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连晨在这件事中究竟知道多少,又或者,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就在我暗自琢磨的时候,陈鸣一句话打断了我,他说让我先不要那么快的夏决断,他总觉得里面还有一些咱们闹不清楚的事儿。

    毕竟你噬魂阵对连家来说实在是太普通了,道行最低的小弟子都能布置的出来,只是在效果上有些区别罢了。

    也很有可能是有人将这件事故意的嫁祸到连家的头上。

    再怎么说,连家也是正道中人,连老这人吧虽然有时候会被利益蒙蔽了双眼,但是每一次还都是和连家本身的血脉传承有关,但凡是不伤害到家族根基和传承的,连老看都不会看一眼。

    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说这老头子是盲目的愚忠,还是脑子好使了。

    被陈鸣这么一提,我刚才心里那些小九九彻底的烟消云散。

    还有那么些的不好意思。

    和连晨之间大大小小的纠葛不知凡几,搞得我现在一沾上和连家有关的下意识的就会想到以前的事情。

    这样不好,会影响判断。

    在小伙伴们担忧的注视中,我猛地双手一拍脸颊,清脆的响声突兀的出现,惊了那几人一跳。

    “卧槽了!小岩子你是脑子坏了吧?那也不要虐待自己啊!要不,在你脑袋烧坏之前让我继承张家算了,好歹不会导致人心涣散。”

    张续煞有介事的伸手在我身上瞎摸,好像多摸一会儿就能找出一地黄金似的,那双不老实的手被我一巴掌拍开,“滚你的!救你这熊样,啧啧,张家交到你手上不和废了没区别么。行啦,我没事儿,都别这样看我。”

    受不了陈鸣和张续古怪的目光,我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

    继而转开话题,“其实问题的关键还是在邓佳佳叔叔的公司上,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究竟是用了纳什咒文助他成就了那么大一家殡仪公司。”

    话音刚落,咱们几个就不约而同的摇了摇脑袋。

    就是因为没有线索,才会那么被动,现在连替我们搜索消息的杨敏芝都出了事儿,我在a国还真没有太靠谱的人能够信任了的。

    想到这里,我猛然眼前一亮,咱不是还有个野生王子么,杰克在送我们离开大夏国的时候交代了有事儿能找他朋友的啊。

    我片刻都等不及的窜回房间,找了大半天,才把那张皱皱巴巴的小纸条从我背包袋子里扒拉出来。

    “这是什么?”跟进来的陈鸣凑近了看,皱眉瞪着直跳上模糊不清的一行小字。

    “……杰克朋友的联系方式。”

    我鼓着腮帮子苦恼,这老外写的字也太不像样了,看他口语说的那么好,我还以为这货手写也差不到哪里去,然而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

    杰克歪歪扭扭的一行小字别说认了,我连看都看不清,更不用说是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人了,这不是在给我增加难度么?

    以为是在玩解密游戏么?

    老子没兴趣啊!

    郁闷的放下小纸条,我二话不说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了过去,那头接起的速度很快,响了两下就听到了一个略微僵硬的男声。

    果然是杰克,只是这家伙在听到我说看不懂这字儿之后和我辩论了好几分钟,硬是要说我没文化,看不懂他博大精深的手写体。

    这特么的就不能忍了啊,咱是纯正的大夏国人,那黄毛可不就是个外来的,还顺带的拐走了咱大夏国的姑娘,写字儿不好吧就算了,但不能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啊。

    是间接在我眼睛有问题是么。

    争执了几分钟后,黄毛这才消停,哼哼唧唧的又给我把地址和电话给报了一遍,我记下之后又确认了两遍,这才安心的挂了电话。

    然而这头我刚要收起手机,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拎起来一听,正是刘萌。

    他和我说,刚才张家的小子因为打不通我的电话所以就直接去找他了,说是在那家殡仪公司内发现了线索。

    “喂,说清楚啊,别吊人胃口,”我听着那头的男兴奋的嘀嘀咕咕好一会儿,就是不说具体内容,只顾着和我说他下个月就要升职了之类的,听的我耳朵都快要出茧子了,一个没忍住还是打断了对方。

