迹诡异的人。水卿和马天宇一组,主要研究这里的地理面貌,和路线,因为咱们都怀疑很可能岛上的研究所就在地下,或者是平时不大会注意到的地方。

    马天宇的能力十分方便,能够自如来去而不被人发现,再加上水卿强大的水属性攻击能力,在靠海的地方优势极大。

    而我则一个人坦荡荡的去一趟白色圆顶的政府大楼。

    “你确定一个人没问题?”

    临走的时候张续紧张的问我,显然是很不放心,“上一次你和m国的人闹得挺僵的吧,要不就换我去好了,插科打诨的本事我有一手。”

    看他认真的语气我却有些想笑,而且,我还真的没忍住,不小心就笑了出来,引得他大为不满。

    “哈哈,你啊还是省省吧,就你这冲动的脑袋瓜,指不定坐下不到三分钟就把别人的脑袋给轰了,为了减少国际形象受到影响,你还是乖乖的逛街去吧。”

    眼见一旁的马天宇也有些不赞同,想要开口,我连忙抢在他说话之前道,“你们就放心吧,他们之前见过我,也接触过,办事儿的手法我也熟悉,总的来说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就算中途出了岔子被发现了,我也能有借口忽悠。”

    这话说的不假,上一回在奥利拉山脉被那皮裤男带走的时候,我这张脸他们就已经深深的记牢了,再加上后来我挑衅那位中将,还大摇大摆的在他们眼前用符篆走了,指不定这群人心里有多怨恨我呢。

    瞧见一个可疑分子,m国的人手脚利索的干掉不是问题,但要是瞅见了一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家伙,反而不会那么急着杀了,而是会抓起来困住,好好折辱一下才能发泄心头之恨。

    这是我那天在劳拉中将眼底看到的情绪,那个脑残的疯狂女人和她的手下,都不是什么好货,一来二去的会的也就是那一套,严重的暴力狂,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要不然这个种族的军部高层怎么会有俩军衔不低的女军官。

    再说了,对方如果在这个时候能放下手上和大夏国海军的较量抓我,多半还是要我办事的,毕竟那么块有用的石头被人从眼皮子底下带走了,我可不行m国的总统能忍的下来。

    几人听了我这番话也毫无办法,只能随我去了,不过柏菱倒是好心的给了我几瓶药水,说是出发之前花姑塞给她保命用的。

    “那我就更不能要了,让花姑和永泰师伯知道我可不是找死么。”我赶紧的将怀里被强行塞进来的小瓶子重新塞回柏菱手里,这时候其他几个人走起身要走了,张续还冲我挤眉弄眼的,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被我踹了一脚赶跑了。

    只不过小姑娘不答应啊,瞪着个水汪汪的大眼睛笔直的看进我眼里,让我一定得拿着,不然就不让我去市政厅。

    这下我急了,你说一个小姑娘吧,我也不好和人动手,说也说不听,于是只得推着对方的肩膀把人往门外带,“算哥求你了好不,你自己带着呗,要是你用不上给张续用也成啊,但是直接给我……这不是瞧不起你哥么……”

    抓耳挠腮了半天,我才扯了个听上去不那么白痴的借口,好说歹说的总算是将人交到电梯门口张续身边。

    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他帮我看好小孩儿,“要是出了事儿,哼哼,你就等着退一层皮吧。”

    趁着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手上一用力,将小伙伴们送了进去,笑眯眯的和几人摆手。

    等电梯顺利下降到一楼之后,我这才淡定的回房间里准备。

    他们几个都是借着正当玩乐来调查敌情的,只有我是要光明正大的进市政厅,不过吧,虽说是“光明正大”,但我也没想着直接走进去。

    那是给人当活靶子的,至少站在门口的几个核弹实枪的警卫可不知道我是谁,起码得闲见着这里的掌权人吧。

    我整了整身上宝蓝色西装,对着镜子里瘦削清朗的男子龇牙一笑,满意极了,“靠了,老子真特么的帅!”

    吹了声口哨,我背上整理出来的小背包,在门把手上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之后淡定的推开卧室内的窗户,露出脑袋探头往下一秒。

    嚯!

    四十楼高,啧啧,果然不是盖的!

    电影里不都是纵身一跃的跳下去么,要多帅有多帅,但是老子可不是玩杂技的,有便捷手法的时候谁特么还干体力活啊。

    再说了,穿那么好做这种事,发型不是白吹了么。

    我哼着小曲儿摸出极速符,随手往身上一贴,顿时卧室内一道劲风飘过,然而一个人影都没了。

    从酒店到市政厅也就几十秒的功夫,我落地的瞬间就听见前方传来男男女女的调笑声,听脚步声就快要接近我了。

    妈的,怎么那么倒霉!

