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扔一边,距离爸妈回来的时间越来越近,许翘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在想什么!她怎么能把顾西沉留宿家中呢!要是被爸妈发现了怎么办???

    许翘急得像无头苍蝇在屋子里乱转,好法子没想出,犹豫半天也没舍得将深睡中的男生叫醒,反正先把顾西沉的衣服鞋子统统藏好,不管了,隐藏罪案现场最要紧。

    上帝保佑,自己一定要安全混过去啊!

    十点左右。

    爸妈果然回来了。

    许翘躲在房间门后吓得瑟瑟发抖。听见她妈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咚咚”敲门:“翘翘,睡了吗?”

    “睡了!”许翘下意识大声回答。

    答完才觉不对,她真是傻逼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睡就开门,妈给你打包了宵夜。吃点儿。”

    母亲温柔的声音,此刻在大逆不道的女儿听来犹如索命的咒语,她寒毛直竖,瞬间结巴了:“妈、妈妈。我不、不饿。”

    “不饿也吃点!”

    她妈显然语气不大好了,许翘大口喘着粗气,心惊肉跳,脑筋都转不过来,完全不知该怎么拒绝……

    只得紧闭双眼、暗自祈祷发生奇迹,母亲能立马离去,不要再纠缠了。

    “怕什么?”耳旁传来顾西沉沙哑的嗓音,他不知何时醒来的,将她抵在门前,两人身体紧贴着,促狭地捉弄:“为什么不让我见你妈?”

    神。经。病。

    许翘睁开眼,气得直咬牙,又不敢闹出动静,捂住顾西沉的嘴,狠狠跺了他一脚。

    “翘翘?”门外,母亲的声音有些急了,“许翘!”

    “……”

    许翘绝望地咬住唇,一个字说不出。心脏打鼓似的砰砰跳。她不是个擅于说谎的孩子,从小到大就没做过特别出格的事儿,也从未对家长有所隐瞒。

    自从遇上面前的人,就开始陷入危险的境地。

    顾西沉盯着少女绯红的面色。

    挺钟意她这个软糯无能的小模样,任由人搓圆捏变,偶尔一惊一乍,生气也不过一阵儿,好哄、好欺负。

    他现在就……

    无视门外还有人,顾西沉倏地吻上许翘的脖子,重重地咬,十足嗜血的恶徒,在白嫩的肌肤咬出鲜红的痕迹,齿颊留香。

    许翘呆了,双手被顾西沉束缚在身后,无力反抗。

    身子轻微颤动,敏感至极,又痛又怕,承受了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折磨,竟生出一种独特的爽快。

    “呃——”许翘溢出一声轻吟,无辜的眸子滚了几滴泪,顾西沉单手握住她胸,狠命的揉,齿舌在女孩脖颈最娇嫩之处啃弄,一路吻去,舔她脸蛋的水儿,嘴角淌下的口水,咸的、甜的,愈尝愈有滋味。

    见里头许久没动静。

    许翘她妈正要去拿钥匙开门,问清楚究竟什么状况。

    被老公阻拦了:“算了,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她以前从来不会锁门的。”

    “咱女儿也大了,这个年纪有点心事正常。你给她私人空间。别逼那么紧。”

    ……

    门外的对话。

    许翘耳朵听见了,却完全不过脑。

    她脑子已被捣成了浆糊,理智的机能全然丧失,双腿夹在顾西沉的腰上,两人紧紧相拥着接吻。

    *

    外面客厅,父母坐在沙发看电视。

    夜间新闻里说“二十年难遇的台风过境、导致许多房屋倒塌,村庄失守——”

    房内。

    狭窄的小床上,炽热的男女正情欲高涨。许翘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竟敢在家长眼皮子底下做着坏事,脱光了衣服被顾西沉压在身下。

    每一寸皮肤都在饥渴地求他抚弄,破格的禁忌刺激之感,体内流出滋润的水分,混淆成一股黏稠的欲望。

    两人肢体交缠,不舍离开一刻,顾西沉宽大的掌捧住许翘蜜桃儿形状的肉臀,耐着性子轻轻揉捏,下体磨蹭她的穴,伸出舌尖抵着她香甜的小舌,动情吮吸,极好的滋味,恨不能将这颗青涩果子开膛破肚吃下去。

    “想要吗。”他两指在她乳尖打转,不急不躁,哑着嗓子问许翘。

    想要被我操吗?

    女生全身染成粉嫩的红色,两腿被掰开搭在他的肩,厚厚的绒被底下,她又热又渴,答不出羞怯的话,只昂昂扬起脸寻他的唇,想要男生继续吻她。

    顾西沉起了捉弄的心思,任由她快哭出声,也不安抚,一面用身体束缚着对方,一面说着下流的骚话,“你妈知道吗?宝贝女儿正在被我操。”

    就在你家,你床上,就隔着一堵墙,下贱的敞开腿给我操。

    许翘意识早不清醒了,听到男生的话,终于有所反抗,一口咬住他的肩,狠狠地咬,强健的肌肉,硬得她牙疼,被咬出了血痕,也无所谓。

    没人比顾西沉更热爱痛感。

    他抱住她的头,死命吻上去,在对方嘴里尝到了生锈的味道,反复舔尝,并加倍地还回去。

    “别怕。”低声轻喃:“进去了。”

