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和周凉进门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吴聿恒正在吃“午饭”。

    他一边扒饭一边瞥着两人,摆出正房的架势质问道:“你们去医院干什么了?”

    顾易解下围巾挂在门口的架子上,随口答道:“周凉明天要做手术。”

    她说着进了房间关上门换衣服,客厅里只留下慢了一步的周凉,和阴森森盯着他的吴聿恒。

    “你缠着顾易就是为了让她花钱给你治眼睛吧。”

    他刚刚本来想骂顾易多管闲事,但转念一想这瞎子怎么早不做晚不做,非要遇到顾易之后才做手术。

    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结论,是顾易给他出的治疗费用。

    周凉顿了一下,想起顾易的嘱咐,说道:“随你怎么想。”

    “一个大男人吃女人的住女人的还花女人钱,真不要脸。”吴聿恒冷笑道,“我告诉你,顾易身边长得帅的男人多的是。你少自以为是,她根本看不上你。”

    周凉平静地点了点头,心里说道,她更看不上你。

    “多谢提醒。”

    说着转身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吴聿恒一拳打在棉花上,只剩一声操。

    顾易在房间里听到了他们短暂的交锋,忍不住嗤笑,学渣果然还是斗不过学霸。

    不过这个学渣确实画画有点天赋,她在他的画架前看了一会儿,不禁感叹。

    不像她会用铅笔起线稿,一层层的晕染勾勒,吴聿恒是直接通过铺色来起草的。

    画错或者不理想直接废弃重来,跟他的个性很像。

    顾易可能天生没办法做到这样,光是想想他用的老荷兰颜料,就一阵肉疼。

    她换好了居家服就去厨房煮晚饭,吴聿恒又继续去画了。

    只是这次他把画架挪到了客厅里,把顾易的房间留了出来。当然更重要的是,在这里画画方便监视小瞎子。

    周凉反正看不见,就当他不存在,还是光明正大粘着顾易。

    顾易见他又进了厨房,以为他想帮忙,说道:“我就煮个面,很快就搞好了。”

    周凉知道,他只是想跟她说两句悄悄话。

    “那个洪医生说,手术之后我可能要一段时间恢复,所以……”

    “我知道啊。”顾易一直跟在身边,洪医生的话她一句没落。

    周凉有点难以启齿,其实有一个问题是他偷偷问洪医生的。因为洪医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就没有当面提。

    如果没有吴聿恒,他也不会主动开口。孤男寡女你情我愿,住院之前最后一次疯狂,很容易就自然发生了。

    可如今他和顾易睡在两个房间,这个电灯泡又横在客厅里,如果不提前商量,肯定会被吴聿恒从中干扰。

    “就是我出院之后也不能马上那个……”

    周凉的声音越来越小,脸却越来越红,听到顾易噗嗤一笑,就知道她听懂了。

    顾易低声调侃道:“昨天一晚上你还不够啊。”

    周凉更抬不起头来了:“你要是累了就算了。”

    这种事怎么会累啊,周凉从来不会让她辛苦。况且她之前素了那么久,也确实还没够。

    “晚上别锁门。”顾易压低声音快速说了一句,“洗干净了等我。”

    说罢就端着两碗面出了厨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吴聿恒没察觉出什么异样,两个人真如室友一样,周凉吃了饭就待在房间学习,顾易就在阳台上打电话给客户拜年。

    只有晚上洗漱的时候,顾易帮周凉清点了一下明天住院要带的东西。她以前跟父母跑医院习惯了,该带什么都非常清楚。

    之后两个人说要早起就各自关门睡了,只剩下吴聿恒一个人在客厅笔耕不辍。

    他从小被妈妈管的严,已经养成了到点瞌睡的生物钟。所以没画多久,就也洗洗睡了。

    客厅里的灯一关,顾易就开始倒计时,算准了吴聿恒熟睡后,就悄悄溜进了周凉的房间。

    周凉在床头留了一盏灯,一直望着微弱的灯光等待顾易。

    听到窸窣的脚步声,他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在顾易进门的瞬间抱住了她。

    “先等一下。”

    顾易朝门外看了一眼,见吴聿恒没有动弹,才悄悄关上了门。

    她反客为主搂住周凉的脖子,伏在他耳边说道:“小瞎子,这么色急啊?”