    郁闷的翻了个白眼,我收回即将跨出去的脚步,转身在装修华丽的巴洛特建筑内寻了个藏身的地方——布满整个建筑的粗壮柱子,也是这种建筑风格的标志。

    随着声音越发的靠近,我居然还听到一个熟人的嗓音。

    片刻的怔愣之后,我小心翼翼的从柱子后面露出一双眼睛,朝那簇拥而来的几道人影看去,被人群如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的,可不就是那位兰德上校么。

    不过此时的她倒是意外没有穿军长常服,而是身披白色大褂,里面是绿色的手术服,两手插在兜儿里,这模样和一个刚刚做完手术的医生一模一样。

    更要命的是,高挺的鼻梁上还架着副无边眼睛,银白色的镜架掩盖住了她天生的性感,添了几分冷酷的意味在里头。

    我呆愣的盯了好一会儿,直到她轻轻皱眉朝我的方向看来这才连忙一缩脖子,藏到了柱子后面。

    “怎么啦兰德上校?你不是赶时间嘛,我看我们还是快些去海底看看,和大夏国的海军缠了那么久,总统已经发火了……您看……”

    走在她后面,一助理模样的中年男人焦急的催促,虽然脸上泄露了几分不耐烦之色,但是言语间依旧恭敬的很,从他露出一边的肩章上看,还只是个小小中尉而已,在上校的面前不堪一提。

    不过他在说“总统”二字的时候口气加重了些,也不完全是个任由人宰割的傻子。

    至于其他人,则是在兰德脚步停下的瞬间也跟着不动了,规规矩矩的站到了边儿上,粗略一看,嘿,还都穿着医生的标准配置——白大褂。

    兰德的身份让我惊讶,也间接的解释了为什么军部会让那么一个脑残的女人当上上校的位置,说半天讲不到重点的女人居然会是一个搞科研的。

    我和他们隔开十多米,以我超强的五感,很快就闻到了从他们那儿飘过来的淡淡血腥味,里面还夹杂着一股子消毒药水的味道。

    即使已经清洁的很干净,却依旧没能逃避我敏锐的鼻子。

    这是刚刚完成一个实验?

    下意识的,我就将兰德他们和天人曾经的实验室联系在一起。自从知道他们的目标是死而复生,我就认定和天人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道两者的接触有多少深了。

    屏住呼吸,我将面前几人的面容和胸前铭牌上的姓名对上,在脑中滚了几遍确认彻底记住了这才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他们毫无营养的对话上。

    除了一开始那个中尉说的话之外,剩下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包括手术时候的器械不到位,人员不够精炼,闲人太多之类的……

    我都看到好几个白大褂脑门儿上冒汗了,估计是被点到名了。

    暗自幸灾乐祸一会儿,直到兰德冷哼一声带着人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走出我视野之外,这才敢喘口气儿。

    一落地就遇上这种情况,不外乎夜总会碰上警察临检,心虚的很啊。

    从这段对话中,我敏锐的抓住了他们的关键词,海底。

    啧啧,看来咱们的海军还是挺厉害的哈,居然能把人拖到现在,我还以为早就被拆穿了呢。

    或许潜伏在这里的时间能够比我预计的要久一些。

    就是不知道刘警官给我们办理护照的时候,逗留时间写的是多少了……

    尴尬的笑笑,我确定这栋楼里没什么人之后,这才跑出柱子的遮挡,顺着刚才兰德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要说巴洛特风格,最为人诟病的就是每一段长廊内必出现的柱子了。

    作为苏达拉美林岛上的市政厅,柱子上面甚至还刻画了这个岛屿从荒岛到被m国人占领之后一系列的发展,活像一本连环画。

    在接连闪躲了两拨寻路的警卫之后,我也差不多将柱子上的内容记住了。

    没办法,谁让这座小岛是从二战开始的时候才被接纳的,历史短的可怜,到现在也不过一百多年而已,都不够开个短篇连载的。

    一路猫着腰跟到了转交口,稍稍露头扫了一眼,不出意外门口站了俩警卫,而且身上气息波动我还特别熟悉。

    小道士两枚。

    幸好刚才没用符篆,不然就要被发现了。

    但此时我的位置比较尴尬,刚好卡在转角和大门中央,身后事来时候的走廊,出去左边又是一条,而往右看就是通往那扇门的路了。

    更倒霉催的是,我已经隐约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估摸着以这种速度不出两分钟就得走出岔道和我正面相对。

    靠了!倒了八辈子血霉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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