    顾西沉感受到软绵绵的穴包裹住他炙热发烫的性器,涌出湿滑的液体,巨大的力量阻挡着异物入侵,许翘瞬间觉醒,大腿剧烈地颤抖,嘴被他重重地捂住,发不出声,身体正被开发,剥皮拆骨,仿佛虫蚁在骨髓爬行,从未有过的疼痛、骚痒、悸动。

    顾西沉没带一丝犹豫,冲破阻碍,狠力贯穿了那层脆弱的处女膜,占有她最珍贵的第一次。

    流血了。

    真他娘的好。

    黑暗的房间,许翘失神的望着天花板,顾西沉停下动作,呼出口气,鸡巴塞进她不足一指的逼里,胸膛压着她柔软的乳,爽得全身发麻,让人痴醉,像被注射了强烈的兴奋剂,不待她缓过身来,忍不住大力耸动着腰,直直往里戳。

    他在飞机上难以入眠。

    此刻又恨不得死在她身上,一个人死去太孤单,如果能带着她一同下地狱,人间便也不值得留恋。

    ……

    许翘咬着牙,平日那么爱哭,现下痛到了极处,反而流不出一滴泪,意识已混沌不清,隐隐知道自己丧失了什么,具体是什么又不明白。

    只知道,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是顾西沉,那根可怕的,出入她身体里的东西属于顾西沉——

    “顾西沉一旦跟女人上过床,就会把对方甩了。他不会爱上任何人,你以为他跟你在一起就喜欢你吗?不会的,他只会占有你最珍贵的东西,然后,像垃圾一样,毫不留情的丢弃,看都不再看一眼。”

    宋嫣然说过的那些话。

    是真是假。不在乎了。

    她只想要他——

    他是顾西沉。

    *

    “嘀嗒、嘀嗒”

    夜多寂静撩人,钟表摆动的声音也听得见。用生理机能感知时间的流逝,一分、一秒、一瞬间。

    许翘被顾西沉搂在怀里,五指紧扣,他漂亮的大手攥着她皓白的小手紧握不放。身体轻微喘息,紧密结合的性爱过后舒爽而疲惫。

    “顾西沉——”

    宁静被打破。许翘捏着嗓子,憋气,试图掩盖住说话的哭腔,“我找了你好久。但谁也不告诉我你去哪儿了。”

    她在怪他。

    怎么会不怪。她可以不怪秦尚,不怪唐乐瑶,甚至不怪宋嫣然。

    她只怪他。

    “你去哪儿了?”

    许翘转过身,直视顾西沉默然的脸,恳求道:“告诉我。”

    为什么跟别的女人出现在伦敦,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只需要解释。

    顾西沉嘴角一丝浮现薄凉的笑意,清俊的五官如月亮皎洁。

    幽幽地:“我说你就信?”

    “嗯。”许翘重的点头,她信。

    顾西沉笑意更深,果然是傻子,好骗。

    “因为我妈死了,去伦敦为了参加她的葬礼。”

    顾西沉低声答,表情轻松,仿佛这并不是件大事,他与逝者之间的关系不比普通邻居亲密。

    许翘眯眼,不高兴的嘟起嘴......

    顾西沉个坏蛋!

    全校谁不知道他妈是大名鼎鼎的校理事会会长,每年开学典礼都会见到。

    骗她连脑子都不愿意动一动!

    “哦。”许翘眼皮一翻。怪模怪样的学外国电影里的人说话:“亲爱的。那可真为你感到难过。”

    顾西沉挑眉。

    “我不难过。”

    真的,所有人都认为悲伤的故事,他再解释也不过徒劳。

    事实却是,比起伤心,难过这通俗的语言形容,他更多的感受是勾起了内心深处的恐惧和阴影。

    “知道你不难过!”许翘怒道。

    生气他骗人还这么一本正经,小嘴噼里啪啦念个不停:“你自然不难过了,你这个不负责的臭男人。我可是都伤心死了,头上长满草原!全校都以为我被你甩了呢!”

    “你说!你是不是要甩了我!”

    许翘说完上手掐住顾西沉的脖子,他若是点头,她立马咬死他......

    顾西沉瞧她如今活泼闹腾的样子,知道这丫头的伤心难过都是表面。

    霜降时分的糖,裹了初雪放嘴里含暖了也是甜的。

    “你知道的。”顾西沉没直接回答。

    只是吻她的脸颊、耳朵、脖子。细致、温柔。

    许翘被他弄得身体又红了,怕再吻下去,一冲动,又要来一次....

    憋嘴撒娇:“顾西沉,我饿了。”

    他莫名其妙地抬起头。

    许翘吐舌头:“厨房冰箱里有我妈带来的宵夜,你去拿吧.....”虽然爸妈睡了,她也不敢去。

    顾西沉一脸黑线。

    跟他上床的间隙还一直惦记着她的宵夜呢。

    “好。”

    ......

    深更半夜,两人坐在床上分享同一碗牛肉炒饭。一人一口,并不好吃的生冷食物竟也成了饕餮大餐。

    或许。这就是初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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