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骏对颜曲说道:“快让他进来。”颜曲躬身,未语而退。嬴骏端坐上王座,随之而来的就是吴哙。他高八尺,魁梧的身躯穿着沉重的铠甲,走起路来大跨步,一把秦剑束在腰间,与裙甲相碰出响,脸部轮廓分明,丹凤眼,英眉横在眼上,一条刀疤刻在左脸上,煞气十足。

    嬴骏故作沉稳地问道:“吴将军,大军可至。”吴哙抱拳单膝下跪道:“君上,大军已至,皆为我大秦的英雄好汉!”

    “好,吴将军,你做的很好,快,带我去见我大秦的子民!”嬴骏起身道。

    两人来到大殿门前,颜曲立于门侧。在殿下,站满了几个方阵,人人手支持戈或剑,虽着装不一,却显得气势磅礴,横幅秦旗为枪缨,在风中飘扬。十几个三级小将军于军阵前。

    见秦王出。

    “秦人参见秦王!”其声势震天。

    嬴骏笑了,笑容很诡异,带着慷慨与悲凉。他随即仰天长啸,使得全场只有风声在响。那一张张坚毅的面庞,有老有少;那一阵阵吹刮的风,像一个人在使劲抽他的脸。

    他,嬴骏,对不起苍天,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大秦上上下下的黎民百姓!

    嬴骏跪在了地上,他跪地的声音在风中很微小,但对大秦的子民来说,却是如雷贯耳。齐刷刷的下跪,刀戈倒在了地上。嬴骏扣地而起,带着泪水,歇斯底里地喊道:“我嬴骏对不起不起在场的诸位!对不起在场的诸位啊!对不起啊啊——”

    “王!!”

    “王!!”

    “王!!”

    众人的呐喊声从阶下传来,声音中没有责备,而是一种信任。嬴骏摘下自己的冕,将其轻轻置于身前。站起身来,从吴哙身边拔出剑,道:“大秦的子民们,秦有难,但秦绝不会亡,敌营军城外,在这危难之际,寡人将与诸位战至最后一刻,就算流尽自己最后一滴血,也要保我大秦,千秋万载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君王与士民共卫都城,这是秦建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局面,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此刻的激励使他们热血沸腾,齐呼: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雪,洁白无瑕,它静静的落下,飘在每一个秦兵身上,由大而小。

    ………………

    胡斯克在军帐里,因太冷而戴上了手套。他在看作战地图,时不时捋捋自己的胡须。姆西洛快步走进来,道:“将军,雪停了。(圣彼岸王国语)”

    “嗯,好的,真是没想到会这么冷,是时候了。(圣彼岸王国语)”胡斯克扯下手套,丢在桌子上,把佩刀别上就走了。

    同样的位置上,胡斯克对副官道:“先热热身,让炮兵给我轰塌他们的围墙。(圣彼岸王国语)”

    “是。(圣彼岸王国语)”

    不一会儿,六门重炮被推了上来,卸下马车,安放在军前。胡斯克看向炮兵的马车道:“这里没车,可真是累坏了马儿呢?(圣彼岸王国语)”姆西洛鞠躬道:“十分抱歉将军,我知道您爱马,不过这里的情况实在特殊。(圣彼岸王国语)”胡斯克笑笑道:“我可没有责怪你,一起来享受这场烟火盛宴吧,姆西洛副官。(圣彼岸王国语)”

    姆西洛点点头,向炮兵指挥官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开始了。炮兵指挥官将右手握拳敲左肩,示意收到。就在那时,死亡的阴影降临了。

    “砰!砰!砰!砰!……”

    六门重炮开火了,巨大的响声直穿云间,响彻战场。夺命的恶鬼,从天而降。

    ………………

    “嗖!轰——”

    钟路远突然从梦中惊醒,揉揉头,还有点隐隐作痛,最近的颠簸总让他的头莫名其妙的不适。现在他正在艾尔德林人的聚集地,找了个小宾馆住着。

    钟路远骑着红毛电狮在四周找了很久,却始终找不出这西北边境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可龙王没必要骗他呀,这几天除了看黄沙满天之景什么也没得到。以至于现在钟路远卡在了士级高阶一动不动,而且龙纹吊坠迟迟不给技能,使他的实力进入了滞留区,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钟路远的空间断裂带练得好多了,起码十之六七能成功。

    钟路远从床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望向窗外,只见罗德克从楼下的街道快步走过,样子看起来很着急,手里抱着个杆子一样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一把枪,钟路远招呼道:“嘿,罗德克!”

    罗德克停下脚步,寻声望去,他看到钟路远了,答道:“你好,你怎么在这里?”钟路远从二楼窗口翻下去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是来旅游的就行了,话说回来,你急急忙的要去干嘛?”

    罗德克道:“我想把这把枪献给你们的国王——嗯,皇帝,正好你来了。”说罢递给钟路远。

    钟路远接过枪,这把金色条纹的步枪和革新枪一样是后装,只不过看起来更加精良。钟路远说道:“是吗?你为什么要献给当今圣上?”

    他看向四周,耸耸肩道:“这不明摆着吗?我们能在这里继续生存下去,就是因为华夏给了我们一席之地。”

    一席之地,感觉好别扭,不过毕竟不是对方的母语,还是要理解他们。钟路远对枪支一窍不通,他身边就只有邓浪知道的多,不过也许罗德克的枪会对他们的研究有帮助,而且他现在也不想回去,他可不想再次体验一路颠簸。

    钟路远从怀里拿出一个通行证,这是他出门向白翎卫的一个卫队长要的,他正好用不上。他把通行证和枪交给罗德克道:“喏,给你,这样你就可以进去了,记得进去后不可以走主干到,要走旁侧,反正你就跟着小宦官走就行,记得要赏小费。”

    罗德克拿上东西感激的说道:“我的天,您真是一个大恩人,我都记住了!”说罢他就急匆匆地朝街道尽头跑去。

    钟路远倍感无聊,对王权说道:“啊啊啊啊,你是不是看错!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王权道:“不可能,我都核实了一遍才告诉你的。”钟路远道:“会不会是你看漏了什么,比如说地址?”

    王权道:“就一句话,我不可能看漏,相信我。”

    “那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

    “嗯?”

    “你刷怪啊,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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