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记了,当初是你把我赶出容家,不认我这个女儿的。”

    “你还说,你容炔只有黎菁菁这一个女儿,她才是容家大小姐。”

    “你曾经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又舔着脸,说我是你女儿,是容家大小姐,你不觉得脸疼吗。”

    少女毫不留情的嘲讽,言语间丝毫不掩饰她对容炔的愤恨和怒火。

    当初容炔但凡对容槿这个女儿有一丝怜悯之心,真的把她当女儿,她就不会被黎姓母女欺负的这么惨。

    外界也就不会认为,容家的大小姐是黎菁菁。而她容槿,只不过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容炔老脸顿时青一阵红一阵,好不尴尬。

    他深呼吸,平复好内心蠢蠢欲动的怒火,尽量平心静气的说道:“小槿,这些年是爸爸对不起你,忽略……”

    容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冷声打断容炔试图和她打亲情牌的话:“容先生,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废话。”

    “直接点,你想要什么的?”

    “你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之后,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的话,那可就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了。”

    她来容家,可不是来叙旧,聊以前的。

    如此,容炔便不敢耽误,直接了当的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我希望你能放苏家一马。”

    如今容氏有顾家和秦家替容槿撑腰,而且容氏内部几乎都换成了忠诚于容槿的人,想要再从她手中抢回经营权已经不可能。

    没办法,他只能另谋出路。

    他可不想一辈子都被自己的女儿打压着,那实在太丢脸了。

    苏志峰承诺,只要他能说服容槿放苏家一马,苏家就会将松洋集团送给他。

    他查过这个松洋集团,主经营的方向和容氏差不多,集团的运营技术已经十分成熟,每年的纯利润额都是好几个亿。

    他接手过来,几乎都不用管,就可以每天坐着数钱。

    想想就开心的不行。

    容槿蔑视的眼神斜了容炔一眼,轻笑一声:“苏家人还真是狗急跳墙,病急乱投病的求到你这里来了。”

    “他们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厚着脸皮来找我谈条件。”

    她随手从兜里掏出一颗棒棒糖,拆开,放进嘴里。

    书房里吊灯的光映在那张精致冷艳的小脸上,慵懒的姿态,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的随意和七分冷漠。

    身上笼罩着的不近人情的冷意,那丝毫不将人放在眼里的倨傲,让人不由得望而生畏。

    容炔觉得眼前的容槿真的十分的陌生,眼前的少女除了容貌和容槿一模一样,不管是行为习惯,还是她身上隐隐透露出的那股强大又凌厉的气息,都和之前的她判若两人。

    有时候他都忍不住怀疑她不是他的女儿容槿,可他调查过,她的身份没有问题。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和她母亲一样,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她要是他的亲生女儿就好了,一开始他也就不会……

    容炔心里感慨万分,可如今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骑虎难下的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他只能咬牙,硬着头皮走下去:“这些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答应我提出的条件就行。”

    容槿看向容炔的眼神微微有些意外:“就这一个条件吗?”

    向来贪得无厌的人,居然只向她提了一个条件,这还真是让她大吃一惊。

    看来苏家许给容炔的好处,真的十分的诱人。

    其实不然,容炔也想心厚的多提两个条件,可他不敢。

    如今容槿身后不仅有秦家和顾家撑腰,据说她手中还有一股属于自己的势力。

    他又如何敢再得寸进尺的提其他要求,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容炔心里虽然忌惮容槿,可他脸上丝毫怯意都没有显露:“怎么,你希望我向你多提两个条件。”

    “如果你有心的话,那……”

    容槿将嘴里的棒棒糖取出,锋利的眉眼勾起一抹讥诮的冷意:“你想多了,我只是意外,向来恨不能把我最大利益化的你,居然只提了一个条件而已。”

    要知道,以前的容炔,几乎是吸着她血,一步步利用她,踩着她才有今天的地位。

    今天如此一反常态,让她如何不错愕。

    容炔丝毫不觉得难为情,反倒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容家,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一个人经营容氏有多辛苦。”

    “秦家人死都不愿意帮我,我只能将希望放在你身上。”

    “小槿,你现在是容氏的决策人,你应该知道爸爸这些年……”

    容槿一点儿情面都不留,无情拆穿:“究竟是为了容家,还是为了满足你贪婪的私欲,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书房里开了空调,有些热。

    她脱掉身上的风衣外套,随手放到一旁,冷声不耐,继续道:“你提的要求,我可以答应。”

    “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我的母亲,她现在在哪儿?”

    发现自己的心思在容槿面前无的遁形,容炔没敢再说其他。

    他低头,打开左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容槿:“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母亲时,在她身上发现的东西。”

    “我知道你母亲身份不简单,当年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了,恐怕也是个未知数。”

    秦枝的葬礼是秦家人操办的,他没有见过秦枝的尸首,所以他也不知道秦枝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是秦家欺骗了他。

    但当时那种情况,秦枝究竟是死是活,他不在乎。

    他只在乎,能不能从秦家身上得到更多的利益。

    所以当年秦老爷子想要带着容槿的时候,他死都不同意。

    因为只有将容槿留在他身边,才能拿捏住秦家。

    他明明拥有一副王炸般的好牌,结果最后却被他打得稀烂。

    容炔心里十分懊悔,如果当初他不在乎容槿的身份,对她贴心照顾,那他现在就已经走上人生巅峰了。

    “你的意思是,你其实并不知道我母亲现在在哪儿,你是在耍我!”

    少女精致的眉眼突然变得凌厉,看向容炔的眼神又冷又森,犀利的仿佛能将所有的一切都看穿一样。

    她周身徒然升起的冷意,一字一句,气场强大又威严,让人无法忽视。

    容炔心里顿时就有些战战兢兢的,甚至都不敢直视容槿,说话的声音在微微发颤:“不是,小槿,你别激动。”

    “爸爸没有耍你,你母亲现在哪儿,就连你们都查不到,我又怎么可能会查得到。”

    “不过这个东西,肯定能帮你找到你母亲。”

    他脸色煞白的将木盒又往容槿面前推了推,放在木盒上的手,显而易见的在抖。

    容槿锋利似剑的目光盯着容炔,幽邃的黑眸中隐隐透露 着锋芒的寒气。

    她低眉看了眼面前的木盒:“最好是,要不然你该知道下场。”

    少女冷冷吐声,带着砭入骨髓的寒意,让人不寒而粟。

    她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木盒,打开。

    木盒里有一块质地上好的玉佩,形状是彼岸花。

    容槿瞳孔一震,眼底掠过一丝复杂。

    她拿出玉佩,又从脖子上取下黑笛,仔细观察,比对。

    不管从做工还是雕刻,都可以肯定,这两朵彼岸花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容槿盯着手里的黑笛和玉佩,秀眉深凝的思索着。

    又是彼岸花。

    她记得外公说过,秦枝的身上有一个纹身,就是彼岸花。

    顾千城说,彼岸花是死亡之境的标志,彼岸花代表着死亡之境。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秦枝是死亡之境的人。

    如此一来,容槿就更加肯定,自己重生在这个世界的事,恐怕真的和秦枝脱不了干系。

    容炔不敢打扰容槿,心惊胆战,噤若寒蝉的看着她,连呼吸都格外的小心翼翼。

    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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