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宗分舵。

    “舵主,隐门者来信了。”穿黑色宗袍的人半跪在台阶下,手里举着一个小的信筒。

    这分舵十分的暗淡,只有几个火把零零散散的在墙上烧着,从长廊的尽头一直到台阶,不齐的台阶上有一个同样穿着黑色宗袍的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他的宗袍后面有一个门框一样的图形,穿这样宗袍的人被称之为立门者。

    “呈上来。”

    “是。”

    那个天门宗的宗徒站起来,弓着背,一步一停,一步一停,慢慢地走上台阶,是在表示敬意,走完台阶后,再次半跪下,道:“舵主,请。”

    立门者从宗袍中伸出手,手上有着严重的伤痕,结了个很丑陋的疤,应当是烧伤,而且有段时间了,他将信筒拾起,停了十秒钟,却未将信筒打开,宗徒保持这半跪的姿势未变,立门者道:“你知道本宗的教条里第十八条是什么吗?”

    “报,宗徒不能随意获取本宗的各种信息,也不得互相打听,只能了解自己本份内的东西。”

    “嗯——很清楚嘛,那你为何还不滚啊!”

    “是……是!属下知错了!”

    “晚了!”

    话音还在屋里回向,一道暗暗的寒光在那个宗徒的背后闪着,那位宗徒惊恐的表情定格住了,鲜血从嘴里流出,立门者松开手,宗徒的身体失控几经翻滚倒在了台阶下,立门者道:“拖出去,处理了。”

    从走廊尽头走进两个依然是穿着黑色宗袍的人,但他们背上是一把剑横向阻隔在一个门前的图形,他们是闭门者,是天门宗的保护机构,他们两个面无表情地将刚才的宗徒抬走,似乎生命在他们眼中根本没有太多价值。

    立门者在他们离开后开了信筒,阅完信中的内容后,立门者嘴角勾出了一丝笑意,道:“好,真是太好了,这次我一定会立功,不仅北苍城会被我变成死城,而且龙王继承者的信物也会是我的,哈哈哈!”

    ………………

    漫长的迎接仪式过去了,客人们都已经到齐,学员们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怕院服暴露实力,广场上院长正在宣布注意事项等等一系列事情。

    钟路远此刻又和唐子琪和苏宁宁她们腻在一起,她们总是在一块,至少钟路远看到的情况是这样,钟路远走在她们中间道:“今天帮忙扫地遇到一群很烦的人。”

    苏宁宁道:“哦,这世上还有比你更烦的人,真是少见呀。”

    钟路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胡说什么呢,是真的很讨厌,那做作的样子,想想都觉得恶心。”

    唐子琪道:“别去想就行了,我猜他们应该是自以为是的人吧。”

    “子琪,还是你懂我,不像某些人。”

    “我听着呢。”

    “我说了什么吗?我什么都没说呀。”

    “哼!”苏宁宁抱着手,把头转向一边,钟路远将手手放在她肩上道:“好了,宁宁,别生气了。”突然,苏宁宁停了下来,钟路远见她脸色不对道:“怎么了?”苏宁宁没有回答,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钟路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前面是休息室,从休息室里里走出两个人,一个是何凝陪着她的是许雀语,巧得是她们正好看过来。

    苏宁宁立刻拉着钟路远的手道:“走,我们快走,远离她们,越远越好!”唐子琪一并被拉走,但是何凝的声音传了过来。

    “哟,那不是苏家的小姑娘嘛,这么久不见也不打声招呼,弄的我好伤心呀。”

    苏宁宁背对着她们,手始终紧紧地攥着,迟疑的时后,何凝她们已经走近,苏宁宁的脸色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苍白,眼睛张大,似乎是看到了曾经令她恐惧的事情,她嘴中传来:

    “不,别碰我!路远,别让她碰我!”

    何凝无视了唐子琪和钟路远的存在,伸手道:“让我看看,咱苏家的小姑娘长成什么样了,据说很美呢。”

    钟路远拽住何凝的手腕,神情冷冰冰地说道:“嘿,你不是人吗,听不懂人话是吧?”何凝这才看了钟路远一眼,冷笑道:“哼,你算个什么东西,扫大街的玩意儿!”钟路远面不改色地说道:“那又怎样,扫干净的大街都比你好看!”何凝挣开手,此刻唐子琪站在了苏宁宁的身后,何凝刚要动用灵力,许雀语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后,她便收手了留下一句,“咱走着瞧!”和许雀语离开,钟路远发现许雀语的性格似乎和那个陈京镇很像,只有在应酬时才会开朗点的人。

    她们走后钟路远和唐子琪扶起苏宁宁,她现在精神都不在状态,钟路远说道:“这两人就是我说的人里其中之二。”苏宁宁没有说话,唐子琪道:“看到宁宁的表现,就能知道了。”

    随便找了个休息室就进去了,正好里面没人,钟路远喂苏宁宁喝了一小杯水,休息了一会儿,苏宁宁脸色才好了些,钟路远道:“她们,不,应该是她曾经给你留下过很不好的回忆吧。”

    苏宁宁点点头,道:“何凝,她曾经是我的噩梦,在我小时候,我们苏家已经是因为经商厉害,而小有名气的一个家族,苏家原来并不是在陵城,而是在离陵城不远的洛璨城,那是何家的势力范围,我父亲要和何家做一单大生意,这要求两家互不背叛,做成我们苏家便有了足够的资金去外城发展,何家是信不过我们苏家,因为那时苏家实在是一个相对来说小得可怜的家族,就算是背叛也不会对其有太多影响,所以对方要求我们给予一个孩子作为质子,于是我的苦难生活开始了,我在何家不受待见,何凝以各种形式欺负我,弄坏我的衣服,在我脸上画画,用戒尺打我等等,而何家的人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说的是,只要不死就行,这对我的童年刻上了部分阴影,烙在我的心上根本无法忘记,但我不恨我的父亲,他比我付出的还要多得多,他是为了苏家,而那个该死的女人何凝才是真凶!”

    唐子琪听了后不禁道:“真是太过分了!”

    钟路远叹了口气道:“真是厉害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效仿一下她,等着吧,宁宁,我打败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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