    刘萌略委屈的哼唧一声,继而和我说道那家公司现在全靠一个老财务管着,生意才能陆陆续续的进行,而且找他办事儿的人大多都成了。

    由于暗中监视殡仪公司的人是我张家的小弟子,因而多多少少的也看出了一点儿门道,可惜接连两次都没有顺利的拦截,还导致身份险些就暴露出来。

    我点点头应了两声,让刘萌最近看着点儿,别让张家的几个小子在外面中阴招。

    既然纳什咒文还有效,就说明依然有人在施展法术,不过听张家的弟子说,这些天都没有什么意外,生意惨淡而且都是些正常的客户,只是单纯的举办丧事而已,连做法事的活儿都没接到一个。

    随后我问他拿了公司里所有人的资料,打算晚上琢磨一番,在我认为,这些员工里面存在会纳什咒文的人可能性比较大,而我的重点则放在了两个工作时间最长的员工身上。

    其中之一,就是如今掌控大局的财务。另一人,是年纪颇大的女性文员,一脸褶子和老人斑,做的是后勤工作,平时的存在感较低。

    不过在我还没着手开始详细调查这两人的时候,管教所那头又出事了。

    陈鸣急匆匆的推门进来,刚刚在我打电话的时候他也出去了一小会儿,现在神色凝重,我心下一沉,知道这家伙口中不会有什么好消息。

    果然,他一张口就是管教所那头又死人了,这一回死的不是莫名其妙的人,也不是所里的病患,而是一个小护士。

    而且这人我还见过,就是之前在黄媛媛病房里谈论八卦的那个年轻护士。

    陈鸣说是院长特意来跑一趟,人现在就在酒店大堂里。

    我赶紧拽上张续,三人一道飞速下了楼,由陈某带着去了大堂角落的卡座里,里头的老者愁眉苦脸接连叹了好几口气,人都老了好多岁。

    在看到我们的时候,老院长眼前一亮,颤巍巍的就站起来抓住我的手臂,他说杰克先前有联系过他,让他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要来找我。

    起初老院长还以为是杰克的弟弟会来找茬,还胆战心惊了一阵,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事儿何止是心惊啊,简直能用窒息来形容。

    我安慰他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在我说话的时候张续很有眼色的在周围布了个隔离阵法和幻阵,避免被别人发现,而陈鸣也默默的握住腰间软剑的剑柄,双眼犀利的环视四周为我们警戒。

    好容易安抚下情绪激动的老院长,他大口喝了杯咖啡后,才说起了事情的起因。

    今天是个周末,平时管教所都会有排班,医院会留下两个医生和三个护士值班,其余的人就能回去休息了。

    说起来,他们这种外表是精神病管教所,而内里却是个间接监禁人的地方,进去的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疾病,长时间的关押后多少都会有些不正常。

    然而这里头的人来头还都不小,像黄媛媛那种的也就算个开后门进来的不起眼病患,基本不会引起什么人注意。

    哦,杰克例外,他就是个被美色勾引住的傻缺男人。

    回到正题,因此,这里头任何一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有部分还和政府有关。

    老院长和a国的国王对管教的安全问题一直都管的很严实,几十年下来一件事儿都没出过。

    然而最近接二连三的死人让管教所内的所有人人心惶惶,再加上这死的人里有一多半根本就和他们没有关系,连名字都叫不出。

    老院长在第一次见到有陌生人死在管教所里之后,就向国王提出要更改地址,换到新的地方去,这儿太不安全了。

    遗憾的是,老国王并没有当一回事。

    如今随着死的人越来越多,身份也越来越古怪,不管是老院长还是国王都忍不住了,暗地里派出了不少人去查,最终的结果却是无一例外的一无所获。

    昨儿晚上死的那个小护士,进管教所还不到半年,连实习期的时间都没有过。

    和她一起值班二人中,有一个就是和她一起八卦的护士长,也给黄媛媛换过衣服,与小护士聊过八卦。

    至于另一个值班护士,则就比较面生啦,听老院长说,那姑娘平时就话少,特别的内向,死了人之后就成天畏畏缩缩的,更加没有存在感了。

    我提出要去看看死者的尸体,顺带的还要和另外几个在场的医生护士聊聊,不过却意外的被院长给拒绝了,用的理由是这几人正被关押在警察局内,还是专门管特殊刑事案件的重案组,没有允许根本就见不到人。

    “不是我帮忙啊,这事儿对咱们管教所的声誉影响极差,国王最近天天追着我骂,现在又有人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交代……哎哟,真是愁死我了哟……”

    老院长说着一口不怎么标准的大夏国通用语,愣是将凝重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好想笑,这个调调……

    “咳咳,好的,我们知道了,要是再有需要我们还会找您的。”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我轻咳一声调转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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