    周凉不回答,就着她靠近的姿势,亲上近在咫尺的脖颈。

    他一边抚摸着她的背一边沿着脖子吻了上去,最终覆上了她的嘴唇。

    急切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交换,仿佛真的在偷情。

    顾易被这禁忌的氛围刺激到了,也迅速被点燃,热流翻涌。

    只是昨夜做的太疯,几乎完全被周凉掌控了节奏,都没逮到机会好好调戏他。

    “这里隔音不好,我不能叫了。”她贴在周凉耳边说道,“你又看不到,怎么办呀?”

    她其实并不怕被吴聿恒知道,别说是听墙角,就算是看见也没关系。尽可能低调,只是主观上顾忌吴聿恒的感受,不想他难堪罢了。

    但老房子隔音不必想,只要不是死猪总会听到些动静,她也没办法完全避免,总不能为了熊孩子就让自己吃素。

    顾易特别强调,就是想逗逗周凉,看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可惜周凉不是那个青涩的处男了,已经是迅速成长的“小油条”了。

    “不用听我也能感觉到。”周凉低声说道,热气扑在顾易耳后,“你爽的时候下面会流很多水,会夹紧我,还会……”

    顾易一把捂住周凉的嘴:“你变流氓了小瞎子。”

    周凉在她手心嗤嗤地笑,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大概就是顾易喜欢的“骚话”。

    顾易也跟着一起笑了,她确实很喜欢。

    “不过以后不能叫你小瞎子了。”她轻轻摸着周凉的眼睛,“你要做手术了,我们要往好的方向叫,比如小明子。”

    不等周凉评价,顾易自己就先笑出了声:“听起来好像太监。你有这么大的家伙,一看就是假太监。”

    她说着就隔着裤子覆上了周凉,一边抚慰他一边轻声问道:

    “你在家排行第几?”

    “第叁。”

    “那我叫你周小叁?”

    她开玩笑,周凉却有点委屈。就算他是小叁,也不能这么叫啊。

    “我九月出生,那时候天气刚刚转凉,所以大名叫做周凉,家里人也会叫我小九。”

    “哦,小九。”

    顾易伏在周凉肩头咯咯的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

    “你呢?”周凉问她。

    顾易想了想说道:“只有很小的时候我妈叫过我‘小易’,现在也不叫了。”

    “为什么?”

    “因为我长大了啊。”

    她变得不再弱小,也不再可爱,所以没必要再这样叫了。

    周凉伸开双臂紧紧圈住顾易,亲吻她的额头:“可是你看起来好小,我可以把你整个人包住。”

    “那是因为你太大了,笨蛋。”顾易一米六八,在一般女孩子里算高的了,“你比吴聿恒高了快一头,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周凉得意的笑了笑,“那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不要,好奇怪。”顾易强调道,“我年纪比你大。”

    周凉轻轻应了一声,他无所谓。唯一遗憾的只有,他没能早点遇到她。

    “好吧,那小易姐姐。”

    顾易笑着推打了他一下:“不饶舌吗?”

    “那……”周凉轻吻着她的耳垂,“姐姐。”

    顾易心头一阵酥麻,不禁吞咽了一下喉咙。她还没被男人在床上这么叫过。

    “姐姐。”周凉又叫了一遍。

    低沉的嗓音把这声叫的少了一分长幼的疏离,多了一分禁忌的冒犯。比调戏更重,比亲密更轻,温温软软地将顾易包裹了起来。她有些沉迷,欣然与周凉吻在一起。

    这一晚的周凉温柔到有些过分,好似在精心品尝她。

    不止热衷于舔弄她各处,连操弄她的速度都比昨天慢了一倍。

    顾易被他弄得淫水流了满腿,腰肢酸软,可他却偏偏隔靴搔痒不肯给她个痛快。

    最后逼得她不得不开口求他,她早已忘记了一门之隔外还有人,声音又骚又软,与平日里那副生冷勿近的模样完全相反。

    她忘了但周凉始终记得,在顾易高潮的边缘,一把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让她两手撑在门上从后面进入。

    他听觉比常人灵敏,早就发现了房门外焦躁踱步的声音。

    顾易被操得尖叫出声,被周凉轻柔的吻住。

    “姐姐,喜欢吗?”

    他将人禁锢在自己身下,声音温柔动作生猛。

    “喜欢,要被你操尿了……”

    周凉笑了笑,更加卖力地加快速度,发出啪啪响亮水声,故意让外面的人听到。

    身下的人高潮痉挛,丰沛的潮水泻了满地,甚至越过门缝流到了外面。

    门外的人被润湿脚尖,赫然怔住,最终收回了要砸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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